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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暗流涌动

梦是反的。

“澜哥。”

斑驳的画面瞬间停止,微生帘冰冷地站在墓室里,无助又仓皇。

“除了他,还有无数个别人。你又究竟有过多少个如他一般的妾奴呢?”

少年质问着从回忆里苏醒过来的青年。

微生澜这次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了,但是所有的触感依然是那么的真实。

——活生生的微生帘站在他面前,质问他,质问着他的多情。

现实里的微生澜和梦里面的微生澜是不一样的。

现实里的微生澜是君王。

是大翰的天。

他不能为自己着想,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只能是为了大翰的兴起而做,他的泪、他的爱、他的所有,都是属于大翰的。

他阴险狡诈。

他虚伪残忍。

他步步为营。

可是在梦里,他也只是一个思念弟弟的哥哥而已。

“帘儿。”

微生澜平静地注视着微生帘,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搭上腰间,轻轻地抽开了衣带。

“你想要我吗。”

微生澜忽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微生帘是余将军杀死的。

他杀得了余将军,却杀不了严谦宇。

翰国需要余将军。

他注定无法为他的弟弟报仇。

微生帘是因他而死的。

他杀不了他自己,却被愧悔折磨了整整三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为他的弟弟报了仇。

好痛苦。

昨夜缠绵的快感几乎令人疯狂。

昨夜是微生帘的祭日。

微生澜上前几步,半跪下来,含住了微生帘的阳物。

也许那不是梦。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微生帘温温柔柔地笑了,他满足地喟叹了一声,伸手按住微生澜的头,把自己顶入更深的地方。

我知道。

微生澜呜咽着吞吐微生帘硕大的那处,窒息感反而令他灵魂的痛苦减轻。

是他引诱微生帘步入歧途,是他没留意到余将军的爱意,否则余将军怎么会因为嫉妒而趁乱杀死了微生帘?

他害死了微生帘。

骄傲的帝王钻了牛角尖。

只要是微生帘想要的,他都会给。

哪怕是他自己的身体。

日日夜夜被愧悔折磨的帝王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安宁。

微生澜忍着疼痛,任微生帘粗暴地索取。

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叫出来。”

微生帘亲吻着微生澜的脖颈,要求道。

微生澜一张俊美的脸涨得通红。

“哈、哈啊……”

微生澜双腿攀上微生帘的腰,迎合着他的抽插。

粗长的硬物狠狠地顶着体内的敏感之处,无边的快感夹杂着疼痛席卷,微生澜缩紧后穴,很快就要泄去。

微生帘眼疾手快地堵住,恶意地把自己深埋进他紧窒的甬道。

“呜……”

微生澜终于被他欺负得哭了。

“……帘儿。”

微生澜祈求地凝视着微生帘,微生帘却只是笑,甚至轻轻地咬住他的乳首,暧昧地吸吮着。

“……求你。”

微生澜声音有些颤抖。

微生帘笑得像个恶魔,把精神恍惚的微生澜引入欲望的深渊。

“你属于我。”微生帘说。

“……是,我是你的。”微生澜踌躇了一下,终于应下了。

两个人都射出来的时候,微生澜喘息着瘫软在微生帘怀里。

天快亮了。

微生帘痴迷地注视着微生澜疲惫的眉眼,知道他马上便要走了。

梦里的微生澜属于微生帘。

但是现实里的微生澜,永远属于大翰。

微生帘忍不住想要微生澜留下。

可是微生帘是大翰的子民,而微生澜是大翰的天。

翰国需要微生澜这样的君王。在微生澜的子嗣成才之前,微生帘狠不下心带他走。

看似昌盛却苟延残喘的大翰,失了微生澜便散了。

“我爱你。”

在第一缕晨曦步入大殿之前,微生帘吻上微生澜的唇,轻轻地说。

年轻的帝王惊醒在龙床上。

微生澜低头看着自己再次脏掉的亵裤,诧异的挑了挑眉。

“奇怪。”

男人嘟囔着换了条裤子。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文武百官依然是只懂得争论的庸才。

但,新的血液正在悄悄的将废血清换,拜入各位大人的门生之中,夹杂了些许格外讨喜的家伙。

他们说得多,做的也多,待人处事,八面玲珑。早已步入老年或是中年的大臣们最喜欢这样的年轻人,扎实、肯干,又充满朝气。

微生澜也许真的不适合做皇帝。

他是一位真正的,

将才。

这已经不能是能用胆大来形容的了。

天子脚下,皇城之边,相丞将三府,各拥兵十万,呈三角之势护卫皇城。

在左相右丞忠于皇帝的时候,这无疑是帝国最后一道坚实的防线。但如今,它分明已是一把直至帝首的尖刀,足以令微生澜彻夜难眠。

清君侧!

可以说,但凡微生澜身边出现一点瑕疵,也许是很小的问题,两相就能够打着清君侧的大旗,谋权篡位。

三年前的局面就是如此。

相府与将府的存在本就是为了互相牵制,微生澜以雷霆手段将余将军一党拔除,其实算是一着败子。

谁又曾想,本来同气连枝的两相会因为微生澜暗中布下的双面间谍而决裂呢?

有些事情,很早就有了预兆。

“你考虑地如何?”

屈指不轻不重地敲击着玉质的桌面,微生澜悠悠然地啜饮着老店韵味深远的浓茶,一点一点,把忐忑不安的对话者带入自己的节奏里去。

他此时变了模样。一袭青绿长裙,墨发高盘,珠翠缀点,略施粉黛,作了一副女子打扮。脸庞也削尖了不少,红唇微染胭脂,秀眉温婉,竟完全看不出原本“微生澜”的影子了。

与微生澜对话的,是个容貌清秀的青年男子,他看上去踌躇的很,穿着一身低等奴的薄褂,坐着也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他是最下等的罪奴,薄褂遮掩不住他身上的累累红痕,显然是被他的主人好好“疼爱”过一番——他这种奴,是一点自由都没有的,不仅要做最累的活计,也不能反抗主人的任何要求。

“你想好了没有?”

微生澜佯装不耐地低哼了一声,那容貌比女儿家还秀丽的男人被吓得一个激灵,身子一哆嗦,禁不住夹紧双腿低吟了一声,面上不由得多了几分愤恨来。

“呵,小念儿,昨晚跟大相爷和二相爷玩的怎么样啊?”青绿长裙的女人低笑着,心知他又被程思明和左思安两人玩弄了一整个晚上。

“青竹姑娘!”男人看上去恼怒得很,但表情更多是羞耻。

程思明很信任他。不仅仅是因为他干活利索,也是因为离了程思明,男人根本就活不下去。

相府里的人都知道,程非念是两相的专属玩物,别说是背叛左相,就算是左相冷淡他个小半月,他都能被程思明的妻妾女人和看不起他卖屁股的其余属下整死。

他怎么可能不恨程思明呢?

而微生澜,便提供给了他这样一个报复的机会。

他只需要在程思明耳边说几句话,程思明就会因与左思安反目而焦头烂额,他每晚也不必胆战心惊地服侍两人了。

微生澜扮作的那个女人,那位青竹姑娘,程非念是知道的。她本是艺伎,因饥荒卖身救妹,被垂怜她美色已久的左思安强行纳入,还绑了她的妹妹,逼她不得不委身数位官员,成了他官场上笼络下属的工具。前不久,由于惹恼了左相程思明,她的妹妹青叶被送给第一富甲,让人生生玩死了。

程非念答应了。

安青竹没有让程非念失望,也没有让微生澜失望。短短两月,两相间的信任便全线瓦解。

微生澜所做的,至多不过是买通一个亲仆,再买通一个宠妾而已。

两相彼此失了信任,不但不会再想着夺位,反而都护着微生澜让他的帝位坐地更稳。

而且,即便是精明如斯的左相程思明也没想到,微生澜坐稳帝位后的第一件事竟然会是掌握递呈各地信件的小吏,而不是清洗内侍,整顿朝堂。他低估了这位年轻的君王,只因轻视而失了一着,就再也扳不回与微生澜相错的这一步。

他也似乎完全没察觉到三年之后,他现在的目力范围,也不过是皇城这一片小小的地方而已。

微生澜在皇城毫不设防。

他以自己为饵,装出一副碌碌无为的君主的样子后,运用先帝贤臣仅存下的一点势力,屏蔽了文武百官对边疆的一切感知。

先帝已将历代翰帝的权势败的差不多了。他留给微生澜的那点亲卫,也就足够封锁遥远的边疆传回的消息,再往内地,微生澜的手就不够长了。在当时,单一个边疆,就要派去微生澜全部的人手。

但是三年已过,如今微生澜的势力已经能够与两相齐平,甚至稍有超出。

微生澜在等,左相也在等。

等一个损失最小的出手时机。

就像微生澜不相信左相毫无所觉一样,左相也不相信微生澜没有后手。

这是两只狐狸的博弈。

“鱼,有什么消息。”微生澜穿好朝服,一面对着镜子整理衣冠,一面轻声说道。

“严谦宇已克郑丽二国。”

一道隐秘的影子悄悄地现出身形,闷声答道。

要将边疆的消息完完整整毫不泄露的传回也是一种本事。在最初内地仍被两相所控制的时候,也只有武功高强的七近卫能从边疆至京城迅速往返,来去自如。

说来可笑,先帝一生御女无数,男女不忌,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最想追到手的发妻,和他那所谓的爱人跑了。

这七近卫便是已经殡天的太后常毓兮留下的。

先帝穷其一生也未守住的江山,最终还是由他所辜负过的情人替他而守,又怎么能不叹一声世事无常呢?

何其悲凉。

  “两相如何。”

理好衣冠,算算时辰还有些许时间,微生澜挥袖铺开一张熟宣,淡墨晕上页脚。

“不足五人。”

被称作“鱼”的近卫轻车熟路地接过纸笔,迅速地写着。

“黄树源,程道语,季子楚。”

帝王看毕,抿唇浅浅地牵引嘴角,眉宇微凝,敛了欲展地大笑。

“不过三人,不足为虑,收网。”

他的目光只是在程道语的名字上停留了些会儿,便落笔写道。

鱼微疑,领命而下。

目送着鱼的身影消失,微生澜动了动食指,展开一片纸瞄了一眼,轻笑着随手扔掉了。

他终于准备去面见百官。

朝殿之上,左相与澜帝抬目互视,各自怀了各自的心思。

朝野百官低着头不敢看君臣二人的对峙,恨不得有个地缝能任他们躲进去,好不去参与矛盾激烈间动则粉身碎骨的交锋。

微生澜已经有自己的势力了,他也不必再装什么昏庸。他只拿捏着一个恰到好处的缺口,等着左相往里边跳。

……

关键时期,向来针锋相对的朝堂难得安静了几天。

帝王于是准备痛痛快快地喝一场酒。

鱼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那个男人衣冠不整地倚着桌子,捧一坛份量不轻的酒,咕嘟咕嘟地猛灌。

“严谦宇那儿……还有多少到期限?”喝得醉醺醺的帝王搭上近卫的肩膀,强打着精神问他。

“九天。”鱼的身子有些僵硬。帝王带有几分酒味的吐息呼在颈间,痒痒的,竟让他一不小心就起了反应。

“唔——”

鱼轻轻地呻吟着,微恼地挡下微生澜在胯间揉捏的手,衣物却被他趁机褪去了。

“陛下您……啊!”

灼热的东西挤进双腿的间隙,将许久未承恩泽的地方狠狠地撞开,鱼惊喘一声,迫不得已地放松自己。

“您、您是不是……哈啊啊啊——醉、了?”

越间鱼直接被微生澜按到地上,这一场媾和来得猝不及防。他恼怒地屈腿挡住俯身而下的微生澜,有些不愉地顶了顶一身酒气的帝王。

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难道他越间鱼只是供微生澜发泄的玩物吗!

越间鱼从小被太后常毓兮收养,训练作武功高强的近卫。可他并不是什么孤儿,相反,他家庭和睦,父母健在,家中资产颇丰。

一切只因他的父母是常毓兮的脑残粉。当被太后暗中吩咐下去寻找孩子训练近卫的时候,对太后的知遇之恩念念不忘的两人第一个就把自家孩子送了过去。

越间鱼那时四岁,正是刚刚记事的年纪。

幼时的他已经表现出远超于其余孩子的天赋,因此,他更加不理解他父母的心思。

一个人,居然会为了一点曾经的恩惠就把自己极为聪慧的孩子送去进行艰苦而充满危险的近卫训练么?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忠吗……?

越间鱼从来都不懂得忠心的含义,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日复一日,越间鱼的武功进展地飞速。

在他拥有了能把教他武学的师傅轻易地打出去的能力的那天,他突然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越间鱼其实很早的时候悄悄溜出训练所过。

他想看看能让他的父母死心塌地地追随的人是怎样的人。

他更想看看他将来要誓死追随保护的人是怎样的人。

越间鱼如愿了。

红衣的女人倚着一树素白的梨花,温柔的注视着远处持剑厮杀的小孩,那一份鲜血淋染的繁花,同微笑着的美丽的女人一起,杂揉成越间鱼眼中的绝代风华。

剑随身动,血影随形。小孩乌黑色的瞳仁平平淡淡地映着血花,他迅疾、果断、冷酷,银白剑刃的每一次闪亮都会收割走一位刺客的生命。

这些刺客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刺杀。

那么,现在就都去死吧?

逆臣派来的十几个刺客被持剑的孩子毫不留情地斩杀,到最后一个也没能逃脱的掉。

越间鱼怔怔地窥视着这场屠杀的表演者,心里头像是有团火焰在燃,剧烈的、充满鼓动性的,令他迷失在杀戮的爆裂之中。

小孩抬了抬眸子,扫了自以为藏得很隐蔽的越间鱼一眼,无声地笑了笑。

那个孩子就是微生澜,他将来所要效忠的主人。

微生澜的武学境界这般高深,凭什么需要他的保护?回去之后,越间鱼主动要求训练得更加刻苦。

他不服气。

可是,越间鱼可以做到打败师傅时,与他同岁的微生澜已经比他早了三年。

他就仿佛是注定追不上他。

当越间鱼真正成为微生澜的贴身侍卫后,越间鱼才明白了原因。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微生澜这样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完美地利用了的人呢?

越间鱼越发地关注起了微生澜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企图找到微生澜的缺漏之处……微生澜却是这样一个冷静而严谨的人,即便是太后常毓兮殡天,他也不许自己在左相面前演的戏出任何差错。

十余年一成不变的生活,这人都统统忍耐了下。小小年纪又偏生处事老练,对两相是一副面孔,对手下又是一副,唯独见微生帘时,才显现出几分真实的情感……常毓兮死了,微生澜的心里好像也只剩下微生帘一个人了。

等到越间鱼发现他看到微生澜和微生帘亲昵会感到不快时,越间鱼喜欢微生澜的事实,已经改不掉了。

终于,在微生澜决定娶妻的那天,越间鱼悄悄的给微生澜下了药,而他也是在这时候才发觉,他没有办法彻底地占有微生澜。

微生澜是国君,会甘愿被他压在身下承欢吗?

不会。

越间鱼对微生澜的爱打败了他一直以来的好胜心,他甘愿被微生澜压在身下。

颤抖着手将润滑的凝膏送入后庭,没人知道跪坐在微生澜身上的越间鱼究竟有多么的纠结。缓慢的开拓,私密处被展开,越间鱼扶着微生澜的阳具,眸色沉沉,到底是踌躇着坐了上去。

穴口处有轻微的痛感,挺立的肉棒顺着甬壁滑向深处,一点点地排开紧绷的肠肉,带来一种被填满的饱胀感。

“嗯……”

微生澜的双目朦胧而柔润,携一分动人的水色,直望进了越间鱼挣扎的心里去。

微生澜这种样貌,生来就该是被肏的。

越间鱼吻轻柔地吻着微生澜的睫羽,用舌头描绘着他的眸形,被他那一眼的风情撩得硬了。

安静的微生澜,美好的像个童话。

结束的时候,越间鱼压低身子,感受到微生澜射出来的东西冲击着肠壁,微微释然。

无论如何。

这,是微生澜的第一次。

……

“在想什么呢……?”醉酒的国君眉眼中都仿佛含着媚意,音色低哑而甜腻,像是在对挚爱轻语。

“…不许分心——呵……”

微生澜低头扳过越间鱼的脸,一脸认真的诉说后,又轻佻地笑开了。

“我爱你。”

越间鱼轻声说道,眼角掠过一丝水汽。

微生澜不爱越间鱼的事实,也毋庸置疑。

还有九天,九天之后,你就彻底属于我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越间鱼深深地凝视着微生澜,眸子中盈满了悲伤。

越间鱼本来便是一副极具侵略性的深邃面孔,而那一份近卫的血腥残忍之气亦是怎样也遮掩不住的。也许,在思春女孩儿的眼里,越间鱼俊美非凡至极,但若是以男人的眼光来看,这张脸便过度英气了,如何也不适合作床伴。

微生澜,也只是在醉酒时才会让他侍寝。

“呼……”

微生澜,真好看啊。

越间鱼痴痴地望着、痴痴地想着。

剑眉微扬,彰显出几分兵戈锐气,眸中水色潋滟,柔和了鹰隼般锐利的眉眼,挺直的鼻梁,瘦削的面庞,苍白的薄唇轻轻的抿起,在嘴角漾出一份笑意,温柔中隐约展现了这人深存于本性的薄凉。

麦色皮肤已在养尊处优中逐渐向玉白转变,但依然可由此窥见他曾是多么优秀的将士——他的铁骑曾踏破与大翰矛盾最为激烈的争国的京都。而此时,他衣襟大开,墨发披散,一幅衣冠不整的放纵模样硬是给这人掺进去些许堕落的媚意,一嗔一语,邪气凛然。

难道这才是微生澜的真面目吗?

越间鱼恍惚了。

细看才发觉,微生澜竟是长了这样一张雌雄莫辨的面孔。可若是在微生澜清醒的时候,任谁也不会把他认作女儿家,那一份铭刻入骨的锋锐,是即便尽力隐藏,也遮掩不下的。

越间鱼翻身压住了微生澜,棕黄色的异域眸瞳越发明亮,他轻柔地吻着微生澜精致的锁骨,缓慢下坐,将火热的阳物深深地纳入。

“唔——”两人同时低吟。

越间鱼扭动着腰肢,身子迅速地起落,很好的在令自己有爽到的同时把控着微生澜的情欲。

“……”于是微生澜有些不满地瞪视他。

“唔…”越间鱼俯身,覆上微生澜的唇,看微生澜睫羽轻颤,黑云般沉邃的眸中,映出他情动的脸。

想要微生澜,想知道微生澜的一切。哪怕明知道爱上君王是这样一件危险的事情,也不愿意放手。

微生澜便是那一江波澜,越间鱼挣不开,逃不离,也无法独占——永远。

浩瀚江澜,怎可只予一鱼独享?

“您这么聪明,早就知道属下是怎么想的了,对吗?”

越间鱼跪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微生澜,牵引着他的手握住自己高高翘起的欲望。

“唔……”微生澜温顺地抚慰起越间鱼的阳物,指尖状似无意的刮过铃口,引得越间鱼一阵战栗。“快点。”他抬了抬腰部,顶顶静止不动的越间鱼,低哑的声音带了些鼻音,充满暗示意味地催促着。听了越间鱼的话,他黑沉的眸子蒙了层雾似的眯了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您接着装吧。就当是为了让我再开心一段日子……也好。”

越间鱼鼻尖一酸,声音有些梗咽,他仰起头,眨眨眼,尽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您清醒了之后便统统忘却了吧,陛下。像您之前的那些天一样。”

“但是在您清醒之前,能不能稍稍的、稍稍……骗骗属下。”越间鱼温柔的撩起微生澜鬓间的长发,轻轻的在上面落下一吻:“您……对属下有一点感情吗?”

身位调转,微生澜搂着越间鱼,隔着头发亲了亲越间鱼的唇。

“有一点吧。”

帝王挥开头发,伸舌又舔了舔越间鱼的唇,含含糊糊地嘀咕着什么。

“呜……”

越间鱼没想到会听到这个令他不可置信的回答。他忽然颤抖起来,在微生澜疑惑的目光里,偏过头试图把自己藏起,来遮掩——他已泪如雨下。

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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