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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4 老師生日就送他一隻嘻巴嘻巴

     

      雄英高校佇立在一片山林之中,位在稍微偏離市區的高山之上。從住宅區往上一看,便可以看見那聳立在綠海中那高聳巍峨的現代大樓。根據網路上的資料,雄英高校英雄科的入學倍率每年超過300,老實說她能不是很明白那數字代表的意思,總之就是一堆數字加減乘除。

      不同於別的高中有三、四個以上的班級,雄英高校每年居然只招收兩個班。以往只開放四位推薦入學的名額、36位學生入學,今年這屆校長決定再增加名額,共六位推薦入學生,及增加兩個普通入學生入學,每班22人,讓擁有英雄夢而努力的鬥士們能夠進入雄英高校,學習更多的事物。

      提早半小時到校的刀造遼悠悠地走在教學大樓中。一塵不染的走廊上透著早晨晴空萬里的晨陽,位於高山處的校樓,從走廊旁整面牆般的玻璃窗可以看見外頭一覽無遺的蒼藍。站在窗邊望著天空,以及那向下延伸的蓊鬱樹海,彷彿自己霸占了整片天空般居高臨下。

      打從心底地感受到居於全國第一的威勢。

      站在眼前那高度直達屋頂的大門,大門上清楚地用紅色的浮雕刻畫著『1A』兩字。慢悠悠地走了大概快半個小時,總算找到教室了,抬手確認一下時間,也差不多快到早自修的時間了。

      拉開教室的門,神清氣爽地對來自各地的菁英也就是未來三年的同學們大聲地、用開朗的聲音打招呼──很好,第一天就用這樣的方式來開始吧!

      「不不不我好緊張啊啊啊……」遼摀著胸口,粉嫩的雙唇不安地緊抿著。

      「那個……妳好。請問妳也是1A的學生嗎?」身後想起了有些怯生、緊張而結巴的柔和男聲。

      好熟悉的聲音。遼愣了半晌,轉過頭。對方是名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孩子,跟自己一樣露出緊張的表情,傻呼呼看起來有些軟綿的臉蛋上有些許的雀斑,一雙橄欖綠的圓眸在看見對方的同時,閃動著有些恍惚的色彩。

      對方是名和自己身高相差不多的少女,剪裁合身的灰色西裝下穿著毛衣,墨黑中帶著些許湛藍的長髮束成兩束,露出白皙纖細的後頸。那女孩轉過頭時與自已四目相對,少女有張白皙小巧的面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跟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說話令他有些緊張。

      那雙黑曜石的杏眸,令他下意識地產生出不明所以的熟悉感。

      是出久。不會錯的,即使過了九年,那顆像鳥窩般的綠髮跟純真的氣質,就和小時候一樣沒變。

      遼傻愣地微張開嘴。「出……」

      雙手沾滿血的畫面印入眼簾。

      臉上也沾上血的小出久縮在角落,露出驚駭的表情。

      『不要靠近廢久!都是妳,妳這個殺人兇手!都是妳害廢久他──』小爆豪纖細而怒氣高漲的嗓音一聲又一聲地嘶吼威嚇著。

      遼遏止了噎到喉間的呼喚,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皺起眉頭,低垂眼簾別過了臉。

      「啊啊啊啊,妳還好嗎?那個,我叫綠谷出久,妳還好嗎?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帶妳去保健室──」出久緊張地出聲,他壓低聲音,彎下腰探頭查看遼的情況。

      遼搖搖頭。「我沒事。」沉穩空靈的嗓音淡淡地說道。她撇頭避開出久擔憂的視線,將大門拉開。

      眼前眼鏡仔跟火爆不良正展開一場龍爭虎鬥。

      眼鏡仔我認得你!眼神死的遼在心中無言吶喊。是在說明會上用很長非常長落落長敬語,讓坐在旁邊的她超尷尬的那個眼鏡男!那個眼鏡仔從頭正襟危坐到說明會結束,頭跟背脊從未有任何一絲歪斜,唯一有的動作只有擦拭眼鏡這個動作,而這個動作又被分為三步驟──取下眼鏡、從外套內口袋拿出拭鏡布、坐挺身子擦拭眼鏡、將試鏡布折成完美無缺的小四方,接著收進口袋裡、最後筆直地戴上。描述那麼多,就只是想表示她從未見過這麼龜毛又一絲不苟的男人。

      然後跟眼鏡仔吵架的,是名米金碎髮,長相暴戾陰狠的紅眸少年。是爆豪。雖然少去了小時候像小霸王般的氣質,變得像是不良少年般出言不遜,但他絕對是爆豪沒錯。

      嗚啊,居然和兩個人在同一個班級。刀造遼欲哭無淚,卻有些欣喜。

      因為他們三個都達成了小時候的約定。

      查覺到來者,眼鏡仔跟火爆不良皆停止口角爭鬥,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的兩人,班上的同學們也齊一看向門口。眼鏡仔看見出久,便露出肅然起敬的表情走過來。被注視的感覺讓遼感覺十分地不自在,尤其是爆豪正用著那雙鮮紅色的狠戾眸子死瞪著自己。

      「啊!是小遼!」熟悉的開朗嗓音喜出望外地嚷道。那名紫膚、頭髮是粉嫩櫻花色的少女露出驚喜的表情,向她揮手。

      遼也露出驚訝的表情,「三奈!」

      三奈跳起來撲向遼,緊緊環抱住她,像小孩子一樣蹭著遼軟綿的臉蛋。「太好了!我們同班耶!實在太開心、太神奇了!」

      遼也抱住三奈,露出開心的笑容,「是啊!想不到我們會同班!」

      「HARUKA?」出久和爆豪不約而同地發出聲音。

      出久疑惑地蹙眉望著自己,爆豪則死瞪著她,一臉像是不良少年要找架打一樣。

      三奈也聽見兩人疑惑(&凶狠)的聲音,湊到遼耳邊小聲說道。「小遼,妳認識他們嗎?他們用很炙熱的眼神盯著妳呢。說吧,哪個是男朋友哪個是前任男朋友?我猜綠色頭髮的是現任男友,兇兇那個是前任吧?因為他一臉就是想要把小綠毛抓過來宰了再鞭屍啊。」

      遼愣了一會。隨後以那平淡卻聲音足夠迴響整間教室的嗓音,冷漠地說道。「我不認識他們。認錯人了吧。」

      出久垂下眼,旁若無人般地細聲自語。「也是啊……小遼他是男孩子,也不曉得現在在哪裡。」自言自語中仍難掩有些失落的情緒。

     

      而爆豪卻是沉下臉,兇狠地直視著刀造遼。

      遼假裝沒發現到爆豪炙熱的像是要在她身上燒出洞的目光,往後找空位坐下。她看見最後一排,坐著那名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淡褐髮少年,他正聽著隨身碟,宛如與世界隔絕般閱讀著文學小說。目光一掃,看見那位幫助自己的火髮陽光少年衝著自己咧嘴笑著,抬手揮動。

      遼也對少年露出微微的笑容。

      想不到這些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同學們全都聚集到了同一個班上。這就表示她要和他們、以及其他同學們,一起迎接成為英雄的挑戰對吧?

      然而過沒多久,門外響起了一道低沉平穩的嗓音。「要扮家家酒到別的地方去行不行。」與其說語調平穩,不如說是提不起勁。

      在門口談笑風生的眼鏡仔、出久和另一位看似甜美的栗髮少女皆愣住,瞪大雙眼,驚恐的像是看見有人在走廊解放一樣,悚然地看著門外的東西。

      那不該說是東西,而是裹在睡袋裡的男人。

      那名男人穿著黑色的連身衣,脖子上纏圍著像是繃帶般粗寬的布條。臉龐佈著螫人的鬍渣,一雙宛如對世界已經無感、無愛、無懷抱希望般的頹廢死魚眼,遮掩在一頭凌亂過長的頭髮下。

      這個一早就給他們震撼教育的男人名叫相澤消太,是他們1A的班導師。

      啊,好耳熟的名字。刀造遼聽聞詫異地微睜圓雙眼。

      在個性遍布全球的情況下,會單純使用搏擊技巧戰鬥的英雄相較之下變得少之又少,有些人的個性則是需要配合肉身作戰。同樣身處於這個圈子的刀造遼就有研究這方面的英雄。

      總覺對相澤消太的名字有些許耳聞,但想不太起來。

      *

     

      男子要求他們換上運動服到操場上集合。諾大的操場上僅有他們班的學生。「『個性把握測試!?』」廣闊的場地上迴響著學生們驚疑的叫聲。

      「咦?那入學典禮呢?校園參觀呢?」栗髮及肩的可愛少女疑惑地說道。

      「要成為英雄的話沒有時間搞那些活動。雄英是校風十分開放的學校,相對的老師們也是一樣。」相澤老師慢悠悠的嗓音仍提不起勁,緩聲緩調的樣子像是隨時都要昏倒一樣。有些同學不能明白老師的意思,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們國中時應該都做過吧。禁止使用個性的體力測試。」相澤老師亮出手機,上頭列著一排測試項目,就跟國中時沒兩樣。「現在這個國家仍用統一的紀錄來訂定平均標準,真是一點都不合理。不過,這是文部科學省怠忽職守的緣故對吧。」

      相澤面向爆豪,「這次考試的殺敵數第一名的是爆豪對吧。」

      爆豪愣了一下,應聲會意。

      「那麼,國中時壘球測試,你可以投到幾米?」

      「67米。」

      「那麼用個性投球看看。」相澤老師要求爆豪率先示範。爆豪握著壘球,稍微做個簡單的伸展操後,舉高雙手做出投球前的預備動作。

      少年向前邁出一步,手臂向後拉,露出暴戾猙獰的表情,「去死─────────!!!!!!!」球就像顆洲際導彈般隨著火勢兇暴的爆炸衝擊,射向一望無際的天空。遼露出吃驚的表情,同時也被那如氣焰般的氣勢震撼到。總覺得長大後的爆豪真的人如其名的火爆、殘暴、兇暴。

      「首先要先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那就是造就英雄最基本、也最合理的手段。」相澤老師邊說道,邊亮出手機上記錄著球距的畫面。

      所有人吃驚地大叫。

      「705米……」遼目瞪口呆。

      想不到開學第一天就要進行使用個性的體能測試。看著大家躍躍欲試的模樣,而相澤老師淡然地,鄭重地宣布──「成績最後一名的人要開除學籍。」

      眾人不敢置信地倒抽口氣。「開除最後一名!?這太不合理了!才開學第一天啊……」麗日忿忿不平地開口,但軟綿的嗓音實在有些削減氣勢。

      「自然災害,重大事故,以及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敵』,不知何時何地會出現災難,現在日本正充斥著這些荒謬的事情。而克服難關的正是英雄。如果想要放學後跟朋友去麥當勞聊天打屁,只能說聲不好意思,今後的三年,雄英會不斷地給予你們苦難──向前邁進,Plus   Ultra.(不懈進取,永無止境)」

      最後一句話像是當頭棒喝般,點醒了所有人現在所扮演的角色。

      相澤老師依然是半闔著眼,咧起嘴露出像是嘻巴嘻巴的陰森笑容,「用盡全力克服難關吧。」

      所有人不再是那半開玩笑般的躍躍欲試,而是露出真心想要挑戰的嚴肅。要全力以赴、要爬得更高、要不斷地挑戰昨天的自己。那名不斷發言的栗髮女孩也緊握雙拳,有些青出茅蘆般不安,雙眼卻閃爍著堅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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