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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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放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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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歐陽達興近乎於瘋狂地肆虐自己的時候，她緊閉著雙眼，一是藉此忘記心中的羞恥感，再就是她並不是十分喜歡他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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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瘋狂地把她壓在身下，亟不可待地退下她的衣褲的時候，和亢奮中，她感到既興奮又緊張，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這一輩子除了丈夫外，還會有第二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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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起來既是對丈夫的報復，又帶有自拋自棄，但這一切來的還是太突然，儘管她曾經從歐陽達興的目光裡感覺到有這種可能。而當這種可能變成現實後，她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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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想都不敢想，想起來就覺得噁心的偷情，她突然想起小的時候，廠裡面有個寡婦，據說文革期間和車間以及廠裡不少的幹部上過床，被全廠人罵作「破鞋」。在那年代，「破鞋」是對女性最具人格侮辱的稱謂了。當年，一些大一點的小夥子，就經常趴在她的窗下，整夜整夜聽屋子裡發生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她在床上的事情，又被添油加醋地在全廠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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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沒有什麼文化活動，尤其是在晚上，除了聽廣播以外，就是蹲在門口的樹邊上談論張家長、李家短的。而最讓大家眉飛色舞的，還是些風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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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寡婦長得其實頗有幾分姿色，在遠近幾條街道裡都頗有名氣，但廠裡的婦女們都視她為瘟疫，躲之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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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寡婦的兒子就是她的同學，曾經還追求過她，只是因為他母親的那段「偷人」經歷，靳蘭羽拒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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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蘭羽意識到自己現在做的事，就是所謂的「偷人」，是要被人稱之為「破鞋」的。不過，因為今晚，使她對那個寡婦有了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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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管是「偷人」也好，「破鞋」也好，今夜的自己，要真正地做到一次完完全全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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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到自己已經被脫得一絲不掛了，也感覺到他赤裸裸地緊貼著自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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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尷尬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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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是美好而激動人心的，但結果卻讓人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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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天上掉餡餅的美事來得太突然，突然得讓歐陽達興還沒有來得及做心裡和生理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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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看起來似乎是十分容易的事，他卻無法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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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了？」她輕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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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他氣急敗壞地從她身上翻下來：「剛才還沒脫褲子的時候，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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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來沒有和女人上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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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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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蘭羽明白了，他是因為過於激動和亢奮才導致早洩的。她是過來人，知道早洩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為了緩解這種令人難堪的局面，她一邊穿著褲子，一邊安慰他道：「沒事，第一次嘛沒經驗，我丈夫和我第一次的時候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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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達興的臉色才微微有點顏色了：「真的？都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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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蘭羽當然是騙他的：「是真的。對了，我肚子還真有點餓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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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歐陽達興忙穿好衣服，也許，只有換個地方，才能夠更快地化解剛才的尷尬。他們來到路邊的大排檔，隨便點了幾份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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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剛才自己拙劣的表現，歐陽達興一直耿耿於懷，他擔心自己男人的形象在她心中已經徹底破裂。但他並不知道，因為他的笨拙和最後所表現出的季度自卑，竟然喚起了靳蘭羽的憐憫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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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用自己的經驗去引導他享受正常男人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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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女人來說，表現母愛幾乎是天性，儘管他們的關係是扭曲和社會道德所不允許的。但靳蘭羽冷靜下來想了想，自己和他之間即使發生了什麼，其實也並不是自己開始所想像的那麼骯髒。雖然當初是假的，但法律上自己畢竟還是離了婚，屬於單身女人，即使自己和歐陽達興結婚也是他人所不能干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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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高懷松的所為，她覺得自己幹什麼都是心安理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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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問題是，即使自己最終和歐陽達興發生了什麼，她內心裡也還只是把他當成一個大孩子，卻始終無法把他當成男人，就更別說是否心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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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真的不好意思。」歐陽達興顯得有點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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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蘭羽笑了笑：「沒事的，這說明你比較純真呀。你呀，別再想剛才的事，千萬別造成自己的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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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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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蘭羽知道他想問什麼：「快吃吧，說了，別想剛才的事。以後的日子還長，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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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他的心裡終於踏實多了。因為從她的話裡，他已經聽出來了弦外音，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們之間的激情還將繼續演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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