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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憶起三界(5)

      路途上我醒來又因被灌藥而昏迷,不斷重複著同樣動作。

      當我醒過來時,赫然發現這裡的光線猶如神界般明亮,完全不像是在魂界,一切如夢似幻。

      我從地上爬起,慢慢地掀開帳篷,窺探此地。

      諸多神族在外頭徘徊,此時我心只覺得疑惑。

      為什麼這裡都是和我一樣的神族?根據之前所聽到的不還是在魂界嗎?這裡究竟是哪?

      「咚咚咚!」一陣刺耳的鑼聲不禁使我想出去看看發生甚麼事。

      「集合,準備用膳了!」一個粗壯的聲音,不知是神還是魂。

      窺見戶外已無人,我便躡手躡腳地走出。

      一踏出,滿地皆是泥巴,與那時極小聲音所說的村莊完全不符,乾脆叫做「荒蕪之地」還比較適合。

      「喂喂,你是誰?」一位孩童打亂了我的思緒。

      「我...   ...我是──」我不知所措地往後退一步。

      「咦你也有翅膀啊!看來我和你一樣都是神族。」小孩手舞足蹈地拿出一張地圖,要我看看。

      這張地圖上有著許多的圓圈,我與小男孩討論後,發現這些圓圈正是回到神界的入口,只是據說那裡都是守衛,沒有准許,無法進入。

      沉思些許,腳步聲接近,我抱起小孩往帳篷跑。

      「好飽呀,真是美味。」   一個心滿意足的語氣。

      「對,在這裡果真比神界好上許多。」此句話令我有所驚嘆,這個地方簡直荒蕪,為何比神界好?明明在神界比較舒服,難道全因食物?

      我搖了搖頭,「小朋友,你來這裡多久了?」

      「大約有一個禮拜,其實我也很受不了這個地方。會不會祂們被迫喝下了甚麼藥?」沒想到小孩也挺精明。

      「對了!藥、迷藥!鐵定是魂對祂們灌下的。」我恍然大悟,「那你有沒有硬是被迫喝下不明的水?」

      「沒有吧,我醒來的時候就一直在外,也沒有去用餐。順道一提,我第一次走出去祂們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因為好奇,所以我在祂們面前揮了揮手,卻發現這些神都不會有反應。」小男孩的話雖帶點不確定,但卻給予我大量線索。

      此時外頭正在進行神祕的儀式,不禁再度讓我小心地探頭。

      「啊啦啦!」神族們正在放聲地唱歌。

      「這是魂界特殊的歌曲,趕快摀住耳,以免被同化。」我對小孩點點頭照做。

      這個小孩意外地聰穎,不僅頭腦好,連嘗試也不輸人;哪像我都只在玩,從來不看書,亦從不離開家。

      半晌,小男孩慢慢放下雙手,同時示意我可以不必摀住。

      「原來,祂們不是神族,是魂。」小男孩愣著說。

      「嗯。」我突然看見我的管家在這個隊伍之中,「那是...   ...」

      「對的,不用懷疑,祂已被同化成了魂,沒甚麼好猶豫的,有時犧牲也會帶來──」話尚未說完,男孩便癱倒在地。

      「喂!喂!」我大力地搖晃祂,希望能把祂搖醒,卻徒勞無功。

      只是在我等待祂清醒的這段時間,祂緩緩變回原樣,我在旁無奈地等待,宛如過去管家生病時一樣。

      正當我已經等得不耐煩時,才看清這個小男孩──不,是男孩──那熟悉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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