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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云有情晞雨無情

「所以妳拒絕他了?」林雨和伊晞在學校附近的一間咖啡廳裡,說話之前環視了圈店內,確定沒有同校學生。

伊晞拿起手中的杯子,綿密的奶泡和帶有果香的咖啡,她最愛的便是這家的卡布奇諾。

「韓宇哥,你今天用的是什麼?」

「藍山。」帶有笑意的溫厚男聲回答了她。

「伊晞你不要裝死!」

「呵呵妳們兩個還是這麼可愛。」一道較為成熟的女聲插入。

「佳霏姐!妳看小雨她都兇我。」

楊佳霏是這家店的店長,韓宇則是這裡的咖啡師,他們倆之間又是另一段故事了,林雨和伊晞經常來這裡,就與他們挺熟的。

「怎麼啦?」

「伊晞她最近和一個之前跟她挺好的男生變得很尷尬。」

「誰知道他會突然變這樣啊……我又沒有去撩他!」伊晞覺得自己很無辜,平常她只撩妹啊!怎麼攤上這個麻煩了!如果在第一次他問自己考不考慮別人時就發現,她才不會繼續和他互動。

「人家缺愛唄!」林雨手一攤聳肩表示無奈,是聽說過那男的挺花心,沒想過這麼快就可以換新的,又表現的一副癡情樣,看了就煩。

「妳沒有直說嗎?」佳霏以一個過來人的角度說。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知道我從高一時就喜歡方央,我也表示過就算不是方央,也不會是他。」

楊佳霏拍拍伊晞的肩,「他這種人呢,說好聽叫做癡情,難聽點就叫做犯賤。」

「佳霏姐妳太棒了,完美詮釋啊!」林雨表示楊佳霏和她是同道中人啊!對姜云都是一個反感。

「所以伊晞妳打算對他怎麼辦?」

「放生唄!直說的話以後還要同班,顯得尷尬。」這也是伊晞唯一的顧慮,姜云真該慶幸自己和她同班,伊晞從來不是一個會心軟的人,要不是要同班兩年,照他這種煩人感,應該會直接翻臉的。

「也行,姐先走啦。」楊佳霏知道伊晞有她的解決方式,也就不多加干涉了,畢竟人人有他的人生要過嘛!

之所以把咖啡聽取做「漂流瓶。咖啡」,也就是一種她的人生觀:漂流瓶,在茫茫大海中,等待著屬於自己的一方角落;而對於其他,便只是個過客,會激起波瀾,但水過無痕。

「欸,伊晞!說清楚,妳的放生是指?」林雨了解伊晞,萬一惹火她,姜云不會好過。尤其是他三番兩次干涉她的想法。

「不讀不回最簡單,他只剩下工具人的價值了。」

「我很想說妳也太過分,連這樣都不放過利用人家的機會,但我真的不喜歡他。」林雨咬了口甜點,接著繼續說「所以……伊晞,幹的好。」,兩人相識一笑。

感情不就是如此──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伊晞和姜云是,和方央又何嘗不是?只是她一次是打、一次是挨。

反正沒有對錯,於是決定順心意活,不久後的一次觸發點,伊晞和方央之間那微妙的平衡點,終於是戳破了。

這是第二年的耶誕節,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還要來的冷,伊晞縮在圍巾中,對著手哈氣,鄭要準備走回教室,卻在抬起頭的剎那間轉身離去。

那是……方央,他與一個高一時曾與他們同班的女生走廊前,兩人互動親暱嬉笑著。

或許有些心痛,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什麼事也做不了,兩人間唯一的聯繫就是遊戲,其餘的交友圈、社團皆不相關,因此除了剛開學那段時間有些許互動和偶爾的交流外,其實兩人並不算熟識,頂多算是有點緣分吧。早在現實認識前,就在遊戲中是生死相交的隊友,在分班後依然同班,維持著不遠不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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