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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雙喜臨門,福兮禍兮

第一章:雙喜臨門,福兮禍兮

霞子山靈氣蓬勃,霧氣濃厚,在山頂上有一小潭碧色靈池,一位少年在靈池邊打坐,周身被靈池所散出的雲霧籠罩著,遠看好似一位仙人。

少年集中正精神悟道,忽然傳來一聲輕咳打斷了他,少年慢慢睜開眼睛,一位鶴髮老人站在眼前,笑眯眯的拿出一枚發光的竹簡遞給少年,「家書來了!」

少年眼睛一亮神識沒入竹簡,微微一笑,對老人講到,「下月是太奶奶的百歲壽辰,表哥白亦唐度過修行的第一次雷劫,突破了武玄者。爺爺說這是江家雙喜臨門的好日子讓我回去。」

鶴髮老人點點頭,「回去也好,你在這也呆了五年,雖說是沒有太大的進步,但好歹根基還在,只要穩固住,一步一步來總會好的!」

「唉……我以為我被江家遺忘了。現在的修為還不如當年,如今回去……」少年嘆了一口氣,不願再說下去。

「慢慢來。」鶴髮老人捋了捋鬍子安慰道,「在這裡這麼久也只是為了鑄就你的根基不被毀,現在你根基以穩,也許回去更能激發你的潛能。」

少年對老人行了一個大禮,「霞老道長,這麼多年讓您費心了!大恩大德我江凌難以回報,如果我有東升再起之日,希望到時能夠幫上您!」

霞老道長笑了笑,「人之命可算可測,卻無法按部就班。曾經發生的你就當是一次大劫難吧,放下才能前進,否則畫地為牢!你收拾收拾回家吧,我也沒有太多東西可教你,只能讓你放開心境。」

霞老道長說完一擺長袖離開了,少年目送道長離去收拾行李,準備下山。

微風吹動著雲朵輕輕的為彎月披上一層薄紗,午夜時間大部分人都已睡去,清冷的街上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一個身著藏藍青衫的少年慢慢的走著,月亮拉開雲朵露出臉龐,輕灑下皎潔的月光,把他孤單的身影拉的更長。

少年正是江凌,江凌走到一扇硃紅色的大門外停了下來,抬頭凝視著門上方的匾額,雖然兩個燙金大字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有些黯淡無光,但不影響分辨上面的字。    

江凌雙手負背望著匾額,嘴角勾起一絲哀傷,淡淡的嘆了一口氣:「五年了……」

江凌在門口站了一會才走近門,抬手正準備摳門時內門卻自己打開了。

江凌一怔,望向門內,一位老人站在門內,眼睛直直的盯著少年,激動的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回來了……」

江凌看到老人後忍不住眼圈一紅,聲音哽咽,「爺爺!」

龍川大陸上有一座城叫朝城,朝城內有一個江戶,主人江行豹。

這天,江宅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整個大院被圓桌排滿了,仔細一看裡面的過往人群,都是些小名氣的人士或者門派。

今天是江家的好日子,一喜是江行豹之母方恆玉的百歲大壽;二喜是江行豹的外孫白亦唐經歷了修行的首次雷劫突破了武玄者。

前來向江家道賀的人不少,門口的趙管事邊請客人進門邊吆喝著手下人記下客人送來的賀禮。

「光明教堂光耀大使到!記:光明魔法捲袖5卷,光明護身玉佩一對……」

聽到有教堂的人來,眾人都朝門口望去,一名身材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身後跟著一對少男少女皆是光明使徒。三人都身著教堂的光明服,在胸口位置上綉著一個太陽的標誌。

教堂的到來引來了很多人的側目,都在暗暗談論著。江家連續出了兩個武晉者,分別是江行豹的父親江嘯風和兒子江崖飛,而且江崖飛是整個朝城最年輕的武晉者,之後又在五年內突破武精者。

教堂遍布整個西方卡贊落大陸,光耀大使不過是代表了一個小分庭而已,如今來賀喜,教堂對其的尊敬的和重視。

「清風道觀四大長老到!記:清雲畫卷一幅,天心海棠花一棵……」

聽到這個,院內有些小小的騷動,清風道觀的四大長老人人都見過,只是這四位道長要不就是閉關、要不就是雲遊,一次見四人還是很難。這次四大長老其出,還是比較轟動的。

光耀大使和清風道觀四大長老一前一後進了江宅。此時院里已經坐落了許多人,看見來者許多人臉上充滿了驚訝,都不禁暗自議論起來,江家果然不一般,連這門派的四長老都全部到齊了。

光耀大使顯然對眾人的表現都很滿意,得意的揚起頭大步向前走去,坐落在主客位上。四大長老緊跟其後。四個長老個個仙風道骨,鶴髮童顏,依次坐落在光耀大使身邊的主客位上。

「原來是久名遠揚的清風道觀四大長老啊,沒想到四位居然都來齊了。今天真是很幸運,平時難得一見的四個長老,今日居然讓我一次見齊了!」光耀大使見四個長老也坐在自己身邊,先開口與對方打招呼。

「光耀大使你這話就說偏了,誰不知道你們光明教堂是正宗的光明魔法教派?提到光明教堂,連東方的小娃娃都知道,光明教堂所過之處,歌聲鼎沸,神光散落!好一片美好的景象啊!」回話的這個長老是排行最小的四長老清水道長。清水道長人如其名,給人的感覺也如清水般清澈純凈,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消瘦身骨似乎很脆弱,卻無人敢小看這個外表乾瘦如枯枝的老人。

光耀大使自然知道清水道長指的是光明教堂分教的景象。當下也不多言,笑著拿起自己的杯子與四個道骨仙風長老相互碰了碰杯,隨便的客套了幾句。

其他人見到兩大門派的人都來了,紛紛上前為兩大主門派敬酒,都想與兩大門派搞好關係,為自己以後在龍川大陸上鋪好後路。

由於清風道觀的四大長老都來了,而光明教堂只來了光耀大使一位主客和身邊的一個光明使徒,所以雖然前來敬酒的人都差不多向兩門派行了酒禮,只是看起來教堂這邊似乎要冷清一點,而身邊的清風道觀卻是笑聲不斷,讓光耀大使心中有些不滿。

「哼!」光耀大使剛剛和朝城的一個小門派碰了杯,然後不高興的冷哼一聲,坐在座位。心想:我光明教堂好歹也是龍川大陸的第一大傳教派,雖然說只是短短的500多年,但也不容小看,這會兒居然輸給了幾個老傢伙!」

「喲!這不是清風道觀的四大長老嗎?!」忽然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眾人隨音望去。

來者身著黑色衣衫,一頭褐色長發瀟洒的隨著微風輕舞,面色微紅顯得很是激動,健壯的身體上兩隻強有力的手臂對著幾位長老拱了拱,「幾位道長最近可好?多年不見,長老們的仙骨越發神采熠熠了!晚輩這廂有禮了!」

「哈哈!我道是誰!嘴巴這麼會說,怪不得一進門就感到有一絲舊念閃過,原來是沐風你小子!」說話的這位長老看起來略微有些發福,卻依然不失那精神的仙骨,這位就是在清風道觀中排行老三的清風——風長老。

這個被稱作沐風的瀟洒男子就是李沐風。李沐風是朝城城主周餉虎的義子,近日城主去皇城會宴,所以江家這麼大的事也沒有辦法到場,就派了自己的義子李沐風前來。李沐風拿起桌上的酒壺,向風長老斟了一杯酒,笑著向清風行禮,「沐風見過風長老!」

「哼!」清風道觀的大長老——清月,瞬時眉頭一皺不理會李沐風的客套話,甩一甩衣袖,獨自坐在凳子上,冷起一張臉。

「大哥!」四長老清水看著大長老臉色不悅,不禁想上前勸話,卻被月長老一口回絕:「四弟,你不必為他多說!」

李沐風看著臉色不悅的月長老,剛才還笑臉滿盈的表情,瞬時黯淡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端起酒杯向清月敬酒,「大……!」

「住口!」未等李沐風將話說完,清月一聲冷喝打斷了他,「行酒就不必了!老朽我受之不起!」然後扭頭不再看他。

聽了清月道長的話,李沐風沒有再多說,依舊端著酒杯,敬向清月道長,只是清月道長再也沒有動作。

剛剛還很熱鬧的江家大院,頓時冷了下來,整個江宅院里的人都在暗暗觀察這裡。

瞬間變為冷清的場面,氣氛也變得尷尬起來。

這時,四長老清水正打算出來圓場,剛準備去接李沐風手中的酒杯,想替清月代酒,化解場面的尷尬,卻不料李沐風先一步開口,「沐風敬月長老!」話畢,便將酒獨自飲盡,也沒有了再向其他兩位長老敬酒的心情,神色黯淡的離開。  

大家看著李沐風的離開,頓時都回過了神,開始相互和身邊的人喝酒,彷彿沒有看到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慢慢的又開始了熙熙嚷嚷的喧嘩聲,只是清風道觀這邊此時像是瘟神一樣,沒人再願意靠近主客桌。倒是有幾個沒有眼色的小門派,給教堂的光耀大使行酒。

出了剛才這麼一幕,整個大院的氣氛也冷清了不少,許多人都在暗自猜測這個城主義子李沐風與清風道觀的關係。從風長老和李沐風的談話當中可以看出這個李沐風與清風道觀的關係不錯,只是為何清風道觀的掌門人,也就是大長老清月卻是那般態度,引得在座很多人無數的遐想。

這個時候也只有二當家的二長老清雲道長最沉穩,坐在位置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連動也未動。在一邊靜靜的閉目養神,似乎對剛才那一幕毫不知情。

而坐在清風道觀旁邊的光耀大使也津津有味的猜測著剛才發生的事,究竟清風道觀與李沐風是什麼關係,而李沐風做了什麼惹得清月對李沐風冷眼相對。

「哈哈哈哈!」又一陣爽朗的笑聲傳入江家大院內,不得不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吸引了過去。

「管事的!在你的禮薄上面寫下,「天下第一周大俠——送『美言千句、祝福萬載』!」

「啊?!這……」門口的趙管事為之一愣,瞪著大眼看著前來說話的人。

這個自稱周大俠的人,是個蓬頭垢面的邋遢老頭,一身衣服破破爛爛,頭髮亂糟糟的連雞窩都不如,臉上也是鬍子拉碴,在腰間別著一個失去了光澤的酒葫蘆。腳下的一雙草鞋,一隻破了一個洞,露出了三個腳趾;另一隻更是破不行,就乾脆用麻繩將鞋和腳綁在了一起,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

這趙管事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管事,見過的人多了,所以不得不重新細細的打量此人,憑著他多年管事的直覺,料定此人絕不是表面上看去的邋遢模樣。那雙眼裡髒兮兮的眼睛雖然眯了起來,但只要一睜開,彷彿就會有光射出來。趙管事在心裡暗暗的想,該如何應對。

不過趙管事還算有眼色,在禮薄上乖乖的寫下了「千美言句,萬祝福載」只是這個送禮之人嘛……如果寫上『天下第一周大俠』好像不太妥當。如今名勝江湖的人太多,姓周的也太多,先不說寫下這個「天下第一周大俠」後會不會有其他人來找茬,如果寫下了周大俠,這誰又知道誰是誰啊?再說,萬一他真是個蒙吃蒙喝的人又怎麼辦?

正在趙管事為難之際時,院內忽然有一個人大聲罵道,「這是哪兒來的野乞丐?敢在江家的大喜日子來騙酒吃?還在我們雷神派大哥面前自稱「天下第一周大俠」?快快滾遠點!小心污了我們大哥的眼!」

「咦?」門口的邋遢「周大俠」看了一眼叫罵的人,摘下了自己身上的葫蘆,一顛一顛的走進大院,喝了一口葫蘆中的酒,然後笑嘻嘻的說,「老乞我從不污人眼,只污狗眼!」

此話一出,整個大院哄的一下全部大笑起來。一方面佩服這個瘋老頭罵人的功夫,不帶髒字,讓人吃癟!另一方面也是佩服這個老頭的勇氣,今天敢在這裡這麼挑釁說話的,不是等閑之輩就是瘋子。大家都在湊熱鬧,看看這個雷神派如何收場。

剛才在那裡叫罵,自稱自己是雷神派的那個人,此時那個桌上的人個個滿臉鐵青。

這個時候,叫罵的人臉上也掛不住了,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手指著「周大俠」鐵青著臉罵道,「我看你這乞丐老兒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老乞兒,在雷神派面前賣嘴,恐怕你是真的活膩歪了!過來給你爺爺磕三個頭,你爺爺放你走,不然讓你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寫的!」

趙管事在門口眯著眼睛,仔細的看著院內發生的一舉一動。雷神派的出現,正好解決了他的麻煩,若這瘋老頭真有些本事,自會有人請教他的名諱,自己也好在禮薄上面寫;若這瘋老頭真是個瘋子,也免去了自己趕人走。既然有人替他解決麻煩,他何樂而不為呢?

「好!好!好!磕頭就磕頭!」瘋老頭笑呵呵的邊走邊說,「不就是一個頭嘛?磕了就磕了!」

大家聽瘋老頭這麼回答,頓時沒有了剛才的熱鬧,卻是唏噓聲不斷。那些看戲的人都在暗自失望,尤其是和雷神派有些過節的人心裡更加失望。剛才還以為這個瘋老頭是裝瘋,絕非等閑之輩,一會想讓雷神派下不了檯面。沒想到讓他磕頭他就磕頭,看樣子這瘋老頭還真是來騙酒吃的。

此時趙管事心裡頭也有幾分失落,在江家當了這麼多年管事,今天居然看偏了眼,連連暗道自己真是老咯!

經過了這麼一出,有一些人也沒了看熱鬧的心思,紛紛相互敬酒,不再管這個瘋老頭。可還是一部分人好奇的看著這個瘋老頭,也許一會這個老頭還真會耍個什麼花招也說不定。

瘋老頭似乎全然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舉動,自己一搖一晃的走到雷神派面前,拿起自己的酒葫蘆打開,喝了一大口酒,嘴裡念念有詞,「磕頭就磕頭!大爺我給你磕頭!小事一樁嘛!」說完,瘋老頭一手拿著酒葫蘆,一邊搖搖晃晃向前走去,來到剛才叫罵的人面前,伸出另一隻手來。

「前輩請慢!」

正在這時,忽然傳來一聲大叫,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說話的是一位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喊完話,便不緊不慢的走到了瘋老頭的面前,從桌上端起一杯剛倒好的滿酒,對瘋老頭恭恭敬敬的說,「晚輩白奕唐見過前輩,雖然不知前輩尊姓大名,但依晚輩之見,前輩絕非平常人。今日乃家中老夫人的壽辰,前輩來此,晚輩先替老夫人謝過前輩的好意。剛才家中來客有眼無珠,不小心得罪了前輩!只因老夫人的壽辰,不願讓賓客不快,所以晚輩在這裡先給前輩陪個不是,還請前輩高抬貴手,多多包涵。」

白衣男子正是白亦唐,母親是江行豹之女江鳳,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在朝城也是小有名氣,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了。而今天江家的雙喜臨門也有他的一半,聽他這麼一說,場面頓時安靜了不少,

江家主人的外孫白奕唐居然出頭為這個瘋老頭埋單,好多人又重新開始暗自打量這個老頭的身份了。從白奕唐剛才的話來看,他似乎也不認識這個老頭,但是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毫不認識的瘋老頭而得罪了雷神派呢?

雖說白奕唐與江家是親戚,但也沒有自大到可以隨隨便便就去惹別的門派的人地步。如今的世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人家明著惹不起你,暗著來還不行?剛才白奕唐的那番話,是人都聽得出來,他分明是在貶低雷神派的一行人等,來抬高這個瘋老頭的身份。

而此刻在一旁雷神派的人卻個個都坐不住了,今天江家的來人眾多,而白奕唐剛才那番話,分明是在責怪他們。雷神派的三堂主周鳴仁,也就是剛才叫罵的那人,再也坐不住了,呼的一下站了起來。

「白公子!我雷神派雖說比不上大教派,但也不是任人隨意欺辱的,今日你這番話分明是將我雷神派的人從上到下都未放在眼裡!今天是江家的大喜日子!雷神派前來賀喜,卻遭你們這般對待。」周鳴仁氣哄哄的大聲說著,「今日要麼讓這個瘋老頭磕頭謝罪,要麼讓我們雷神派一眾人走,從此與江家再毫無瓜葛!」

此話一出白奕唐微微皺了下眉頭,雖說今天的雙喜大宴有一半是自己,可是他畢竟不是主人,就算是有再大的關係也沒大到隨便管理江家權利的事,周鳴仁好歹也是雷神派的三堂主,是江家請來的客人,周鳴仁這麼一說,讓自己進退兩難。白奕唐眼睛緊緊的盯著瘋老頭的酒葫蘆,心裡暗自想著對策。

「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這時瘋老頭接白奕唐手裡的酒杯,大笑道,「小白啊,我不讓你為難,所以啊,這個頭還是要磕的!」

「前輩!」聽完此話白奕唐趕忙上前,卻被瘋老頭打斷了話,「放心吧!放心吧!」

周鳴仁聽聞此話,從鼻中冷哼一聲。只見瘋老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在了桌上,然後伸手在面前一擺。

說時遲那時快,周鳴仁只覺的迎面刮來一陣風,然後自己眼前一黑,等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倒在了地上,額頭上鼓起一個青青的大包。

「哈哈哈!大爺我給你磕頭!大爺我給你磕頭!磕下好大一個頭!」瘋老頭搖著自己手中的葫蘆,葫蘆里沒酒了,白奕唐連忙從桌上拿起一壺酒,幫瘋老頭往葫蘆里倒酒。

「啪!」的一聲,身邊的桌子碎了,白奕唐回過頭去,只見雷神派的堂主周霸雷氣呼呼的站起身來,他用他那雙粗獷的手一掌將桌子拍得粉碎,臉蛋通紅的用手指著白奕唐和瘋老頭二人說,「大膽瘋乞!竟敢出手傷人!白公子!你縱容他人隨意欺辱我雷神派,打傷我派三堂主,如此對待我們!白公子!你……」

「恩?」瘋老頭在這個時候打斷了周霸雷的話,笑呵呵的說,「周堂主不必發這麼大的火氣嘛!這裡無人欺辱你們門派啊!倒是你們雷神派好客的很吶!自打我一進門來,你們三堂主便嚷嚷著要我這個大爺給他磕頭,你瞧,我這不是給他磕了一個大包出來嗎?以表答謝!祝他早開天眼;方才你將桌子拍碎,不正是代表碎碎(歲歲)平安嗎?」

「哧!」的一聲,在場的不少人都笑了,包括清風道觀那位紋絲不動,閉目養神的清雲長老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這個瘋老頭,真是嘴巴不饒人啊!在場的人暗自心中笑著。

聽完瘋老頭的話,周霸雷更是鼻子氣的冒出青煙了,「老頭!你找死!看我不把你打成肉醬!」說完周霸雷就要向老頭打去。

這時,一個拂塵打了過來,將周霸雷的手擋住了。

「周堂主,請息怒!」

擋住周霸雷的人是清風道觀的四長老清水。清水長老輕盈的收回自己的拂塵,微微一笑,說,「周堂主,今日來者,在座都是客,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呢!」

「清水道長,您這是……」周霸雷見來者是清水,收回了自己的拳頭。暗自皺眉,重新開始打量眼前的瘋老頭。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這個老頭,不好惹……

「哈哈哈!清水老弟,還沒升天啊?」此時瘋老頭大笑的叫著,其他人聽見此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看似瘋瘋癲癲的老頭,居然這樣稱呼清水道長,看來他果然來頭不小。

「你這瘋老頭!我看你才是該死!」清水道長意氣自如的收起了自己的拂塵,似乎毫不在意瘋老頭對他的稱呼,反倒笑眯眯的說,「今日你兩手空空來參加酒宴也就算了!居然還出手打傷人家賓客,我看你啊,是真瘋了!只是,沒有想到這江家居然會請到你。」

「哼!我周癲瘋豈是那麼好請的?」瘋老頭搖著腦袋像個撥浪鼓一般,晃晃悠悠的說,語氣里滿是不屑,「我不過是走在半路,肚子餓了,剛好聽到江家在辦喜宴,就順道過來混個嘴而已!」

「你!」清水道長聞之,差點噎住。這個周癲瘋,得了便宜還賣乖!

「前輩!」此時,白奕唐忽然插嘴,激動的說:「前輩果然是人稱成『風舟』的周老前輩!難怪前輩的酒葫蘆看著這麼眼熟!前輩,奕唐找您好久了!」

一旁的周霸雷在聽到『風舟』時,和在場的其他人一樣,肅然起敬。

周癲瘋名如其人,瘋瘋癲癲,而『風舟』,正是傳聞中『周癲瘋』的稱號。

曾相傳,周癲瘋將柳樹葉編製成一葉舟,獨自一人乘著葉舟跑去無風海,故得此稱號。

龍川大陸的西北方,有四片海域分別是:珠海,黃海,龍海,還有無風海。

珠海,為財寶之窟,卻是有眾多恐怖的奇珍異獸存在;龍海乃龍族之家;無風海是天盡頭。

四片海域,只有黃海才是人民生存之海。

無風海顧名思義,海上無風。

常在海邊打漁的人是知道,若是海上無風,那便不能在海上行駛。否則便是有去無回,凶多吉少!  

「無風海上無行人」說的就是無風海的情形。

故此又被人們叫為天盡頭。當然也有很多修行者也去無風海上鍛煉自己。因為無風海所處的地理位置非常奇特,海中不僅有各種各樣的奇珍異獸,在更遠的地方,傳說還有兇殘的魔獸。

而無風海域內,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任何元素真氣的存在,所以凡是從此經過的修行者自己身體中的精力彷彿變成了一個水杯,精力會失去後很難恢復。

即使是在西方主修魔法的魔法師也不會來此。無風海特殊的海域,魔法師在無風海不僅不能釋放魔法,並且連冥想都做不到,如果久留,還會連魔法都無法凝聚起來。所以無風海是每一個魔法師的噩夢地區。

「恩?」聽著白亦唐說要找他,周癲瘋莫名其妙的疑問道,「你一個年紀輕輕的白面小生,找我這糟老頭做什麼?!」

被周癲瘋這麼一說,白亦唐面色略顯尷尬,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繼續說道,「前輩,待一會宴席結束後,還請前輩留在晚輩家中歇息!」

「不去不去!」周癲瘋搖搖手,「我豈是那麼好請的!?今天來此也不過是吃頓飽飯喝頓酒而已!」

「前輩!」白奕唐聞之開始著急,這周癲瘋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古怪,行蹤也是飄渺不定,今日一見,若是不能將之留下,那麼日後再想找他可就是難上加難!

白亦唐越想越著急,正準備開口說話,這時身邊的清水道長向白奕唐密語傳音。「傻小子!你這麼請,這個瘋子自然是不會去的!」

「還請清水道長明見!」白奕唐向清水道長露出求助的眼神。

「你看,一會看他吃飽後,你就這麼做……」清水道長說完,微微一笑。

「多謝清水道長!」白奕唐聽完清水道長給的建議,急忙向清水道謝,頓時面露喜色。

周癲瘋看著白奕唐的表情由急變喜,眼睛上挑冷哼一聲,瞪了一眼清水。不用猜,清水這個老東西肯定又出什麼壞點子來打主意了!

這個時候,聽到「風舟」的名號時,周霸雷臉色一變,頓時沒有剛才的霸氣。

有句話人人都知道,「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可這瘋瘋癲癲的「風舟」比小鬼還要難纏。

雷神派的三堂主周鳴仁此時已經被嚇面如土色,雙膝酸軟,心中不斷痛悔,自己怎麼就把這個瘟神給惹了!

「周霸主,今天是江家的大喜日子,一會就宴席就要開了。雷神派也不是小門派了,不過剛才確實是你們的不對,我看你們給這個瘋子陪個不是吧!」清水道長看著臉色不好的周霸雷,心境平和的對他說道。

聽著清水道長的話,周霸雷脖子一扭,對周癲瘋一抱拳,硬著頭皮說:「風舟前輩,今天我和我家老三二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看在今天為江家賀喜的份上,我二人給您賠罪!還請您見諒!」不管是「風舟」的威名還是瘋名,周霸雷這樣做都無可厚非,說句不好聽的,這種小門派給他風舟提鞋都不夠格!

「哼!」周癲瘋沒有理會周霸雷的賠罪,拉起桌邊的一個凳子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把頭轉到另一邊,擺起一副臭臉對著清水道長不滿的嘟囔道,「多管閑事!」

「哈哈!」清水聽著周癲瘋的嘟囔大笑一聲,向白亦唐使了一個眼色,下巴不著痕迹的朝周癲瘋點了點。

白亦唐接到清水的指示,暗自再一次欣喜。趕忙端起桌上酒杯,向周癲瘋敬酒。

「不喝了不喝了!」周癲瘋看白亦唐又來敬酒,擺了擺手,「你這小子有什麼就儘管說!別想拿酒把我這個糟老頭灌醉,以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咳!」白亦唐聽著周癲瘋的話,尷尬的笑了笑,恭敬的說,「周老前輩說笑了!您大名鼎鼎,晚輩給您敬酒是應該的,哪有您說的那麼嚴重,還請您給我白家賞光!」說完,白亦唐在周癲瘋耳旁悄悄的說了些什麼。只見周癲瘋的臉色先是驚喜,然後沒有好氣的瞪了一眼白亦唐,繼而轉過頭狠狠的瞪著清水。

清水看到周癲瘋的表情變化,微笑著向白亦唐點了點頭。白亦唐會心一笑,對著周癲瘋一抱拳,「前輩,一會宴席就快開了,亦唐就不打擾您喝酒了,待到宴席結束後,亦唐再來找您。」

「哼!臭小子!」周癲瘋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快走快走!你再不走清水那個老混蛋指不定又出什麼搜點子來打我的主意!」

白亦唐笑嘻嘻的朝清水拱手道謝離開。

隨著白亦唐的離去,周霸雷也帶著一干人等灰溜溜的離開了。今日出了這麼一遭,想他自己也坐不穩。                                                                                    

這段宴席開始之前的小插曲就這樣的結束了,大家都在相互敬酒,藉此機會拉攏關係。

這個時候從江家大屋內陸陸續續的出來一些人,仔細一看,都是江家的人。

宴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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