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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冬季的小日子(席若一家)下

      余若醒來的那刻還是懵的,房裡暖氣開得足,就算雙臂露在被子外面也不覺得寒冷,余若眨了眨眼,轉頭看向床的右側,席若的小身子立即出現在眼前。

      “媽媽,起床。”席若也學余若眨了眨眼,雙手再次拍了拍余若的臉頰。

      “嗯……起床……”余若伸手把席若抱住、拉進被窩,想要繼續睡下去。

      “媽媽,不睡。爸爸,不行。”聽久席若說的話後,余若也能輕易的從這奇特的說話方式知道她要傳達的意思。

      無非就是席景年不准她再睡回籠覺嘛!

      “可是媽媽好累……”其實到這會兒余若已經醒的差不多了,但她還想逗逗她的小寶貝。

      席若明顯被難倒,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忽然她想起爸爸跟她說的話,如果跟媽媽說去看雪,她一定會起床。

      於是我們的席小年一臉正經地開口說道:“雪!”

      余若當然知道要賞雪,可她看到席若這樣正經,她就又忍不住去逗她:“還是妳跟爸爸去就好了?媽媽待在家裡睡覺。”

      席若一聽,急了。

      剛剛嚴肅的表情變得錯愕,瞪大眼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雪!看!媽媽、爸爸,我……”媽媽自己說他們全家要一起去看雪的!

      席若在難過和擔心的時候很難讓人看出來,在面對陌生人她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直到看到她熟悉的爸爸、媽媽才會展現她的情緒。就好比現在余若的一番話刺激到她,她不太會說話,所以她著急到漲紅小臉,一雙大眼睛紅紅的,裡面有金豆豆在打轉。

      完了……

      余若發現自己玩大了,要把女兒弄哭了。她趕緊坐起身,把席若抱在懷裡哄:“沒有沒有!媽媽當然會跟你們一起去啦!媽媽怎麼捨得讓妳跟爸爸自己去?媽媽也喜歡看雪呀!媽媽很期待跟寶貝一起看雪的!”

      席若蹙起眉頭,似乎在斟酌余若說真話的百分比率。

      席景年在這個時候打開房門,手裡拿著一條毛巾,是準備給余若洗臉的。在看到自家女兒染上淡紅色的小鼻子和眼眶,他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朝余若瞥了一眼,余若自知理虧,乖乖接過他傳來的毛巾,自己洗臉。

      席景年把坐在床上的席若抱起來,拍了拍:“媽媽就是剛睡醒,頭腦還沒開始轉動,才會說出這些話。”

      余若:……這是在拐彎抹角罵她腦子不好使是嗎?

      席若聞言,躲在席景年懷裡,迅速把快從眼睛流出來的金豆豆擦在自家爸爸的胸前,轉身朝洗好臉的余若確認道:“沒運轉?真的?”余若聽來是:真的是因為腦子不好使?

      余若:“……對,因為剛睡醒,所以媽媽的頭腦當機了。”冷靜!深呼吸吐氣,她要繼續保持微笑,不然會嚇到寶貝的:)

      席若停頓幾秒,像是了然什麼的點點頭。

      余若:“……”

      *

      車上的溫度比外頭高,上車一會兒後余若就把自己身上的羽絨大衣脫下。席景年負責駕駛,余若和席若坐在後面。

      車開在高速公路上,天還是暗的,昏黃的路燈不停從眼前掠過,余若抱著席若輕聲哄。車的後座大,席景年怕她們母女倆在後面凍著,特地放了毛毯、被子、枕頭和暖手袋。余若拿過毛毯蓋在席若的身上,慢慢地拍著她的背,席景年也按下車內的音響,放著容易讓人入睡的輕音樂。

      看席若睡著,余若朝席景年問:“你會冷嗎?”

      席景年看了眼後視鏡,對上余若的眼睛:“不會。”

      車上溫暖,席景年身上只穿了件灰色毛衣,大衣脫下放在副駕駛座。

      “妳睡吧,到了我會叫妳們。”

      余若確實是很想睡。她點點頭,但基於關心他,她還是說:“累了就換手,我還不至於忘了車怎麼開。”雖然她已經三年沒開車了。

      “好,睡吧。”席景年回應。

      “嗯。”

      再次清醒時,余若發現圍住席若的毛毯到了她身上,而懷裡的寶貝和駕駛座的席景年早已不知去向。

      車窗被霧氣遮擋住外面的風景,余若折好毛毯,穿上羽絨外套低聲咕噥:“自己說好要叫我起床的,騙子……”

      打開車門下車,寒風瞬間包圍住她,身上的熱度驟降,余若趕緊戴上毛帽和口罩保暖。

      又是一片雪白的美景,只是這次少了當初的嫣紅梅花。

      他們的車旁邊也停了其他輛車,來賞雪的人不少,余若隨便走走,都沒有發現父女倆的身影。這時她走到一個山坡邊緣,前方視野開闊,下方卻是可怕的大斜坡,而大斜坡的下面還是一片濃密的白色小樹林。余若轉身要走,誰知道這時候刮來一陣風把她的毛帽吹到了斜坡上。

      “……”真想罵髒話。

      余若小心翼翼地走到山坡邊緣蹲下身,左手抓著一旁的小樹幹,右手去抓毛帽,奈何毛帽擱在比較遠的地方,勾了幾次都沒勾著。余若心一橫,一個傾身向前,終於抓到毛帽,就在她想要拉回身體時,左手裡纖細的樹幹一個彎曲,上頭的雪掉到她腳上。

      她直接往前撲。

      余若想要尖叫,突然有一只手攔住她的腰,把她往後拉。

      “妳在做什麼!妳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余若一回頭就看見席景年冷冰冰的臉,開口就是斥責。

      “毛帽掉下去,我、我就想拿……”

      “大不了我再給妳買一頂!這麼危險的地方,妳不找別人就想自己逞強?要不是我過來抱住妳,妳早就摔下去了!”

      余若縮起腦袋,她知道席景年真的發怒了,不然他不會這麼兇的跟她說話。

      “還有妳知不知道席若剛剛看到妳差點跌下去時有多驚嚇?”聞言,余若把目光轉向席景年後方,果不其然,站在那裡的小姑娘一雙大眼睛哭得紅通通,不停地吸著鼻子。

      余若:“……”她今天已經惹哭她兩次。

      想了想,余若朝席若張開雙手:“寶貝,過來給媽媽抱抱。”

      席若立刻用邁開兩條小短腿撲到余若身上。

      余若吻了吻席若的頭髮:“對不起讓妳嚇到了,媽媽沒事的。”

      席若蹭了蹭余若的鏡子,把頭埋在她懷裡沒說話。

      余若抱著席若搖了搖才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席景年,看他這次他真的氣的很嚴重,都不想和她說話了。

      “席醫生!”余若喊了一聲。

      “……”

      “席景年!”

      “……”

      席景年還是轉過頭不理她,余若只好先放下席若,衝到席景年面前一把抱住他,用甜到膩的聲音喊:“老公~”

      席若聽到這個稱呼,立即面紅耳赤。

      席景年沒想到余若會這樣叫他,他的耳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紅了起來。

      “咳咳!亂叫什麼呢?”席景年瞪了余若一眼,假裝咳嗽。

      嘖嘖!父女倆真是一個樣。

      余若笑了笑,抱著席景年:“老公我錯了,原諒我吧!”說完還用力眨了眨眼。

      席景年無奈道:“難道我還能一直不理妳嗎?”

      對此,余若吐了舌頭。

      “走吧,去賞雪。”席景年把席若抱起來,攬住余若的腰往回走。

      “好啊!”余若回擁席景年,朝偷偷微笑的席若親了下。

      席若:……偷笑被發現了……害羞///

     

                                          冬天的小日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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