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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與守護07+08

七.   別走

上當了!

然而,Blake當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來不及了。

「呼……呼……」被Adam突擊後,Blake飛進暗巷撞到牆壁摔倒在地,她摀著腹部不斷喘息,方才那一下完全促不及防,她沒來得及用靈氣減緩攻擊力道,被打了個結實。

「這真是……讓我傷心。」Adam緩步走向她,「妳竟然真的毫不查證就趕了過來。」

「她們……呼……」

「她們根本不在這裡,純粹是白牙要在這一帶活動。」他邊說邊悠哉拔刀,「事實上,她們正往特洛村移動。」

面對Blake訝異的雙眸,Adam笑得殘忍:「似乎是妳那個獵人朋友聯繫上她們了,可惜啊!我不會讓妳們在這麼輕鬆的情況下見面的。」

「所以你才送了那封信……呼……嗚呃!」Blake有些艱難地起身,試圖擺出架式,卻被Adam一刀一腳輕鬆瓦解踹倒在地。

「你到底……想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妳不會忘了我的承諾吧?」他一刀砍向戴著灰燼天堂的右手,Blake縮手躲過將Yang的武器護在懷裡,Adam也不氣,舉刀翻轉成刀背對著腳下的人,「別逃,我的愛,妳不希望我殺了外頭在大街上閒晃的人類對吧?在這裡活動結束後,我就會帶著妳去找她們。」說罷舉刀揮落。

鏘!鏘!「嗚……」

一開始Blake有舉臂想用灰燼天堂抵擋,但只擋了兩下便發現Adam轉換刀面,她知道Adam在使用凋零時用上能力的話,刀鋒能一定程度穿透靈氣保護,於是只得又一次縮手毫無反抗地單方面挨砍。

知道Adam用刀背攻擊是想消耗自己的靈氣,她忍痛在心底默數三十秒後慢慢收掉靈氣,假裝成是被攻擊耗盡的模樣。

「嘶……」即便用的是刀背,在失去靈氣保護後仍然能在背部留下刀痕,Blake不禁發出壓抑痛楚的吸氣聲,突然,右肩一陣被穿透的劇痛激得她尖叫起來。

慘叫聲都還沒能收住一道強光便冷不防照進暗巷,伴隨而來的是一連串的槍砲聲和一聲憤怒吶喊。

Blake強忍刀刃抽離肩頭的二次劇痛翻身,看到的是噩夢重演的一刻。

彷若每晚的夢境一般,她看到暴衝而來的Yang在空中翻轉,宛如那晚的慢動作重播,翻轉的同時右手手臂以極緩慢的速度和身體分離……

「呃啊啊啊啊啊!」Blake發瘋似的起身向Adam撲去,卻在碰到Adam之前被速度更快的Weiss半途攔截抱著她跳離戰場。

同一時間,在空中翻轉的Yang非但沒有像一年前那樣痛暈過去,反倒是鬆開了左手的灰燼天堂,雙腳抵在暗巷盡頭牆上的同時,灰燼天堂在騰空的短短零點幾秒內從拳套模式轉變成第三型態──半機械臂模式。

火紅雙眼直視前方,雙腳用力一蹬,在正前方的灰燼天堂準確套進右臂大放光芒,Yang如同發光火炮朝Adam飛去。

轟!

Blake才剛被攔截Yang的金黃身影已經放大在眼前,Adam無從反應便被傾盡全力的一擊轟飛出去。

退至正後方的Weiss右手放開Blake手指微張,同時左手舉劍朝上,重力符文在右手掌前閃現擋下直飛而來的Adam讓他往前彈,人還沒落地上方召喚陣就是一柄巨劍劈下,又是轟然一聲巨響。

「喝啊!」Weiss擋下Adam的同時Yang抽出腰間的帶刺鐵鍊朝他捲去,正好捲到被巨劍砍落的Adam後猛力一拉,讓揍飛敵人衝勢未止的自己再往前衝去。

鏘!碰!碰碰碰!

被巨劍卡住身體也擋住視線的Adam只有舉刀擋下Weiss刺來的一劍,然後便被能力完全爆發,一拳便能打爆巨劍尖端的Yang打得起不了身。

Yang殺紅了眼,在冰塊融化的瀰漫霧氣中壓住Adam雙拳不斷揮落,甚至灰燼天堂因為連接點不夠穩而脫離被斬斷的機械臂後,她還是揮著濺血的左拳直打,直到Weiss呼喊了Blake的名字她才抬頭。

「Blake!」見到又要離開的Blake她發慌大喊衝上前去。

Blake發動殘影能力躲開Yang。

「不要!別走……求妳了……Blake……」

明顯的哭音讓黑色身影狠狠一頓,她轉身,金瞳對上滿是淚水的豔紅雙眸,她慌亂撇過頭一連退了好幾步。

「不!妳受傷了……呼……呼……」

Yang試圖想說些什麼,卻因為剛才激烈的打鬥氣喘不止,Blake趁這時候有些發顫地卸下右手的灰燼天堂放在地上,才剛起身想再次發動能力身軀已經被緊緊抱住,在耳邊炸裂的氣息把所有思考能力轟碎,腰間和身前的炙熱讓她動彈不得,只覺視線瞬間模糊。

Weiss收回Yang腳下的時間符文,Yang正好在這時調整好氣息開口:「妳受傷了,呼……不論如何,求妳把傷養好了再走,到時我絕不攔妳,我發誓,所以……求妳了……別走……現在別走……」

Blake咬痛下唇發動能力抽離Yang的懷抱。

「我會變強的!Blake。」看著Blake的背影Yang沒再追逐,而是如此大喊。

她想起了趕到這裡之前,那個年輕獵人說的話。

他說:『妳太弱了,如果歸屬夠讓人安心,誰想東躲西藏?』

「我會變得更強悍的!變得可以輕鬆解決敵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不!不是的!

Blake在心中低喊,她不是嫌棄Yang才離開的,並不是……

她又一次轉身想解釋些什麼,卻被Yang在霧氣中低頭看著自己殘破身軀的景象哽得說不出話來。

Yang抬頭,艷紅瞳孔轉為能撫慰人心的紫羅蘭,她小心地緩步靠近Blake,「對不起……是我太遜了,等到我可以很Yang的時候……逃到我的背後好不好?」

讓我保護妳。

看著Yang伸出的左手所低落的鮮紅,Blake終於承受不住上前緊緊擁抱住Yang無聲痛哭。

八.   養傷

昏迷的Adam被警備隊帶走後,Blake雖然傷勢較嚴重卻堅持不去醫院,弄得Weiss差點發火,三人在原地僵持了很久,青年趕到後問了句:「妳怕白牙目標變成醫院?」

問題一丟出來黃白兩人瞬間沉默,而Blake只是低頭摀著受傷的右肩什麼都不說,後來在青年的安排下,她們入住他一名女性朋友──Cream的家之後再接受簡單治療。

或許是為了緩和氣氛的關係,在房內Weiss一直數落Yang的傷實在是傷得離譜莽撞,她的左手掌是因為握帶刺鐵鍊的關係被刺傷的,哪有人那麼蠢的啊?

「欸,因為右手故意讓給他了,然後又想快點拉近距離嘛……」Yang攤開手一邊讓Cream清洗消毒一邊解釋。

「虧我那麼辛苦拖住妳要妳想好對策,結果妳的對策就是直接送他右手?」Weiss插腰瞪她,「蠢到用手去抓鐵鍊也就算了,那請問妳那時候護身的靈氣哪去了?啊?」

「因、因為……」Yang眼神飄移心虛回應:「因為太想用力揍人了,所以全部力量都到右手了。」

「妳白癡嗎?」Weiss罵完作勢要打人,卻被Blake叫住。

「她受傷了。」

「她受傷?妳才受傷了好嗎!她這算什麼啊!根本還生龍活虎!」Weiss覺得跟她們倆在一塊她都要精神衰弱了,「真搞不懂妳怎麼還堅持讓她先包紮,我不行了,我先出去,我要去隔壁睡覺!待在這裡我都覺得自己智商要開根號了,再、見!」

「妳們感情可真好。」Cream幫Yang處理完後轉向Blake笑問:「好了,可以接受治療了嗎?同胞。」

Blake看著她頭上那大而下垂的捲毛白獸耳,直覺告訴她,她應該是某種犬類Faunus。

白獸耳聳了聳,可惜因為耳朵過大再怎麼聳都立不起來,Caeam笑道:「該不會因為我是犬類妳不放心吧?我只是隻小小的奶油貴賓,傷不了人的啦!」

Yang想起當時Blake怕自家柯基怕的要死的模樣,忍不住開口:「Blake,要不然我幫妳好了。」

Cream故意順著她的話說:「可以啊,給妳選好了,是要我弄還是妳朋友弄?」

Blake無奈看著Yang還沒裝上機械臂的半截右臂和受傷的左手,她轉向Cream,「麻煩妳了。」

小心讓Blake趴下後Cream拿出剪刀剪開她背部的衣服,她的背一露出來Cream原本玄黑的眼變得更加幽暗,而身後的Yang身體周邊更是隱約冒出些許火苗。

「Yang……」那熱度趴著的Blake也能感受到,她出聲,語氣裡帶著懇求。

「不,我不走。」方才Blake就拜託過她迴避,她堅持不走,這次也是果斷回絕,「我得知道那半年的頹廢……到底造成了些什麼。」說完她繞到Blake左側伸手替她將散落在背部的長髮收攏拉到頸側。

新舊傷痕遍布的背部瑟縮了一下,「不,那不是妳的錯,是我……嘶!」她還想安慰Yang,消毒造成的刺痛卻讓她倒吸口氣說不下去。

「沒事了。」Yang俯身將半截右臂伸到Blake左手旁輕碰,讓她握著自己,然後低頭臉龐輕靠在貓耳上蹭了蹭安慰:「有事我們也包紮完了再說,嗯?」

握著右臂的手捏緊了些忍耐疼痛,等到換棉棒的空檔Blake才輕應一聲。

兩人再無言語,安靜等待Cream處理傷口,上過敷料後簡單交代傷口的護理事項,Cream便將時間和空間留給她們。

「……痛嗎?」

看著Blake盯住右臂詢問的模樣,Yang微笑搖頭,「妳一定沒吃飽,手勁很弱呀!」她起身走到行李旁想打開行李箱,卻意識到現在有的是空了的右手和傷了的左手,不得已轉頭無奈笑問:「能不能幫我個忙?噢!當然,妳得注意別動到右手。」小貓的右肩可是被利刃貫穿了啊!

一股名為心酸的情緒湧上Blake心頭。

她曾經是那麼耀眼自信的存在啊!

怎麼會弄到連開個行李箱都要拜託他人的地步?

要不是自己……

「Yang!」Yang見她神色不對果斷盤坐在地,雙腳固定行李箱打算用嘴去拉拉鍊的舉動成功截斷Blake的自責,她輕喊Yang的名,而後上前,「我來。」

替她打開行李拿出簡易工具箱和被拆解過的機械臂後,Blake照著Yang的指示嘗試組裝,但因為只有左手能自由活動的關係,效率並不算好。

Yang抬頭看看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多,只好放棄睡覺前洗個澡的念頭,「算了,我看我明天再洗好了,睡多點傷好得比較快,晚安,Blake。」說完她起身,邊叨唸著早知道直接取出鐵練就好之類的話語邊踢掉戰靴坐到床上。

「Yang。」Blake開口輕聲呼喚搭檔的名,說出令人驚訝的話:「我幫妳洗吧。」

「嘎!?」Yang嚇得頭上呆毛都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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