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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許墨。

      晚間,又是一陣大雨,許墨正走出家門打算往劇院去,拿出備用鑰匙稍微打開了妳的家門,裡頭昏暗與以往相比似乎寂靜許多。

      「還沒回家嗎……」

      磁性嗓音迴盪在空無一人的空間,擔憂卻又不顯現出來的他最終拎著兩把傘出門。

     

      拿出手機撥打給妳,只聞語音信箱的回應。

      許墨皺起了眉頭,再次撥打,這次不同語音信箱,而是疲倦的女聲。

     

      「我是許墨,妳在公司嗎?」

     

      ❖

     

      妳正好將東西都打理完要離開公司,手機響了兩次妳才匆忙地接起電話,毫無懸念地開口——

      「嗯……喂?」

     

      聽到了許墨的聲音,妳不自覺繃緊了神經,回應道:「我在公司沒錯,但是……」

      被掛了電話,而妳的腦海只迴盪對方說要來公司接送,妳攢緊衣角,畢竟還沒想好要怎麼跟許墨說出這件事情。

      關於妳要離開公司,甚至是離開這裡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妳出了公司看到了正在門口等的許墨及手上的兩把傘,妳才會意到他來的原因。

      「許墨,謝謝。」

     

      但是,他為什麼不撐傘?

     

      ❖

     

      「我在公司沒錯,但是……」

      「我去接妳。」

     

      令對方措不及防的回應,許墨雙眸黯淡了許多,在那滂沱大雨只見一名男子隻手拿兩把傘,另一隻手插在口袋,絲毫沒有想撐傘的意思。

     

      到了公司門口,許墨靠著門沉思著,看見了妳他才回過神。

      「不客氣,作為獎勵能陪我去場劇院嗎?」

     

      ❖

     

      「好呀。」

     

      妳欣然接受了,與許墨肩並肩地走到劇院,那售票員依舊把妳和許墨當成情侶,這次,妳沒有否認,但他否認了。

      不理解妳跟著他坐到位子上,彼此都專注地看著現播映的『羅馬假日』,而妳一如往常的睡著了。

     

      只是這次妳沒有看見許墨視線不再看著電影,而是妳的睡顏。

      將手中的電腦放著,他讓妳依靠在他的肩膀睡去,而眼神此刻卻柔和不已。

     

      到了隔天早上,妳醒來已經躺在自己的床,而床邊的櫃子上擺著一張紙條:『醒來就來隔壁找我吧,許墨。』

      妳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緩慢地從床上轉移到浴室盥洗一番,穿上第一次與許墨去看螢火蟲的裝扮,輕敲了敲許墨的家門。

     

      ❖

     

      聞見敲門聲,許墨早已站在家門許久,毫不猶豫地敞開房門後便邀請妳進來品茶。

      你們彼此沉默,但最終妳仍然啟口:「許墨,我得走了。」

     

      即使講的話不明顯,他還是聽出了妳的擔憂,過了半晌才回應,「還會回來嗎?」

      妳頓了頓,不曉得該怎麼說明。

      「許墨……」

      「蝴蝶從始至終都不該被關在瓶子裡,而是飛回天空。」

     

      許墨絲毫不帶感情地述說,而妳卻已經紅了眼眶。

      這次許墨不再是溫柔以待,而是冷漠的讓妳離開,妳絲毫不理解他的想法,只能聽話地出去,大概已經結束了吧。

     

      就在房門關上的那刻,許墨冰冷的神情顯得十分痛苦,他緊壓著胸口試圖把那痛苦趕走,無奈他這回壓抑不過,幾滴眼淚從眼眶滑落。

     

      「遇見妳之後,我的世界有了彩色,可彩色又隨著妳離開了。」

     

      他頓了頓,口氣溫和了下來,聲音卻小的只讓他自己聽得見。

     

      ——「等妳想要回來的時候,我會牽著妳的手回家,即使不是當初陪著妳走過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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