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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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別愛上我喔"妳沒來由的一句話,我沒往心裡去,關於妳這般奇特的美女,我哪敢多想些什麼?妳這種高等級美女人人愛看,但真的要有些接近,我倒是很自知之明的,排隊輪號碼都算不到我,很快的一個禮拜又過去了,現在想想也許妳說得是對的,收集好人卡是我的興趣吧,畢竟工具人這種事情從大學那時期到剛出社會後沒少幹過,如今嘛?好像又栽在妳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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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杰對著專案資料邊敲打著鍵盤,突然間手機響起,看了一眼,沒登錄的號碼,沒多想的拒接了,但不到五秒又來了一通,才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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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接通一個聲音氣呼呼地說道:「有沒有搞錯,你敢掛我電話。」小魚沒想過自己會被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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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熟悉的聲音,俊杰趕緊道歉說道:「抱歉,在排班表中,習慣性動作順手一按就掛了,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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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沉默了一會後說道:「什麼濫習慣改一改知道嗎?對了,要不要喝酒阿?要的話,自己帶酒來,我這邊酒快喝完了,記得帶多一點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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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中一陣理智鬥爭後,俊杰說道:「恩,等我。」就算不熟識小魚,但今天這種狀況一聽就知道,小魚有事、心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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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著一大袋啤酒衝刺到五樓,剛想要按電鈴的俊杰,被一個聲音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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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坐在往頂樓的樓梯上,雙手托著下巴的說道:「我在這,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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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杰重重的拍在自己左胸口幾下,安撫著自己剛差點沒被嚇到嘴裡跳出來的心臟,邊跟上小魚邊說道:「差點沒被妳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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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沒有回話,繼續帶著俊杰走,直到一個約莫一百公分高的水塔平台前才開口說:「這邊上去。」語氣依舊是那般無力中帶著些許無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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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小魚要先爬去,俊杰拉住了小魚後說道:「我先吧,妳穿這樣我在後面跟不好吧。」手指比向看似只穿著一件大T恤的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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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的視角跟著俊杰的手指向下方望去後,引起一陣大笑說道:「你以前的女友都不會這樣穿嗎?還是真的都只穿內褲。」邊說邊笑還邊拉起T恤露出安全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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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魚倒打這一槍,真的令俊杰感慚愧,臉紅不好意思的說:「我.我...」以往的經驗,那些交往過的前女友,如果穿著類似小魚這般時還真的只穿著內褲,但看到小魚笑了,也感到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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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爬上爬梯映入眼裡的是從未發覺過的夜景,也許因為鄰近河岸的附近,還幸運的沒有太多高樓擋著這片星空夜景,,俊杰還在感嘆著眼前的景象時,小魚一開口的第一句話就馬上將一切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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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心急的把塑膠袋裡的啤酒倒了出來並抱怨道:「你也太小氣了吧,買那麼少阿。」說完立馬開一瓶,乾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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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帶太少了。」俊杰放棄抵抗了,心裡念道:自己都帶三手來了還太少,妳是有多口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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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來妳沒再開口過,就這樣慢慢地喝著啤酒,而我也再也沒看過夜景,坐在妳左邊我的注意力都被妳吸引了,看似隨手一綁的頭髮低落在右胸前,剛好使我可以看清妳的左臉,微醺的紅暈如腮紅,替妳本就美麗的臉龐點綴出一絲絕豔感,配合此刻妳低氣壓的神情以及靠坐在水泥牆的身形,更加令人感到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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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接著一瓶,等注意到自己與俊杰中間已有七八瓶捏扁的酒瓶的小魚才注意到,怎麼好像沒聽到俊杰開酒瓶的聲音,轉頭看向俊杰,卻只看到俊杰傻傻地看著自己,微笑的問道:「不喝酒看我幹嘛?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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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杰本能反應的回道:「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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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無奈的嘆口氣後說:「我知道,不過我是找你來喝酒的,不是來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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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杰此刻才感到自己失態了,慌張的一口氣乾掉一直以來只是握在手裡的第一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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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俊杰慌張的模樣,小魚再次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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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今夜第二次露出笑容的小魚,俊杰也跟著笑了,並說道:「抱歉,真的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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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倒是你還真的是個好人。對了,這樣半夜抓你出來,你女朋友不會對你發飆吧。」小魚努力收起笑意的問道,只是看著眼前的俊杰,不由得又想起剛剛看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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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小魚的問題,俊杰倒是笑了出來還差點噴出剛喝入口的啤酒,連忙說道:「妳忘記我的興趣了嗎?這種興趣下,我會有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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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趣?」小魚想了一會才想起自己說過的話,跟著笑著說:「也是你人太好了,男人還是要有點壞。」說完舉瓶示意著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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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妳又回到了,我剛來時的低氣壓,話不多,不是一口接一口灌著悶酒或是看著星空想著事情,而我還是看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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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後俊杰和小魚之間的空瓶已累積到兩手多了,小魚開始變得多話,拼命的追問俊杰一堆問題或是抱怨,但可憐的是十句話有大概七句聽不懂,唯一聽得最清楚的卻是抱怨俊杰話太少只會點頭或是苦笑,這情況在傻的人都知道小魚醉了,所幸這鬧劇沒持續多久,不一會小魚丟下一句好想睡,就往後一躺睡著了,留下俊杰傻眼加嘆氣看著眼前勝過美景的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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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一切後,俊杰先是把小魚安置在平台邊再跳下平台,小心翼翼的想抱起小魚,光是抱下平台就試了各種方法,有拖有抱甚至想過揹著小魚跳下平台算了,還好最後找到好方法,用扛的才扛到樓下,沒想到一扛起來就聽到個東西落地聲,定眼一看是鑰匙,這下俊杰真不知道要笑還是哭了,笑是因為至少等等不用搜身找鑰匙了,至於哭嘛?理由同上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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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7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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濛濛睜開眼的小魚,撐著欲裂的頭痛走到客廳,卻被沙發上的人嚇得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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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一聲尖叫聲叫醒的俊杰,急忙起身說道:「是我、是我。」邊說邊用力拍打的頭,強迫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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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一看清是俊杰後,立刻抱怨道:「是想嚇死誰阿?妳怎麼睡沙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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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妳,留下來照顧妳啊。」俊杰有氣無力的說著,畢竟睡不到三小時,實在很難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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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嘆了口氣後,笑笑地問道:「你真傻,怎麼有床不睡?睡沙發,是我真的那麼沒女人的吸引力嗎?」看著俊杰這濫好人傻個性也只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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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俊杰在心裡不知道白了多少眼,小魚家也就那麼一千零一張床,自己怎麼可能有那個勇氣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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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努力想擠出精神的俊杰,小魚也感到愧疚,趕緊說道:「等我一下,我刷牙洗臉後去買早餐,我請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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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沒關係,我等等還要趕去公司,我先走了。」俊杰說完就起身,打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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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不語看著俊杰準備開門離去的小魚,在俊杰要關上門的那刻突然不悅的吼道:「你都不會想問我怎麼了嗎?就因為我說過記得.別愛上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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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杰又一次的在離去時愣住了,想了一會卻連回頭都沒,只有說了一句:「不是。」就關上門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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