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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神秘古劍

隨手敲了敲門,我回頭看著遠方的夕陽,泛紅的天際倒映在園子裡的小池子,這一切美的不切實際。

隨即聽到了銀鈴般的應門,是好友承禎的秘書緗兒。

隨著緗兒的指引,我獨自推開厚重的大門,而門後是一個設備相當完整的收藏室。

角落一張工作檯,承禎坐在一旁,仔細看著一把劍。

發現我走進來,他微微抬頭看著我,笑著摘下戴在眼睛上的單眼放大鏡。

「你來啦?」一邊示意我坐在一旁的椅子。

點點頭,我回頭赫然發現緗兒也站在身後。微光照耀下的改良旗袍輝印著淡雅的妝,看著這位清秀的女孩,實在很難相信她是位武術高手。(當然,一開始我只認定他是承禎的秘書,直到後來的發展,才讓我慢慢打從心裡佩服)

「緗兒你先去書房忙吧,我有事情和符先生請教」

緗兒倩然一笑,轉身輕推著"厚重"的門準備走了出去。

不待緗兒走出去,承禎補了一句:

「我說,下次就別用輕盈的身法走進來,嚇壞我的朋友了」

只見緗兒俏皮在身後比著OK,又迅速輕盈的一閃而出,身法相當靈巧。

我回頭看著搖頭的承禎無奈的笑著。

坐下後我跟著一起端詳這把劍,要我說,他並非是一把細緻的古劍。或者該說,他看起來年代也並不久遠。

我疑惑著看著承禎:「這就是您說的那把從北京鬼市高價得來的古劍嗎?」

點點頭,承禎將劍遞給了我。

我搖著手拒絕:「啊,我又不懂古玩,弄壞碰傷了可怎麼辦」

聽到這,承禎豪邁爽朗的笑了起來。

「我說老符啊,就算不是古玩界的能手,只要聽說是北京東五環大柳樹的鬼市來的玩意,那能有幾個正經?」

我不服氣的回了嘴「哪的話,這不是聽說越王諸侯劍也就曾現於鬼市,只不過...」

「只不過真假還有待檢驗是嗎?」承禎打趣的回著。

「其實就這把貌不驚人,做工簡約的劍,不待打磨卻暗透寒光,看起來就是一個作舊極為失敗的新件是吧?」承禎大笑著把手中古劍傳遞過來。

既然主人都放心交給我了,當然恭敬不如從命,我準備戴上細絹手套。承禎阻止了我,雖然他自己戴著手套。

「感受一下真實的觸感,反正這隻劍我也算是便宜得來」。

握住了他,說真的重心在極為精確的位置,輕盈不厚重,又或者說,這是一把太輕盈的兵器。

「喔,老符我想跟你說,其實....」聽著承禎說,我慢慢的轉身看著他。

「這把劍雖然貌不驚人,目前深入研究的結果….」說到這裡承禎拉了長音。

「嗯?」我疑惑著看著他

「他是一把真品」承禎笑著做了個鬼臉。

這句話讓我手心冒汗,大聲的叫了出來。

「也不必如此反應」承禎笑著,「這不過是一把三百年的劍」。

「喔!」我把劍拉近眼前,忽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承禎....為甚麼?我會有一種....」

承禎看著我,微微驚訝著問著「甚麼感覺?你說你有感覺到甚麼不同?」

「哀傷,一點哀傷的感覺,更重要的是手中的劍竟然有微微的麻意」;我看著手裡的古劍,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承禎。

「是觸電的感覺嗎?」看著承禎沉穩的表情,我開始覺得這是一個整人遊戲,想起承禎偶而會拿假古董來嚇我,下意識就覺得他又藉機作弄我了。

我故意脫手讓手中古劍往下落下,一方面作弄這玩世不恭的頑童,一方面也想終止這個整人遊戲。但是萬萬沒想到,脫手後的結果讓我未曾想像。

直落下的劍在我們面前直接灌入地下石板。

這間展覽室是用花崗岩打造而成,地板也是用厚重的花崗岩舖設而成。而現在,在一聲輕脆金屬撞擊聲中,神秘古劍就像是插入海棉一樣的灌入地下。

不絕於耳的回音在整間收藏室迴盪著。

承禎連忙站起來查看,似乎非常擔心我受傷,反而對於收藏品落在地上,並沒有顯露出生氣的樣子,但是臉上的疑惑卻不亞於我,我想是我錯怪好友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對眼前的一切感到困惑。

「承禎,抱歉,我以為這是一個整人遊戲」我不住的道歉。

擺擺手,承禎兩上恢復了原本的冷靜和微笑,彎腰把古劍拾起,隨著劍身充滿粉碎的花崗岩碎屑。「你認識我這麼久了,我哪時候拿你開玩笑了,除了有一次在植物園....」

我失聲笑了起來,「是啊,那也是第一次見面,你拿了法螺,驅動了植物園的麻雀」。

還記得當時,承禎為了說明自己不是一個神棍,用神奇的法螺祝禱,在我面前把所有園中麻雀招集而來,看著滿天的鳥像是烏雲般的靠近,讓一個以專注科學實驗的宅男工程師第一次相信世界的確有看不到的力量在支配著。

「說到這」承禎再度用了很似笑非笑的表情指著另一個展示櫃;「你記得法螺的用處?」

「當然,有緣者可用法螺聽到一切動植物的所思所想,是你在西藏絨布寺獲得的法器」

「如果我說,我可以用他感受到古劍....」承禎說到這停頓了下來。

「你是說,這把劍是....」我也像是噎到了一樣,說不下去。

「他是活物!」承禎悠悠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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