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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迴終點

    在一個名為多里默德的小鎮裡,有一個百年古堡,城鎮裡的人們只知道那個古堡是百年前沒落皇族後裔的別墅,以及傳說古堡裡封印著一個邪惡的惡靈。人們一旦進了古堡,就在有出不來了。

    有一日,鎮裡最頑皮的孩子──楊墨,那個明明身高不高、人也不帥,身體狀況也不好的楊墨,帶著其他孩子去古堡探險。

   有些人一聽說楊墨要去古堡探險就隨便的找了藉口脫身;有些人則抱著看戲的心情跟著,還有些人不屑的說:「楊墨那小子一定只是說說而已,他才不敢進去呢!」

   孩子們跟得跟、走得走,最後也不知道到底有少人跟去了古堡探險,到了入口,原本那些只是想看好戲的孩子聽到捷諾提起古堡的傳說也紛紛逃跑了。

    楊莫回頭看了看剩下的人,有他最好的朋友;亞瑟、莫利斯以及他的死對頭——捷諾,小鎮裡最年長的孩子,也是楊墨唯一的哥哥,每當楊墨要去捉弄其他人時,捷諾都會身阻止,甚至破壞他的計劃。

    楊墨心想:「又是那個可惡捷諾,每次都要壞我好事,這次一定又要來干涉我的古堡探險計畫了,真討人厭。」,再進去古堡之前楊墨的好友們拉住了楊墨的手說:「墨!這次的冒險跟以前的不一樣,還是別去了。」

    

   楊墨一聽他的兄弟們居然要他「臨陣脫逃」這怎麼可以!他可是全多里默德小鎮英勇的孩子,楊墨氣憤地說:「你們這是要我當逃兵嗎?還是會去被那些愚蠢的孩子笑話?別開玩笑了!我可是楊墨,全多里默德小鎮最偉大、最英勇的楊墨!」

   亞瑟和莫利斯無奈地搖頭對看了一眼,心中有了一個共同的想法。莫利斯和楊墨說今天有事要早點回家,就馬上回小鎮了。

     楊墨不滿地看著亞瑟,彷彿要將他的心也看穿了似的,眼神中充滿憤怒及失望。此時捷諾開口了,指著楊墨的說:「既然是你自己要去古堡玩命,就不要期望別人也要跟著你去送死!要人陪是吧?我陪你,不要再牽扯其他人了。」

      捷諾的身體擋住了楊墨憤怒的視線,轉頭對亞瑟溫柔的說不用擔心楊墨,安心地回去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亞瑟點了點頭也回小鎮了,離開前亞瑟答應捷諾如果明天早上他們還沒回小鎮,就會去通報他們的叔父。

      楊墨生氣地進入了古堡,一進到古堡楊墨和節的目光諾就被古堡內的一切深深吸引著,就連剛剛不滿的心情也在這一瞬間消失了。    

      雖說這是百年前就廢棄的古堡,但裡面的樣貌卻像是一直都有人居住的感覺,地板乾淨得連一粒灰塵都沒有,就連窗戶也像是剛清理完畢一樣,完全看不出任何瑕疵。

     捷諾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四周,擔心著古堡內有沒有危險的機關;楊墨則是又驚又喜地闖進了一間又一間的房間。

   每次打開門都會有不同的光景,其中最讓楊墨震驚的是在二樓盡頭的小房間,一打開就看見很多小小的光點在空中飛舞,就像是在歡迎楊墨和捷諾的到來一樣。他們被這些光點吸引進房間,才發現原來裡面的空間比在門外所看到的還要大上許多。

    走道房間的盡頭他們又看到另一個門,只是這個門和他們之前所看到的都不一樣,門的周圍鑲嵌著翠綠色的寶石藤蔓,門上也鑲嵌了各種不同的東西,閃閃發光;但儘管這個門的外表有多麼的絢麗,也掩蓋不了門後所散發出的詭異氣息。

    這次楊墨害怕了,害怕打開門後所看到的事物。楊墨正想轉身開時,捷諾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直接打開了門。不出所料,一打開門就有無數充滿荊棘的藤蔓向他們衝去,楊墨立刻抓著捷諾往出口跑。

    對捷諾大喊:「笨蛋捷諾,你是不是重度『智能障礙患者』,平時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開,現在這個真的不能開的你反而開了!」任憑楊墨吼罵捷諾都沒有任何「反映」,就像沒有意識和重量的人偶被楊墨拖著跑。但不管楊墨怎麼跑都跑不出去,就像一直在裡房間繞圈子。

    等到楊墨跑到精疲力盡再也跑不動時,回頭一看,才發現身後的捷諾和追逐自己的藤蔓都已經不見了。楊墨愣愣地看著空無一物的手,又看了一眼那藤蔓消失的地方,心中的思緒十分混亂。心想到底是要去就捷諾呢?

   楊墨的眼角頓時一亮,轉身一看,「那是我剛剛一直在找的出口嗎?」楊墨激動的說,眼看出口就在眼前了,可是捷諾他還在裡面啊!,此時楊墨的私慾與良知在激烈的看鬥著。

    他深吸一口氣,就掉頭去救捷諾了,沒跑多久就回到了門的入口。楊墨雖然感到很詫異,為什麼自己剛剛跑了那麼久,現在卻感覺像是過一個路口而已。但這個疑惑只在他腦海中停留了一下就被門內的景象給打斷了。

    原本應該是無數充滿荊棘的藤蔓的景象,變成了一座宮廷式花園。翠綠的青草、清澈的河流、相互爭豔的花朵以及坐在涼亭上的佳人,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畫,美不勝收,可以說是只有在童話中才能看見的奇景!

    楊墨癡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內心讚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個門後的景象,一個是多麼令人畏懼﹔另一個又是多麼令人心曠神怡啊!」,等楊墨回過神來,才發覺剛剛的佳人已經在站在自己面前,靜靜的看著他。

    眼前的佳人說:「你是誰?從什麼地方來的?」,女子的五官很普通,唯有雙眼就像是銀河般閃爍,那個瞳孔有如黑洞能把人的魂都吸進去的樣子,楊墨就像被甚麼力量給控制住了一樣,一五一十的回答完她的問題。

    楊墨很驚訝,心想:「我竟然會被一雙眼睛給『迷惑』,不可能吧!等等,如果捷諾一開始就是看到這個景象,又跟我一樣遇到她的話……」,楊墨激動的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捷諾的人?」。

    女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楊墨,手指著遠方說:「那裡或許有你要的答案,不妨去那看看吧。對了!你如果感到迷惑就叫我吧,我的名字叫子……」沒等到女子把話說完楊墨就什麼也不管的往女子指的方向跑了。

    到了路了盡頭楊墨只看到一座湖泊,湖泊的對岸有亞瑟和莫利斯及小鎮裡的所有人們,除了捷諾。

    捷諾呢?楊墨四處張望都沒有看見捷諾的身影,只聽見對岸的人們說著快過來吧,快過來我們身邊吧!聽著聽著楊墨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湖中前進,在楊墨的胸膛被水淹沒前,捷諾不知道從甚麼時候出現,及時拉住了楊墨。

    捷諾對楊墨說:「看清楚了!他們不是人類,是居住在此的亡靈!」,捷諾的聲音就像陽光般溫暖,喚醒了楊墨的意識。

   楊墨這才驚覺自己差點就要自殺了!他被捷諾拉上岸之後轉身卻沒看到捷諾。又望了望對岸,卻沒看到任何陸地,只看到捷諾站在水面上。

    「捷諾你……」楊墨驚訝得不敢先信上一秒捷諾才拉他上岸,下一秒就到了對面了。

   捷諾自顧自地說楊墨你知道嗎我們一開始打開的那個門其實是輪迴的入口,那個入口只會為了有決心的人而開。而在我進到門內時,我才想起來我們並不是這裡的人。

    沒等楊墨反應過來,捷諾就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告訴楊墨「楊墨我們兄弟和原本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我們當初是在回家的路上出了意外,我們在那次意外也經去世了,而你很幸運的活了下來,現在你該回去原本的世界了。」

    楊墨不解的說:「那小鎮裡的人呢?那個門又是怎麼回事?你當時去哪裡了?」心中許多的問題都還沒解決就要「回到原本的世界」了,這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捷諾一邊回答楊墨的每個問題,一邊阻止其亞瑟和莫利斯的靠近。此時,亞瑟和莫利斯對楊墨說:「他在欺騙你,他不是捷諾!你現在看到的都是他變出來的幻術!對阿,捷諾答應過我們會帶你回來小鎮的。」捷諾看了一眼亞瑟,只對亞瑟說了對不起!我不能遵守約定。

    一邊是最好的朋友另一邊是自己的親兄弟,楊墨被說的已經不知道誰說的是真是假了。

    眼看自己快支撐不住了,捷諾想也不想就大聲的喊出「子笙」話語剛落,楊墨就看見子笙從雲霧裡悠悠地走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子笙一出現,亞瑟和莫利斯都自動停下了攻勢。彷彿在害怕著什麼可怕的東西,就連捷諾也停住了動作。

    當楊墨看到子笙時,又再次被子笙這名女子給震懾到了。她跟楊墨第一次見面時的裝扮截然不同!現在的子笙氣質就像是神明一樣,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瀆。

子笙莞爾一笑對楊墨說「捷諾不會害你的,最後要怎麼決定就看你自己了。」說完便揮了一下手臂,製造出了一個通往人間的出口,轉身對捷諾說我已經兌現我的承諾了之後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捷諾點了點頭,向子笙道完謝後就轉頭和楊墨說「楊墨,這是回去的最後一個機會了,快走!」

   「楊墨!你真的要離開這裡嗎?」亞瑟和莫利斯眼眶泛紅、情緒激動的說。楊墨猶豫了一會兒,不捨地看著捷諾說,我走後你要保重!再見了哥哥。

    捷諾看楊墨著平安的離開後,放鬆下來,任由其他鏡之世界裡的亡靈撕扯他的身體,直到自己魂飛破散。

   回到人間的楊墨從病床上醒來,一張開眼就看哭到泣不成聲的父親和擔心到昏倒母親。他的父親看到自己已經清了就急忙地去呼叫醫生,楊墨看到如此為自己著想的家人們頓時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痛哭了起來。

    楊墨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他很開心,他的家人竟然如此的在乎自己:又很難過,因為他的哥哥捷諾已經離世了。在楊墨醒來後,問他的父母哥哥現在怎麼樣了?但他得到的會應卻是自己從來都沒有哥哥,自己也不是因為意外才住院的。

    出院後,楊墨四處打聽有關捷諾的事,但都沒有結果。楊墨所有的家人、朋友都告訴他從來都沒有捷諾這個人的存在,而自己對捷諾也漸漸淡忘了。大家都和他說這應該只是他昏迷時,做的一場夢而已。

    十年後,楊墨因為心臟病過世,當他再次回到那個令他熟悉的古堡時,只見到了正在泡茶的子笙。並從子笙口中得知當年自己和捷諾本來都應該要死的,但因為捷諾和子笙的賭約,楊墨活了下來!

    子笙訴說著當時賭約的事,捷諾:「可不可以讓我弟弟活下來?」,笙:「不行!生死早已注定好了,除非有人願意用自己的所有來改變世界的定則。」

    捷諾激動的說:「那用我的所有換來楊墨可以嗎?」

    子笙好奇的問:「好!這聽起來很有趣,但你確定要用自己的所有嗎?即使是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記得你!」

    「我願意,就算只能讓他多活幾年也好。」捷諾用堅定的說。

   「一言為定!讓他暫時活在鏡之世界。如果他發現了這裡,最後還決定要離開鏡之世界、選擇回去,就讓他多活十年。」子笙點了點頭。

    看著心情五味雜陳的楊墨,子笙想起了自己曾因為執迷不悟害了心愛的人時,也是像他這般後悔。

   子笙給了楊墨一瓶用三生石熬的藥水──忘憂,當楊墨喝下忘憂時,腦海裡浮現了他生前和捷諾的種種;小時候,楊墨身體十分虛弱,虛弱到連家人都不得對他不他置之不理,只有捷諾願意全心全意地照顧他。

   到了國中時,因為自己挑釁學長們而被欺負也是捷諾體身而出、國二時,因為心儀的女生喜歡上了捷諾,捷諾就跟那個女生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拒絕的女孩的表白……

    楊墨得知自己的十年是用捷諾的「所有」換取後,心中充滿悔恨,悔恨當初自己很麼沒發覺當初捷諾為自己做了那麼多是因為什麼,或許他對自己的感情早已經超出了兄弟之間,或許自己曾察覺過,只是那時的自己選擇了忽視。

   「緣分並不是那麼容易斷掉了,或許只要你肯花點時間在這裡等待,他就會在下個輪迴等你。」看著失魂落魄的楊墨,子笙心裡頓時也痛了一下。

  

   雖然知道這只是子笙善意的謊言,並不會成真。但他還是想等等看!

   最後楊墨堅定的對子笙說:「可以讓我留在這裡嗎?我想在這裡等他,不管要等多久都沒關係。」

    教完楊墨擺渡人的規矩之後子笙就離開了古堡,臨走前還囑咐楊墨如過想明白了就別等了!而自己也要離開這裡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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