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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IV) 何謂蘿(ㄌㄨㄛˇ)體藝術?

      確認有第三人的存在後,我本來該跟繪夢進行一些討論,甚至不排除再多從隼鳥身上獲得更多資訊。

      但僅僅過不到半個鐘頭,原本的話題被徹底淡忘了,不知不覺圍繞在繪夢現在所處的難題上。

      本來在客廳的討論也因為繪夢的需要,而轉移到“我的房間”,隼鳥由於某些理由被留在了外頭。

      先別急!乍聽之下似乎非常奇怪,但我想說明的是,這是有相當健康而合理的理由。

      「拜託了!畫筆君!今天一定要把稿件送出去!至少草稿也可以!不然老闆會碎碎念的!」

      一進入房間,繪夢又再次請求我。

      有求於人又是可愛的女孩子,一般的男性很難拒絕吧。

      更何況──繪夢已經跪下額頭貼地,那完美的土下座耀眼得讓我無法直視,不知道視線該往哪邊擺。

      我一邊揉著發疼的太陽穴,伸出手把她拉起來,太用力貼地讓她的額頭都發紅了,可見這件事確實十萬火急。

      「幫忙畫圖是沒問題,畢竟妳的才能跑到了我身上,我總得負責任……咳咳。」

     

      負什麼責任?怎覺得這句話的用詞在這個時機有點問題,幸好繪夢並不在意這點。

      「只是沒想到妳厲害到能接case了,已經發展到能兼職的程度了嗎?」

      對比於我連火箭的尾巴都抓不到,繪夢卻已經踏入夢想的路途。

      內心多少萌生了,一點點羨慕的情緒。

      「是遊戲的case喔,我幫忙繪製一些人物插圖。」

      她開心笑道:「我的女兒可是專業等級的可愛呢,是萌這個字的代言人喔。」

      一邊誇耀著,繪夢又從書包拿出一塊黑色的板子,裡面到底有沒有書呀?

      「萌是什麼意思?」

      這個東西叫做繪圖版,你要用它繪畫。

      先忽略了我的那個問題,繪夢輕聲解釋著,將板子放到電腦桌上,完全沒詢問我就打開桌上型電腦,從板子拉出USB線插進去,這是不是我家呀……

      準備工作完成後,繪夢才轉身看向坐在床上的我。

      「這個嘛,要對外行人解釋有點困難,不過就像這樣子……」

     

      搔著頭的繪夢話一說完,突然捧起雙頰,帶著靦腆得笑了。

      坦白說,確實是很可愛的雙馬尾女孩子,不過這跟萌這個字……

     

      「我喜歡你喔,古哲人。」

      這這這這這這!不是才第一次見面嗎!

      心跳猛地加快,感覺臉頰也發燙了,這讓我變得莫名不能自處。

      但在率性的表白後,雙馬尾女孩只是笑得更開心了,我才知道這只是惡作劇,可惡!

      「有沒有被萌到了呢?」

      「……我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繪夢滿意點點頭,環胸注視著我。

      「所以!你既然繼承了我的才能,就必須畫出能萌倒大家的孩子才行!你一定可以的!」

      「深感惶恐。」

      如果畫畫只是在自己娛樂的程度,我一定不會感到緊張,畢竟我們都還只是高中生,本就還有成長的空間,才能也不一定要在此刻開花結果。

      但今天,繪夢的雙眼裡,閃耀著不同於我的光輝。

      對自己畫作的自信,甚至將其視為專業去處理的認真。

      雖然總是嘻笑著面對我,可是那一舉一動,都透露出她對繪畫的熱誠。

      為自己的才能消失露出悔恨的眼神。

      為讓我代替她成為“畫筆”而跪下。

      我能不能達到她的期望?

      「這是……」

     

      可不同於我的不安,一看見我電腦桌面上的圖案,繪夢睜大了雙眼。

      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我簡單做了解釋。

      「是獵戶座大星雲,也有人稱作火鳥星雲。」

      因為那粉紅色光芒在星空下猶如展開的火鳥,所以才被稱為火鳥星雲。

      我喜歡這星雲的原因很簡單,除了它的美麗,也在於它容易被觀察,只要在清澈的冬夜拿起雙筒望遠鏡就能看見。

      很容易提醒自己,真正的初衷在哪。

      「好美麗呢,哲人喜歡星空嗎?」

      「該說是喜歡嗎?櫃子上也有一些科幻小說或有關宇宙的書籍,我只是對於這部分特別有興趣,然後不切實際想在未來進入NASA工作。」

      為此,成績必須自我約束,我才努力考前面的名次。

      但只有成績夠嗎?

      肯定是不夠吧,在那個夢想前還有無數道難關,我也在加強自己的英文能力,偶爾會研究去國外讀大學的可能性。

      這條路的盡頭,還遠的不像話。

      可繪夢她,只是以溫柔的笑容搖搖頭,肯定了我的夢想。

      「不切實際嗎?不,我不這麼認為喔。」

      「只要為此付出努力,總有一天會有所收穫的,但也不會滿足的。」

      「雖然我的創作被一些人認可了,卻不會就此止步,心中總想著描繪出夢想中的愛莉絲。」

      愛莉絲嗎?無法確定繪夢指的是什麼,或許是某種過於美好的事物吧。

      好像跟繪夢的距離拉近了一些,內心變得踏實點。

      雖然某些方面怪怪的,但果然是好女孩呀。

      「總之!我們得趕快找到第三人解決這問題!截稿時間也迫在眉睫了!真是蠟燭兩頭燒呀!」

      「好好~先把妳的工作完成吧,話說回來,我又要畫什麼?」

      「在這之前,我把繪圖軟體裝完,先教你怎麼在電腦上畫圖吧。」

      照著她的指示,我很順利完成了這些前置工作,雖然進一步的技巧、或者上色什麼可能都要再摸索,但據繪夢表示只要先畫草圖就好了。

      接著,繪夢拿出她的智慧手機,拉出一張彩圖給我看。

      「人設圖長這個樣子。」

      「又是雙馬尾?」

      為甚麼我不小心說了又呢?

      只因為她長得跟繪夢也很像,有著嬌小的身材和略為起伏的胸部,還有頗為自信的笑容。

      不過金髮雙馬尾透露出她是外國人,而且全身穿著緊緻的粉紅緊身衣,手裡抓著一頂安全帽?還是頭盔?

      「是戰鬥服喔!該作是描述位於世界毀滅邊緣之際,與七大罪惡化身的巨大惡魔死鬥,進入雙足步行兵器與惡魔對戰的少年少女們的故事!還有這女兒叫做明日花~」

      「意外是個悲壯的故事呢,所以是畫這位蘿莉對吧?」

      「是其中一張事件圖的草稿,嗯──不過,這有點麻煩吶。」

      「麻煩?」

      「劇本早就寫好了,明日花要做什麼動作也想好了,只是……」

     

      一邊說著,繪夢的臉頰越來越紅。

      很難想像剛才才捉弄過我的女孩會害羞,是沒開冷氣嗎?房間因為一男一女獨處的關係變得有點悶熱……

      然後,不知是頓悟了什麼,少女竟露出悲壯的神情。

      「這是為了藝術,所必須付出的犧牲。」

      「嗯,我有莫名不妙的預感。」

      「你先轉頭!古哲人!」

      由於方才就坐在電腦椅上給繪夢教學的緣故,我趕快轉動椅子,面對著桌面的火鳥星雲。

      「在我準備好之前,不準偷看!」

      「到底要做什麼準備?」

      「你等等就知道了!」

      留下耐人尋味的一句話,我們之間就陷入沉默。

      不對,不完全是沉默。

      我吞了口口水,希望自己多少聽錯了。

      好像聽見了,某種細微的摩擦聲。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身為青春少年的我很容易就想歪了。

      該不會是──衣物的摩擦聲?

      「不可能吧,這樣她也太沒警覺心了。」

     

      奇怪的摩擦聲在一段時間後消失了,我也放下心。

      「好、好了,轉過來吧……」

      繪夢僵硬的聲音傳到耳邊,我也緩緩得轉動辦公椅,但只是看到床上的一角……

      又很快轉回去,死死盯著火鳥星雲。

      宇宙──好遙遠呢,跟近在咫尺的少女完全不同呢。

      「這很傷人吶!難道我那麼不吸引人嗎!」

      已經變哭喊聲了。

      「這跟吸不吸引人無關吧!妳在做什麼啦!」

      「我很認真在解決草稿會遇到的問題呀!快點!給我轉過來!」

      我還是第一次被女生這麼強硬要求呀!很有問題呀!

      於是,這次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我再度轉身。

      注視著呈現鴨子座坐在我的床上──衣服脫個精光的語繪夢。

      大概是出於自身的良好家教,她的制服和裙子摺得很好放在床邊,不過那雙過膝的白襪卻還套在腳上,莫名增加了非常多的情色感。

     

      另外,雖然衣服是脫了下來,但繪夢的雙馬尾也同時解開了。

      長長的髮絲剛剛好擋在猶如一團小白兔微微隆起的胸前,不過還是擋不住全身白皙的皮膚和光滑的肚子,而且可能因為緊張肌膚還滲出汗水,空氣中彷彿因此瀰漫著誘人的體香。

      最終我那持續往下瞟的視線,總算確認了一個值得慶幸的事實──繪夢還穿著一條白色的內褲,有蕾絲邊。

      這整幅美好的春色在我眼裡幾乎跟情色掛勾,跟藝術完全扯不上關係,而且繪夢那因為害羞緊皺眉頭、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讓我的罪惡與興奮感同時增長。

     

      可是,語繪夢不愧為將自己作為模特兒的藝術創作者,如此堅稱。

      「哲人,這是藝術創作。」

      「但……」

      「是藝術創作。」

      「可是……」

      「我隨時能夠報警喔。」

      「嗯,是藝術創作。」

     

      繪夢用現實完美說服了我。

      雖然不至於把持不住,內心確實為此動盪了不少,但我不能表現出來,這樣對繪夢太失禮了!

      「好了,我再來要做那個“動作”了,你就將眼前所見努力畫出來吧。」

      「遵命!勇士!」

      我的內心對如此犧牲色相的繪夢肅然起敬,明明雙手都在顫抖了她還是開始了行動。

      繪夢試圖拿起放在大腿上髮圈,但因為緊張掉過幾次,最後還是勇敢拿了起來──然後咬在嘴邊。

      做完這個準備後,她的雙手舉起往後腦勺伸去,露出了肩膀與手臂交接處那白嫩的嘎吱窩。

      糟糕,好像有某種不妙的開關開啟了。

      不過整體來看,我猜是綁頭髮的動作──只是為何要裸體呀?穿好衣服再綁不行嗎?

      此刻內心的疑問竟壓過了色慾。

      終歸一句,這是藝術。

      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蘿(裸)體模特兒,意外想到了個諧音。

      雖然因為過度緊張繪夢全身不停冒汗,感覺她流下的汗水都要浸濕我的床單了,這也是非常不妙的問題。

      對雙方都是折磨的數分鐘過去了,做完觀察的我用力點點頭。

      「沒問題,我知道這個動作怎麼畫了。」

      「解、解脫了!」

      繪夢呼了一口氣,趕快抓起自己的內衣與衣服,我也趕快轉回去面對螢幕了。

      背對著繪夢,我忍不住誇獎她。

      「我見識到妳的決心了,你毫無疑問是全宇宙最會畫蘿莉的繪師。」

      能夠犧牲色相到這個地步的繪師大概也沒幾位吧,雖然我對動漫界並不熟,還是讓我肅然起敬。

      「超宇宙級的插畫家,這樣的稱呼似乎不錯呢!」

      「那還要跟外星人競爭呀,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要全裸綁頭髮?」

      「嗯?因為明日花要誘惑遊戲的主角,也就是她的哥哥喔,而且全裸露出腋下綁頭髮,這動作可是滿滿的色氣呢,非常撩人吧?」

      除了動作確實很撩人以外其他理解不能!

      「難道動漫愛好者都會對自己的妹妹有興趣嗎!太可怕了,我雖然沒有妹妹也無法想像呀。」

      「……」

      好像看見了繪夢無言的表情,但不久她卻以開心的語氣開口了。

      「呼呼,那我這麼問吧。」

      「如果你有個妹妹,妹妹跟我一樣可愛的話?」

      我想了一下。

      「還是很噁心。」

      「怎麼會!」

      總不能對著得意忘形的她說出實話吧。

      有一點點動心,什麼的。

     

      在繪夢的蘿體協助下,我們總算順利完成了這張事件圖,並將它寄給了老闆審查。

      工作完成後有種舒暢的感受,繪夢也開始收拾自己的書包,雖然她根本沒帶什麼重要的物品。

      「時間也不早了,繪圖版就寄放在你這邊囉。」

      她撫著胸口,瞇起雙眼。      

      「如果說才能是靈魂的話,繪圖版可是我的肉體了喔,代表我將身心都寄放在你這邊了!」

      很浪漫的說法呀。

      「在才能交換回來前,這種狀態只能持續下去了吧。」

      對於我的說詞。

      只見繪夢雙手護著胸前,瞇起眼瞪視我。

      「我還有很多委託要完成,確實只能繼續合作下去。」

      「但哲人你,肯定,在想著什麼色情的事情吧!」

      「絕對沒有!」

      雖然也提過可以找參考圖代替之類的,但繪夢堅持要自己親自上陣。

      不愧是蘿體藝術家,總覺得我內心為她取的稱號越來越糟糕了。

      看來之後也會是多災多難的每天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

     

      當我送著她到客廳時,繪夢指了指桌上的隼鳥。

     

      「隼鳥就交給你了!這是它的請求。」

      「咦?」

      客廳上的長耳兔布偶發出了聲音。

      「一起,生活吧,哲人。」

  

      這長耳兔布偶,不會夜晚拿出菜刀砍我吧?

      雖然內心確實很害怕,可如果能多跟它聊聊,或許能更快找到拿走我才能的第三人,結果我也沒能拒絕。

      約定之後固定找時間商討才能交換這件怪事的對策後,我送繪夢到玄關口,打開了大門。

      好死不死──跟剛好也要進門的那一位家人撞個正著。

      「嗯?妳是……」

      不只老媽錯愕了,繪夢也變得異常緊張。

      「伯、伯母好!」

      老媽先是睜大眼睛,竟露出欣慰的表情。

      「妳是哲人的女朋友吧?沒想到他還能交到女朋友……」

      「老媽!她只是……」

     

      我剛要解釋,但繪夢搶走了我的話。

      「不,不是的!我是畫筆君的同伴!是哲人的模特兒!幫忙畫蘿(裸)莉的模特兒!」

      老媽肯定,把蘿聽成了裸吧。

      我尷尬笑著,但老媽皮肉不笑。

      「兒子,我想聽聽你有什麼解釋?」

      之後,繪夢“被”慰留了下來。

      我花費了快半個鐘頭找藉口含糊過去,她還跟我們一起用完晚餐後才回去。

      「伯父和伯母都很熱情呢。」

      「畢竟是把妳當作媳婦候補在考慮著吧。」

     

      送她進入電梯前,有過這樣的對話。

      我和語繪夢的孽緣,正式因這才能交換的悲劇而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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