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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5公子我們聊聊

冷淵抱著左初雪,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進一棟建物的二樓。

左初雪從頭到尾沒清楚過周圍一眼晃過的景致,當然也不知道這是哪裡。

不過她並不擔心冷淵會對她不利,因為,他需要她。

「咦~這是哪呀?」進入室內後,冷淵把左初雪丟在地上,沒想到左初雪的手緊掛在他身上,他一鬆手,變成左初雪黏掛在他身上。

此時,暗香襲人,嬌嫩豐盈的觸感,讓冷淵瞇起了眼。

還好那個女人有自知之明,一落地便鬆手,四處打量起來。

「以沫閣。」這裡人煙罕至,是他想到最能避人耳目的地方。

以沫閣的二樓,他們所跳進的房間,輕紗漫飛,羅幔飄揚,還有著一股甜甜的香氛,一張桌子上擺著一朱紅的古琴,一旁有張貴妃椅,慵懶煽情的格調,讓左初雪的臉微微發燙,赫然發現牆壁上掛著一幅美女圖,這不又是她娘的肖像畫嗎!

「欸,別怪我沒提醒你,別看我娘親的畫像,否則…」想到昨日的情形,雖然對冷淵無好感,但是自己今日要與他談判,總不能對著一個傻子談條件吧!

「嗯,我知道。」冷冷撇了眼前的女子一眼,不懂她腦袋到底在想什麼,這表情變化怎能如此多,以前的左初雪的確不是這樣子的人,難道她昨日說的……。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你誰呀?還是說這的道貌昂然的傢伙之前有來偷看過,被震住,所以知道?嘖嘖嘖…人不可貌相呀!

「魏夫人的畫像乃左大人親手繪製,為了防止外人覬覦,上面有下迷魂咒。」左玄之對魏沫的迷戀很瘋狂,甚至到了一種偏執,或許那天下第一美人才會紅顏薄命,而這個以沫閣便是一個諷刺存在,畢竟逝者已逝。

「……」那為什麼上次我看沒事?而如夢跟如幻卻著了魔似的…?

「說吧,為什麼不嫁?」冷淵冷笑,斜躺在貴妃椅上,慵懶的瞇起眼。

「敢請本小姐只能嫁你?」下意識沒好氣的反駁,還在忙著觀察這間房間。

「嗯?」冷淵不滿的疑問,我才將視線移到他身上,哇,口水差點流出來了。這個男人長的真的妖孽的美,看他輕啟朱唇,眼睛半闔,青絲與白衣因斜躺而散著,美人兒顧盼生輝,撩人心懷。他的美,無法用言語形容。

「咳…我是說,你根本不愛我,為什麼要娶我?你圖的是什麼?」深呼吸吐氣,那不是美人,是腹黑狐狸,你不能因美色而誤了大事,左初雪,加油!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看他露出輕蔑的笑容,他是故意誘惑我的,拜託,本小姐再怎麼不濟,也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兒。只是,他慵懶的美人兒形象,偏偏適合自己胃口的,再偷看幾眼,嗚,快流鼻血了,冷靜,左初雪,冷靜。

「自古以來,婚姻乃媒妁之言,兩情相願的佳偶又有多少?冷某論身分地位,論才貌才華,皆是上選。再者,冷某一生只娶一人,你不需要與他人共侍一夫,如此令人欣羨的婚姻,為何拒絕?」冷淵拿出摺扇,輕輕搧起來。

眼前的女人,的確不同於過往,本還在猜測這整件事,是否為左玄之故意誘導的一齣戲。以往的左初雪,冷冷的,清高、不食煙火,唯獨對二皇子會笑。甚至出人意表地為了二皇子拒婚跳湖,是個貞烈的女人。而現在這個表情生動,喜怒哀樂一覽無遺的傻子,腦袋裡的想法千奇古怪,異於常人,這不像是能偽裝出來的。

「因為,我想嫁給愛我,我也愛的人……再說了,嘴巴上說只娶一人,但是你們這種位高權重的男人,床侍就不知道多少個了…有差幾個側房美妾嗎?」

「再說一次?」這個女人腦袋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怎麼想法都不同於其他女子!一般來說,誰會去計較床侍還是妾室之類的呀,能當正妻都要偷笑了!

「啊,不說這個,你娶我是為了左家的勢力對吧?我跟你說呀,我一定全力支持你,也會危言聳聽左家人支持你,你不一定要娶我的。再者,我還有一個弟弟呀,我看你也不怎麼喜歡我,不用委屈自己,左秋銘是個翩翩美少年又同你一樣是個菁英份子,你們可以斷袖呀,得到他,絕對比得到我有用!」講到重點,回過神來,嘆了一口氣,撇了一眼貴妃椅,坐下,她不是古代人,沒那麼多男女之間的顧忌,再者,他們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應該無所謂。滔滔不絕的講起了昨日擬好的說服大論之上策,說服他不要娶左初雪,畢竟是攸關自己的終身幸福,她的人生才剛開始呢…。

「冷某並非斷袖。」冷淵的嘴角僵了僵,這女人居然直接坐到他的腰邊,還不客氣的壓著他的衣袍,這是什麼態度?而且她不想嫁他,還推了自己的弟弟出來。

此時的兩人,姿態依偎在一起,男子慵懶的斜躺,女子看似正坐,又如輕倚。

「這樣子呀…那也不一定要娶我,我們合作,只要你不娶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盡力而為,絕對包君滿意。」不是斷袖?十拿九穩的本以為是呢!我看他對女人都沒啥反應呀~正眼也不想多瞧,生怕髒了眼似的,這樣子的人不是斷袖?難道他在害羞?改日再繼續試探,說服大論之中策,捨身為人,但求不嫁。

「合作?你拿什麼跟我談合作?」冷淵淡淡的問,陳述事實。

「你非得要娶我?」回過頭,我與他對視,想從他眼底看出些什麼。

「非卿不娶。」笑著回應,其實並不是只有娶左初雪的選擇,自己也可以娶一個公主,或者親國公的嫡孫女,當初選擇娶她,是因為左玄之的勢力實在是不容小覷,自己需要一個籌碼。而現在,就憑她不想嫁他這點,他選她的理由又多了一項,他就是要強人所難,誰讓這個女人不識抬舉、百般推託。

「嘖嘖嘖~多麼動聽的告白呀!可惜我已經看穿你的狐狸陰謀了…好,既然如此,兩年後再娶,而且要簽婚前協議,若你不從,本小姐就是再去跳水也不現在嫁!」我起身,插著腰,朝天哼了一聲,堅定的表示自己的立場。

「婚前協議?」狐狸陰謀?那是什麼意思?跟狐狸有陰謀的意思嗎?

「嗯,也就是婚前契約,一式兩份,你我各持一份,因為我們不是相愛而結婚,這場婚姻於你我只是做戲一場,故我嫁予你後,我們不行夫妻房事,你也無權干涉我的行為自由、人身自由、言論自由等等基本人權,事成之後,也就是你不需要我這名掛名妻子之後,給我休書一張,黃金萬兩跟土地百畝,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我伸出手一一數著,大致上就這樣吧,應該沒有漏了什麼。

「左初雪,你很不一樣。」將扇子闔起,我起身與她對立。

「唉~看你一表人才,如花似玉的美貌,咳…本小姐也希望你可以跟你相愛的人廝守終生。你堅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原則,本小姐十分讚許,但是本小姐不希望你因計謀而誤了終身幸福,想想,我還真是善良。」推了推他太過貼近的身體,不由得感慨起自己的替人著想,連狐狸我都尊重他的動物權。

「兩年後,你保證嫁我?」扇柄挑起她的下巴,一愣,我在調戲她?

「各憑本事,總之我現在是不會嫁你的。」拍掉他的扇子,吐了一下舌頭。

「冷某非卿不娶,你可記好了。」冷淵手抬左初雪下巴,一個吻,舌頭微纏,退出。

冷淵愣了一下,自己居然吻了她?為什麼?因為那粉嫩的舌頭嗎?她吻起來甜甜的,滋味真不錯,看著她可愛的怒顏,突然覺得自己娶了她,是個不錯的消遣!

「你個混帳!」愣了一下,揚手要搧他,輕易的被他握住手腕,他邪魅的笑著。

混帳,居然敢…怎麼會有這麼隨便的狐狸!天曉得他親過多少男人女人!

「雪兒~你在這裡嗎?」閣外,傳來左秋銘的聲音。咦?他怎麼來了?

「秋銘?你在外邊等著,千萬別進來,我這就出去。」不能讓他進來,免得他被畫迷暈,我還要敲暈他拖出去,多累呀!一個想法閃過,我揚起微笑。

「記好了,本小姐不是你惹得起的。」輕咬了一口他的手,趕緊跑下樓,衝出閣樓。

一個詫異,冷淵鬆了手,她咬得很輕,並不痛。

冷淵看著落荒而逃的左初雪,揚起微笑,想逃,試試看。

「秋銘…嗚……」撲到左秋銘的胸膛上,這個少年還挺有料的,開始裝可憐。

「雪兒!你的衣服!」我的衣服?剛剛一路奔跑的途中,我扯開了我的衣領,用指尖刮了幾痕,這個身體,皮膚敏感的很,容易留下痕跡。

「沒事,還好你來了…」被人輕薄的反應,我試著回想怎麼呈現。

「是你!」左秋銘看見緩緩步出的冷淵,咬牙切齒,手環緊了些,我悶哼一聲。

「當然是我,倒是你,這麼抱著你姊姊成何其統?」冷淵試圖將我從他懷中扯出。

「要你管,這是我左府,還有,你居然輕薄雪兒,你…」左秋銘像隻炸毛的小獸,抱緊了我,退了幾步,惡狠狠的對冷淵大罵。

「會對她負責的,冷某這不是提了親,要娶她了嗎?」我操!聽到冷淵的說詞,我差點破口大罵,這人怎會如此不要臉,化險為夷,順帶造就優勢。

「秋銘…我……」不行,我必須讓左秋銘與之為敵,唉,可惜了我的斷袖計畫。

「雪兒不怕,我們找爹爹做主!」左秋銘紅著臉將我的衣服拉好,拉著我就往回走。

「不行!」找爹,那我就注定要嫁了,左秋銘,你怎麼這麼傻!

「那我替你做主。冷大人,左家自認配不上您,還請冷大人另尋良緣!」左秋銘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轉身將我護到身後,不得不說,這孩子真的很可愛!他故作老成,一臉當家的模樣,讓我好想揉揉他的頭髮,他本就與爹爹長的很像,小一號的漂亮爹爹,好可愛、好萌!

「退婚?」冷淵冷冷地咬著這個詞。

「正是。」左秋銘睥睨的撇了他一眼。

「憑你?」意思是,就你?夠格嗎?

「你!」左秋銘大怒,糟糕,要打起來了……。

「你們在做什麼?」是左夏禾的聲音,救星,幸好不會打起來了。

「大哥。」左秋銘面色僵硬的叫了左夏禾。

「夏禾哥哥,我…」見左夏禾皺著眉頭看著我,我馬上楚楚可憐的哀怨加委屈。

「這又是在演哪齣?」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個看不對眼的三王爺。

「左小姐?」李然不知從哪跳到我身旁,關心的詢問我。

傻子三兄弟到場,左夏禾一襲墨綠,怎麼整天綠慘慘的,多不吉利呀,頭冒綠光呢!三王爺一身紫,呿,騷包。李然一身土耳其藍,衣料也不如兩人奢華,平平實實的,卻是三人中最順眼的一個。

「將軍…雪兒,雪兒……」欲言又止,這招對他,非常管用。

「呦~這不是傳聞中的狐妖嗎?把衣服撕成那樣,還要不要臉呀?瞧我說什麼,狐妖怎麼會要臉,呵呵呵。」一個刺耳的女聲入耳,這時我才發現跟著他們出現的,還有如夢、如幻,跟一個穿的大紅大紫,非常榮華富貴,頭髮上珠光寶氣、富貴逼人,看上去十八、十九歲的女子,至於長相嘛,挺清秀的,但是不起眼。

我看向冷淵,欸,在叫你,見他似笑非笑的諷刺神情,還有眾人皺著眉頭等著我的反應,喔~原來是在叫我,我什麼時候變成冷淵的同類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風襄跟冷淵一臉看戲的站在旁邊,左夏禾皺眉不語,左秋銘跟李然面有難色,如夢跟如幻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兩個少女,一個濃妝豔抹,氣勢凌厲;一個未施粉黛,絕世之容,一臉狀況外。

一個奼紫嫣紅,衣著高貴;一個鵝黃輕紗,出塵不染,對立而站。

「這位…阿姨,雪兒遭逢變故,事情都不太記得了,你哪位呀?」嘆了一口氣,沒有人要替我出頭,可以替我出頭的等著看戲,可見這個女孩並非等閒之輩呀!偏偏,本小姐恰好失憶了不是?

「左初雪,你居然敢……」女子氣的臉蛋扭曲,真是的,本來就不好看了說。

「啥?你說的是人話嗎?我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打斷,我微微歪頭表示疑惑。

「左初雪!」她氣得破口大罵,潑婦不就是如此?

「嘖嘖,女人,你不是叫我狐妖嗎?怎麼又叫我左初雪了呢?」唉,這女孩不就是心眼小了一點,怎麼就遇上我這個古靈精怪的剋星了呢?真是同情她。

「你這隻狐妖...…」女孩笑了一下,想要汙辱我。

「慢,既然是狐妖,就代表是從一隻小小毛茸茸的可愛狐狸經過數千年的修練幻化為人,再怎麼不濟也是個會術法的妖精,你一個小小的人類,見到本小姐來不下跪叫聲狐仙大人?」伸出手指戳那個女孩,一戳她一退,在她不小心絆到腳跌倒後,我後退一步,無辜的眨眨眼睛,燦爛一笑。

噗哧~如夢不小心笑了出來,周圍看戲的下人跟著笑了起來,如幻揚起微笑。

而觀望的男人反應不同,冷淵高深莫測的淺笑,風襄奇怪的打量著我,左夏禾面色鐵青,左秋銘跟李然本來一臉擔憂,見我看向他們,皆寵溺的笑著。

「來人,這位阿姨氣勢凌人,一看就非等閒之輩,還不趕緊將她扶起來!」我也不去扶她,省的她出手攻擊我,或者將我拉倒,那多難堪呀!

「胡鬧,馮小姐是你可以戲弄的嗎?」左夏禾出口斥喝。

「馮?原來是大娘的妹妹,馮阿姨,雪兒失禮了。」拱手行大禮。馮小姐?跟馮紹嬅有關?親國公的孫女之類的身分,嘖嘖,的確是個高貴的身分。

「馮小姐不要緊吧?左初雪腦子壞了,您身分高貴,不需要與她計較的。」風襄先一步拉起馮少綾。左初雪,終究是的蔗出的孩子,馮少綾的身分不是她惹得起的。

「對對對,我腦子壞了,馮阿姨千萬不要跟晚輩計較呀~如幻、如夢,本狐仙乏了,扶本仙回院歇息歇息,順便喝藥。」搖搖欲墜的晃了晃,我哀怨的倚著最近的李然,摀著額,朝如夢、如幻的方向,顫抖的伸手。

「我送你。」李然順勢扶著我的肩。

此時,如夢、如幻已經走到我身旁,想伸手接下我,李然卻巧妙地避掉。

「然哥哥!」紅衣少女驕縱的大叫。

我發現如幻的臉色僵了一下,這ㄚ頭是真的看上李然了,罪過罪過。

「雪兒。」冷淵突然冒出來,把我從李然懷中摟過來。

「淵哥哥!」紅衣少女嬌羞的喊,她是針對我。

「請馮小姐別那樣稱呼冷某,冷某跟你毫無關係,更不想雪兒誤會。」冷淵一臉冰冷,毫無溫度的說,語調很冰很冷,很無情。

「冷大人就送馮小姐回家吧,雪兒我會陪她回去的。」李然面無表情地盯著冷淵摟著我的手,這…太過於明顯了吧?你要公開跟冷淵競爭嗎?

「雪兒,累了?我這就帶你回去喝藥。」冷淵無視李然,將我打橫抱起,無視大家的訝異,緩緩穿過眾人,不是我要說,此時此刻的冷淵,讓我的心跳加快,縱然,我知曉,這一切並非發自他的真心,而是他必須要這麼演,但是我就是……。

「放手!」左秋銘跟李然異口同聲,然後奇怪的看了彼此一眼。

「哼!」冷哼一聲,冷淵抱著我跑了,沒錯,跑了。

「卑鄙的傢伙!」左秋銘大罵,隨即拉起衣袍,跟著追。

「可惡!」李然有練武,聞聲後,便不見人影,顯然是使了輕功追去了。

「你們…」紅衣少女見自己如此被忽視,氣得滿臉脹紅。

「馮小姐,本王送你,請。」風襄臉色僵了一下,這群傢伙居然就這麼走光了,留下一個燙手山芋。心底咒罵那群傢伙,與左夏禾相視對眼一看,點點頭,收拾殘局。

左夏禾這時完全傻了,左初雪居然耍著馮少綾轉,還大言不慚、出言不遜,她怎麼敢?以前她不都是無視的走過去嗎?今日怎麼……真的差別太大了。

這下子不曉得娘親那會怎麼發難了,娘親一向不喜歡左初雪,因為左初雪不只是二娘的女兒,還與二娘長得十分相像,娘親看左初雪的眼神總是充滿恨意!

雖然二娘嫁進來沒多久就走了,但是就連二娘走了,父親的心依舊在二娘身上,甚至…他想到去年某夜瞧見的驚悚畫面,不由得毛骨悚然!

搖搖頭,他擔心的是以前馮少綾罵歸罵,不曾動手,如今……他方才在馮少綾眼中看到的可是怒火!冷淵就算了,李然那傢伙居然也不顧大局,爭著當護花使者,為今之計,只能祈禱風襄的安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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