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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靈根

「你呢?今晚築基嗎?」烏古打量一下周遭,在我們周遭隔了隔音結界。

「過一陣子好了,五歲築基不太好。」我奇怪的看著他。

「我倒覺得,你直接練到金丹還是化神的,我們再想辦法隱藏修為。」

「這個身體才五歲。」五歲怎麼可能化神?

「人類的構造還真是沒用。」烏古無奈的搖搖頭。

「你看著他,他如果打瞌睡就打醒。」我不清楚他為何希望我修為增進。

「你呢?」

「我想去她的屋子裡看看。」我看向一旁修繕到一半的屋子。

「都燒了,你就算到她睡過的床打滾,都不會有她的氣味。」烏古鄙視的看著我。

「誰會那樣呀!」

「是喔…那我意外拿到的…我找找,這個就不給你了。」烏古尾音拉很長,接著在他的儲物袋裡掏來掏去,半晌掏出一條皺巴巴的粉色布緞,上頭淡淡的有她的氣息,還有濃厚的藥味跟燒焦味,應是平常的貼身之物,應該是她用來紮頭髮的。

「你不給我要拿去做什麼?」

「拿去黑市賣。」烏古理所當然的看著我,我咬牙切齒的伸手搶,他倒也給的乾脆。

「烏古,話說那因為她墮魔的是何人?」我想起入門課程時那弟子的一番話,發問,那是在我活著的那幾年沒聽過的。

「雍樂派的樂修,名字好像是楊長青。」

「沒聽過。」楊長青,我記下這個名字。

「他本是無名小輩,修為元嬰,某次耀星祕境開啟,那時只有元嬰修為的桃夭也有去。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只是桃夭是重傷被同門的人帶出來的,而楊長青因為某種機緣一下子就到了渡劫期,在雍樂派很開心自己有個渡劫修士時,那傢伙不知有何毛病,不好好準備飛升。而是一人跑來攻打鏡心門,陳冗跟趙玉華還因此受創,最後是桃夭跑了出去,跟他不知道講了什麼,他才走人。之後在飛升的時候入了魔,不定時跑來鏡心門鬧鬧。」

「渡劫期的墮仙……。」看烏古皺眉的模樣,我可以理解。渡劫期,一步飛升,在整片大陸可以橫著走了,是個棘手的傢伙。但是這是烏古要他提升修為的原因嗎?

「嗯,那傢伙跟你一樣是個男二呢!」烏古盯著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老嚷嚷著男二,那她的男一是誰?」我聽到理智線斷掉的聲音,我並非沒有閱讀過話本,所以大致知曉男二的意思,但是他為什麼就認定了我是男二的位置呢?

「這你不是也知道嗎?當然是她從以前就喜歡的……。」

「她只是將孺慕之情誤解為愛情。」我開口打斷他,愣了一下,我為什麼不想聽下去呢?

「這我是不清楚啦,只是最後冰塊會被融化,她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陳冗對她毫無感情。」我冷冷的說。

「那為什麼當時要折損修為保她?」

「是他救了她?」我回起上一世闔眼前的景象,他的確接住了她。

「他聯手趙玉華穩住她的元神,過了不少修為保她。」

「那他當初為何袖手旁觀?」他為什麼讓她獨自一人面對魔尊與魔族大軍,她那時也才化神後期,他手下一個魔將便可輕意殺了她,何況她學藝不精,陣法更是一竅不通,怎麼可能阻止的了血祭生靈。

「他不是說了,那是她的劫難。」

「所以他就看著她死?」會看著你去死的男人有什麼好的!

「天道有規矩,個人的劫難旁人插手除了受罰,也改變不了劫難,劫難還是會發生。」烏古皺眉,嘆了口氣。

「我還是不能接受他居然冷眼旁觀她以魂祭器。」

「總之,依多年來觀察的坊間話本、茶樓聽戲經驗,他倆遲早會在一起的。」烏古騷包的轉了一個圈,雙手合十。

「才不會。」有什麼碎掉的聲音,我搖了搖頭。上一世自願讓她一劍穿心,又在神魂湮滅之際逃到地府修養百年,還設法不飲孟婆湯,千方百計的入鏡心門,就是為了他們之間或許能有個結果。

「你呢,因為會墮魔,再次統領魔族,遇到個小白花打動你等等。」烏古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頭。

「烏古,你單身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拍掉他的手,微笑。

「我單身只是因為沒有找到同族的好嗎!」烏古縮回了手,瞇起眼,他的瞳孔是清澈的琥珀色,映著月光很閃耀。

「你考慮別色的機會比較大。」鴻鵠嗎?白子韶認真的想了想,白色的鳳凰委實稀少,他也只看過他這隻,起初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巨大的突變烏古雞,於是他給了他這個名字,烏古。

「這可不行,我有傳宗接代的使命呢!」烏古連忙搖頭。

「鳳族都是涅火重生的。」他鄙視的說。

「興許,我對桃夭也有那麼點興趣吧~畢竟替你守了百年。」烏古眼珠子一轉,對他揚起微笑。

「你……。」他開口想要回話,卻瞥見他眼底一絲落寞。

「別傻了,我可沒有興趣當砲灰男二。」他背對他揮揮手,便進桃夭屋裡去了。

不對!他進去蓋麻?翻箱倒櫃的聲響傳出,他想起他剛剛掏出的布緞,想起他提到黑市時閃亮的眼神,他嘴角僵了僵。

「喔~這肯定能賣個好價錢!」他聽到這句話衝了進去,烏古不知從哪找到一件繡花精美的紅肚兜,白子韶臉紅了起來。

「你…不知羞恥!」他指著烏古話都說不好了。

「保管。」一道白影掠過他們眼前,快速的搶了紅肚兜消失,人走遠了他們才想到他們走出隔音結界進屋了。

「不知陳冗拿那肚兜何用?」烏古詭異的竊笑起來。

「那也不一定是桃夭的。」連他出現都感應不到,現在的他們有天高地遠的差別。

「是呀~我看她穿過。」烏古歪頭想了一下。

「你為什麼看過?」白子韶聽到自己的聲音從牙縫漏出去。

「起初~她以為我只是隻巨鳥的時候吧?」烏古揚手一揮化成原形。

「你……」

「他突破到練氣中期了。」烏古用翅膀拍了拍他,轉移話題。

「我現在去找陳冗要肚兜,他會還我嗎?」

「那個肚兜又不是你的,何來還字?」烏古咕咕咕的笑了。

「果然還是衝個化神吧!」點了點頭,默默下了決心。化神雖還跟他差了很遠的檔次,但是至少有點反擊能力,希望這個身子承受的了。

「首先,天亮了,你們用膳繼續上學去吧!」烏古化為人型,走到外面等著莫離張開眼睛,看著他皮膚上薄薄的汙垢,瞇起眼,練氣就開始代謝了嗎?口述他一個淨身訣,就說要去準備早點送孩子們去學堂了。

「看來我蠻有修練天賦的!」莫離見白子韶靠進,得意的翹著下巴。

「嗯,就是年紀大了些。」我對他揚起微笑,他則哼哼幾聲,走入傳送法陣。

「那就~傍晚再見囉!」烏古一樣將莫離踢下飛劍,昨晚或許太勉強,短短的路程他便打瞌睡流口水了。

他跳下飛劍後,恰巧踩在跌落地的莫離手上,他聽到哀嚎聲微皺了眉,一個穿著青色儒裙的小女孩跑了過來,他移開的腳步頓了一下,在被莫離推開前挪開。

李翠花,他遠房的表妹,至從某次母親介紹他們認識,她就一直黏著他,每天都在庭院埋伏他,他有次氣到想把她弄死,卻發現這小女娃資質挺好的,日後必有所用,便忍氣吞聲下來,只是盡量躲著。

「白哥哥~你來啦!」李翠花笑盈盈的跳到他身前。

「翠花痛~翠花呼呼~」莫離哼了ㄧ聲,伸出手,哀怨的討拍。

「翠花瞧瞧先……你想要我把你的手折斷,你就繼續打斷我?」李翠花冷冷的看了他ㄧ眼,注意到我的視線,我看見她皺起眉擔憂的蹲下身,拎起莫離的手好似在察看,我卻清楚的聽到她小聲的威嚇。

「好惡毒的女人。」莫離大叫起來,許是李翠花轉了一下他的骨頭。

「嗯?」我不想介入他們,無奈莫離殷殷期盼的盯著我,只好裝作好奇。

「你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李翠花發覺我看像他們,聲音更冷。

「又再鬧什麼?嗯,你們挺上進的。」許是她流露了一點殺氣,謝宇嵐一下子便出現在我們眼前,他發覺是我們後,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們,瞇起眼。

「多虧宇嵐師叔的指導。」我輕笑,拉起坐在地上的莫離,對他拱手。

「今天我們要來測靈根,排隊照順序,把手放到這顆晶球上,然後到旁邊領取自己相對應的修練心法。」謝宇嵐無視的走過,還在記恨上次被掌門訓話的事情吧。他拿出了一張桌子,上頭放了一顆水晶球。

「就莫離先吧!」他刻意的針對我們,挑了廢柴莫離,只可惜他資質並不廢。

「這圓球不會滾落挺稀奇的。」莫離湊上前,上下左右好奇的打量水晶球,直到他注意到大家鄙視的眼神,才悻悻然的將手放於水晶球上。

「金火雙靈根!」李翠花驚呼,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已經在心底認定是廢柴的莫離。

「金火不是相剋嗎?」莫離抓著頭不能理解。

「五行相生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五行相剋為木剋土,土剋水,水剋火,火剋金,金剋木。」許是對他改變了觀感,李翠花細心的解釋。

「嗯…不能理解。」莫離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而後歪了頭。

「鏡心門會重點栽培你的,你要有所覺悟。」謝宇嵐鐵青著臉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麼厲害~那李翠花呢?」莫離露齒微笑,我想這小子鐵定是以為自己很厲害了,就想找別人碴了。

「風靈根!」李翠花將手放在晶球上,對著我燦笑。風靈根,和她一樣。

「連五行都不是,貳沒用的。」莫離大大的咦了一聲,惹來不可思議的關注。

「她的資質比你好。」我揉了揉眉心開口。

「就不知白師兄是何屬性了?」莫離轉頭對我笑的詭異。

我因為魂體的關係,是暗靈根,不過我不想因此惹上麻煩或是注目…,我在掌心動了點手腳,匯集了單一元素。

「雷靈根!」謝宇嵐倒抽一口氣,眾人驚呼。

「很厲害嗎?」莫離伸出手指算了算五行,問一旁的李翠花。

「千百年難得ㄧ見的好苗子~你說呢!」李翠花冷冷地看著他。

「風跟雷的是誰?」上方傳來千鈞壓頂的聲壓,我與李翠花被謝宇嵐拎到來者跟前,我這才看到來的是東方月辰。

「玉華的也罷了,雷靈根給桃夭指導根本是暴殄天物!」東方月辰瞥了我們,視線停在我的身上,她笑了起來。

「背後議人非君子。」我知道她在笑桃夭,心底冷了起來。

「子韶,你另投師門,桃夭沒本事教你。」東方月辰卻大笑了起來。

「背棄師門的事情,子韶做不來。」我冷冷哼一聲。

「別不識抬舉。」東方月辰手一揚,威壓朝我落下,我感受到身體嗆出的鮮血,修為低果然不好。

「等我師父出關,再請掌門與師父、師祖要人。」我挺著身子,微笑。

「你認為本座身為一派掌門這麼沒用?」東方月辰瞇起眼,她怒了。

「強人所難。」多年來厭惡桃夭卻要仰賴她的師父陳冗,想必忍耐得早就崩潰極限了。

「不可理諭!」東方月辰一個風刃便我的方向揮,本想讓莫離上演於心不忍就師兄的戲碼,那小子卻退的老遠,一臉警戒的盯著我,沒用的傢伙。

「不可!」李翠花卻擋在我身前,正面狠狠受了那一道下手不重卻能重創初級弟子的風刃傷痕,我扶助了她坐下,讓她躺在我的大腿上。

「翠花小蘿莉!」莫離見李翠花重傷,趕緊跑了過來,而他情急之下居然會使用陳冗給的手鐲空間了,他掏出了一瓶又一瓶的藥,遞給我要我判斷哪個可以給李翠花服用。

「誰傷吾徒!」沉魚落雁的美人從天而降,深紫色的衣裳襯的氣質尊貴,趙玉華淡淡地看了李翠花一眼,瞪著東方月辰,想必他心裡有底。

「師父……」我趕緊塞了幾顆保命藥跟回復藥入李翠花的口,她得活著替我發言。

「小花怎麼了?」趙玉華朝她點點頭。

「掌門師叔說桃夭尊者無能,要白子韶改入她門下,白師姪不肯,掌門ㄧ掌就拍了過來。」李翠花眼睛冒出水珠,一顆一顆的滾落在他的腿上,溫度炙熱。

「桃桃無能?你要搶徒?」趙玉華輕笑。

「那白子韶是雷靈根。」東方月辰嘴角嗆血,趙玉華動手了?我完全沒看到他的動作,過往的印象中他擅長的是陣法跟符文,他是如何出手的?

「喔~也還好嘛~」趙玉華瞥了我一眼,琢磨了一下。

「趙玉華,你不要來添亂!」東風月辰氣場全開,周圍颳起大風,這樣枉顧弟子的人究竟怎麼能當個掌門?他從以前便想不明白。

「桃桃閉關,有人要動她的人,便是吾的事。」趙玉華不愧是尊上,立即用符咒設下防護護住入門課程的眾弟子。

「吵。」一襲白冒了出來,滅了東方月辰的氣場,周遭十里冰冷。

「寂星尊上!」眾弟子行禮,趙玉華也是尊上,怎兩人的差別待遇這麼明顯?但是趙玉華也不介意似的,悠哉的梳理自己的頭髮。

「並非月辰要為難,這好苗子要需要有好的水灌溉。」

「我是師祖。」陳冗面無表情,不過他頭微歪,可以理解他有點不明白東方月辰的意思。

「就你這樣放羊吃草造就一個桃夭,可不能有第二個。」

「有完沒完?」趙玉華打斷東方月辰。

「趙玉華!」

「聲音有夠難聽的。」趙玉華嘖嘖兩聲,盡是嫌棄。

「你…哼,我不管了!」東方月辰眼眶滾著水珠,飛走了。

「雷?」陳冗走到我身前,開口。

「是。」他起疑了?不可能,趙玉華到場時我便將身上的元素皆改成雷,縱然他們修為高也只能感應到純粹的雷屬性,他沒有理由懷疑。

「喔。」陳冗點頭便消失無蹤。

「小花吾先帶走了。」趙玉華抱起李翠花,哼著不成調的曲,往水樂峰走。

「上次拉我擋,這次拉不到就倒楣小翠花了……」莫離自顧自的嘀咕,沒注意到白子韶已站到他身前。

「師弟。」

「啊!」莫離往後挪了幾步。

「回府修練。」

「可入門課……」現場離開的也只有李翠花,其他人都還在側靈根,他們這樣冒然離開好嗎?

「今日只是測靈根、領秘笈。」白子韶皺眉。

「天色還早!」他算了一下,現在應該連中午都還沒到,倘若現在回去,一定又是叫他入定修練。他自己在房間入定過,效果並沒有在白子韶繪製的法陣裡入定效果好,在法陣內有著源源不絕的靈氣供已吸收,而且是淨化過不用再自行轉換的靈氣,ㄧ開始他以為修先者都是這樣修行的,但是他今天看到大家沒什麼長進的修為,他知道自己跟白子韶逆天了!

當個天才是無所謂,但若那個陣法是什麼邪魔歪道就不好了,他要記下那個法陣,有機會問問師祖才行。

「嗯,可以再突破一點境界。」白子韶點點頭,周遭的視線不可思議的集中在兩人身上,他們ㄧ個晚上進步到今天這樣,已經是很厲害的了,今天還打算突破?

「師兄…」莫離話都還沒說完,白子韶已從手鐲內掏出飛劍,拉著莫離飛走了。

白子韶居然會御劍?莫離看著衣袖飄揚、仙風道骨的男孩,再看看自己ㄧ個少年被拎著飛行,可以理解為什麼自己是師弟了。還好是師弟,如果是師兄就更丟人了!

「師兄,以往是我不對,從今天起我們好好相處吧!」根據他的判斷,白子韶這種家世優秀,又天資聰穎的,絕對是未來的棟樑,有為青年!

「…師兄師弟的關係。」白子韶冷冷的看了他ㄧ眼,頓了一下。

「這是當然,師兄你想哪去了!」他不會以為自己看上他了吧?雖然他確實是妖孽的艷世,不過他是直的,不能彎!

「回來啦~」在星辰樓,烏古翹著二郎腿斜躺在樹上,看見他們回來,朝他們揮揮手。

「測完靈根了,我是……」待落地後,他開心的想要分享自己的成果,卻被打斷。

「你是金火雙靈根,我好奇的是他。」真是隻怪鳥!

「雷。」白子韶揚起微笑。

「雷?」

「嗯。」白子韶淡淡的點點頭。

「顏色確實烏漆墨黑的。」烏古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我師兄ㄧ身白你胡說什麼呢!」他已經打算抱大腿了,可得抱的嚴實。

「我要築基。」白子韶嘆了一口氣,莫離看著他有些飄渺的眼神,想著這小子也夠曲折的,跟自己一樣被丟包給ㄧ個不靠譜的小蘿莉,礙於顏面還要常常捍衛她的名聲。

「也好。」

「什麼!師兄你要築基,那我呢?」不過…師兄要築基,那他也許不用入定修練了!他想起翠花小蘿莉,想溜去看看。

「你先不修練。」白子韶微笑著,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咦~是要我護法的意思嗎?」他按ㄧ般常理去推斷,不過護法這種事情輪不到他吧!

「把星辰樓烏古擇出來的那些書抄寫百遍,穩定道心。」順著白子韶的指尖,他朝星辰樓窗戶裡望了過去,平常吃飯的長桌上堆滿了二十幾本書卷,旁邊還擺了筆墨紙硯。

「啥?」

「原來如此,他確實需要。」烏古恍然大悟的點著頭,莫離卻覺得這廝在幸災樂禍。

「抄書不是做錯事的人才要的嗎?要也是師父叫我抄…」他不想抄書,那些要抄百遍,豈不是要抄寫個幾個月嗎!他的年輕歲月可不能這樣浪費,這鏡心門內多少青春的小蘿莉等著與他邂逅!

「師祖。」寂星尊上總是來匆匆去匆匆,從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眼下也是,ㄧ臉冰冷的站在他們身前,而他跟白子韶對他拱手行禮。

「築基?」寂星尊上開口便嚇死莫離了,這個師祖該不會隨時監視他們吧!白子韶剛剛才說要築基,他就跑了過來,開口就問要築基嗎,太詭異了。

「是。」

「大殿東北的石府擇ㄧ使用。」寂星尊上也沒說你小小年紀逆天呀,就租借了ㄧ個地方要給白子韶使用,真是奇怪的師祖。

「師祖,請問師父當年是在哪個石府築基的?」他好奇的將視線頭向兩人,他們兩個中間是不是有點火花?他揉了揉眼睛。

「我房間。」寂星尊上冷冷的說,周遭的溫度驟降了幾度。

「謝謝師祖。」白子韶臉色不太好,拱手行禮後便往石府的方向飛去。

「抄書?」寂星尊上焦點到了我的身上,我正想開口反駁,烏古卻比我早ㄧ步開口。

「這小子道心不夠紮實。」

「等。」寂星尊上進了星辰樓,見他翻了翻桌上的書卷,在樓上晃了幾圈,桌上莫名其妙多了上百則書卷。

「師祖?」我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各抄三百遍,每本書寫ㄧ千字的心得。」寂星尊上對我點了點頭,就消失了。

「師祖我...…」我…我要說什麼?這是師祖叫你抄的你不抄嗎?他還比白子韶狠,ㄧ本多了兩百遍還要心得?

「哈哈哈哈哈~比我還狠。」烏古噗哧的笑了起來,我想要踢他一腳,卻被他輕巧的閃過。

我仰天嘆了一口氣,就是抄抄書嗎…有這麼難嗎?

認命的走進星辰樓,坐在桌子前拿起筆,我發現ㄧ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不識字。

作者有話要說:

修仙三千界,總有些天生就靈氣死人的世界,也有那種生下來就元嬰期的也說不定,天曉得呢。

白子韶前生修為高,今生重生的身體又是個好苗子,修仙速度快些,也是挺理所當然的?

好嘛......作者承認偏心給他開了金手指不行嗎QAQ(掩面)

至於靈根,就是個設定而已。(那你還花一篇來寫?嗯,這個問題我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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