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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流水無情(3)

      接下來的兩個月,依舊過著一成不變的日子,只是看到你跟女友走在一起的時候,心裡總是有些酸,有時試著跟你講話,你卻一直避著我。繞路、轉頭,總之就是不想與我有眼神接觸,我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那些夜晚,經常夢見你。你淺淺地笑著,望著我,一如以往。

      但只要到了學校,別提說句話了,連個正臉都見不著。不過換位置後,你恰巧就在我望著黑板的視線範圍內,上課時眼睛餘光總能瞥見你,那段時間,我最熟悉的莫過於你的背影和側臉。

      但我總是害怕有一天會忘記你的臉,因此終於有一天,我鼓起勇氣傳了訊息問你為什麼不理我,然而你僅回了一句,「沒有為什麼。」

      當下我覺得很難過,自己煩惱這麼久的事情,在你眼裡居然找不到理由。

      過幾天,你退了我好友,我開始覺得你這個人糟透了,我有這麼惹人嗎?心裡一陣悲涼。

      平安夜那天,你詢問了班上很多人如何寫聖誕節卡片,好看的眉毛緊皺,右手焦躁地轉著手上的黑筆。見狀,很羨慕你的女友。我的聖誕節,一定還是與前幾年一樣,沒有卡片也沒有禮物。

      我假裝路過你的位子,「已經是聖誕節前一天了,卡片還沒寫好,你男朋友怎麼當的?」我不敢回頭看你臉上的表情,只能聽到原本不斷旋轉的筆「啪」的一聲摔在桌上。

      第二天放學,我獨自一人走進捷運站,卻發現你與女友站在月臺前,四周散發出一種緊繃的氛圍。

      你拎著一個褐色的紙袋,原先微微低著頭望著臉色蒼白的女友,而後彷彿察覺我的出現,抬起頭對上了我疑惑的眼神。

      你濃密的睫毛輕眨,神色冷傲。「我們分手吧。」你說。聲音消散在沒什麼人的月台上。

      你低聲說了些什麼,我沒聽見。但我知道這種時候應該離你們遠一點。我拉大步距與你們擦肩而過,沒想到幾秒後身後傳來腳步聲。忍不住回頭,卻發現你一手插著口袋跟在我身後。

      我再次不解地看了你一眼,隨即別過頭。我不清楚你們分手的原因,但很糟糕的是,聽到那句話的當下,我竟有些喜悅。

      我下車前,終究忍不住問了。「為什麼?」

      你沉默了幾秒。「她跟其他男生有曖昧,而且我突然發現自己也想像中那麼喜歡她。對了,這東西妳幫我處理掉。」

      你難得說了這麼多話。我接過你手上的紙袋,緊緊握著。

      回家後,   忍不住把紙袋裡的東西全部倒在桌上。裡面是一本未拆封的素色筆記本,還有一張你與女友的合照。在照片裡,你靠著她的臉,微微勾起嘴角,眼神卻帶著一絲疏離,想必那時你就發現了吧!

      我輕輕撫摸你的臉,用大拇指把她的臉遮住。「聖誕快樂。」我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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