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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代價

「黑夜的守衛啊,傾聽我的呼喚,循序的前進吧!狂風之怒。」

寂靜的黑暗中,傳來陣陣的聲響,風聲伴隨響徹的咒語颳起,不自然前進的軌道像是受人指引,向著前方筆直而去。詠唱,藉由言語的力量引導元素前進,卻非人人都能駕馭這種能力。

只有符合資格的人才能發動的力量,存在幻想中的能力,魔法。

食指的戒指在詠唱結束後發出耀眼的光輝,增幅,這是透過『契約』來發動的力量,藉由與強力種族擬定的契約,才能成為真正的魔法師。人類的語言充斥力量,是唯一能操控元素的種族,卻無法自主性的發揮出來,而為了使言語發揮言語100%的能力,必須藉由其他種族的能力。

狂風宛如獵豹兇猛的向前,砍斷無數的樹木只為了撕裂對方,不過到達前方時,男子卻頭也不回地用手化解魔法。邪魅的一笑,身穿黑衣斗篷的男子終於停下腳步,抬頭看像夜空,滿天的星雲讓人著迷,終於達成目標,到達距離神地十分鐘路程的出口,就在原地不動的等候追兵。

「這算什麼?鬼抓人嗎?明明能逃離森林,卻為什麼又停下腳步?」

回頭一看,後方的魔法師終於追上來了。

翡翠的短髮、湛藍的雙眼,輪廓在月光的襯托下有著幾分的美麗,身穿精靈祭司的長袍,右手的戒指刻著古老的咒語,這個男人是聖殿的祭司,通過精靈長的考驗能在森林居住的人類。

「為了嘲笑你。」

「這算什麼?剛才那種不痛不癢的東西算得上魔法嗎?本以為祭司多少可以提振精神,沒想到就這點本事。」

無奈的搖頭,嘲諷的語氣聽來相當刺耳,想要回嘴卻也無法。剛才發動的魔法是基本款,但他卻只用右手便能化解,雙方的水平差距也十分明顯,祭司是千挑萬選的最高等魔法師,對於失敗沒有任何的理由。

男子仰頭看著月亮,深邃的雙眼彷彿傾訴他悲慘的過去。

「不存在代價的招式,不管在幾招,發動幾次也只是被拔去獠牙的老虎。」

「所謂的『魔法』可是等價的交換。」

『蔓延黑夜的烈焰,熊熊燃燒的地獄之火,張開兇惡的獠牙吧......』

毫無預警的壓低聲音,開始詠唱咒文。

垂直放下的右手突然奮力抓起,鮮紅的火球握於掌中,閃耀的紅光展現凶狠的氣勢。雙眼即可感受到烈焰的高溫,纏繞右手的繃帶被劇烈的高溫而焚燒,露出來的皮膚有著不同年齡的皺紋,那雙手就像是個七八十歲的老人。

代價,這個詞周旋在他的耳中,看著這火焰便能知曉雙方的差異,這個男人有多少本領片刻便可知曉,但這種火焰是怎麼回事?不論溫度或是密度,這種魔法根本不是人體所能負荷的。

普通的魔法是透過言語的引導發動,藉由契約增強言語的力量,引發雷同自然的現象。但剛才發生的事情卻並非如此,魔法卻是從身體裡將元素引導出來,這種作法實在太過危險,除非肉體能夠負荷,不然馬上就會自燃。

確實有同時可以強化身體的契約,但要支付的籌碼也是相當可觀,從他對咒語熟練的程度來看,他不像新人魔法師,而那雙手的皺紋很明顯與他口中的『代價』有所關聯,這會是什麼?是跟壽命等相關,支付的會是時間?靈魂?抑或還有什麼?

「瓊斯,在這裡想破頭也得不到答案,這世界可沒有你所學的這麼狹隘。」

「水平落差太大,還是先撤退等候祭司長的命令吧。」

嬌小的身軀印入眼簾,風精靈『赫茲』伴隨旋風登場。

腳下的小龍捲讓身體飄浮空中,雙眼凝視前方冷靜的判斷現況,眼前的場景早已司空見慣。雖然臉孔看來只是個孩子,但他也是存活了幾世紀的高階精靈,面對各種大場面也有一定的判斷力。

「從剛才那種情況來看,他的『媒介』是存在於身體之中,蒼老的手意味著靈魂已經受傷,這世界能夠直接傷害活人靈魂的只有兩個種族,不過看來他的契約者恐怕是『惡魔』。」

「這樣一來就不是我們能應付的對手,最好趁現在先收手,或許責任追蹤下來有點麻煩,但比起丟了性命還好。」

冷靜的判斷一切,赫茲道出的句句都是實話,瓊斯點了頭表明贊成,卻沒料到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

美麗的夜空卻瞬間染成鮮紅,男子停下詠唱猛然咳出幾口鮮血。

滴在地上的血頓時刻畫出高階的魔法陣,運用鮮血刻劃的魔法陣雖然複雜,但結構很明顯的是『召喚門』。大量的鮮血讓男子站立不穩,看似痛苦的模樣卻露出不符的笑容,低沉的開口:「真沒想到只是得到一個核心而已,就會讓你激昂成這樣呢......」

平時無憂無慮的赫茲看到眼前景象不滿的『嘖』了出來,緊繃的表情彷彿訴說局勢的不利。精靈的感官比起人類更為敏銳,壓倒性的強大力量先不談,這種令人窒息,宛如置身黑洞的感覺跟神壇內封印的東西極為相似。

「混帳,看來比預期的情況還要糟糕......」

「恐怕這次連我也難逃一死。」

尚未完話,卻永遠成了追憶,這一晚所發生的故事無人知曉,當黎明劃破黑夜之時,地圖裡的巨大森林成為了寸草不生的沙漠。這一晚發生了什麼事,到場的祭司們也答不出所以然,明明有著精銳的魔法師,有著強力的契約者卻連幾分鐘也爭取不到。

能夠告訴世界的只有一件事,本來立於森林,上古世紀便存在的封印『精靈王的祭壇』此時已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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