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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五〉

        雖然如果是平常的我一定會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床,但畢竟是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撥了鬧鐘強迫自己七點半就起床,早上morning   call時還有點不習慣,一直要找手機,摸了許久沒摸到,才想起應該要去掛電話。

        在浴室稍微盥洗了一下,就帶著一頭亂髮向餐廳走去,一想到還要自己做早餐就覺得沮喪,有一件事陶荔欣說錯了,那就是食材或許是最好的,但吃的話還得看個人廚藝,而我對自己的廚藝實在不怎麼有信心。

        到了餐廳,只有白氏兄弟、許進傑和梁鴆亞已經在用餐,其他人不知道是還沒起床或是已經吃飽了,我走向廚房準備為自己做一份精美的早餐。

        「喂!你不用弄了,我多做了一份,本來是幫荔欣做的,不知道她是不是睡過頭了,等她起床我在幫她做好了,你就先吃吧,別讓早餐涼了。」

        這句話猶如天籟般進入我的耳裡,沒想到我居然有機會嚐到梁鴆亞的手藝,這還都得感謝那個綁架我們的怪腔怪調男,要不然現在的情景我根本一輩子都不敢想像。

        不出意料,雖然只是很常見的培根蛋餅,但我敢肯定這絕對跟在早餐店買到的不一樣,特別好吃,一邊幸福的吃著梁鴆亞為我做的早餐(我擅自這麼幻想),一邊看著大家想著,這麼一個平靜的早晨,就好像真的是出來旅遊的一般,如果沒有那一聲慘叫的話……

        聲音從玻璃圍欄之外傳來,也就是一樓的地方,一聽見聲音許進傑第一個跳起來衝向圍欄,還差點撞倒桌子,隨後白氏兄弟也是跑向圍欄,看來儘管表面上看起來是悠閒的在吃早餐,但其實每個人都依舊繃緊著神經。

        我跟梁鴆亞也跟在後面跑向圍欄,從及腰的圍欄之上向下看去,那裡是一樓的天井,而現在那裡正站著聲音的主人──杜芳涵,以及一具屍體!

        許進傑第一個衝向通往一樓的樓梯,而我們其他人也跟在他後面,現在已經顧不上我的早餐了,我得全力衝刺才跟得上跑在前面的幾人。

        當我們來到一樓,陳益謙已經在現場了,死者是陶荔欣,沒錯,盲眼畫家死了!背上插了一把匕首倒在地上滿地都是血,而兇手毫無疑問就是這場遊戲的殺手!

        我跪倒在她身旁雙眼圓睜卻是一言不發,而杜芳涵則是被許進傑抱在懷裡哭,我已經沒那個心思去想她們兩個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親近了,陶荔欣死了!

        「妳……妳錯了吧!妳還說殺手不會殺人!結果呢?結果呢……」

        「人是你殺的嗎?剛才大家都在餐廳,只有你有那個機會!你是殺手?」許進傑一邊安慰杜芳涵,一邊指著陳益謙相當憤怒。

        「不!不是他,屍體相當冰冷,看來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白彥光一邊檢察屍體的脈搏一邊道。

        「而且血液都已經乾涸了,至少是在昨天晚上死的。」白彥齊接著說。

        「我……昨天晚上,我看到黃鈺斌和陶荔欣在一起,是他殺的!」陳益謙一臉慌恐的指著我。

        「他說的是真的嗎?」白彥光聽了陳益謙的話後似乎也懷疑到我身上。

        「是……不對,不是!不是!」

        「到底是還不是!」許進傑對著我怒吼。

        「是!我是和她在一起,但是我沒有殺她!不是我殺的!」

        沒錯,陶荔欣確實是在昨天晚上受害的,就在她把畫完成之後,因為昨晚的那張畫還原封不動的擺在那,而昨晚我是在她畫完之後才離去的,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幅畫的名字……

        「兇手當然說人不是他殺的!」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看向梁鴆亞,希望她幫我說話。

        「你得提出證據才行。」梁鴆亞道。

        證據……證據……「我沒有證據……」

        冷汗在背上狂冒,這大概是我有生以來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這麼多人在這裡,想致我於死的話根本無路可逃!

        「殺人是要償命的。」白彥齊似乎用一句話就判了我死刑。

        「別以為你逃的掉,如果你還有點良心……」許進傑從口袋掏出一把瑞士刀從地上擲到我面前,當作武器稍嫌不夠,但用來割斷喉管足矣。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陶荔欣……」雖然這麼說著,但我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巍巍顫顫著就去拾那把瑞士刀。

        「但是……」梁鴆亞一腳將瑞士刀踢開,「同樣的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就一定是黃鈺斌殺的人,所有人同樣都有嫌疑,在找到決定性的證據之前,是要賭賭看,然後做好猜錯後全員互相猜忌分崩離析的覺悟,還是大家一起討論如何防範殺手再度行兇?」

        答案相當明顯。

        許進傑怒視梁鴆亞,自行走到一旁撿起瑞士刀。

        就連白彥齊也皺著眉頭道:「無論如何黃鈺斌是殺手的嫌疑依舊最大。」

        雖然其他人眼中的懷疑並未稍減,但看來我是暫時逃過死劫了,這時我才有機會仔細去看陶荔欣最後畫的那幅畫,我將它從畫架上拿下來,希望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當然畫上並沒有任何有幫助的線索,只是在畫的背面找到了用顏料歪歪斜斜寫下的我一直想知道的畫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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