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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小尾巴:緣份

「你相信緣份嗎?」

她相信緣份,而他不信。

他們交往了五年,然後分手。

他與她,如一冬一夏。

人生的道上,稍有偏差,便是兩方逆行的路。

不是得他回頭,就是她得掉頭。誰願放棄走了這麼長的路?

這是他與她,為數不多的共識。

無數個冬,無數個年底,許多新的女朋友,皆過不了年關。

為什麼?他自問。

鈴聲響,那是她。

分開後,她只有那麼一個男友,也要三年了。

或許不久後,便超越了他們吧?

他甩甩頭,回應了通話。

「他真的很過分!」她灌著酒,抱怨「前」男友。

「如果是你就不會這樣!」

用力放下酒杯,扣地一聲敲醒她的腦袋,於是她噤聲,而他只淺淺一笑。

「我醉了......」她還是一樣逞強,明明不好面子,卻在奇怪的地方不服輸。

「我們當初,為什麼會分開呢?」是他過分,明明知道他們都沒有答案。「看來,我也醉了。」

這些年來,找不到像她一樣的人。

明明對她諸多不滿,卻挑起那些不同於她之處的毛病。

那些彼此無數的不同,何時變成如此必要?

他想,她也一樣,不同的是她好強。

「如果我們之間有緣份,不管分開幾次,一定還會......」沉默良久,她放下了好強。

那晚,他期待起緣分。

「你還記得什麼嗎?」

我想起當我睜開眼睛時,那荒謬的白。

什麼都不記得了,連好久以前牽著的溫度,也都因時間而散去。

心上的疼痛嘶吼著,卻擋不了他的腳步。

直至墓碑前煙香裊裊上升。

「你相信緣份嗎?」

他回頭,已無一人。

是的,他相信了。

相信他們之間,有緣無份。

一個轉身,便是永恆。

夏終,那無止盡的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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