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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操場

「阿雄,籃板!」教練的嘶吼聲讓何俊雄回過身,沒有多想就垂直往上跳。

「好!」

他長手長腳,每個人都說他天生打籃球的料。何俊雄把球傳給跑在前面的陳維明,才緩慢地跟上進攻的退伍。穿著藍色字母背心的學長守在他面前,緊迫盯人。

但他不喜歡,他不喜歡和人衝撞,不喜歡黏稠的汗水彼此沾染,好噁心。學長的手偷推著他的腰部,何俊雄忍不住架了一個拐子,學長順勢倒下。

「何俊雄!」教練大吼,吹了一口哨子,全場安靜下來「你給我過來!」何俊雄沒有去看學長,往教練跑去,「其他人繼續!」

教練雙手抱胸,看著場內奔跑的球員,何俊雄滴著汗水,陪他站在一旁。

「搞什麼?最近都心不在焉的!」教練一邊指揮著場上,一邊厲聲喝道。「至上次南大的友誼賽開始,你就不在狀況了?怎麼回事?」

何俊雄暗自吞了一大口口水,挺著胸像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南高。那個男孩。

「怎麼不說話?我在問你話!」教練生氣地瞪了何俊雄一眼。

「報告教練,因為‧‧‧是的。」

「是因為撞到人?」教練一臉不可置信「阿雄,球場上本來就是會有衝撞,再說,是那個男孩子太秀氣了,那麼大個頭,竟然那麼不經壯?長得比女孩子還漂亮!」

何俊雄垂著頭表示聽從教訓,教練揮揮手,「去跑全場十圈。」何俊雄鞠躬後轉身開始跑起來。

南高的那個男孩。何俊雄甩甩頭,汗水隨著他的頭髮飛走,何俊雄要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了!

訓練結束後,陳維明和何俊雄和其他隊友結伴離開體育館,走出體育館的大門,一頭金色的頭髮在夕陽餘暉下顯得刺眼。

「喂,妳這醜女擋什麼路啊?」

「何俊雄!你不准到香水店打工聽到了沒有?」宇空晴旁邊還站著一個嬌小帶著眼鏡的女生,何俊雄現在才看到。

「醜女終於改邪歸正!喜歡男人了?」一名隊友邊大笑邊用力拍打何俊雄的背,像是在說:你好樣呀!

「妳在亂說什麼!」何俊雄回過神,板著臉,快步從宇空晴旁邊就要走。

「我都看到了!」宇空晴話還沒說話,何俊雄倏地轉過身,一把捉起宇空晴的領子拖著快步穿越馬路。

「阿雄呀!要對人家溫柔點唷!」隊友在他們身後哄然大笑。

「你放手!你幹什麼你!」宇空晴備受侮辱的大吼大叫,何俊雄沒有表情,腳步也沒有慢下來,他們穿越大操場來到場邊的看台區,何俊雄把宇空晴用力丟在水凝看台上。

宇空晴搓著自己的屁股,惡狠狠的瞪著何俊雄。

「妳沒有看到我出現在那裡。」何俊雄雙手握著拳,努力壓抑自己的恐懼。

「我明明看到你從店裡出來!」宇空晴依然堅持。

「妳就繼續鬼吼鬼就吧!」何俊雄突然明白自己不該這樣小題大作,宇空晴只是看到他出現在店裡,而不是在那條街上,就算宇空晴說出來又怎樣?誰會理這個人妖說得亂七八糟的話?香水店而已。

何俊雄轉過身,那個矮小的女生現在才氣喘噓的跟上來,她好像叫做溫蒂吧?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學年第一,但是跟宇空晴一樣怪異。

「妳以為妳把自己弄得像男孩子就是男生了嗎?」離開前,何俊雄忍不住出言諷刺,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宇空晴這個出櫃蕾絲讓他很惱怒,轉過側臉警告道「不要再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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