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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話 〜 似水華年

        等著聽故事的許唐安,已經將冰淇淋吃完,也乖乖去廁所漱好口回來,她乖巧加撒嬌的依偎在黃家萱的懷中,漂亮的一雙小眼睛裡有著甜甜的笑容,一臉期待的等著媽媽講她和爸爸的戀愛故事。

        看著好友身上的小寶貝,唐寶細緻的五官像他,唐寶聰明的頭腦像他,唐寶吃東西的口味像他,只有這乖巧聽話的性格像自己。

        許芳琇知道她的唐寶,是一個很聰明又鬼靈精怪的八歲小女孩,她有著比同齡孩子懂事的心智,也許因為單親的關係,雖然自己給她的愛很多很多,許家一家人也很疼愛唐寶,再加上黃家萱這位姐妹掏的愛…唐寶的心靈其實很富裕,但是再多的愛都代替不了爸爸的那份愛!

        許芳琇知道唐寶一直想要一個爸爸,即使是像小女兒這樣很多人愛著的幸福孩子,心中對爸爸的憧憬也不會減少,只是八歲的唐寶乖巧懂事的不向媽媽要求要見爸爸而已。因為她的唐寶,小小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眼淚,在她睡著以後,自己總是看著唐昀歌的照片偷偷掉眼淚。

        許唐安其實很少半夜醒過來,那天是可能是睡覺前喝太多水,才會在半夜轉醒要上廁所。

        唐寶一定是聽見自己微弱的哭泣聲,因為當自己翻身過去時,在微弱的小夜燈燈光下,以為上完廁所、躺回床上已經睡著的女兒,背對著自己在偷偷擦眼淚,一直到那天當媽的自己,才知道她的唐寶已經是個小大人了。

        這一年許唐安七歲,裝睡的她,小小心裡不明白她的爸爸唐昀歌…為何媽媽這麼好,這麼愛爸爸,爸爸為什麼還要和媽媽分開?要跟媽媽離婚?爸爸為什麼都不來看她們,連一次都沒有!

        連這麼漂亮、溫柔的媽媽都不會把握,真是蠢蛋爹地一個,七歲的許唐安在心裡這麼給爸爸取了專屬稱號!

        這一晚,許芳琇假裝自己睡著,沒有讓自己女兒發現自己已經知道她醒著;七歲許唐安側身緊閉雙眼、裝著睡,沒有讓媽媽知道她醒著。

      「唐寶,妳是無尾熊嗎?妳已經八歲了,這樣靠在妳萱姨姨的身上,妳萱姨姨會很重的。」許芳琇伸手,想從家萱的懷裡拉小女兒起來坐好。

      「沒關係的芳琇,小安還不算大,我也很喜歡這樣抱著小安。」黃家萱雙手輕輕環抱著許唐安,「妳快點說只有小安才有的童話故事吧,我等到都快睡著了。」

      「是啊媽咪,我也等到快睡著了。」聽見家萱護著自己,許唐安將綁著辮子的頭,舒服的依偎進家萱靠在沙發裡的胸懷裡,表情是“媽媽,妳沒我皮條”。

        許芳琇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唐寶這得意的樣子,也像她爸爸,沒有討厭、只有可愛!身邊的小女兒,身上都是唐少的影子,她如何讓時間來幫自己遺忘他?

      「好吧,兩位大小美女,我要開始講囉,請兩位美女坐上我的時光機,跟我一起回到我最喜歡的十八歲時光。」懨了氣的許芳琇,整個人半倒進側邊的雙人沙發。

      「是,我和萱姨姨也繫好安全帶了,請媽咪小心駕駛。」許唐安上身離開家萱的懷裡往前伸長自己的小手,從桌子上撈起一捆長緞帶,把緞帶將自己和家萱繞了一圈,讓它代替安全帶,又靠回家萱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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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十七、八歲的荳蔻年華,是多麼讓人期待未來、期待很多事的美好年紀。在台灣的高中求學環境,其實讀書壓力真的很大。

        有大大小小的大考、小考,模擬考和月考,很多學校的社團活動反而像是虛設,因為很多學生都被壓榨光精力了,有些社團老師也不會很認真指導。

        很多高中生根本早已經忘了夢想的感覺,只知道讀書、補習、拼成績學名。

      「芳琇,聽說妳家生意有些事情,到底要不要緊?」頂著一頭超短髮的黃家萱一進高中,就和文靜又溫柔的許芳琇,因為互相談得來,座位又在彼此隔壁,兩人很快的成為死黨。

        黃家萱外表灑脫、性格跳躍,長相非常甜美,乍看之下是很外向的女孩,但其實她是個喜歡靜寧,內外反差極大的女孩。

        許芳琇的人,就像她的外表,長得秀美,氣質柔和又溫順,是個內向的好好人女孩。

        黃家萱和許芳琇都喜愛清靜,剛好在她們這排教室的前面,種有兩、三棵的鳳凰樹,長得高大又壯密,樹下的樹蔭處常常有涼風吹過,很適合乘涼的好地方。

        這兩個喜歡靜的女孩,吃過午餐後的剩餘時間,她們總是一同在樹下的陰涼處乘涼,穿長褲上課的日子,還會就地坐著。

        現在的兩位美女,今天就剛好是穿長褲上課的日子,就正坐在高大粗壯的樹幹下,肩併著肩、背靠著樹幹在聊天。

      「家萱,妳怎麼會知道?」許芳琇和黃家萱兩人,因為臉蛋都長得美麗,在班上是很有名的雙班花。

      「是芳磊哥…問我有沒有認識的人,向我打聽北部的打工工作,我追問之下他才講出來的,他本來不想跟我說的。」黃家萱此刻突然臉紅紅的,有著女孩的嬌羞。

      「哇,妳和我哥通電話啊,很熟嘛……」許芳琇知道好友的心思,但是在看見家萱臉紅,突然想故意鬧她。

      「就知道抓我把柄,我就不能喜歡妳哥嗎?」黃家萱才害羞了一下子,爽快的個性馬上就讓她壓下心裡的不好意思情緒。

      「當然可以啊,,妳如果可以給我當大嫂更好,我想我媽會很歡迎、很高興的!」許芳琇長眉、大小適中的眼睛笑起來很迷人,可惜稍嫌圓潤,此刻她的臉笑的很奸,表情很討打。

      「妳這種奸笑的樣子,讓我很想揍妳。我也希望可以當芳磊哥的新娘,可惜他有林愛華了。」黃家萱漂亮的一雙大眼睛,原本活力四射,在講到"林愛華"的名字後,眼神瞬間黯淡了耀眼的活力。「但是我想,我還是會繼續喜歡芳磊哥,從去妳家第一次看見玉樹臨風的芳磊哥時,我就喜歡上他了。還是說說妳吧,家裡的情況沒關係嗎?」

      「我爸被多年老朋友借去公司七成資金,聽說本來半年會還。現在遇到金融海嘯,那位伯伯又在國外不回台灣,我爸爸已經資金周轉不過去,現在在到處借錢了。」許芳琇說著說著,大又亮的雙眼眼眶開始紅了,眼睛裡也開始有了水氣。

      「這麼嚴重?妳家的“鶴翔集團”會不會因此倒閉啊?」黃家萱想也沒想到,好友家的經濟竟然是這麼嚴重,她心裡開始擔心好友家了。

      「我爸說要我們三個孩子好好讀書就好,錢的事他和媽媽會想辦法。」許芳琇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壓抑著情緒,暗著鼻音。

      「芳琇抱歉,我家沒有錢可以幫妳和許伯伯……我……」黃家萱欲言又止。  

        黃家萱在心裡想到家裡有2、3百萬的定存,那是在自己國二時,爸爸飛機失事,航空公司賠給爸爸的,全部的錢都在媽媽手上,媽媽又是看錢很重的人,不一定會肯借,反而是幾乎不可能會借出這筆錢給芳琇他們。

        黃家萱心裡想著,這次放假時,還是先回去跟媽媽商量看看,媽媽如果答應了再跟芳琇講,免得到時候媽媽不借,芳琇又要心裡再失望、再難過一次。

        她知道人在絕望時,當希望再變成絕望,心裡會更痛苦!

        「嗯,沒關係!這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不知道何時才能還借給我們的錢。」許芳琇笑著搖搖頭,真的沒關係。

        此刻的鳳凰樹樹稍和枝葉沙沙的搖動起來,一陣清涼的風從靠著樹幹坐著的兩人身邊吹過,在炎炎夏日的正中午大熱天裡,這陣風應該會帶來清涼的爽朗感受,但是此刻兩人都沒有心情去感受這陣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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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寶在這裡祝大家,2018年事事順心,健康又美麗。最近這幾天天氣真得好冷,大家要保重身體、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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