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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1-想不到自己是誰了

01.

我做了一場夢。

夢裡有個女孩背對著我,微風徐徐一吹,飄起了她絢麗的櫻色長髮。

不久後,她回頭,柔和的陽光揮灑在她清秀的臉龐,我愣愣看著,而她眨了眨那雙單純又清澈的灰眸,笑吟吟的看著我。

她動起雙唇,似乎在對我說著什麼,但是我跟她距離太遠,所以聽不到,只能隱約的透過她的嘴型來猜測她所說的。

【妳,還好嗎?】

她帶著微笑,背後的光突然變得越來越刺眼,刺眼到我得閉上眼睛,隨後,那些刺眼的光開始碎裂,像玻璃被打破般狠狠地碎裂了一地,女孩周圍不再是以往那燦爛的光,包圍她的只剩下空虛與孤獨的黑。

此時,她漸漸失去了笑容,面無血色的跪坐在地,沒了笑意的眼神如同黑洞般,隨時能把人吸到黑暗深淵.....

我驚慌的跑到她面前,用力的搖搖她的肩,希望她能恢復剛剛那生氣蓬勃的模樣,但是不管我如何呼喚她、搖晃她都沒有效。

而在我跟她對視的同時,我深深看見了,藏在她眼中無盡的絕望與悲傷.......

我猛然睜開了雙眼,不停的喘息著,也許是剛剛的夢太過逼真又或者太過恐怖,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緩緩的坐起,我一手撐著頭,感受到身體的沉重感後我鬆了一口氣。正當我要挪開被子離開時,我感覺身體各種不對勁。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

咦....我怎麼沒穿衣服?

我看著自己赤裸的上身,愣了幾秒,之後微微的往旁邊一瞥.....

有頭淺栗色頭髮,臉上帶著詭異的紅色眼罩,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年正安靜的睡在我身旁。

他...是誰?

我一瞬間定格了好久,仔細觀察一下,發現自己現在跟他的肌膚距離居然相距剩不到一公分。恐懼感漸漸地湧了上來,我不禁吞了個口水,因為我很清楚,除了上衣外,我還沒穿褲子啊!!

「啊啊啊啊—————!!」我狂尖叫,迅速抓起了少年身上的被子擋住了自己,立刻退後再退後,直到背撞上了牆。

少年像是被我的慘叫聲給吵醒,他不屑的皺眉,並打了個哈欠:「吵死了老媽,現在才幾點,我還.....」

「誰你老媽!?你這該死的是誰?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等他話說完就大吼。

少年起身,由於剛睡醒頭髮還很凌亂,他拔下帶在臉上的眼罩,睡眼惺忪的紅瞳掃視了我一眼,並慵懶的回:「我以為是誰,原來是隻母豬啊。」

我不敢置信瞪著眼前的人,吃完別人豆腐還敢那麼囂張?「你小子說誰是豬!你、你到底把我給怎麼了?!我的貞操該不會就這樣被你這種人奪走了吧?!」

少年愣,眼睛掃了我一身,便回道:「這妳放心,憑妳那飛機場身材不會有人———」

「我至少有A++!!」我寧願他說“是的被奪走了”也不要被說我那可憐到不行的飛機場!當我怒吼的同時,我偶然發現不遠處有類似衣服的物體,我二話不說拾起了它立刻奔出門外。

在廁所換完衣服後,我嘆了一口氣,剛剛真的是好可怕,我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不認識男人的房間裡?

我到洗手台看了看鏡子前的自己。

與夢中一樣單純的灰色雙眸,以及亂七八糟未經整理的櫻色長髮,近近一聞,還帶著淡淡的花香,我凝視了自己無數秒,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

我,到底是誰?

感覺到鏡前的自己,跟昨晚夢中的女孩有幾分神似,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我把自己跟那女孩的模樣給重疊了起來,但比起女孩那稚氣的模樣,眼前鏡中的人有了更加成熟的氣息。

那場夢,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

距離失憶至今有了一段時間,自從那天後便想不起所有過去發生的事,我是誰、住在哪裡、認識誰、之前在做什麼....腦袋一片空白,唯一還記得的大概只剩下我的名字吧。

一切都要從幾天前開始講起.......

....

.......

............

【一個月前。】

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只看到一頭蓬鬆的銀色天然捲靠在我眼前,他挖著鼻孔,接著把鼻屎黏在我額頭上,他似乎注意到我睜開了眼,於是立刻把手縮回去,「啊?妳醒了呀。」

我很想馬上起身把眼前的人撞個頭包,但不知怎地我頭昏沉沉的,全身無力,身體稍微一動就傳來了異常的疼痛....

「終於甦醒了嗎?睡醜人果真被王子親一下就甦醒了阿魯。」頭包著兩顆包子的中國女孩嘴裡啃著無數根醋昆布,欣喜的說道。

「不是睡醜人是睡美人,而且不是王子親而是鼻屎親好嗎神樂醬。」一副帶著人類的眼鏡端著茶走了進來,糾正了那個叫神樂的女孩說的話,又轉過頭對我說:「不好意思粉色頭髮小姐,妳絕對不是睡醜人,這絕對是神樂嫉妒了妳的長相才那麼說,妳的資質足夠當睡美人,但是對不起....我的初吻已經預訂給阿通了.....」

「你說什麼新八雞!!妳看看她頭上的那坨鼻屎還會認為她是睡美人嗎?不管怎樣只有我才能當睡美人阿魯!!」神樂給了新八一記飛踢,新八一瞬間被踢到了北極。

我微微的側頭,雖然感覺這些人沒有惡意,但不知為何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我額頭就不自覺地冒出十字路口。

「...請問,這裡是?」我淡淡的問。

「這裡是萬事屋股份有限公司,他們是我不中用的小員工,叫我社長就可以了。」我無言的看著那位自稱是社長的銀色天然捲,又望了一眼他身後高掛在牆上的“糖分”以及一旁對社長虎視眈眈的兩位小員工。

「那請問...社長,我怎麼會在這裡?」

那位死魚眼沒有馬上回答我問題,他先是挖了挖鼻孔之後呼的一聲將鼻屎吹走,才懶洋洋的回:「前幾天我跟這兩個小鬼開開心心去釣魚,其中一次釣竿異常的有反應,我們以為要釣到一隻大魚,沒想到卻是個滿身是傷的人類,唉,還不是因為照顧妳的錢,害我都不能買草莓牛奶...」在說這句話的過程中,社長還時不時的對我拋了個“必須補償他幼小的心靈”的眼神。

「原來是你們救了我,謝謝。」我忍住各種複雜情緒,心裡暗自希望他們那時乾脆別救我,不然真是有夠麻煩...感覺又欠了誰似的。

當我要起身時,卻又被身體的疼痛給弄到動彈不得,這時那位眼鏡哥上前扶住我,用著關心的口氣道:「不要在意那個天然捲的話,妳那時真的傷的很重,被救起時還一度快斷氣了,現在先好好休息吧!」說完他還瞪了天然死魚眼一眼。

這位眼睛兄.....大概是我醒來後遇過最有良心的人了吧!

「我....」我看了看在辦公桌上的桌曆,「昏迷了幾天了?」

「三天。」眼鏡兄真的好溫柔好友善,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做新八,那個女孩叫做神樂,而那位自稱是社長的傢伙叫銀他媽。」

我向每個人點了點頭,「我是...」腦海裡閃過一個名字,「我是冥...」

「這名字感覺好不適合你!」新八說道,而神樂也在一旁點頭附和。

「那冥小姐為什麼會掉進海裡呢?」

聽到這,我頓了。

見我不說話,中國女孩也很義氣的說:「而且還受那麼嚴重的傷!究竟是怎回事阿魯!?跟我們說我們可以幫妳打飛他阿魯!!」

完全無法回答。

我到底為什麼會掉進海中?

爲什麼會受傷?

什麼都想不起來,除了今天醒來後的記憶,在更之前的完全變成空白了。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我慌了,正當我努力回想過去的事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那人影浮現時,不知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我內心被佔滿了既酸甜又苦澀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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