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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olver》2

吶、為什麼,我就不行呢?

地下的娛樂室內,有兩名小女孩和一名年輕女子待著,小女孩一人拿著一本繪本,分別坐在女子的兩邊。

『Lid姐姐,這本書是在說什麼呢?』其中一位女孩看向一旁的黑髮女子,年紀小的她還有許多深澀的詞不太理解,於是她打算尋求旁人協助。

『啊、這個詞是……』埋首在樂譜中的女子抬頭,以略微冷淡的語氣像女孩解釋,或許本人並沒有意識到,但她這樣的態度令另一個女孩產生退怯。

她自己也有一些不懂的句子,她也想詢問,可是怕自己問了也會被打槍,她可不想被認為是煩人的小孩子。

但是這個真的好難。

『姐姐,這個謎語……』

最後,她鼓起勇氣向對方詢問,顫抖的身體並沒有受到殘忍對待。

『啊,這裡就是那個兔子……』令人意外,女人竟然露出了   溫柔的笑容,耐心的為她講解每個意思。

看到回應後,女孩逐漸放鬆,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聽女人解說。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一個女孩正用落寞的眼神看著她們。

為什麼不理自己?難道自己不行嗎?

金髮少女咬著自己的大拇指,目光聚集在新出爐的酒吧海報上。

她一直認為自己將會是這場遊戲的贏家。

她以為只要扮演好嬌弱的玫瑰她就能得到一切,畢竟這可是清清楚楚擺在眼前的生存法則。

但為什麼,綻放的是那豪不起眼的粉色櫻花?

自己明明是那麼的優秀,長相不錯、能力也不差,個性乖巧惹人憐愛,又能夠利用擅長的操控讓人支持自己,可以說是最容易拿下勝利的人啊!

到底是為什麼?

她總是堅信自己有朝一日會得到這個寶座;然而,她卻聽到了Lid小姐和那個女的談的話。

比起不解,心頭湧上更多的是忌妒與憎恨。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被選中的不是自己?

她只是個毫不起眼的丫頭,全身上下沒有亮點,又不受歡迎,唱歌技巧也很普通,完全無法和自己比較,到底是有什麼資格得到駐場的寶座啊?

有資格的明明是自己,這不都是擺在眼前的事情嗎?為什麼偏偏選上她?

難道是Lid小姐看走眼?

簡直無法接受!她一定要去找Lid小姐把事情問個清楚!

就在少女將要跨出她的腳步時,她看到了一個令她意想不到的人。

是他!

那是一個金髮少年,明明這宅邸大多數的人都是金髮,他看起來就是那麼的不同,少了點樸素,多了分高雅。

明明和自己年齡一樣,散發出的氣場卻比自己穩重,深紫色的雙眸彷彿永遠都讀不出情緒,如毒蝶一般令人摸不著頭緒。

在這裡的許多人都被他的外表吸引,甚至連宅邸外也有許多他的粉絲,愛慕他的人搞不好可以排上好大一圈。而自己也不意外會是排在裡面的一個,誰叫他的外貌是這宅邸裡最棒的一個呢?

不過她不打算跟任何人說,她可是個支配者,只會從上面操作一切。

就像人偶師操控人偶、花朵吸引蜜蜂,她只會是使人臣服的那一個,如同往常一般。

他低著頭,眼睛被劉海遮住一邊,看起來是非常的認真,不在意周遭人的反應。

少女認知到,少年不會對這一大票追求者有任何反。

因為他根本就沒把她們放在眼裡。

但是,有個人的聲音卻出乎她的意料。

「Len!」

聲音的主人她很熟悉,不久前才看到過。

是她,那個令人討厭的女的。

「Len!我給你說,我有機會當歌手了欸!」那女的像他搭話,從語氣和行為中可以看出她有多興奮。

哼,反正一定又是被無視的,趕快死心吧。

「嗯,恭喜啦!這是妳的夢想吧?」但難得的,少年抬了頭,笑著向那個人祝賀,這不屬於預想內的事讓女孩內心的不爽頓時漫開。

她還以為他不會搭理那個人的;應該說,她心裡是萬分期望他無視她的,但沒想到他不僅回應了,還露出了她從未見過的笑容。

笑容當然很好看,但那並不是給自己的,更不愉快的是,還是給那個女的。

Lid小姐也是、Len也是,怎麼都不是看上自己?

為什麼所有好事都是她?

她也未免太好運了吧?

好礙眼。

討厭討厭討厭好討厭好討厭好討厭,什麼都是那女的,她到底有哪理好?有比自己好嗎?

「可惡。」她低咒,下意識又做起咬大拇指的動作。

好想要那些位置。

不管是主唱的位子,還是少年身旁的位子,都應該是自己的,而不是她的。

她只是個打(野)雜(花)的,真正的主角,應該要是自己。

既然如此,就應該把她除掉。

「氣死我了!」

紙張撕裂的聲音響起,空氣中充滿著火藥味,少女將放在桌上的海報撕成碎屑,丟入火爐中燒掉,一丁點身影也不願留。

她看著整座宅邸貼滿這張海報心裡就很不爽,她想要全部處理掉卻沒辦法。

海報上印的是搶了駐場寶座的那個人,她一點也不想看到那種招搖的東西。

她瞄了眼門外,時間記得是差不多了,應該要有人才對。

「啊……」

毫無意外的,在房門外站了幾個常跟在她身旁的執事。

「薔薇,妳怎麼了嗎?有什麼不愉快?」幾個人在被發現後大剌剌的進房,他們沒有被過度激動的她嚇跑,也沒有畏懼她的怒氣,而是關心她,以他們平時的態度回應。

畢竟她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對待女王一樣高尚,而作為一個下屬的角色就是面對任何事情都面不改色,好好聽從,試圖哄她開心就是他們的任務,所以這點東西是不可能讓他們驚訝的。

少女高興的劃開唇角弧度,果然在他們面前演出這場戲是正確的啊……只要自己這樣做,達成目標的。

目前的整件事都還在她的掌控中,接下來只要他們開口允諾,基本上就完成了。

「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可以幫上忙的嗎?」執事們有些猶豫的詢問,正巧是少女最想聽到的話語。

腦海中瞬間閃過數十個能夠完成計畫的方案,每一個不外乎都是驚悚駭人的,可以使惡魔顫慄,使她消失。

但是這樣做真的好嗎?在即將下決定前,她腦海裏浮出這個想法。

她有些擔心這些不道德的事情是不被允許的,她對自己搖頭,然而,心裡有另一個聲音在鼓舞自己,想讓自己趕快做這件事。

她看向他們,眼神滿是猶豫,似乎是想做,卻缺乏一個肯定的關鍵。

她要執行嗎?還是換個簡單點的方式?

要饒過她嗎?

「什麼都可以?」少女抓緊裙擺,在下賭注前做最後確認。

「是的,什麼都可以。」

她知道這些事是不對的,可是……如果不做的話,發狂的會是自己,而且她奪走自己那麼多東西,這麼做也不為過吧?

只要好好拿捏好輕重就好……。

在罪惡與慾望間,少女達成了平衡。

手放開裙擺,她走向他們身邊,往站在中間、一個看似裡面較有地位的人走去。

腳步非常輕柔,輕飄飄像花朵一樣,靠近後,她將頭抵在對方肩頭上,眼神上抬,視線互相交錯。

似乎可以從她的眼神裡看到若無助,少女雙手拉著對方的背心下擺,其中一隻向更裡面觸碰,是出乎她意料的炙熱。

她在對方耳邊輕吹一口氣,露出妖艷的微笑。

「薔薇……」那人倒抽一口氣,一半是出於驚訝,一半是興奮。

「吶、」她垂下眼簾,語氣中有些小女人在抱怨,她撒嬌似的說道:「我討厭那女孩,她的一切,我都討厭。」

臉上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真的那麼困擾。

在確認他們都聽懂後,她再度露出笑容。與先前不太相同,像是要將人置於死地的狂化,如果是不經意地看見大概會毛骨悚然,但又留有些不確定的情緒,是邪化後、卻又保有初始的感覺。

身體稍微離開他們,她提起自己的裙子下擺,緩慢的往上拉。

許多男人看到她這舉動時都嚥了口水,他們逐漸也能感受到某種奇異的緊張氛圍,想要觸碰,卻又不敢,就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樣,無法決定是要打開還是不要。

從膝蓋,到大腿,再來是吊帶襪交界處的絕對領域,她掀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就只是慢慢的,吊人胃口。

彷彿可以聽到最後一弦理智斷裂的聲音。

「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她說,一字一字的說得很清楚,以極為緩慢的聲音說著。

「可以幫我整整她嗎?」

只要不要鬧出人命都隨便。

能夠發狂最好,那是她的最終目標。

快點,有誰趕快來,把那雜草拔了。

空間有些沉默,沒有人說話。

半晌後,不知是誰為首,有人開始點頭。

少女的笑容越發燦爛,男人們的也是,像是達成某種共識般,唯一可以知曉的是,一切不復以往。

黑暗中手槍上膛,

擊破了有甜美之蜜的花。

花兒發出濡濕的呻吟,

吸引了更多的注意。

然後—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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