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二章 城主密令

搜尋術,是耗費靈力較多的通用咒術,對於目標必須有明確的意念,生命個體或物品都能使用,不同於索敵術,在中短距離內能顯現被搜尋目標的蹤跡,目標越接近,蹤跡就越明顯,當目標出現在視線範圍內,效果最為顯著。

如果眼睛能直視,用搜尋術不就多此一舉?那是因為有三點很重要,第一,在範圍內就能有模糊印象與隱約位置的信號。第二,即使能直視,仍有可能會被隱藏,例如在一群相同裝扮偽裝的精靈裡,找出某個特定精靈。第三點,並非當真搜尋某物,而是發動搜尋術時,隱形術或空間障壁等等這類的幻術,會在某種程度上被干擾而失效。

落日之後,精靈們一一返家歸去,在城務廳旁的精靈樹上,有兩個黑影佇著不動。

「天色黑了,我們開始吧!」

「似乎還能感覺到有視線,師傅要不要再等等?」

「這麼黑也看不到。老規矩,不落地,用最短的時間找到。」

「明白!我出發了。」

輕聲詠咒——『以無伽羅王為名,召喚千眼。』——搜尋術。

併用狂暴術,體力速度提升數倍,這次訓練也是為了練習屋頂上的快速奔馳,保持安靜和迅速,一幢接著一幢房子地跳躍過去。

順帶一提,在異世界玩起城市酷跑,不管幾次,總是令我情緒高漲,興奮莫名。

這次的目標是艾莉絲,要用搜尋術儘快找到她的位置。

奔馳在屋頂,可以得到最好的視野,也為了使搜尋術有更好的效果;當然,起落位置很重要,必須避免發出過度聲響而被發現,大部份的精靈屋子都是木工與石瓦,力道控制也要謹慎拿捏。

跳躍天際之間在大白天太過招搖,所以巴蘭多和我,每天等著夜色全暗才開始練習,艾莉絲和蕾菲亞娜則是輪流當作目標,我以螺旋狀路線,由城務廳為中心出發往外找尋。

以控制呼吸為基礎,提速前奔,『箭步如飛』是我唯一想到的形容詞。

「師傅,我找到了!」搜尋術可以確認不在視野內的目標,索敵術無法辨識目標情報。

沒聽到回應,我回頭一望,巴蘭多已不在後頭。

又再躍過幾條街,目標終於出現在視線之中。

我俯看著身披連衣斗篷,發動隱形術的艾莉絲,旁邊地板上有個滿鼓的大布袋。

專心在搜尋反應時,就無法兼顧索敵反應,即使我能夠兩術並用,也做不到一心二用。

我躍下地面揮手招呼:「小艾,辛苦了~」

「小修今天好快,搜尋術越來越熟練囉。」

「嗯,是有進步!我們等一下,巴蘭多師傅還沒跟上。」

「你自顧自的在衝剌嗎?」

「因為等不及想看到妳啊!」

「哼~你是騙我的吧!」

雖然嘴裡叼唸,小公主微笑的表情卻是很開心。

「其實是巴蘭多交代我用最快速度不必等他。」

「我就知道是這樣。」艾莉絲提起地板上的大布袋交給我:「來~給你!」

「裡頭是什麼?」

「布料。剛剛去市集買的,你戰鬥的任務越來越多,衣服損壞頻率很高,不管修補或新做,都需要布料,本來想找皮甲材料,但是里德修拉幾乎沒有,能找到的我也不滿意。」

「早點說我就陪妳去啦。」

「每次有你陪,我都很不好意思,不如自個去比較方便。」

說的也沒錯,幾個熱鬧市集的精靈們,幾乎都知道我是靈劍士,又有著粗獷的異鄉客臉龐,算是奇貨可居,一出現就會自動聚集過來。

我在人間被歸類為皮膚不錯的斯文男,無奈在精靈世界,膚質方面是完全落敗。

「妳算準我會來接妳,在這裡等著嗎?」

「當然!接下來你的任務就是把這一大袋帶回家。」

「好好好~沒問題。」

此時巴蘭多終於出現,還喘著大口呼氣:「呼~呼~太快了,一開始我就跟不上,小修偷偷用龍行術嗎?」

「是狂暴術啦。龍行術必須拿著寶劍才行。」

「那不就更上一層,真不愧是靈劍士!」

「都是師傅肯陪我修練才有今天的進步。」

「真客氣!今天就到此為止,你陪小艾回家吧。」

艾莉絲說:「要來劍廬一起晚餐嗎?蕾菲亞娜應該準備好了。」

「不了,夫人還在家裡等我。小艾,明天見啦。」

巴蘭多知道明天我和小艾都會去修道院。

「嗯!明天見。」「師傅慢走~」

我回頭看著艾莉絲:「最近都練習得好晚,肚子餓壞啦。」

「我也是!我們趕緊回家,伯納登和蕾菲亞娜一定在等著!」

「我有個點子,來~這袋子還給妳拿好。」

「咦?你想幹嘛?」接過袋子的艾莉絲疑惑著問道。

「今天要給妳公主的禮遇。」

二話不說,用公主抱把艾莉絲一整個抱起,

艾莉絲笑著:「吶~謝謝,真是開心。動作越來越熟練了。」

「是被訓練出來的,我就知道妳會喜歡,走囉。」

艾莉絲抱著袋子,我抱著艾莉絲,靠著狂暴術,在城裡的屋頂上奔跑著。

還好離家不算遠,短時間公主抱沒問題,路程稍遠就不行,情非得已我是不願意用揹的,因為精靈不穿胸衣,艾莉絲也從不提防我,肯定會一整個貼抱上來,對我這個青春期少年而言,實在太過剌激。

很快便回到劍廬,蕾菲亞娜和伯納登在大廳門口聊天等著我們回家。

劍廬只有四口,兩個精靈,一個魔靈,一個人類,沒有特別約定,也交代過可以先吃不需等候,但是似乎大夥都喜歡一起團圓吃飯。

飯後,蕾菲亞娜會準備茶點,艾莉絲、伯納登會把飯桌清理乾淨,我則是——

「為何每次我什麼事都不能做?」

「你辛苦了一天,這時候總該輪到我伯納登表現,我很閒的。」

我交代給伯納登的工作確實不多,不過他整理庭園真的很有巧藝。

「小修泡茶功夫實在有待加強,無法放心交給你。」

這一點完全認同,蕾菲亞娜在料理、茶藝都是一流好手,永遠輪不到我。

「這個時候就得表現像個一家之主,給我乖乖坐好。」

艾莉絲的任性公主脾氣,我從沒打算正面抗拒,反正也不會有用。

我落得無奈等喝茶:「全部都是你們的堅持,我完全沒有一家之主的感覺……」

蕾菲亞娜知道我的喜好,經常沖泡米爾紅葉茶。

然後慣例,聊天似地各自報告重要事項。

伯納登:「今天有通知,明天早上辦公時間,讓小修到城務廳任務簡報室,城主大人和查理德院長也在出席者名單內。」

「謝謝轉達,小艾,妳可別賴床。」

艾莉絲:「你要負責叫醒我呀!」

「其實,妳不去在家等我回來也行。」

「不行,絕對要一起去。」

「好~好~我明白。」

羈絆者伴隨而行在精靈世界是常態,除非有特別交代,並不需要排除羈絆者參與會議。

蕾菲亞娜拿出一張紙,上面畫著一個四輪馬車的結構圖:「這是今天在馬車工房那兒拿到的設計圖。」

馬車工房是查理德推薦的,允許依客戶要求訂製馬車。

「已經畫好了哦,我們一起研究看看。」

蕾菲亞娜:「是為了長途旅行的設計。考量只有兩匹馬,所以不可能很豪華。」

「也是。我沒關係,小艾和蕾菲亞娜就委曲點。」

艾莉絲點點頭:「沒事,我可以的。」

伯納登也常旅行,不過,他是以商旅為主,而蕾菲亞娜似乎是因為母親的旅行興趣,餐風露宿以馬車為家,考慮到使用方向,我決定讓蕾菲亞娜負責製作的連繫工作。

蕾菲亞娜接著說:「比較麻煩的是預算不太充足,如果用次等材料,選擇最精簡的設計,可以勉強完成,不過,捨棄備料對長途旅行而言,有點風險。」

「沒辦法吶!小艾的心願一定要完成,賣掉劍廬在所不惜。」

艾莉絲叫著:「不可以啦!這裡是我們的家,我喜歡這裡。」

伯納登也說:「最好不要,劍廬是席禮亞夫人最喜愛的宅院,賣掉可能會有麻煩,設計圖上有些木工部份我可以幫忙製作,多少能省一點錢。」

說的也對,我如果真把劍廬賣了,城主大人大概會認為靈劍士想跑路。

蕾菲亞娜:「我有個建議,向查理德院長商借,我想他會答應的。」

「我盡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逼不得已時,再向叔叔求援!現在還在設計階段,考慮儘量周全,實際製作時再作刪減。」

蕾菲亞娜指著設計圖繼續說著:「好的。結構上是前後開門,前面直通馬伕座,不必停車就能換手駕車。裡面是左右各一排座位,可供八人輕鬆乘坐,椅子底下和車頂都是行李置放空間。馬車右側有雨棚可以向外拉,把側邊木板放下可當桌子或餐桌。兩邊長椅有側板,可以拉起併攏,整個內部就成了一個通舖,擠一點睡四個,三個的話就綽綽有餘,這側板也能獨立取下,變成折疊長椅放在外頭使用。」

艾莉絲:「我覺得能睡三個就不錯了,小修你覺得呢。」

「睡在馬車內嗎?我本來是沒這個想法。一起睡有點不太方便吧?」

「不必擔心,小艾會睡中間,如果小修堅持要睡中間也行。」

我是為了蕾菲亞娜著想,不過這位女僕看似滿不在乎。

「不,我才不堅持這個。」「我只要求小修要睡在我身邊。」

「呵~解決了,並不是每次都能找到住宿酒店,而且睡車內就不怕天冷下雨。」

「蕾菲亞娜很壞心,而且也挺細心的。」

「別這麼說,我以小艾的睡姿來估算,車內擠五個都不是問題。」蕾菲亞娜消遣艾莉絲總是黏著我睡。

「啊~妳在說什麼啦~我睡相那有那麼差啦!!!」艾莉絲紅著臉鼓著嘴。

大伙都笑成一團。

意外地,蕾菲亞娜有著嗜虐屬性,不過,似乎僅限於熟悉的我和艾莉絲,她對伯納登雖然隨意,但總會保持基本的禮貌,應該是考慮他的年紀並不適合開過份的玩笑。

「避震器鐵匠怎麼說?」

蕾菲亞娜:「他們說這設計太聰明了,不過,需要再調整,安裝在馬車上沒問題。」

「就交給他們,細節我並不是很在行。」

「鐵匠師父說,如果可以,希望也能讓他們為別的馬車打造,以後,我們修理換新都不用錢,他們願意免費服務。」

「我不在意,如果真的好用,大家一起享用吧。」

伯納登:「小修真厲害,想得出這種設計,我從來沒見過。」

「不是我想出來的,在我的故鄉,幾乎所有的車子都會有。乘客也會比較舒服。」

其實我更想找到適合做『輪胎』的材質,不過,精靈世界很天然,很少有合成性化學材料,我找過某些材料緩衝效果還行,但耐用度卻很低,果然『橡膠』這種東西是人間的一大發明。

蕾菲亞娜:「明天我會轉告鐵匠,授權契約就由我來簽訂行嗎?」

「好的,交給妳了。」我掉頭問管家:「伯納登,我那個竹筒設計圖,做的怎麼樣?」

伯納登:「那個不難,明天就能全部完成,不過,那些有什麼用嗎?」

「嗯,是用來警報的,在房子門窗周圍用細線連結纏住,如果有侵入,竹筒就會響起,就算不能嚇跑對方,我們也可以警覺,平常只有你或蕾菲亞娜在家,可以用這個防範。」

伯納登:「這樣啊,小修居然知道這種東西。」

「這個,是在電……,呃,是看別人演戲學到的,本來也沒想到會有用上的一天。」

從電視忍者影劇裡看來的,不過提到電視,又要解釋半天,不如暪混過去。

蕾菲亞娜:「晚上大家睡覺時就不用擔心。」

「我不在時,或是為了保護某些東西才需要。當我在家的時候就不需要。」

伯納登很訝異:「為什麼小修在家的時候不需要,難道你不用睡覺?」

艾莉絲笑著幫忙回答:「小修的索敵術,即使在睡覺時也發動著。」

「就是這樣,除非我失去意識。否則索敵術隨時都在作用。」突然出現的索敵反應會把我驚醒,因此睡覺時,我會刻意縮小索敵範圍。

蕾菲亞娜說:「睡覺都能用已經非常厲害,還完全無視靈力的損耗,我家主人是個難以理解的存在,真是令我越來越興奮。」

「會因為這種事那麼興奮,我家女僕也是個難以理解的存在!」

大伙又都笑了,蕾菲亞娜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就算她是裝出來的,我也很難不害羞,即使我硬掰出弱弱的反擊,對女僕來說,一丁點效果都沒有。

「伯納登,一直很忙都沒時間關心你,這裡日子過得還可以嗎?」

伯納登:「日子很不錯,就是太悠閒啦。」

「以前看過你用煙斗,難道戒了嗎?」

「沒喲!劍廬裡抽煙煞風景,為了不影響大家,我只在倉庫裡才抽菸。」

原來如此,難怪伯納登堅持住在倉庫裡,這樣就不會影響住在屋子裡的我們。

「日子過得去就行!不過,英佳小姐不在,會寂寞吧。」

「父母再怎麼親近,總是有放手的一天,只有羈絆者才能真正陪她一輩子。」

「一輩子吶。」

聽到這句話,我想到自己的事,有點走神。

艾莉絲在桌底下握住我的手,用心語術:【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我對她點點頭,又繼續對伯納登說:「下次英佳小姐來的時候,告訴她怎麼寄信到劍廬,萬一她和里爾夫旅行到較遠的地方,也可以寫信回來。」

「好的,其實我還很能動的,有事的話,請多讓我分擔一些。」

「那麼,當我們出遠門時,家裡就拜託伯納登囉。」

「請放心!等到你們回來前,我會讓劍廬更加美侖美奐。」

「我很期待哦!」

「沒能跟在你們身邊,公主就拜託小修閣下守護。」

「嗯!那是一定的,蕾菲亞娜也要一起保護才行。」

蕾菲亞娜:「我的主人,別小看女僕的本事,不過,我還是要說~萬事拜託。」

「妳別老是主人主人的叫呀~肯定是在戲弄我。」

「不,那是我對小修的愛~」

艾莉絲笑瞇瞇地說:「蕾菲亞娜和萍姐真像,戲弄你的時候表情都不會變。」

我搔著頭:「明明……年紀比我小,說話卻像是姐姐一樣。」

「不管小修把我當成女僕或是姐姐,都完全沒問題。」

「不,蕾菲亞娜就是蕾菲亞娜,既不是工具,也不是代替誰的。」

「不愧是我挑選的主人。」

「……」

如果說我會被寵壞,那肯定是蕾菲亞娜的錯。

面對蕾菲亞娜,『無言以對』常常是我唯一的反擊,和萍姐相處時有些類似,所以我也很感謝有她在身邊,自然而然,如同依賴著萍姐,對蕾菲亞娜漸漸加深了依賴感,許多事都任由她去處理,認真表達的意見,成熟可靠,從不令我失望,明明年紀還小,卻貌似比我年長許多。

自從來到精靈世界,我改變了不少,並非劍術之類,而是個性上的成熟,以往,總是有姐姐一旁安排處理,日子輕鬆。在這裡,有依賴自己的艾莉絲,有忠於自己的蕾菲亞娜,有信任自己的伯納登,加上一個靈劍士的名頭,為此,舉止行事都必須好好琢磨,成長是必然的。

城務廳,每天早上阿德列斯都會來到這裡,善盡身為城主的職責,聽取相士們的情報、分析與建議,並針對各個事項做出指示或裁決。

查理德,身為修道院院長,今天難得地出現在城務廳的簡報室,他是受城主召喚而來,陪著的還有祕書卡多尼梅、我和與羈絆者艾莉絲,在精靈國度,羈絆者在沒有特別的指示下,是可以陪同伴侶出席任何會議或場合,卡多尼梅並未在出席名單內,因此留在會客廳等候。

侍僕把門打開,阿德列斯城主與席禮亞夫人先後進來,在座者也都起立。

「各位,早哦~坐坐坐,隨意點。」阿德列斯沒架子性子又急,不等坐下,也不等部屬先行招呼的禮節,逕先來個隨便的問候,席禮亞夫人瞪他一眼,輕嘆口氣並點頭示意,表示這不是正式場合。

城主隨意我們可不能跟著隨便,先後向城主和夫人問安,之後才坐了下來。

阿德列斯直接破題:「查理德知道我今天找你們來是為什麼吧?」

查理德:「城主今天精神真好。精靈王祭典快到了,應該是這檔事!」

「是呀!去年席禮亞出席新安達魯,今年在布羅倪舉辦,想派你代表過去。」

「遵命!很合理,決定讓小修閣下同行嗎?」

「正是,我打算讓小修做你的護衛一同前往,這任務應該是輕鬆愉快吧。」

「小修遵命。」心中暗想,去新安達魯的事恐怕得緩一緩。

艾莉絲發問:「請問城主大人,小艾可以同行嗎?」

「當然可以啦!所以小修,請同時負責公主和查理德的安全。」

「那是我的責任,請交給小修。」

查理德看看城主,又看看席禮亞:「這種事,派個執行官送正式文件來就行,我又不可能拒絕。既然當面告知,又只有這幾位參加會議,莫非有特別的交代嗎?」

「大主教不愧是智者,的確有事相商。」

「請城主指點!」

「外傳布羅倪對陛下不滿,你知道吧?雖然只是傳言。」

「加巴迪夫城主的確與利德納陛下不合!」查理德緩緩說出自己的意見:「不過,他們很久以前就是個性不合意見相左,但是並非在實際利益上有所衝突。陛下登基後,加巴迪夫城主沒有奇怪的動作,也都忠實地遵從王室指示,如果我們把傳言當事實,對布羅倪很失禮。」

「沒錯,這種事當然不能直接問,所以才找你們幾個來,我~想確認這件事。」

查理德望向夫人:「席禮亞應該很了解加巴迪夫城主吧?有什麼看法嗎?」

席禮亞:「我相信叔叔,雖然他個性頑固,但是絕不會背叛魯迪因德。」

阿德列斯:「我們相信也沒有用,情況如果繼續惡化,王城肯定會有動作。」

查理德:「我可以明察暗訪,為什麼也讓小修蹚這渾水?」

「你是使者身份,不能隨便出面調查,我希望你安全的去安全地回來,暗地裡的工作就交由小修來做。」

阿德列斯這個理由,查理德也沒法反駁。

「雖說是靈劍士,但小修還很年輕,這種任務會不會太早了點?」

「每天晚上在我城務廳頭上跳來跳去,這本事可不是假的。」

沒想到阿德列斯居然知道這種事,我趕緊解釋:「城主大人抱歉,小修是因為……」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在幹麻啦,雖然天很黑,但是想騙過席禮亞很難哦。」

「夫人明察秋毫,小修造次,抱歉。」

「席禮亞非常看好你,也認為實力上沒有問題,所以才推薦你和查理德一起去。」

「原來如此!」查理德說完一句又看著我和艾莉絲:「你們一起去沒問題吧?」

我和艾莉絲早就答應要去,查理德再次詢問,指的是我能否勝任這個『暗地裡的工作』,不過,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立場,也察覺到叔叔並未強力反對,因此——

「城主大人、院長大人,小修會盡力,也不辜負夫人的期待。」

艾莉絲隨後點個頭:「小艾也會一起幫忙。」

「好的。」查理德又轉向阿德列斯:「我還有個問題,就算加巴迪夫城主有反意,為什麼我們要幫王室調查?不是應該由王室自己來確認嗎?我們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嗎?而且我們和布羅倪一向友好……」

阿德列斯:「你說得很好,就是問錯了題目。」

「請城主明示。」

「我並不是為了王室,而是為了加巴迪夫城主。」

「這我就更不懂,為了他好而去調查他?」

「查理德忘了嗎?席禮亞的母親是加巴迪夫的姐姐哦,所以我們關係一直很好,因此不希望加巴迪夫做什麼蠢事,並非要對王室告密。」

「明白了,由我們探查是否有叛意,如果沒這種事就算了,萬一真的有呢?」

「如果是惡人挑撥,就麻煩你們盡力擺平,如果是加巴迪夫自己搞事,就回報給我,別擅自出手,我會親自處理。」

查理德搖著頭:「也對……就位階而言,即使是我,也不適合干預上位層級。」

「當然,萬一你們事跡敗露,就報上我的名字,我會儘量幫你們擦屁股,還不至於翻臉相向,不過……」

「最好還是不要敗露吧!不管怎麼說,被暗中調查肯定心情不快。」

「就是這樣,所以才需要能在城務廳頂頭跳來跳去的高手哦。」

我再次作揖道歉:「城主大人見笑,不過連夫人都暪不過,恐怕還不成熟。」

席禮亞回應:「我早早就看到你和巴蘭多在城務廳門口聊天,很好奇你們在做什麼,所以才注意著,否則,眨個眼你們就消失無蹤,事實上小修的移動速度,城裡沒精靈能跟的上,我是因為跟著巴蘭多才知道你在做什麼。」

搜尋術作用時,無法兼顧索敵反應,否則,我應該能發現席禮亞在跟蹤巴蘭多。

阿德列斯說:「哈~原來是巴蘭多露餡了!『疾風劍士』是布羅倪的最快劍士,小修比他還快,至少這點值得信任。」接著望向查理德,表情轉為嚴肅:「這個任務,只有口頭交代,除了在場幾位,不可對外洩漏半分。」

「查理德明白了。」「小修明白。」「是!」

「那麼,最後~席禮亞!」阿德列斯對著妻子點頭示意。

「好的。」席禮亞取出一個黃金令牌,並交到我的手上。

「這個是……」我翻看著令牌,上面刻有城徽有與城堡的圖樣,另一面是王國圖徽。

阿德列斯說:「這是我的代行令牌,只要你拿出來,就是代表著我。」

「代表城主?請問什麼時候用?」

「當祭典結束,使者團全部離開布羅倪之後,小修找機會親自去見加巴迪夫,單獨見面最好,拿出令牌給他看,並且直接告訴他,在外面的傳言我已經聽到,想知道他親口說的答案。」

「請恕小修直言,『單獨見面』是否指潛入呢?一般不可能有單獨見面的機會吧?」

「嗯,就是這樣。」

查理德插嘴問道:「即使調查沒有如傳言的事實,也還是要面對面去問嗎?」

「對!因為他一直沒什麼澄清的動作,這讓我很困擾!而且,明的沒有,不表示暗的沒有,明的我們可以用查的,暗的只好直接問本人。」

查理德又問:「如果有必要,就代表城主大人直接勸諫加巴迪夫城主,對吧?」

「沒錯!」

我弱弱地抗議:「小修『出力』沒問題,但是,就算拿著令牌,要去『說服』高高在上的加巴迪夫城主……我的口才恐怕……」

基本上我還只是個孩子吧?這一點我有自覺,才不會因為被叫靈劍士就自以為無敵。

「沒叫你一定要說服他,只要讓他別輕舉妄動。」

聽到這裡,艾莉絲露出不安的臉色,查理德說:「城主啊~萬一對方有反意,我們打草驚蛇不說,還很可能讓小修面臨危險吧?」

「所以才要用我的令牌緩一緩啊。」

查理德擔心我的安危:「萬一真的要翻臉,那令牌恐怕就沒什麼用。」

「所以我才需要跑得快的高手,而且還要你們離開布羅倪之後,小修才去潛入。」

「叔叔~小修辦得到。城主大人~就交給我吧!」

我想,只要能確保撤退路線淨空,以龍行術逃命應該沒問題,而且,持續發動的時間,也是我的優勢之一,基本上,我也不想做危險的衝突,有逃跑的選項真的是太好了。

「嗯~這回答很有膽識!如果有什麼情報,我會派員通知你們,城務廳會派遣雅蘭思娜君和阿達夫斯君兩位俠士隨行,其他侍從僕傭你們自行決定。」

查理德說:「城主,在下還有件事相求。」

「說吧!跟任務有關就行。」

「這次遠行,需要馬車,修道院有專用的,但是小修還沒有,馬車造價有點昂貴,小修才剛晉升靈劍士,財產方面有點勉強,可否申請費用打造一輛合適的?」

「准了,城務廳我會說一聲,該怎樣的馬車你們自己看著辦。」

「多謝城主。」「謝謝城主大人。」查理德和我作揖感謝。

心中暗喜,果然叔叔是自己人,順勢還幫我們搞定馬車的建造預算。

席禮亞:「見到加巴迪夫叔叔,請代替我行禮。」

查理德回應:「當然,請夫人安心。」

結束談話,查理德帶著我和艾莉絲告退離開,並回到會客廳告知卡多尼梅遠行任務,讓她先離開去安排後續準備。

查理德帶著艾莉絲和我,拜會雅蘭思娜和阿達夫斯兩位俠士,打過招呼確認任務分配之後,便離開城務廳,到附近餐館一起中餐。

順帶一提,我是護衛隊長,而阿達夫斯是副隊長,因為只有我帶兩位小姐,查理德交待雅蘭思娜務必幫忙照顧艾莉絲與蕾菲亞娜。

查理德:「我知道城主會交辦這件事,只是沒想到會給小修這麼重的擔子,抱歉。」

「沒關係的,反正我們也有私事要辦,算是互相吧!」

「事情就是這樣,我們一起去布羅倪完成任務之後,順便繞去斯地亞堪峽谷探查。」

「原來叔叔上次說的計劃就是這個啊。」

「是的,哥哥的事,我也想弄個明白。」

艾莉絲點著頭:「謝謝叔叔幫忙。」

「不必見外,小艾父親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只不過,祭典和城主密令必須優先完成,之後才能做我們自己的事。峽谷探查是私事,而且又說不出明確的內情,暫不公開以免節外生枝。」

「應該是這樣的。」「了解。」

「我揹負使者身份,不能隨意行動,但是會讓雅蘭思娜和阿達夫斯緊跟著我,沿途私下調查就交給你們,也儘量別讓他們倆個知道,我會告訴他們,是我指派你們先遣調查路況,你們也當作就是這麼回事。」

「雖然我行動能力不錯,但是調查的手法實在是沒有經驗。」

類似的偵探調查,我只有看過電視節目的粗淺印象,來到精靈世界之前,我只是個學生,懂的也就是物理化學之類的,至於應該調查什麼東西我完全沒有頭緒。

「小修別擔心,巴蘭多曾經是城務廳外派調查員之一,我會讓他好好教你怎麼做。」

「太好了!我就需要這樣的協助,我私下去找師傅討教吧。」

艾莉絲:「叔叔,馬車的事也要謝謝你。」

「順便而已,不用客氣!城主給了大差事,好歹要撈點好處。而且,也不必操心錢不夠馬車只能做半套,就一次把該做的都做好。妳們之後不是還要去新安達魯嗎?」

艾莉絲:「是的,我還是想去找安德烈叔叔。」

「這個我可能不方便去,畢竟沒有敕命,不好隨便出城遠行。這馬車算是叔叔的心意,多少幫點小忙。」

艾莉絲低頭致意:「謝謝叔叔,這樣我們的旅費就很足夠了。」

查理德看向我:「小修,還打算帶誰一起去嗎?你好像沒有申請衛士。」

「不用衛士,我和小艾應該能保護自己。」

艾莉絲補充著說:「叔叔,我會帶上蕾菲亞娜,一路上也方便。」

「好,有蕾菲亞娜在,辦事很可靠。」

我說:「搜尋術能實用了,暫時就不在城裡練習,畢竟已經被城主和夫人發現,雖然沒有責怪,也不好視若無睹繼續放肆。」

「也是吶。只要派得上用場就夠了,畢竟不是戰鬥咒術,沒必要一直練習,有什麼心得嗎?」

「搜尋術沒辦法像索敵術那樣,可以下意識隨時發動著。」

「呵~根本沒有精靈能夠像你那樣使用索敵術。小艾——妳自己的搜尋術沒擱下吧?」

艾莉絲:「我沒問題,平時都有在練習,多虧叔叔,雖然還比不上席禮亞夫人的精巧妙用,但火炎障壁術也很有進步。」

「那好,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平時就要做好準備。」

結束與叔叔的餐敍,與艾莉絲一同離開,雖然想去走走逛逛,因為晉見城主穿的很得體,一路上,不斷引來精靈們的注目或招呼,只好作罷直接回家。

梅竹劍廬後花園,艾莉絲正在縫衣服,我則是拿著馬車結構圖思考著。

「兩位~請用『涼筍』。」

蕾菲亞娜端了一盤涼筍切丁過來,這是人類世界才有的東西,精靈還不知道竹筍可以食用,院子裡,正好有不少綠竹,便教導蕾菲亞娜如何製作這道料理。

艾莉絲把工作放下:「蕾菲亞娜也坐下來,我們一起吃。」

「好的。」

蕾菲亞娜沒有拒絕,以前她絕對不會在精靈面前這樣,而是很有禮貌的拒絕。

「口感很不錯,蕾菲亞娜有這方面的天賦,一教就會,弄的比我還棒。」

「都說過我是專業女僕,不過,竹筍是伯納登挖出來的,我還不會挑合適的嫩筍。」蕾菲亞娜面不改色回答著。

「對了,伯納登呢?也該讓他試試。」

「我讓他去市集走走,買幾套合適的衣服,靈劍士的家人,太寒酸可不行。不過,請放心,我有留下一份給他。」

艾莉絲咬著涼筍:「不愧是蕾菲亞娜,總是非常細心,味道也不錯,原本好像還有一種醬汁淋在上面。」

「小艾,那個叫做沙拉醬,雖說不難製作,但是我還沒找到替代材料。」

艾莉絲:「印象中,小修拿給我吃的,好像都是冰冰涼涼的。」

蕾菲亞娜:「那容易,我下次用冰凍石晶。」

「在人類世界吃起來是冰的,是因為做好以後,會放在冰箱裡保存。」

「冰箱?」不曾聽過的東西,蕾菲亞娜好奇地問著。

「就是一個櫃子,裡頭很冰,只要把食物放進去,可以放很久,還記得小艾第一次打開冰箱,就蹲在前面不肯走,一直說『好涼~好涼~』。」

艾莉絲:「你又笑我了,那時候是第一次見到,天氣熱在冰箱前面很舒服呀。」

「天氣熱開空調就行了。」

艾莉絲:「說到空調也很厲害。整個屋子裡都涼涼的,那時外頭可是很熱的。」

「聽起來還真的是……很厲害,屋子裡都涼的,那要很多很冰凍石晶啊。」蕾菲亞娜眼睛睜得大大的。

艾莉絲:「不只可以變涼,也可以變成整個屋子都是熱的,比火爐更好用。」

「真神奇……」蕾菲亞娜不曾看過冰箱和恒溫空調,只能用想像的。

我解釋著:「精靈世界是用精靈術,人間用的是一種叫做『電』的能源。」

「電?閃電那一種嗎?」蕾菲亞娜的聯想力不錯。

「嗯,閃電也是電的一種形式。」

艾莉絲望著我:「小修就辛苦了,這裡沒有人間那樣好用的東西。」

「別這麼說,其實精靈世界蠻舒服的,比起人類世界,空氣好太多了,為了能夠方便地使用『電』,人間的空氣污染很嚴重,天空常常灰灰濛濛的。」

艾莉絲:「說的也是,還有那個大煙囪,一直在放黑煙,真討厭。」

「沒錯,而且啊~這裡走路輕飄飄,真的就如小艾當初說的,可以跳很高跑很快。」

蕾菲亞娜:「看你們說的,差異這麼大,虧小修還能適應這裡。」

「人類世界科技發達有著各種各樣的享受,但精靈世界沒有污染青山綠水多更能讓心靈舒適,如果要比較,我比較喜歡自然的精靈世界哦。」

艾莉絲笑著說:「太好了,小修也喜歡精靈世界。」

「以後如果有客人,蕾菲亞娜也可以拿涼筍來招待,應該會很受歡迎。妳也可以試試和冰凍石晶放在一起看看,天氣熱時,冰的也很好吃,人類也會把它當作主食之一。」

蕾菲亞娜:「好客人才給,壞客人就只給一杯水。」

「呵~等他們吃過妳的手藝,肯定搶著要僱用妳。」

「很抱歉,我這一生只打算跟著小修這個主人,除非小修抛棄我。」蕾菲亞娜對侍奉這方面的形容言辭,總是如此曖昧又犀利,我已經漸漸習慣。

「謝謝妳,蕾菲亞娜很能幹,我不可能抛棄妳的啦。我再想想一些特別的食物,再教妳怎麼做。」

蕾菲亞娜:「沒問題,放馬過來。」

艾莉絲吃完涼筍,回過頭說:「四天後就要出發,蕾菲亞娜沒問題嗎?」

蕾菲亞娜:「放心,準備工作就交給我吧!」

「剩下的就是馬車。」

蕾菲亞娜:「工房早上把兩匹馬牽過去,調整最合適的馬軛,然後試車。」

「太好了。」「好期待。」

我接著說:「蕾菲亞娜去過很多地方,那麼斯地亞堪峽谷呢?」

蕾菲亞娜:「我知道,從拿茲王國到魯迪因德王國必經之地,全長三十加米左右,峽谷底是一條河,光秃秃的岩壁和沙地,峽谷內很多山洞,大部份動物是野牛野馬,最兇惡的是大王獅子,應該不是你的對手,不需要擔心。」

「妳好熟悉啊,曾經去過?」

「是的,曾經陪著母親走過。」

「咦?那時妳母親還在,那就表示是很小的時候吧?居然印象這麼清楚。」

「嗯……也是,總之我還記得啦。」

「我和小艾這次可能會進入峽谷。」

「怎麼會?去布羅倪不需要經過那兒吧?」

「我們要去尋找一些線索,有關小艾父親的事。」

「這樣啊,請讓我陪著,我還算是印象深刻。」

艾莉絲說:「那不行吧?可能會遇到危險。」

蕾菲亞娜指著自己繫在腰帶的刀:「放心,我有小修送的這個藍……藍……」

「藍波刀啦。」

「對,就是這個藍波刀,可以防身,而且,我會好好跟緊,主人~你會保護我對不對?」蕾菲亞合手胸前靠近我,語氣極盡哀求。

——又來了,眼睛怎麼可以這麼大啦!雙耳垂落,啞然欲泣,令人難以忍心拒絕!

「……這藍波刀是送妳當作料理刀,怎麼變成防身的啦,而且,如果妳跟來,我怎麼可能不保護妳。」

「就是說啊!有小修保護沒問題的——」

「嗯……」

沒得到我的確實答覆,蕾菲亞娜掉頭大眼汪汪地懇求艾莉絲:「小艾~請別丟下我一個,拜託。」

艾莉絲常常對我用這一招,履試不爽,蕾菲亞娜居然也學起來。

小精靈果然不敵:「小修,可以吧!讓蕾菲亞娜一起來,好嗎?」

「唉~好啦。不過,蕾菲亞娜要答應我,要跟緊不能亂跑,我也是會擔心的。」

我自己也沒多少抵抗力。事實上,我對少女的撒嬌一向沒輒,恐怕她們早已瞭若指掌。

「好,我答應!」蕾菲亞娜聽到可以隨行,起身微微一笑:「那我把盤子收進去囉。」

蕾菲亞娜離開之後,後院就只剩我和艾莉絲。

「小艾,妳很寵蕾菲亞娜哦。」

「叔叔說我很黏你,蕾菲亞娜也是哦,我可以明白的。」

艾莉絲挪動椅子,把身子緊貼過來,抬頭望著我說:「因為小修很可靠。」

自從她放開心懷表白之後,就越來越主動。

我再遲鈍,也看得懂她的渴求,攬住小精靈的細腰,艾莉絲稍許緊張也有點害羞,令人憐愛。

「妳總是靠得好近,還常常主動來牽手,精靈們很少這樣做吧?」

「因為小修是人類啊!你喜歡嗎?還是……會討厭?」

「我不可能討厭的,只是不想妳勉強自己,那樣我會難過。」

「不是勉強,我也喜歡這樣,萍姐告訴我,人類之間有紅線牽著,線很細會斷,所以要保持親密的關係,紅線就會粗粗的不會斷。」

「我們不是有靈線牽著嗎?那個不可能會斷吧!」

「可是小修是人類,我不想紅線斷了。」

說著說著,艾莉絲手指緊纏,彷彿害怕紅線就會斷了……

「別擔心,無論距離遠近,什麼線都不會斷的,相信我們自己吧!」

彷彿言語也能觸動靈線,如同上癮般期待著,靈線糾纏的力量不容小覷。

不需要信號,彼此臉龐自然而然地接近著,

我緩緩回抱羈絆者,輕輕吸吮一下嬌羞的桃唇,又摸摸她的長髮。

「現在的小艾,想到什麼就會做什麼,越來越坦率。」

「小修不喜歡?」

「我當然喜歡,只不過,現在還是大白天,不怕被看見嗎?」

「如果被偷看,小修會知道的吧?」

「真是了解我。」

「那你也該明白我很任性。」

「嗯~我也喜歡你這一點,別擔心。」

艾莉絲即使害羞也沒停止索求,溼潤的雙眼訴說著渴望的強度。

小精靈閉上眼睛偎著過來,我再次緊擁,回應一個深情的長吻,

沒多久,靈線再次發出輕微光芒,比上次更快進入狀況。

艾莉絲知道該如何把自己完全交給羈絆者,

我也明白該怎麼使羈絆者得到愉悅與感動。

她微顫的身子猶如虛脫支撐不住,我必須出力稍加扶持,

蘋果紅的臉蛋,滿足的神情,我願付出一切來守護。

舌尖不經意地接觸,還能感知她的害羞不已與努力接納的心意,

我們很快便忘記肉體的接觸,被更高的羈絆意念支配著,

意念彷彿被帶領著,透過靈線,在艾莉絲的身子裡竄流探索,

猶如親手撫觸一般,雖不曾親眼看過小精靈的裸身,卻能熟知她身子的每個部位,

艾莉絲的眼角泛出淚絲,臉頰羞得不能再紅,她的感覺肯定也和我一樣,

不,不對,她比我更加進入狀況,全身無力完全沈溺其中,只能靠我支撐著,我還稍有餘裕能夠警戒四周,

滿溢交融在一起的感情,羈絆隨之越深,感動也益加令人陶醉。

池畔一陣微風輕拂而過,圍繞在旁,

錯覺嗎?微風中帶著暖意,彷彿守護我倆一般。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