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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上街賣龍

次日,伸了個懶腰,我在自家小木屋中醒來。昨天離開精靈居所之後,我差點在森林中迷路,還好本體記憶擁有辨識樹種認路的方法,這才沒有讓我在野外過夜;不過回到家的時候,太陽卻早就替換成月亮了。

本來是想立即去街上換取生活費,可惜異界村落還維持古代社會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習慣,所以我自然沒辦法上街去賣龍。還好目前龍屍還沒開始腐壞,依舊保持著剛死前的樣貌。

隨便咬了幾口異界乾糧,穿戴好衣物,我飛快來到灣灣村的核心地帶。因為今天沒有它村的商隊過來搞貿易,我很順利就進入到那條貿易街。

少了從其它村過來的另類、新奇商品,一大早的街道果然冷清許多。我很快就找到本體記憶中,爺爺曾經帶『我』光顧的村內老店。那是一間非常方便且有高度信譽的商店,各類物品都能直接在這裡做買賣,只要是有價值的東西都可以,俗稱的━━━雜貨店。

我剛踏進木質門口,店內馬上傳來一聲宏亮的磁性男嗓音。「歡迎光臨戴比路克之家,奇多老爹的雜貨屋!」

本體記憶中,這裡的老闆名字叫奇多,個頭不高、長著一副娃娃臉,實質卻是個腹黑的傢伙,而『我』似乎被他坑了不少次。不過老闆的為人還算不錯,至少沒有因為『我』是混血兒的關係,就帶著有色目光跟『我』做生意,這間雜貨屋也是許多村中獵人常常光臨的地方。

當我整個身體都步入屋內之後,老闆眼睛一亮。「咦!?好久沒見到你這小鬼了,你家那老鬼最近還行吧?今天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呃……爺爺他死了。」為了扮演好『我』的身分,我必須表現得鬱鬱寡歡、一臉傷心。

「喔,那傢伙果然又喝到宿醉了……」老闆突然反應過來。「啊━━━!?你說那個老鬼死了!?」

老闆滔滔不絕:「沒想到那個老鬼竟然就這樣去了……上次見到他的時候,說要請我喝自己釀的好酒,還提什麼不醉不歸……」

看這情況,老闆似乎跟『我』的爺爺關係不錯。對於友人突然逝去這件事,他流露出來的情感,是真心非常失落。

「小子!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跟我提起!我奇多雖然不是村子裡的厲害角色,但至少不會讓老友的遺孤受人欺負!」

「好的謝謝……」沒有經歷過親人的生離死別,我自然不懂得該如何做好身為家屬的回應;更別說埋葬爺爺這些事,都是那個『我』所做的,沒有親身參與的我,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把『非本人』這件事給敗露,現在只能趕緊轉移話題:「老闆,我有個東西想要脫手,你能幫我看看嗎?」

保證任何事情都能幫忙的老闆,終於沒有在『我』爺爺歸西這件事上提及下去,動作完全不拖泥帶水,直接指著店內一處木板釘成的方形大桌。「哦?拿過來,我瞧一瞧。」

總算是蒙混過去……鬆了一口氣,我卸下肩上的老舊背包,將裡面那隻龍屍倒了出來。

「哇靠━━━這隻是……龍吧!?」老闆瞪大眼睛、瞧著桌面,語氣驚訝地喊道:「小子!這種獸類極品,你是從哪弄來的?」

「呃……這是我運氣好……昨天在森林撿到的……」忘記要事先想好說詞,我吞吞吐吐地回答。

「運氣好?在森林撿到的?」老闆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喂喂喂━━━這可是龍耶!!村民一輩子都不太可能遇到的稀有生物。牠們基本上生活在迷霧濃厚的高山中,那種地方可不是隨便一個獵人能輕易前去的!只有用大量寶石、黃金可以將其引出一、兩隻……我一生之中就只見過那麼一次,而且發起捕捉行動的獵人,卻因為攜帶的閃亮寶物太少,所以沒能將那隻龍抓住;而你這小子……竟然隨便跑了趟森林,就這樣弄到手……太沒天理了啊!」

聽聞老闆這麼說,果然在奇幻世界裡,龍這種生物都是相當稀有的。要不是矮人積藏了一堆財寶在洞穴裡,我大概也沒法見到這隻蠢龍;更別說用大量寶石讓牠不輕易逃跑,而這才有了機會讓山姆將其弄死,正所謂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我汗顏地問著老闆。「這……隻龍大概能賣個多少呢?」

「等等!你打算把整隻都賣給我?」老闆似乎有點嚇到。

我愣了一下。「是的……呃、有困難?」

「這龍死了多久啊?喔、既然是撿到的,你一定也不知道……一般來說龍屍沒有經過特殊處理,正常狀況下可以完整保存三十天……」老闆開始自說自話:「對了、龍血可以壯陽!每日一小瓶,弱村民都能變成大猛漢。龍肉屬於極稀有食材,部落大佬們一定會很愛的,這可是美味奢侈品啊!還有龍骨磨成的粉,可以製作成各類藥物,蘊含回覆元氣的功用……等等。屍體如此完整,可用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聽到老闆這些呢喃,我忽然意識到,這下好像賺翻了。不只生活費有著落,我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不用再去森林打獵囉━━━爽啦!

「老闆,是說、我能拿到多少啊?可別坑我嘿~我會去貨比三家喔!」

「先等一下!!我一個人盤不下整條龍……我得去找些人一起分擔下來。」老闆扯開嗓子喊道:「茉兒━━━妳下來一下。」

「━━━來了。」一個悅耳輕嬌的女聲從雜貨屋樓上傳來。

很快的,樓梯口飄出一名女生,請原諒我用"飄"這個字眼,因為這個少女,走路真的輕柔到沒有一點聲音。

自從來到了這個異世界,看過男精靈屁孩的下體、矮人沾滿泥巴的肥肚,如今我的眼睛終於得到了救贖━━━!!老天爺啊,我要給你一個大大的讚。

少女小巧的精緻臉蛋,跟我最癡迷的二次元美女畫上等號。身材嬌小大概只有一米五初頭;胸口那不合理的小山峰,雖然不算壯觀驚人,但至少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尺寸。那頭亮麗粉色的俏短髮,如月彎般垂落到脖子上,看起來無比柔軟滑順,讓人好想用臉上去磨蹭。糟糕、我要變癡漢了……

這名少女整體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碰觸到就會碎掉的玻璃娃娃;當然這只是一種比喻,異世界中是不可能用柔弱這名詞來形容神族。

「幫我顧個店,我要出門一下。」老闆簡短說道。

少女乖巧地點了點小腦袋。「好的,父親。」

交代完畢,老闆風風火火奪門而出━━━

本體給的記憶中,茉茉是老闆的女兒,比『我』小個兩、三歲的樣子。喔喔喔!!這不就是我那個世界中,可以合法吃掉的十六歲妹子年齡嘛……YA!春天來了~完全符合我個人出動搭訕的標準啊!    (謎之聲:警察叔叔,這裡有個壞人!)

茉茉明亮、柔水般的視線望向了我,長睫毛配上清澈的大眼睛,把人弄得內心小鹿暴跳啊!!我尚未想到開口認識她的對話內容,結果這妹子竟然搶先搭訕了我。「哥吶~你要喝點茶水嗎?」

哥?妹子這話害我愣了一下。喔、對了,茉茉都是如此稱呼本體那個『我』的,一直懶得讀取所有本體記憶的我,一時之間差點沒有回想起。

「不忙、不忙。」我怕妹子搞個倒茶遁,趕緊出聲留下她;只是我卻忘了她要顧店的這檔事。

聽我這麼一說,茉茉止住進房倒水的動作,剛好轉了個側身面向我。疑!?那是什麼……?我突然發現一個鬼異的東西?

有條細長黑物從腰間的衣襬下探露出來,並且勾出一道完美弧線,物體末端是一顆倒過來的小愛心,源頭則來自背部下方的圓潤小翹臀;茉茉身後竟然出現類似日本動畫中『小惡魔』的那種尾巴。

我一時忍不住,下意識就問出口:「茉茉,妳怎麼會有尾巴呢?」

「嗯……?哥吶~你怎麼了?尾巴大家都有呀!不分白神和黑神。」茉茉很單純地眨了眨眼,表情流露出一種問號與奇怪。

搜尋本體記憶,我這才得知:原來黑色尾巴是天生就有的,基本上每個異界神族居民,都會長了這麼一條。此物也是一處可以區別兩類神族的地方;白神的尾巴末端是愛心形狀、黑神則是箭頭形狀。但是……身為混血兒的我,為什麼就沒有這種東西呢?在『我』的記憶中也找不到相關原因。

瞧著可愛尾巴,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賤手,不自覺就摸了上去。「茉茉,借我摸摸看。」

「等等吶!那裡不行━━━」指尖慢慢滑弄過,尾巴被我輕捏在掌中,茉茉尖叫一聲:「呀━━━!!」

我還來不及有所反應,茉茉雙腿突然失去力氣,香肩一陣顫抖,身子癱軟到地板上去了。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嗚嗚嗚、哥吶━━━尾巴不行,不行碰呀~人家那裡特別敏感……」茉茉雙手交叉環抱於胸前,眼角冒出一滴滴剔透淚珠。

眼下情況好像不太妙……慘了慘了!我好像不小心侵犯到茉兒妹子另類的私密處;要是被老闆知道以後,我會不會被殺死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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