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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4)

      「狐雨黠。」簡潔報上名,而被猛盯著看,雨黠不高興皺起眉。「帶路吧。」綠悠擋在雨黠跟前,微微笑,抓著他手臂的手掌緊了一緊。

    「瞧他剛剛的淫蕩眼神!」有些怒,低頭在她耳邊低語。

    「那是欣賞的目光,哪裡淫蕩?你被害妄想症發作喔。」她直接勾起雨黠手臂,「忍耐點啦,我們又不是要來這裡惹事生非的。」綠悠沒注意到兩個人的動作有多親密,她幾乎靠著雨黠在走路,身材不高的她在外人看來像小鳥依人依在雨黠身邊。

    就算怎麼看都是鬧百合而不像普通情侶,這使其他路人感覺惋惜不少。

    前方走著的淮隼回頭看了下。綠悠趕緊擺出笑臉,雨黠撇開頭,不過心情的確沒有那麼差。至少,把那淮什麼鬼名字的魚人族分屍的念頭比較淺了些。但是那隻白目魚人別拼命對自己拋媚眼......他暗地磨磨牙,差點一把磨碎。

    淮隼帶領他們漫步至魚人專用水道邊,拿出魚骨做的笛子吹兩聲後沒多久兩隻冉遺魚從水下探出頭來。集魚、蛇、馬三牲特點的冉遺魚平坦的背部露出水面,魚尾在清澈水面下左右搖擺,蛇樣的面孔吐出蛇信,嘶嘶作響。這是前進深海領地的必要座騎,坊間有傳說吃了牠可以使人不做惡夢,算頗為稀少的奇獸。

    「我討厭出門旅行。」綠悠拱著眉心,不悅道。「不是乘輦、搭船,就是騎馬或車......現在居然要我跨在一條魚身上!」她眉頭拱起的皺痕已經可以夾死十隻蚊子。

    「別任性。」優雅將長腿一跨,雨黠坐上冉遺魚平坦的背部,吞下一顆黑亮黑亮藥丸,並從口袋裡拿出另一顆丟給她,「蟬櫻精製的碧水玉,說效用可以維持七天。先吃了吧。」待綠悠含著哀怨表情將那顆藥丸吞下,雨黠手一撈,讓她坐在自己身前,兩人共乘同一匹奇獸。「一個人乘會暈,有個肉墊在後面比較不會了吧。」搶在綠悠抗議之前,他說。

    聞言,她乖巧坐定位。的確,只要有人讓自己抓著就不太會暈交通工具(或獸跟魚)。綠悠還頗感激雨黠的細心,而已經恢復半人魚的淮隼眼神蒙上些不明情緒,手拿起韁繩,沒兩秒他恢復平常,對兩個人笑笑。

    「那麼,就出發了。」

    他們的小隊伍噗通一聲下潛,剛入水,還感覺得到海水的氣味。只幾秒,綠悠及雨黠便能在水中自由呼吸,與在陸地上並無差異。唯一差別在於這水底世界充滿深淺不一的水藍色,抬頭看那水面,陽光透射下來燦亮燦亮的,異世之美,幾乎奪人呼吸。

    在大海之中是不給人方向感的,因此才需要魚人族來帶路。對生於海長於海的他們而言,在汪洋之下分辨方向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如同呼吸一樣簡單。

    領在前方悠游,淮隼擺動有力的尾巴,手拿兩條韁繩,覆蓋至腰的魚鱗反射出深藍近綠的顏色,脖子兩邊生出腮,在陸上深黑的頭髮一入海成為藻綠,卻是那麼好看。綠悠眼神從水面挪移到前方,被魚人充滿大海氣息的妖異美給稍稍震懾,驚呆了好一會。是雨黠屈起手指頭,用指關節敲醒她腦袋,才不致於給人笑話去。

    只要是非人的族群,就有種異樣艷麗。如果說前方魚人族的淮隼身上帶著的是大海般神祕藍色的妖異美,那麼在身後的雨黠就如火焰,張狂吐出炙熱的紅,極度危險的絕艷。綠悠偶爾,非常偶爾的會看著那團火焰發呆,在她眼裡,雨黠是幅會活動的名畫,不論什麼姿勢都使人感到悅目。如果那張嘴別那麼壞,脾氣溫和點......還有希望他懂得好好保養那對蠍尾刀會更好。她專心地想,沒注意到自己把後半段全細語出來,後面的雨黠僅是彎了下嘴角,低下眼簾看著她後腦勺,表情像是準備吞食獵物的蛇,眼睛細瞇成一縫,帶點邪佞。

    莫名其妙地,綠悠狠狠打了個冷顫。

    沒過多少時間,到達領地之後淮隼先牽著兩頭冉遺魚綁在貝做的大門旁,敲了敲那大的不可思議的貝殼,裡面的守衛才緩緩拉起門,揚起一陣沙土。門完全拉開,前方一處深幽明亮的海底洞穴,蜿蜒的石頭路邊長出珊瑚,一些石化的遠古扇貝鑲嵌牆上,成為完美的自然擺設。

    洞穴中,形成一個隔離水氣的空間,大門外面便是海水築構的牆,牆上鑲嵌了能夠自體發光的奇特珍珠,真正的別有洞天。而普通人在這也可以自然的呼吸。

    門衛是半魚人,在深海的陸地上他們維持真身,腰部以下有細小水泡支撐,讓他們微飄然於空。他們恭恭敬敬朝淮隼行禮。「殿下,歡迎歸來。」

    一擺手,淮隼親切的笑笑。「這兩位是皇宮派來的巡宰狐雨黠和他的侍者……抱歉,您的名字?」他困惑的轉頭,詢問。

    「向綠悠。」

「通知繕房準備今晚給兩位大人洗塵接風。」一位衛兵點頭道是,迅速的游走。他回頭,有些不好意思,「在準備好之前要不我先帶兩位參觀一下,海底有很多美景不是陸地上會有的。」

    「他們喊你殿下?你是....魚人族少主?」綠悠啞口,伸出手指很沒禮貌指向淮隼。

    含蓄的點頭,而後偏偏眼睛,貌似思考。「是旁系的少主。」回答時,眼簾微降,海綠色的眼珠閃過一絲不明情緒,卻馬上黯淡下來。

    尷尬把手收回,綠悠也清楚魚人族本系與旁系的事情。

    據說魚人族和蛟族本系重視所謂血統,雖說種族間血緣相近者都生得出子嗣,不過因為本系太過糾結在血統上,不斷近親聯姻之下反而導致生育率降低,甚至出現有缺陷的孩子。而旁系,是與相近種族通婚的魚人後代,就綠悠而知,就有白蛇族和魚人的混血兒。

    統轄丹海的是屬於血統純正的本系魚人,在這裡,旁系被認為是不正統而經常被打壓。

    「先不說這個了。」自我嘲解一笑,「我有榮幸可帶你們到處逛逛嗎?」看著雨黠,他道。

    輕輕一笑,「不了,少主自然有事該忙,讓我們自個逛逛就好。」

    雖然感到可惜,淮隼還是喚來一名女性,細心的低聲交代一些事情,抬眼面對綠悠和雨黠,稍一欠身。「那麼,若有什麼需要就跟這位女儒交代,不用客氣。」

    雨黠微偏著頭,眼睛直盯著淮隼,非常莫測高深的微微笑。「不要緊,你忙。」長手一撈,剛好搆到綠悠肩膀,將她往身邊拉。「我們會安置自己。」

    再度帶歉意一躬身,淮隼轉身離去,水霧突起蔓延在他周身,使他得以在洞穴中游行。

    女儒帶著他倆游走洞穴四周,光看入口處可能不覺得這洞穴有多大面積,一深入,又更感到驚奇。貝殼鋪就成的道路蜿蜒至深處,路旁散落的石頭散發微光照亮路面,在陸地上堪稱貴重之珊瑚石如雜草般叢生,顏色絢爛,使人目不暇給。

    藥師村內,房屋是用扇貝搭成,樑柱則是堅硬石塊構築。

    早被四周圍的新鮮事物迷到雙眼發光,她是個在製作器具上顯得狂熱的道師,對許多物品都充滿好奇心,初次來到海底,已經手癢的壓抑不住。如果沒人阻止,還真想去敲打敲打牆上漂亮的扇貝,拿來做成防身的暗器應該是美觀實用.......為了防止她再度暴衝,雨黠開始感到心力交瘁,更堅定認為下次要帶狗鍊。

    游走一圈,最終被帶進藥師村最底部的宮殿,內部的庭園迴廊彎彎曲曲,繞過最後一個彎,雨黠眼睛膠著在迴廊旁的房間,難得皺起眉,看見了什麼不願看見之物一樣。

    「這裡看起來頗為和平,不像有外敵窺伺。」收回視線,攏攏頭髮,語氣平淡的向女儒提起。「掌管領地的領主都能抽出空來迎接我們,應該沒書面上說的這麼告急?喔?」

    尾聲上揚一個音階,使得前方女儒停下腳步,「巡宰大人何意?」她語氣恭謹的詢問,回頭微微一笑。

    「我自言自語。」

      「那也很大聲的自言自語呀......」綠悠一旁碎聲唸著,腦袋又讓雨黠敲了一記。

    又走一小段路,女儒伸手比向一邊房間,「這是位兩位所準備的房間,請多做休息,晚宴時我會來通知你們。」

    綠悠半舉手。「請問,一間房間?我們兩個?」

    她半側著頭,不覺這有什麼不妥。「是少主交代的。」

    「但是......」雨黠捂住綠悠嘴巴,惹得她不斷抬頭瞪。「這樣安排很好,沒什麼問題。謝謝帶路。」

    目送女儒轉過廊底,雨黠才放開綠悠,

    「我不要跟男人同一個房間!」他一鬆手,綠悠大聲說道。

    雨黠已經推開作工精美的雙開薄石門,裡頭有一張大扇貝做底的king   size大床,可以塞下十個綠悠。房間當中也附個衛浴設備,只是用張珠簾當門使人非常害羞。

    她還在猶豫當下,雨黠脫去上半身外衣,綰起長髮,回頭媚惑的勾著笑。「我要洗澡。」他僅著一件長褲,走進珠簾後方。「歡迎妳偷看啊。」

    「誰要偷看你那個破身材!」綠悠氣的滿臉紅,也不甘願走進房間。

    在迴廊另一頭,轉角處觀察他們的兩道人影在綠悠關起房門時悄悄離開,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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