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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白起的一切

小小在某日興高采烈地拿著一只鐵扇蹦蹦跳跳的來到我面前,我都還沒問,他就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少爺您以前打扇的時候最帥氣啦!總是一招就把其他人都掀飛,就連楠少爺也不見得打的贏拿扇的起少爺!就算失憶了,少爺一定很快又會學會了的!」<br>

我完全不知如何反應,打扇?我最多也只拿來搧風,還打人?!<br>

在小小身後走進了一個青年,長得頗俊,但冷冽的氣息及肅殺之氣,隱隱外漏,他磁性、平淡的聲音劃如我的耳膜,「明日從頭開始,為師不管你是受傷還是死了,都給我成為武林第一扇手。明日卯時,習武閣,蹲馬步蹲五個時辰。」說完便逕自走了。<br>

我說這世界的人都流行自說自話,而後直接走人嘛?我無奈的看著小小手中的素色馬褂,上方還擺著一看就沉甸甸的鐵扇,再看看我纖細過頭的四肢,想前世令人噴飯的體育成績,我莫名的對未來堪憂………………。<br>

※<br>

隔日寅時,我就先來到習武閣探勘環境,習武閣並非室內,而是一個空曠的空地,已有幾名少年在此閉著眼蹲起馬步,避免等會出糗,我也加入他們的行列,前看看後望望的有樣學樣的蹲起馬步來。<br>

其中幾位看的出來不專心的毛頭小子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那不是白起嗎?他不是聽說落馬重傷了,怎麼在這?」一個面相不佳的男孩先開了口,年紀到與小小相仿。<br>

「聽說奇蹟發生似的,醒來後傷自動好了許多,已過了四次月圓,想必是好了。」在他身旁的小男孩回了話,容貌比他好看一些。<br>

「落馬怎可能好的那麼快?不會是…………怪物吧?」長相醜陋的男孩說,語氣尖酸。<br>

「你怎膽敢這樣說他啊?!」容貌稍好的小男孩驚訝地道。<br>

醜陋的男孩還不屑的哼了聲,「反正我爸說家主定不是他,白楠哥哥比他優秀多了!」<br>

「不許胡說!咱們論身分不論賢的啊!」容貌稍好的男孩似乎怒了,連音量也不克制了。<br>

一道冰冷的聲音便隨之響起,「白瑯,白玦。」<br>

醜陋小男孩一陣哆嗦後,隨之拱手道「白瑯,在!」<br>

後者也拱手道,「白玦,在!」<br>

青年不知何時就站在眾人面前,其餘在場的少年全恭敬地拱手喝道,「蕭大師,晨安!」<br>

青年沒有任何話語,逕自走到不知所措,呆站一旁的我,他寒冷的雙眼望著我道,「那個驕傲的死態度倒是沒忘,嗯?」<br>

不知該如何反應,我只好強作鎮定的與他對視,不知互視的多久,他道,「命結終是來了,你仍是我唯一承認的徒弟,可別讓我失望。」<br>

隨後他大喊一聲,「下!」眾人隨高度一致的下蹲,見大家蹲,我也趕緊跟著蹲。<br>

而後他又道,「你慢了!等會白起、白瑯、白玦留下再蹲兩個時辰!」<br>

魔鬼教師啊啊啊啊……!<br>

接下來的五個時辰全是地獄,腿酸的過分卻不能鬆懈,一旦放鬆就是再蹲一時辰,人人都咬著牙強撐著。而我……姿勢已被調整不下上百次,想必等等會傳出白起不只失憶,連智力都歸零之類的話吧……。<br>

終於折騰了一整天,才由小小把癱軟的我搬回臥室,不過我也暗自為白起的身體素質驚嘆,換作我以前的身體,一定撐不過半個時辰就暈了!<br>

蕭大師緊跟在小小身後,冰冷的臉依然毫無起伏,不過我已經能猜想到他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了…………。<br>

到了臥室,蕭大師先請小小迴避,隨後坐到我的床邊,淡淡的說道,「為師已明白白起早已離世。」<br>

我眼睛瞪大的望著他,但他卻猛的將一只茶杯狠砸向牆角,但某個身影一旋身,大手扣緊了茶杯,他的眉目如此熟悉……,甚至還使我……有點…………想念?<br>

「臭小子!看你還想躲多久!」蕭大師訓斥道,但言語間似乎多了份溺愛。<br>

「蕭大師別生氣~,如此重要的話題我怎能錯過?」白楠嬉皮笑臉的道,走過來坐到蕭大師身側,我一臉茫然,絲毫搞不清楚狀況。<br>

之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br>

「白起……,果然不在了…………。」白楠先開了口,表情冰冷痛苦,讓我想起了那天離開書房時的他。<br>

「一切都是命啊……。」蕭大師感嘆。<br>

白楠緩緩點頭,隨後眼神嚴肅的盯著我,聲音猛的迴盪在我腦海裡,「聽好,明日我會帶你前往佛寺,現在的你十分危險,這件事千萬別讓其餘人得知,還有……小心小小。」<br>

小小?我看著眼前兩人似乎都挺真誠,而小小待我也如兄弟,到底有什麼事要發生了?<br>

兩人敷衍的寒暄便離去,而這次……白楠更是連一點情都不給我了……,我懂,因為那屬於白起,不屬於我……。<br>

他們一離開,小小便衝了進來,他天真的聲音迴盪在我耳邊,「少爺,你們在說什麼?」<br>

我難免升起疑心道,「沒什麼……問候罷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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