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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誰說每次相遇都是美好的?

自從交了徐璐和張靜媛兩個朋友後,她們總是形影不離也稍稍沖淡了余苒一開始的徬徨及孤單。總結來說,至少到目前為止余苒的高中生活還算美滿。

然後就這樣來到了第一次的野外露營,據說這是A高的傳統,表面上雖然用意是為了讓學生們之間感情能夠更融洽,實際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人說在第二天晚上營火大會告白就能跟對方在一起,然後好像也真的有人就這樣在一起了,所以大家都特別期待這次的野外露營,或者該說,營火大會。

徐璐笑著說,那都只是大家的幻想而已,如果真的兩情相悅那自然會在一起,可是如果不是的話就算是在營火前再怎麼告白也不會成功。

余苒聽著聽著就不自覺恍了神,腦海裡突然冒出公車上那雙清澈的眼睛,甩甩頭對於自己會突然想到那雙眼睛就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這個行為也引來徐璐她們的注意。

「苒苒,妳還好嗎?」余苒從恍神中回來,抬眼望向徐璐擔憂的眼睛。

「沒事。」余苒笑著搖搖頭,想著這件事應該不用提起,因為不重要而且也不會再遇到。

*

終於到了野外露營那天,早早的就有學生徘徊在遊覽車旁等著上車,或跟身旁的朋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余苒望望四周,看來徐璐跟張靜媛還沒到學校,抖一抖背後有些沉重的背包,余苒決定找個可以坐著的地方等徐璐她們,還有讓自己的肩膀放鬆一下。

才剛坐著沒多久,余苒面前就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唉,想到要跟一個頭腦不好的人一起野營我都擔心我自己的智商會不會降低。」看起來像是領頭的女生用她那有些尖銳的嗓音說著嘲諷余苒的話,身旁的女生也跟著點頭附和。

「是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辦法才進來學校的?」站在領頭旁邊的女生用著鄙視的眼神望著低頭不語的余苒,「欸!怎麼不說話?是啞巴嗎?」

余苒順著對方的話抬眼望著她們去閉口不語,她知道對方是特進科很有名的人物,領頭的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個性刁蠻的很,只要是她看不順眼的人,隔天就不會出現在學校,就連老師也不太敢違抗她的話。也難怪她們再怎麼講也沒有人敢上來阻止,大家都只敢遠遠看著。

「哎呀,好可怕的眼神呢,」領頭女假裝害怕的縮了縮肩膀,隨後又恢復驕縱的模樣,「美術科的人就只會畫畫還能幹嘛?學校好心特別開了美術科給妳們這群笨蛋,啊!好像還是我叫我爸爸向學校提議的呢?」

聽到領頭女汙辱美術科的人,余苒豪不猶豫地站了起來,抓住對方的衣領,「我告訴妳!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妳不也只會花妳爸的錢而已!?有什麼資格說美術科的人的壞話!」

因為余苒的這個動作原本竊竊私語的人群突然躁動了起來,大家不斷叫囂著,要余苒給領頭女一個好看。

領頭女似乎發現矛頭不對,臉漲成豬肝色,用力推了一把余苒,「妳給我走著瞧!我不會就這麼放過妳的!」

說完,領頭女帶著她的跟班們落荒而逃。

余苒就這麼被推到地上,手掌被地上的石子擦出傷痕,她也只是看了一下才拍拍裙子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苒苒!妳還好嗎?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從人群中鑽出一個嬌小的人影朝余苒這邊奔來,認清對方余苒只是揚起一抹笑。

「余苒,妳手受傷了。」跟在徐璐後面的張靜媛藉著旁人的一言一語也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一眼就看到余苒手上冒著血珠的傷口。

「對啊!苒苒妳受傷了,我包裡有藥,」說著,徐璐就邊往自己的包包翻找,「手給我吧。」

余苒聽話的把手伸出去,在徐璐把藥擦上傷口後才感覺到疼,但也沒喊出聲只是咬緊牙關。

「為什麼林可萱要找你麻煩啊?」徐璐幫余苒擦完藥,收拾好之後才發問。

原來她叫林可萱啊。余苒心想。

「誰知道,可能看我不爽?」

「可能是余苒妳小測驗的成績吧。」張靜媛默默地開了口,「妳成績不是除了美術其他都差點掛零嗎?」

「就只為了這個?她有問題啊?」徐璐聽了只是皺眉,「苒苒妳別在意!反正她那種有錢大小姐就只會找別人碴。」

看著徐璐好像很討厭林可萱的樣子,余苒很想問但是卻不敢開口。

「沒事啦,反正也沒怎麼樣嘛。」

雖然嘴裡說著沒什麼,可是心裡還是稍稍受到傷害,但是不想讓徐璐她們擔心只好假裝沒事,然而余苒眼裡一閃而逝的難過卻被坐在一旁沉默著的張靜媛收入眼底。

*

到了露營的地方,大家臉上都掩蓋不住興奮,可惜下一秒卻被教官的一席話臉色變調。

「各位同學,等會東西放完之後回到這裡集合。」教官看著大家躁動不已,嘴角揚起一抹陰笑,「我們要爬到山頂再回來,訓練你們的耐力。」

「哎──不是吧!」大家因為要爬山個個臉上面露難色,可惜礙於教官臉上那抹微笑只好閉上嘴乖乖放完東西回到原地集合。

教官看大家都集合得差不多了,以眼神示意其他老師來帶我們上山,「教官我就在下面等你們了。」

大家忿忿地瞪著教官,可是腳步還是邁開認命地去爬山。

「天啊!我可是為了今天露營連早餐都沒吃欸─」徐璐邊走邊哀嚎著,頗大的聲音引來其他人側目。

我只是虛弱地笑著回應,忽然一陣暈眩襲來,導致我只好停下腳步然而這個動作卻引來徐璐她們的注意。

「苒苒!妳臉色好蒼白!啊──」徐璐驚呼一聲,立馬跑來我身邊扶著我,正想回應她我沒事然而眼前卻一黑,腿一軟連帶著徐璐也一起跌坐地上。

忽然一陣黑影罩住我們,徐璐抬頭望去卻發現來者罕見的會來救人而驚呼,「尉、尉時宇!?」

「閉嘴,把她交給我。」尉時宇只是輕蹙著眉,輕輕鬆鬆就把我從徐璐身上拉起然後抱起我,「我帶她下山,妳們去前頭跟老師講。」

剛說完,尉時宇就頭也不回地往返方向走去,留下徐璐愣愣地待在原地,一會兒才想到回頭去找張靜媛,卻發現對方早就已經轉頭去找老師,她才趕緊跟上對方的腳步。

然而徐璐沒發現的是,在她發楞的那段時間,張靜媛就望著尉時宇的背影,眼眸裡抹上一絲陰暗,沒多久就轉頭去找老師。

在昏睡中余苒只覺得身體搖搖晃晃地像在坐船一般,睜開眼卻只看見對方的側顏,然而那雙清澈的雙眼卻是她想忘也忘不了,一直在她腦海裡住著久久不散的眼睛。

好一會兒,余苒才發現自己被對方抱著,臉蹭的一下竄紅,小小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卻招來對方一陣斜眼。

「不想摔下去就安分地抓著我。」清冷的嗓音傳進耳裡,讓余苒覺得耳朵麻麻的。

為了避免自己受傷,余苒只好乖乖抱著對方的脖子,一股肥皂的清香就這麼竄入鼻腔裡,讓她的臉又更紅了一些。

到了山下,卻發現集合地點沒有半個人在,尉時宇望著埋在他懷裡的余苒再望著空無一人的集合點,眉頭皺成川字,然而動作卻很輕的把余苒放在椅子上。

「妳先坐著休息一下,我去找冰袋。」留下一段話和低頭著不敢與他對視的余苒,尉時宇走去旁邊的冷藏袋裡找冰袋。

找到冰袋之後尉時宇轉身回到余苒身邊,把冰袋遞到她面前,看著余苒乖乖接下然後放在臉頰上,只好無奈地開口,「不是讓妳放那邊,是放這邊。」

余苒還沒搞懂他是什麼意思,尉時宇就自動把冰袋從她手中拿走然後放在她的額頭上冰敷。

「啊,謝謝......」余苒對於和他的距離過於親近,感到害羞,只好吶吶的從他手中接下冰袋。

看著余苒不再說話,尉時宇也就跟著閉上嘴巴坐到余苒旁邊望著眼前山峰。

「對了,我還沒謝謝你救了我。」余苒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轉頭對著他說,「你叫什麼名字啊?」

「不用謝,妳不知道自己有高山症嗎?」尉時宇輕蹙著眉,轉頭詢問余苒。

「呃、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爬山......」余苒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嘴巴還是很自動的回應對方。

「如果剛剛沒有及時把妳帶下山,妳會有生命危險妳知道嗎?」尉時宇沒發現自己的語氣越來越兇,只是自顧自地說著。

「我、我怎麼知道我有高山症嘛!」余苒被兇的委屈,也跟著大聲回應他。

「妳!──」尉時宇正想繼續說下去,卻眼尖的發現到有人往這裡跑來,這才閉上嘴巴無奈地瞪著余苒有些呆滯的面孔。

「是哪位同學剛剛昏倒了!?」教官才剛跑來就立馬詢問余苒跟尉時宇。

余苒默默地舉手,然後教官就把她帶到帳篷裡休息,接著轉身就去跟尉時宇講話。

「尉時宇.....謝謝.....幫忙。」從教官跟尉時宇斷斷續續的對話中余苒知道了對方的名字。

「原來他叫尉時宇啊......」余苒喃喃自語地望著尉時宇。

但是突然想到他剛剛莫名其妙的兇她,余苒只是哀怨地瞪著尉時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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