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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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武學由教主陸危樓所創，出招之時如有日月之威，往往能從敵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發動摧枯拉朽般之攻擊，防不勝防。堅定的信仰則可令信徒受到明尊護佑，身化琉璃妙相，常常令敵人難以捉摸，攻擊落空。即便遭受攻擊，也能從敵人身上獲取新生的活力。明教擁有隱身背刺的技能，善於潛藏在黑暗之處，趁防備不及時給與致命一擊，非常適合暗殺或偷取重要物品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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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他們卻用來綁架自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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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莽不解，雖然相處不久，他對隗昕的認識不夠深，但應該不至於被同門的人厭惡成這樣。果真是因為外貌的緣故嗎？如果是同門，想下手的機會應該多的是，為何需要藉由馬賊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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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手上的地圖和記憶，流莽找到第一次與隗昕相遇的地方，靠著石柱搭起的臨時營帳已經被拆了，只留下斷裂的木柱。看來對方怕事蹟敗露，已經把可疑的地方都銷毀。再度打開手上的地圖，他將視線看向西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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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賊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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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自己下巴鬍鬚，感到有些棘手的嘆了口氣。雖說自己有自信能一個打五個十個，但要他挑了整個馬賊巢穴，加上打狗棒不在身上，這實在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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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到身後一陣馬蹄聲，他立刻躲到石柱旁，打量著用馬衝進去，直接把人救出再逃或許也是一記良策，但是他還不知道人被關在哪裡。總不可能在裡面遛馬散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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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馬蹄聲逐漸接近，一手掌聚集內力準備將馬上人打落，卻只見兩匹馬停在他旁邊，馬鞍上卻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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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這是啥情況？用馬在巡邏嗎？若能做到這樣，就直接去當馴馬師，還需要做馬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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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地面出現兩道黑影，流莽也不管自己的身行曝露，立刻擺出被戰姿勢準備迎擊，卻立刻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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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石柱上的是一名身著深色袈裟的和尚，和一名身著紫衣裳、面蒙紫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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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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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四周都是岩壁，只有牆上放置的蠟燭燃燒的火焰照耀。雖然四周和天花板、包括通道都是不平整的石牆，但地面卻是工整平坦成正四方，顯然這空間是人工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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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昕趴在冰冷的石室地板上，褲管已經被撕裂到膝蓋，裸露出來的雙手和右小腿到腳板分佈大小不一的紅腫，一名男子從布袋裡拿出一枝狼毒花，從根部擠出枝液後，滴到隗昕左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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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毒液從皮膚入侵，劇烈刺痛讓他渾身抽慉，男子卻笑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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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很痛阿？沒辦法，這裡沒有可以束縛你的東西。」他拿出更多毒狼花，照樣將毒液滴染到隗昕露出來的任一處皮膚上，「不過別擔心，幾天後，你的腳就會恢復以往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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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易稔師兄……我們不是同門下的弟子嗎？為什麼要這樣待我？我做錯什麼了？」隗昕痛苦的看向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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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沒錯，你只是不該投入明教，不該出現在我面前。」易稔將擠爛的狼毒花扔到一旁，繞著他走上一圈欣賞，「在關外，極為偏僻的地方有個貧窮村莊，他們有一個特殊的傳聞。傳說，村裡的人救了一位陌生人，那位陌生人為了答謝，便賜與村裡一個祝福，只要生下白髮的孩子，必定能帶給他們榮華富貴。自此，一旦有白髮的孩子誕生，並真的讓村裡的人不愁吃穿五十年。而你，就是這次的白髮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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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讓隗昕暫時忘記疼痛，一雙灰藍眼驚訝的看向他，「為什麼你……你調查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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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傳說每個地方都會有，想要知道根本毫不費力。只是我沒想到，這個傳聞居然是現實，而這個現實，就出現在我身邊。」他蹲到對方身旁，伸手撫摸對方的白髮，「白髮的孩子不只天生體格優越、眉清目秀，看書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甚至有著不輸給三國時期劉備曹操等優異頭腦，女孩兒更是擁有傾城傾國的美貌和身材。只要好好培養，想要奪取這個天下都不是問題。可惜阿，村莊裡的人沒有一個有長遠的眼光，只想著享受當下。你一出生，村裡的人就像看到財富般疼你、養你，一到五歲就被賣到富貴人家。我想，你到現在應該都還是認為，因為家裡太窮，養不起其他手足，所以自願被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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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你根本不懂當時餓到只能啃草皮、喝泥水的痛苦，就算他們有心把我賣了，至少現在他們的確是過著好日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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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真是愚蠢。」易稔捧腹大笑，彷彿對方在說笑話般，「白髮的孩子什麼時候會出生並不一定，有時百年、有時五十年。而在你上一個的白髮孩子被賣距今也不過三十年前，他們擁有的財富早足以買下一座城。什麼啃草皮、喝泥水，全都是為了洗腦你們這些祭品才演出的戲碼，你活到現在十六年，居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察覺。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也悲慘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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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隗昕連連搖頭吼著，「村裡的人和父母他們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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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些無所謂。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在我手上。」身手撫摸對方的臉頰，不懷好意的笑容滿是算計的訊息，「這個大唐已經沒救了，需要的是新的力量。只要你能跟我合作，奪取天下絕不會是難事。我保證，只要攻下這天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黃金珠寶、後宮佳麗，甚至那個出賣你的村莊，生死存活都在你一個決定罷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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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昕撇開視線不想回應，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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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稔安靜會兒，突然硬生生抓回隗昕的臉面對自己，「難不成，你要那個丐幫的？你們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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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笑一聲從被他掐住的嘴中傳出，「連馬賊都說控制不住，寧願賠銀也要下手。我和他在一起整整三、四天，你覺得有可能什麼都沒做嗎？他不像馬賊這麼粗暴，待我如珍寶般，所以我才會跟著他。若你一開始委託他，或許早已如願。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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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易稔似乎想破口大罵些什麼，卻又猛然停下，緩緩的，他露出詭異的笑容，「是嗎？這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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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對方的手放開他的臉，往他的身軀碰觸，這嚇得他想逃開，卻被人抓住壓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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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早就想嚐嚐看你的味道，但師父和聖女已經懷疑我，才沒有出手。反正那個乞丐已經碰過，那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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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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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隻純白的波斯貓出現在隗昕腦袋蹭，兩人困惑看去，一道人影出現在易稔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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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敢……騎在老子的人身上？」握緊手上銀色棍棒，鏗的一聲將人揮打出去，「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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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阿！！」往前翻滾好幾圈，撞到石牆才停下的人，甩甩有些昏眩的視線，看向闖進來的人，「丐幫？！為什麼你會知道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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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流莽理所當然的說，躺在地上的隗昕仰頭看向站在前方的人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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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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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把我當成笨蛋？！」易稔惱羞成怒，揮起兩把彎刀就往對方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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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莽不慌不忙，看準彎刀揮來的空隙，蹲身腳步一踏，一掌往對方胸口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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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龍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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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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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再次撞上石壁的易稔吐出一口血，「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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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狼毒花的香味。」流莽蹭了蹭鼻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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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狼毒花根本沒有香味，有的只是毒氣。更何況這裡處於沙漠中，風沙這麼大，不可能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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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流莽身後跳出蒙面的紫衣女孩，「這麼多狼毒花，在沒有植物存活的沙漠裡非常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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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易稔目瞪口呆看著她，在沙漠裡找出一絲花香？這種絕活，只有某門派的人才能辦到……「你是萬花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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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有回應，只有一陣金屬碰撞聲回應……嗯？金屬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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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戴著深色圓形僧帽的和尚敲著法杖走來，一雙紅眼嚴肅的瞪向他，「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施主若能誠心懺悔，想必貴門派一定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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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囉嗦！」事情發生太突然，易稔也不再去想原因，他立刻退到一邊，從身後拔出匕首，「這件事要是讓教主他們知道，我肯定會遭受比死還要痛苦的懲罰。與其生不如死的活著，不如現在就拼個你死我活，倒還有機會可以逃。反正我早就不想繼續待在這無聊又沉悶的沙漠，江湖一定還有可以容下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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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居然想用這種事當藉口出去？」流莽扛著打狗棒不屑的說，「你以為江湖什麼人都可以容的下嗎？那你也太小看這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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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自以為正義，你敢說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人人都可以稱讚的？江湖險惡，只有好人是活不下去，但也總比被困在這裡好！」易稔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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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只有好人是不可能闖蕩江湖，你倒很清楚這事。」流莽拿著打狗棒輕敲自己的肩，邊走向易稔，「老子的意思是，你還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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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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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棒敲昏易稔後，和尚只是低聲念了句阿彌陀佛表示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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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湖，外面的人怎麼樣了？」流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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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鵲兒拿迷香迷昏他們，牢牢綑綁到一間房，約需兩個時辰才會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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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嗯？鵲兒？你們關係這麼好？」流莽一臉嘲笑的樣子看，淨湖有些慌，曬到銅黃色的臉有些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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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只是小時候的習慣，貧僧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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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真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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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太得寸進尺……」看對方不斷捉弄他，腦袋青筋一個個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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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莽哥哥，淨湖。」驚慌的聲音打斷他們，淨鵲蹲在隗昕旁，「他的腳沾到太多狼毒花的汁液，已經滲進身體裡，得趕緊進行治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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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怎麼做？這沙漠俺不熟，知道的只有狼毒花而已。」流莽趕緊湊過來看，白皙的小腿已經開始變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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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明教一定會有解藥。」淨湖拿出地圖，指著沙漠中央的聖墓山，「聖墓山離這裡不遠，用輕功很快就能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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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對！隗老弟，撐著，俺立刻帶你回去。」流莽急忙將人抱起坐在自己手臂上，「別擔心，不會讓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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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狼毒花毒液的雙手雙腳如火燒般劇痛，隗昕只能用雙手臂抱住對方頸肩，聽著耳邊溫柔勸撫，含淚輕點下顎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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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想衝出這位在不歸之海下方的密室，卻在樓梯口突然被兩名身著明教服裝的女子手持彎刀擋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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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竟敢擅闖我們明教秘密的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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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一行人愣了，「這裡是明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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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裝傻。」兩人四手四把彎刀揮了揮，「從實招來，否則別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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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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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嚴肅的女聲從他們身後傳來，原本是一整面毫無縫隙的完美石牆，莫名出現一條平整的樓梯。身著漂亮華美的紅衣、臉上蒙著紅紗的女子顯然跟他們女弟子身分不同，一招手，身後跟隨的兩名男弟子立刻將昏倒的易稔架起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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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大人！」原本擋住他們去路的兩名女弟子立刻收起彎刀，雙手相握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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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明教聖女？！」流莽等人驚呆了，居然會在這裡遇到明教重要人士，聖女陸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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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煙兒沒有理會他們的不恭敬，只是轉了身，走向階梯，而剛剛突然冒出來的波斯貓蹭到她的腳邊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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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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