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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滅門

   

              楚無生拖著疲憊的身軀全力狂奔,花了兩天的時間,翻山越嶺,跋山涉水,終於到達了雪無門,雪無門位在一座山巔上,周圍雪花飄飄,頗有意境

      昔日莊嚴的雪無門此刻卻瀰漫著淒涼以及濃濃的血腥味,屍橫遍野,慘不忍睹

      匾額落在地上碎成數塊,濺上了血跡

      門派入口掛著一排門派弟子的屍體,甚至還看到慘遭淩虐至死的女弟子,一絲不掛的吊在那

     

      無生見狀,一股涼意從頭頂涼到腳底,隨後把各弟子小心翼翼的取下,輕輕的放置在地面上,也為女弟子們蓋上了衣物,

     

      其中一位師兄似乎還殘留一口氣,無生看到急忙向前,

      「幫我……把…此物交…給…咳…九陽鎮…的一位名叫青…青秋塵的人」,這位師兄交給無生一封信,同時艱難地一字一句說著,說罷後,師兄瞳孔放大,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無生面色凝重的把信物好好的安放在身上,把師兄放置妥當後,繼續前行

      「父親!,小璇子!,雨師兄!,蔡師叔!」空間迴盪著無生的叫聲,更襯淒涼

      無生來到廣場,見到門派廣場地上有著大大的三個血色的大字,殺無赦,與滿地的屍體

      除了雪無門弟子的一色白衣之外,還有其他門派之人的蹤影

      看著這血流成河,天空彷彿也被染紅,到處都是屍體,甚至隨地都看得到不知是誰的四肢散落的場景

      無生只感覺心中無比寒冷

      「林師姐,小李子,大石頭,小瘋子……………」無生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體低聲啞哭,曾經對自己很好的人,如今卻永遠天人永隔,昔日的互動依舊歷歷在目,如今的一切卻感覺如夢一般如此的不真實,過了片刻回神的無生心猶如錐子扎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不多時,無生便又看到熟悉的兩道身影,「不,小璇子!,師兄!」無生看著背對背坐著的兩人,周圍躺滿了其他門派之人的屍體,兩人全身浴血,雙眼眼球被挖出,圓睜得雙眼顯的空洞,雙腳被肢解,唯有手中還緊握著已經斷刃的劍,血已乾涸,卻仍感受的到當時的慘烈

      「不!!都是我的錯!!」無生跪倒在正前方不遠處,隨後緩緩幫對方蓋上了眼皮

      無生雙眼血絲爆露,用力握拳到指甲扎進肉裡,卻渾然不知其覺

      「父親,父親!!」無生找遍整個雪無門卻找不著父親,心急如焚

      無生突然想起幼年時期父親曾經告訴他一個秘密藏身之處,用力的飛奔著目的地

      無生觸動大殿機關,不遠處一個牆開出了一個石門,

無生踏入其中後,石門迅速關上

      火把自動點起,地上有著刺眼的血跡,無生循著血跡緩緩向前

      走著記憶中的路線,對照著地上血跡的路線,無生越發感到不安

      不多時,無生便看到一名中年人氣猶若絲,渾身浴血,彷彿下一秒就會失去生息

      「父親!!」無生看到對方後,又驚又喜的緩步向前後踉蹌跪倒在對方面前,額頭嗑地,淚流滿面

      「孩兒不孝!,孩兒不孝!,」無生失聲痛哭到彷彿要哭出血來

      中年人看到了少年,眼睛露出了笑意,

      「天無絕人之路啊,哈哈!!,咳」,中年彷彿非常開心用盡全身力氣喊出幾個字後用力咳了幾下,地上又添上幾筆鮮紅

      直到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後,無生才慢慢調整平復,目視著父親

     

      「孩兒,父親只希望你能聽聽我最後的幾句遺言,讓父親了無遺憾」

      說罷,中年人伸出手用力握住了無生的手腕,力道異常大,如山泉般冰涼的手,突然變得灼熱,灼熱感不斷傳遞到無生的身上,但無生彷彿不知其覺,全神貫注的盯著對方

      「血債血還,延續雪無門」

      說罷,中年人額頭一道光芒撲出,隨後進入了無生的腦海中

      無生都知道,父親把所有一切都託付給予了他,頓時心頭無比沉重,彷彿被大山壓著

      「孩兒若未亡,雪無門必重現」無生感受著父親傳遞而來的內力,和方才傳遞而來的武功記憶,凝視著父親堅毅的說道

      血債血還,延續雪無門

      雪無生把這一段話永恆刻印腦中,謹記於心

      中年人看到無生的回應,頗為欣慰的一笑,遞給無生一張地圖後,緩緩的閉上眼睛,手無力的垂下

      無生低頭緊閉雙眼,重重的嗑了五五響頭,把地圖放在身上,心中不斷重複著

      血債血還,

      延續雪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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