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地下倉庫般的寬敞室內空間中,一名少年和兩名少女渾身赤裸地被釘在了十字架上,既不是黏也不是綁,是在雙腳不著地的狀態下,被鋼釘,或者應該說是被鋼柱,釘在直立的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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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少女的雙手與雙腳各被一根直徑約三公分的柱狀物緊緊固定住,鮮血源源不絕地從傷口湧出,兩人動也不動,乍看之下已經斷氣,但從另一名少年發生的事來推斷,兩人應該只是神奇地在劇痛下沉眠不醒而已。之所以不說是暈倒,是因為那名少年在一名穿著女僕裝的年幼少女,輕彈了一下額頭後便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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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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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對少年微微一笑,少年的思緒逐漸脫離夢境進入現實,等到他意識到自己目前正處於何種狀態下,因痛苦和恐懼產生的慘叫聲,已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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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司郎也真是的,不用這麼害怕,是琉璃喔,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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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死、死了嗎?我跟妳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來找我,不、不、不要過來,不要、不要。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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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似乎認識自稱琉璃的女僕,但兩人的交情肯定是孽緣吧,少年的慘叫在知道女僕的身分後更為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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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冤無仇什麼的,幸司郎還真愛說笑話呢。可惜一點也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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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最後一句話改用凶狠的語氣說出,伴隨著那句話的結束,定在少年身上的鐵柱又多了一根,少年的生殖器在金屬的硬度下遭到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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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琉璃想的這招聰明嗎?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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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女僕愉悅的竊笑,少年只能繼續用快超出負荷的喉嚨發出慘叫,其他什麼話也沒說,應該說是被死亡籠罩的恐懼以及由神經傳入腦中的痛楚,已經使他的腦內語言中樞失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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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結束喔,才這一點小事反應就這麼誇張,琉璃可是沒辦法滿意呢。可憐的幸司郎,你當了那個女人這麼久的職業工具人,最後還是心碎了吧,那既然都已經碎了,再碎一次也沒關係吧!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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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加愉悅的笑聲與更加悽慘的哀號聲交織成的背景音樂中,女僕輕揮了拿著菜刀的右手,將少年胸腔前方的皮肉削下一大塊,肋骨與胸骨暴露在外,鮮血直流。這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簡直熟練地如專業的肉販般,女僕的職責應該不會包含用刀將可食用生物骨肉分離吧,雖然人類也不屬於可食用生物的範疇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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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開少年胸膛後,接下來的動作就是女僕自己所說的──讓少年「心碎」。但是心臟由胸骨覆蓋,而胸骨的硬度與從其分支出來的肋骨硬度可謂天壤之別,要取出並弄碎心臟絕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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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女僕無視這些問題,她採取非常直接的做法──右手抓住胸骨的末端,連肋骨與相連的肉全部一起向上撕開,人骨的斷裂聲與人肉的撕裂聲替以笑聲和叫聲譜成的主旋律伴奏。接著少年的心臟被女僕如大番茄般扭轉並捏碎,在短暫的抽搐、痙攣與掙扎後,少年的生命和交響樂第一樂章由此畫下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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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我們是朋友對吧,小時候就約好了要一直當朋友的喔,妳沒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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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以和之前類似的方法叫醒另一名被釘在少年身旁的少女,少女在大致釐清現況,以及看到少年慘死的模樣和全身被染紅的女僕後,強行命令全身的細胞停止顫抖,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如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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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羽希一直是琉璃最好的朋友呢。那為什麼妳要心虛和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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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露出笑容回應,並瞬間轉換成殺人鬼模式,語帶威脅地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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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妳、妳在說什麼啊?我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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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忍不住開始顫抖的少女依然試圖故作鎮定,她努力不讓眼淚流出眼眶,用同樣在顫抖的字句反問女僕。聽說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問題時反問對方是最好的做法,可惜這招似乎對女僕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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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羽希一直都是騙子喔。朋友什麼的、信任什麼的、無辜什麼的,羽希還真會說謊呢,妳的罪可是比剛才死掉的幸司郎還重喔。接下來是懲罰,不是一直有這麼一句話嗎?說謊的壞孩子要割小指,吞一千根針。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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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到底在說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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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話被自己的慘叫打斷,她雙手的小指被女僕俐落地拿菜刀砍了下來。而這次的配樂中叫聲只持續了短短一陣子,因為少女失去小指而且中央還有因鐵柱所造成的巨大圓形傷口的雙手,在她無法控制的情況下,不斷的向女僕索取縫衣針,並放入自己同樣無法控制的,上仰九十度的口中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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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針刺穿聲帶、刺入氣管、食道、刺穿口腔壁抵達鼻腔和外界、刺入牙齦和舌頭中。少女即便在斷氣後,雙手仍不由自主地餵食自己縫衣針,直到第一千根被吞下為止。交響樂的第二樂章就這樣在少女不成聲的慘叫以及女僕的笑聲中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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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樂章的主角是一位名為姬奈的少女,而這第三場虐殺撇開殘酷的視覺現場來看,單論聲音確實可以被稱為「樂章」,抑或「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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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落得這種下場,想不到妳也有這麼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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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甦醒的姬奈最先聽到的是,女僕銀鈴般悅耳的柔和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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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回應,但是發不出聲音,能發聲的聲帶已經被女僕用異常銳利的菜刀和異常熟稔的技術切除。神奇的是,姬奈的頸部缺了一大塊,只剩紅黑色的大凹洞,然而在這種狀況下她卻保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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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僅如此,姬奈在觀察四周後,她看到了三具死狀悽慘的屍體──兩具分別是羽希以及幸司郎的,依這個人員組合,那麼第三具無頭死屍的主人,想必一定是自己的吧──她正處於如傳說中的無頭騎士般,頭身分離,卻仍保有性命,而且處於所有神經都和身體連結著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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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一點也不想說出妳的名字、不想聽到妳的聲音、不想讓妳死的像妳的跟班們一樣太痛快,所以就這樣子處理囉,很棒吧?接下來琉璃會把妳對琉璃和琉璃的小斗做過的事,全都加倍奉還喔。首先是這個,妳還記得嗎?琉璃可是想忘也忘不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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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不知何時腳邊已出現一條長約一公尺以上的漆黑大蛇,粗度甚至超越她用來釘人的鐵錐。大概能猜測到接下來會發生何事的姬奈設法用力搖頭並開口求饒,可惜她無法做到,就算能做到應該也無法改變接下來她的慘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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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很美味喔。用這種方式對付婊子最合適了,這隻可是具有出血性毒素的毒蛇,至於被咬到的痛苦程度,妳體驗過後就會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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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在女僕說出「去吧」的同時向前高速爬去,牠纏繞住姬奈的腿和後方的十字架向上攀爬,接著將頭部鑽入她的私處,用巨大的毒牙在裡頭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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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這麼快就結束,妳可是壓軸好戲喔。接下來是這個,對付狐狸精的最好方式,就是剝開她們表皮使其露出本性吧。雖然實際做起來非常難,但是做出字面上的意思卻很容易呢。啊哈哈……咳、咳咳,笑的像瘋子一樣雖然很舒壓但真的好累,接下來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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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喉嚨承受不住連續發出高分貝聲響的負擔而咳嗽的女僕,把之前施刑時會發出的狂笑改為哼出優美的旋律。單純聽聲音的話,這說不定還會使人聯想到普通的女僕在廚房削晚餐用的蘋果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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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單純把人的表皮與肉體分離,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痛,也不會流血。只是就跟削蘋果一樣,在用刀剝皮的過程中難免會不小心削下一點肉的,而現在女僕削皮的動作確實跟先前一樣不知為何十分熟練的令人戰慄,非常迅速,皮甚至完全沒有斷開。只是她「不小心」削下肉的頻率高到讓人覺得十分故意,應該只是單純的失誤吧,畢竟和先前其它的虐殺手段比起來,削皮可以說是女僕的本分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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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也浪費了好多時間了呢,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差不多要說再見了喔。許多人都會有非常愛護與珍惜的,屬於自己的寶物,這些物品甚至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妳這種人應該也有吧。可是妳卻,這樣對待小斗親手做給我的定情物。這招作為對妳的終結技可說是最合適也不為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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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小時候,瀰漫著血腥味的倉庫中,先前同樣瀰漫著的動聽歌聲突然停止,全身是血的女僕將同樣全身是血的無頭死屍從十字架上取下。當初突然出現的大黑蛇早從不知何時起就突然消失,因此取下死屍只需用力一拉,連鐵錐一同拔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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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雙手分別抓住死屍的雙腳,將其用力向左右扯開,鮮血直流、骨肉分離、臟器掉出,整具死屍在女僕的蠻力下被分成左右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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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屍體,女僕接著將視線投往因劇痛而早已精神崩壞的姬奈頭顱,右手高舉菜刀,向下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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