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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寂之國

      林幽希望劉亞安能接受他的指示,進行一些特殊工作,思慮良久後,他還是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看著手上最新的智慧型手機,以及身上價值肯定破萬的黑色西裝,對於能隨手一揮,便把機票到護照的一切都弄好,送到國外的人,劉亞安肯定對方的能量肯定不低。

      另外就是一些特殊的感應,對於修行異界武學的劉亞安來說,在接受過天地元氣的洗鍊之後,他對一些看不見的能量都很敏感,像是電波還有雷射光之類的,他或多或少都有感覺,而在林幽身上,劉亞安更是感覺到了一種隱晦卻磅礡的氣息。

      這說明對方肯定在自己之上,而且是那種高出不知多少的那種超然存在。

      「嘛!忠於職責便是……」想太多不是好事,既然林幽無意對自己解釋身分,那他也不該深究,好好辦事就是,自己的老闆還是很清楚一個大棒一個蘿蔔的道理。

      現在劉亞安正在東歐某處的小國中,至於國名他已經記不清楚了,好像是娜拉維亞娜拉達雷什麼的,總之翻譯成中文肯定是冗長的一大段,反正他不會刻意去記,按林幽的說法,這次他們只是被派過來看看情況,事後未必還有機會到這裡來。

      不過這個地方的氣息真的令人頗為不適,他是坐飛機抵達這裡的,但這裡的機場卻是罕有人煙,坐車進入進入鄉村後,開上十幾分鐘更是難得遇見一個人影,明明有著大片的田地,卻是一片荒蕪,無人管理的樣子。

      「這個國家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樣的疑問已經不只一次出現在劉亞安的心頭,整個國家都死氣沉沉,偶然遇見的幾個人也都是面無表情,好似沒有情感波動,這樣的情況肯定不對勁。

      這樣的疑問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已經抵達了目的地,同時遇見了這次工作上會一起合作的同僚。

      那人是名女子,穿著簡便的長袖運動服和牛仔褲,打扮看起來相當隨意,年紀約莫二十出頭,跟自己差不多,頭髮只有覆蓋到耳朵,嘴裡叼著香菸,面無表情地看著劉亞安。

      劉亞安在一座飯店前下車,便遇見了這名女子,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對方出聲向著自己打招呼,劉亞安才意識到對方是自己的同事。

      「我叫越秦,你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女子有些眼中有些好奇,可臉上依舊是淡然的模樣,顯然劉亞安戰戰兢兢的舉動令她升起了部分興趣。

      「……這得看你說的事是哪方面了,殺與被殺之類的我還是經歷過。」劉亞安聽出對方語氣中些微的輕蔑,儘管在來之前就看過對方的部分資料,明白在硬實力方面對方強於自己,但武人固有的傲氣令他不會在言語上輕易服輸。

      「我懂得我懂得,異界玄境的武林大俠,好像是什麼幽樑九劍、密輪佛將?」越秦臉上露出了一絲淺笑,顯然對劉亞安的傲氣早有預料。

      「朋友給的,算不得什麼。」劉亞安淡淡地道。

      「是啊!算不得什麼。」

      劉亞安深深地看了越秦一眼,越秦也笑嘻嘻地回望著他。

      「我知道了,之後在這裡我還是會聽從你的指示。」對方蠻不在乎的舉動,點醒了劉亞安,這裡已經不是他所身處過去的異界江湖,他沒有了過往的名聲與功力,這讓他頗感悵然的同時,又有幾分舒心與釋然,自己真的是重新開始了。

      「明白就好,這次你只是來打醬油的,我充當主力,你負責記錄,老實講若非我們真的人手不足,絕對不會讓你這個新人趕鴨子上架。」越秦一邊說一邊把菸蒂扔到地上,順便用腳踩熄。

      「紀錄事情的經過………就這樣?」若只是這種事,能代替他,或者說能做得更好的人理當是不勝枚舉。

      「事情很簡單,但能來這裡的人不多,你已經大致看過這個國家了吧!感想如何?」

      「感覺很詭異……」劉亞安望向飯店的內部,櫃台的服務人員跟之前遇見過的人一樣,好似沒有感情的人偶一般。

      「那些特工……沒有特殊力量或特異體質的人,來這裡久了都會變成那樣。」越秦冷冷地說道,顯然她已經不只一次看過受害的例子。

      「所有人……整個國家沒有出事?」劉亞安不可置信的問道。

      「他們同樣為了生存而工作,為了生存而吃飯,社會照常運行,一切遵循著理性且冰冷的邏輯齒輪在轉動著,只是沒有了情感而已……」越秦搖搖頭,接著頗為諷刺地說道:「然後這裡成為了世界上唯一一個犯罪率為零的國家。」

      「……一個理想國?」

      「一個理想國。」越秦點點頭認可了劉亞安的說法。

      「這就是主謀的動機?」

      「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但並不是……」越秦偏過頭,對著劉亞安說道:「我們先進去吧!坐下來慢慢談能了解的更多。」

      劉亞安跟越秦進了飯店,一如越秦所言,服務人員依然有著禮貌,但感覺不到任何情感,一切遵循需要與否的冰冷邏輯在行動。

      出於對這種環境的厭惡,他們很快地來到飯店的餐廳,在各自點了自己所要的餐點後坐了下來,繼續交談。

      「你說到主謀,事實上我試著去找過,然而沒有,這個國家的所有人,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嫌疑人。」

      「沒有?」劉亞安瞇起了眼睛,若非了解對方是林幽派來的共事者,他真的會以為對方在敷衍自己,他問:「國家的領導人,地方上的有力者,或是一些宗教領袖……」

      「我都一一前去『訪問』,然而各種事實與證據證明他們與那些受害的普通人無異,順帶一提,宗教人士都已經失業,因為這個國家的人民已經『不需要』了。」越秦喝了口水,對於現狀她也很是無奈,將茶杯放下後接著說:「而其原因,我已大致有了頭緒。」

      「各國都沒有反應?」

      「都沒有,這個國家相對封閉,國際上的交流不多,所以才沒有被外界媒體發現問題,目前上層採取信息封閉,大概還可以隱藏這個小國家好幾十年。」

      「幾十年……我們會進入長期作戰?」劉亞安開始不淡定了,他接到可是短期工作的指令。

      「當然……不會,我已經有了想法,事實上也有一個確切的目標,之前只是我孤身一人,上層不允許我在條件未明的狀況下妄動,現在你來了,我終於可以好好的試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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