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3章 我不是廢物

「幹!看到你那蒼白的臉就賭爛!反正你敢說,你就死定了!」希特舉起手,作勢要打湯姆。

湯姆嚇得一縮,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臉上布滿恐懼。

「廢物!」希特不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身體搖搖晃晃、腳步蹣跚的往外走去。

看著希特離去的背影,湯姆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轉身露出燦爛的笑容,剛剛佈滿陰霾的臉瞬間被一掃而空,儘管雙手止不住地在顫抖。

「小白,我跟你說喔!我剛剛向他反擊了!」

湯姆刻意壓低聲音,但掩不住語氣中的興奮,你一聽微微愣住了,這與你設想的反應落差太多了,原本你以為他會難過一陣子,但沒想到他會如此的...高興?

「其實我騙了希特,莎莉跟我說的是王子要出生了,要我照顧好豬,因為最近附近有野獸出沒,嘻!嘻!我沒跟他說王子要出生,這是不是代表我比以前更勇敢了...」

「這代表...我不是沒有用的懦夫...我不是廢物...不是廢物...」湯姆嘴裡不斷喃喃道。

湯姆面黃肌瘦、長滿鬍渣的臉,難得地露出一抹弧度,隨即他拱腰、縮著肩,用雙手遮住自己的嘴,發出咯!咯!的笑聲,乍聽之下如同窒息般的聲音。

儘管他笑的理由荒謬到極點,但看著他眼角旁的細紋、眼睛裡的笑意,你不知道是不是該為他開心、還是難過?

你無奈的撇開頭,暫且把他的事放在一旁,開始尋找自殺的方法,湯姆雖然平常傻裡傻氣的,但是他對於照顧豬異常的細心,所以找了一個下午,卻發現沒有器具能拿來自殺。

你有些洩氣的躺在地上,胡思亂想如果直接衝撞柵欄,會不會一頭撞死?如果不會立刻死去,反而要痛苦的死去的話,就算了,接著開始思考其他方法,想著想著就墜入夢鄉了。

「李牧!唉!你知不知道比賽是因為你才輸的!如果沒有你我們剛剛應該已經贏了。」一名身穿學校的男子搭上李牧的肩膀,理所當然地說。

李牧低頭不語。

「不過說實在的,你成績不好、運動不好、又長的不好,我要是你一定不敢活在這世上,你為什麼不去死?」

李牧不敢作聲,縮著肩膀,頭壓得低低的。

男子探頭過來,大聲道:「李牧!你在偷哭喔!沒想到你除了沒什麼用之外,還是愛哭鬼喔!」

「我...沒有...」

「愛哭鬼!愛哭鬼!」那名男子的朋友開始跟著起鬨。

周圍的訕笑、起鬨讓他感到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掐住他的心臟,胸腔有如窒息般難受。

此起彼落的嬉笑聲,讓他腦袋頓時斷線,腦海裡只想阻止他繼續講下去,奮不顧身地撲上前,只想摀住他嘴巴,一番拉扯、推擠後,他突然暴怒大吼:「幹!你碰屁阿!」接著用力一推,把他一把推倒在地上。

跌坐在地上的李牧嚇呆了,滿臉恐懼地看著那位男子。

「你很不爽!是不是阿!沒錯!我亂講話,那又怎麼樣?打我啊!」

「我沒有...我沒有...你...我...」李牧嚇到語無倫次。

「不是很跩!來啊!」他用力踹倒李牧的桌子,桌子倒在地上發出巨響,這一響讓李牧身體一震。

「你就只是一個廢物!連被欺負成這樣也不敢起身反抗,馬的!死廢物!」

李牧心臟劇烈跳動,他微微張嘴接著又閉上,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彷彿打了結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看著他們就這樣從自己眼前走出教室。

等他們離開後,李牧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喃喃道:「我不是廢物...我只是...我只是...」

你驚醒一片漆黑,周圍傳來陣陣蟲叫聲,只有微弱的月光從洞口潑灑進來。

你呆坐在地上,看著虛無的一點,細想著剛剛夢的細節。

「我只是害怕。」你想著夢裡情景,當時你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