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們真的只有這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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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溫度不比昨夜溫暖,只是多了一些陽光,多了一些光亮,一早的辦公室,就傳出吵架聲,戰火已經延燒了大半個早晨,聽起來似乎還沒有結束的意思,雖然他們之間的對話在通過隔音窗之後,已經糊得讓人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吵什麼,但是因為實在太大聲,現在整樓層已經都在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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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問什麼?我不過是去吃個飯,因為你,我連一頓飯都吃不好,為什麼我還要向你解釋為什麼我要跟他吃飯?”辦公室內,琳霏用力的將原本拿在手上的文件甩到嚴紀揚身上,沒想到卻被紀揚一手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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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男女朋友嗎?不然為什麼要一起吃飯,我看你們有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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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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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揚原本從容不迫的接下了文件,沒想到話才講到一半,又有另一個文件打過來,準準的打到紀揚胸口,襯衫瞬間皺了一塊,紀揚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琳霏的臉,臉上寫滿著憎惡,好像恨不得用眼神將他殺得灰飛煙滅,好能省心,眼前也能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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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什麼關係,我跟他吃飯是什麼原因,應該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吧!可不可以請你不要管這麼多,嚴總監!”最後三個字,琳霏特地加重了語氣,在最後一個字,特地延長了尾音,很刻意的提醒著紀揚,他們現在只有工作的關係,沒有別的,說完後,她坐回自己的位子,打開筆電,想要藉著讀者的讀後心得,抽離不好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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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只有這樣了嗎”紀揚彎腰撿起了剛剛砸在自己身上的文件,放回了琳霏的桌上,確定放好之後,小聲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他沒有等到琳霏的回應,就坐回了他以往工作的位子,背影看在我們眼裡是孤獨,可是看在此刻的琳霏眼中,卻是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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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只有這樣了嗎」這句話突然一直迴盪在琳霏腦中,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瞬,琳霏手上的動作停下了,看著眼前打好一半的回覆,眼眶不知不覺的泛紅,琳霏在眼淚落下前將他拭去,也在紀揚發現前將他拭去,拭去淚水之後,聽到了一聲小聲的冷笑,來自琳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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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琳霏,妳和紀揚就只有這樣了,都過三年了,妳也該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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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霏在心底默默的想著,在這段時間不只一次的這麼想,無數次的催眠著自己,她稍做停頓後,才繼續寫完剛剛未完成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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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下來,沒有任何工作進度,兩人只是各自做著自己的事,連午飯都沒有吃,連一眼都不給對方,看似絕緣,卻偶爾各自回想起以前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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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霏,如果我們結婚了,妳想去哪度蜜月?”男孩和女孩在山上看著眼前的星空,每顆星都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光芒,男孩的手搭在女孩肩膀上,輕輕的在女孩耳邊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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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都好,只要有你就可以了”女孩看著眼前的星空,說完後揚起了幸福的笑容,她幻想著如果他們真的結婚,會是怎麼樣的場景,她覺得她自己會很幸福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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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班時間到之前,琳霏的腦中突然出現了這個畫面,畫面裡正是紀揚和琳霏,那天是情人節,紀揚特別帶琳霏到了一個沒有光害的地方看星星,她已經不太記得當時她眼前的星空了,她只知道,當時的星空很美,她當時覺得身邊的幸福一輩子都不會消失,當時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看到紀揚和別人接吻,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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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琳霏想著想著,突然就笑了,她這時才發現,紀揚已經不在辦公室裡面了,紀揚原本所坐的位子,已經空蕩的毫無任何屬於紀揚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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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空蕩,眼前突然就霧成了一片,琳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覺得自己的心底酸成了一片,酸的侵蝕著琳霏的心,回到家裡的時候,她已經忘了她是怎麼離開那裡的,怎麼離開那個已經剩她一人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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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衝到浴室,強迫自己在寒冷的冬天洗冷水澡,好像這樣就能清醒一點似的,沒想到,卻造成了反效果,一直到隔天早上都還昏昏沉沉,於是她決定下午再到公司去,早上就先在家裡寫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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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這麼冷…”琳霏坐在電腦前,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她看向密合的窗戶,並沒有任何風吹進來的痕跡,於是她開了暖氣,想讓房間稍微溫暖一點,至少不要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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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霏,妳今天不上班嗎?」琳霏看到手機上顯示了一行字,是小瑩的訊息,琳霏忘了告訴小瑩,她上午不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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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下午再去,我覺得不太舒服」琳霏拿起手機回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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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在放下手機的瞬間,手居然突然沒了力,手機就這樣重重的掉到了書桌上,所幸手與書桌的距離不遠,不然手機此刻可能已經報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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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不舒服就別來了,我幫妳跟總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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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的,別太擔心」琳霏這次沒有拿起手機,直接放在桌上打訊息,只是,這次連打字的力氣都不太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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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完訊息,琳霏回到電腦前寫作,經過整個早上,琳霏依然只有進水,沒有吃下任何食物,因為這樣,琳霏已經越來越昏沉,她都開始佩服自己居然有辦法在這種狀況下寫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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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琳霏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前往公司,沒想到,一站起來就覺得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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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暈…”站起來的那一瞬間,琳霏的眼前黑成了一片,看不清眼前的任何東西,她一隻手扶著身旁的桌子以避免自己跌倒,一隻手輕輕的揉著自己的頭,過了一段時間,她的眼睛才重新看到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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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琳霏看著前方恢復明亮的視野,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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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霏評估了一下自己的狀況,最後決定搭計程車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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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路燈一個又過一個,樹木一棵又過一棵,隨著計程車的速度加快,眼前的景物消逝的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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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眼前的景物突然停了下來,她才發現已經到公司了,付完錢後,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進公司,沒想到連辦公室都走不到,就出了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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