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Men's 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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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閉嘴,全場的目光都聚到了琳霏身上,連清亞和紀揚都不例外,兩人就這樣看似被嚇傻的看著琳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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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不下了,我先走了”像是爆發後的退縮,琳霏在接受到眾人目光之後,背起了包包走出店面,頭也不回,留下了一個背影給眾人,除了已經反應過來的紀揚和清亞,兩人看著琳霏也跟著追出去,幸好這是清亞的餐廳,不然清亞和琳霏不就成了吃霸王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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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針對剛剛的衝突對大家的用餐品質造成的影響,我們會給予一人一道甜點做為補償,真的很抱歉”現場的領班站出來向大家宣佈,對大家微微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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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霏,妳要去哪裡”紀揚衝出門口後,又拉住了琳霏的手,手上的力道,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手鑲進琳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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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琳霏費了一點力氣才將紀揚甩開,她惡狠狠的瞪著紀揚,眼神帶著些微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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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琳霏,妳為什麼這麼…”這麼討厭我?紀揚的話還沒說完,卻被一旁的清亞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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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霏,我送妳回家吧”清亞走到琳霏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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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不過不用了,我想靜一靜”琳霏沒有看向兩人,這次依然只留下一個背影,她一個人背著包包走回家,在黑夜裡拉出了又淡又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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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叫什麼名字”紀揚看著清亞就要離去,出聲止住了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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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亞”清亞說完後又移動腳步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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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喝一杯聊聊吧?”紀揚看著馬路的那邊,一手插腰,一手插在口袋,站得挺胸,感覺很有精神,可是帶給清亞的,卻是高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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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一杯”清亞回頭看向紀揚此時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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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幾條街有一間酒吧,我們去那邊吧”紀揚說完後徑自走向了自己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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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清亞也走到自己的車,兩人同時上車,一前一後的前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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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招牌鮮艷帶著神秘,裡頭的人形形色色,燈光帶著迷幻,清亞並沒有來過,紀揚卻在那段琳霏剛離開的時間,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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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先生,一樣嗎”男服務生看著嚴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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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給我兩杯,因為他也要”紀揚指了指坐在他身旁的清亞,他們現在坐在吧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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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先生很久沒來了呢”服務生送上兩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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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傷總不能靠酒醫,酒只能麻醉痛苦,解鈴還需繫鈴人呢”紀揚拿起酒淡淡的品嘗了一口,一段話說的甚有深意,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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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常來?”清亞看著眼前的酒,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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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有段時間很常來,因為有個人突然消失在我的世界裡,無影無蹤,於是我只能整天泡在麻醉藥裡,後來我發現她成為了一個作家,而作家最需要的就是宣傳,於是我轉而了解廣告宣傳方面的產業,我現在成立了自己廣告宣傳工作室,唯有成為廣告界屬一屬二的,我才有機會到她身邊”紀揚說完後一口乾了手中的酒,又拿給服務生向他示意要下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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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清亞小嚐了一口眼前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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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琳霏”一杯酒又被紀揚飲下肚,紀揚再度示意服務生裝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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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霏?”清亞本來想要再喝一口的,卻被紀揚口中的名字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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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琳霏,你剛剛和她吃飯的那個陳琳霏”又是一杯酒,見底再加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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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很多年前就認識了?”清亞這才喝完了他的第一杯酒,衝著這個事實,嚴紀揚比他早認識琳霏的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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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突然消失的前兩天,我們吵了一架,那天我本來想要去找她道歉的,沒想到去到她住的地方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搬走了,裡面沒有留下任何東西”這次一口氣乾了兩杯酒,看得出紀揚已經開始借酒澆愁,只是酒精對紀揚的影響,已經不大了,世界上大部分的事物都會讓人有感覺疲勞的問題,就像,一種藥,原本是少量,後來就會越來越多,當然,酒精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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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亞只是聽著,沒有回應什麼,他靜靜的看著自己的酒杯再度被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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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認識琳霏的?”這次說完話,紀揚沒有再乾下一杯酒,而是轉而看向清亞,這個舉動讓清亞嚇了一跳,因為紀揚看起來完全不像連續一口乾下幾杯酒的人,似乎甚至連微醺都沒有,明明清亞覺得這杯酒已經算是濃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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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亞看得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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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亞?你該不會一杯醉吧?”紀揚拿起酒杯在清亞面前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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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琳霏,是在我的餐廳認識的,我是她的書迷”清亞趕緊移開自己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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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餐廳?”紀揚將酒杯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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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闖入的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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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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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餐廳不就是讓人進入嘛,哪來闖入的道理?”紀揚挑釁的笑了一下,似乎對清亞的用詞很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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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亞沒有說話,他反駁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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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叫人送你回家,今天謝謝你陪我喝這杯酒”紀揚又拿起酒杯在清亞面前搖了一下之後一口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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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亞看著紀揚向服務生結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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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結完帳了,如果你還能喝就喝掉吧,沒辦法的話,就放著,你看起來酒量似乎不太好”紀揚已經離開他的位子,改而站著看著清亞,一隻手還撐在吧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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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清亞還是一口乾了那杯酒,只是他走出去之後就後悔了,因為他感受到那濃烈的酒精已經開始在他體內作用,讓他感到些微的暈眩,幸好還不至於走不出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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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間酒吧,你叫台計程車來,然後你幫我開車,計程車給我今天的朋友”紀揚打電話給他的助理,他說到做到,讓人給他叫了一台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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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大男人就這樣站在路邊,冬天夜晚的氣溫有點刺骨,但是這樣的低溫,在兩個經過酒精調配過體溫的人身上起不了絲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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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沒有太長時間的機會冷卻兩人的體溫,紀揚助理的效率很好,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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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助理站到紀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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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台計程車是幫你叫的,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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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了”清亞有點微醺的上了車,暈眩的報了自己家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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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的迥異聊天之夜到此打住,而另一邊的琳霏,在為自己的肚子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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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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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紀揚,都你啦,沒事湊什麼熱鬧,害我幾乎沒吃到東西,快餓死了啦!”琳霏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冰箱,又看看窗外突然降下的綿綿細雨,不禁抱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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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冷,又不想開車出門,忍忍吧,一餐不吃不會餓死的”琳霏離開了廚房回到了臥室,重重的躺到了床上,開始進行自我催眠的動作,但是作用似乎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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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還是好餓啊…”琳霏抱著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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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霏左翻右翻,最後決定平躺著看著天花板,她開始想著今天紀揚的反應,她無法理解,為什麼當年當街擁著別人熱吻的人,現在要這樣一直跟著她?甚至因為她跟別的男生吃飯而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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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有病”琳霏兩眼直視前方,突然幽幽的說出一句話,眼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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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一直重覆回想著今天的畫面,越想越想不透,最後想著想著,還是抱著空空如也的肚子睡著了,而另一邊,剛到家的紀揚,他開始思考為什麼琳霏這麼討厭自己,也帶著疑問入睡,就這樣兩個人互相帶著疑問入睡,也一起帶著餓意入睡,不同的是,有個人的身體裡混雜著些微的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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