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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3. 傲慢的基因

凱恩並沒有像莉莉婭想的那樣準時到達教室,跟跑如飛相反的,他還跟惡魔玩起誰走最慢比賽。

…...好吧,其實只有他單方面在玩。

凱恩踮起腳尖,用腳尖一咪咪地往前走,速度跟蝸牛有得比了。

無光斜眼看他,「別耍弱智好不好。」

「去去去,本王要妳何用,連給我自由的能力都沒有。」凱恩走進森林,開始毫無目地亂走。

他今天不想見到薩菈皇,所以故意走進謠傳走進去,就出不來的森林裡遊蕩,這可是人類平常連稍微靠近入口都不願的禁地。

無光生氣地微瞇,冷哼,「那是你獻祭不完全,竟然還敢怪本少爺。不知好歹的人類。」

「哪裡不完整了?」凱恩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他感覺到自己渴血症快要發作,他不想再這樣屈辱的過日子,多活一天就痛苦就恨不得立刻去死。

可是他死不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凱恩發現一間小教堂,抱著好奇心態,走了過去,他推開純白的大門,看著印入眼簾,上有光明神的彩繪玻璃,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光明神信仰崩落,教堂都被血族摧毀,怎麼還會有?」而且還是在血族地盤。

即使沒被太陽籠罩,教堂還是散發出莊嚴聖潔感,凱恩情不自禁走進去,東看西看,左摸摸、右摸摸。

最後來到了放有鋼琴的臺上,凱恩在書本看過,臺上不一定有鋼琴,但是是牧師或是神父站著的聖地。

這裡一塵不染,應該是都有人定期打掃。

凱恩垂眸,指尖滑過鋼琴架,看起來無比虔誠,鋼琴曾經是他的全部,可是沒有什麼事是一定的.....

抬起鋼琴頂蓋,凱恩坐下,雙手十指輕盈舞動。音色很好,看起來有被悉心照顧。

明明音調俏皮活潑,可是卻讓人覺得孤單。不同的人彈奏同一個曲子,感覺是不一樣的。

教堂的大門再度被開啟。

碧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她日夜思念的人,輕喚:「凱恩。」

琴聲沒有因為碧的出現被中斷,凱恩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薩菈皇不喜歡他彈鋼琴,他已經很久沒彈了。

「凱恩,你為什麼在哭?」碧來到他身旁,期間沒有任何腳步聲,這是血族的特性之一。

一曲被中斷,就像感情,不是每段都能圓滿結束。

妳為什麼知道我在哭。這疑問凱恩沒問出口,他一向不想讓人看見他的傷疤、他的痛。

「這是妳的地方?」凱恩沒有回答碧的問題。「不好意思。如果是的話可否借我休息一下?」大滴冷汗從額頭滑落下,凱恩覺得乎冷乎熱,渴血症發作,他忍不住側臉趴在鋼琴上。

實在是太痛苦了,不然他不願意讓汗碰到鋼琴。

「是沒錯。」碧停頓了一下,然後爽朗笑道:「不過是為你建造的。我以前就常常想,你在教堂彈鋼琴的樣子一定很迷人。」這是她拜託了母親好久,母親才同意建造的。

「我們認識?」凱恩腦袋開始渾沌。

看著眼前氣質嫵媚的無光,跟氣質彪悍爽朗的女性血族,她們都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這到底怎麼回事,凱恩意識模糊地想。

「你在說什麼混蛋話。」碧生氣地雙手叉腰,「你這個24k純金渣男。」

兩個一模一樣的身影交疊,最後凱恩完全聽不到碧在說什麼,只聽到無光說:「你的願望是自由翱翔。獻祭則是決心誓言、你的珍寶、靈魂。你的獻祭有殘缺,你還緊緊不放手珍寶碧•瓦托馬勒,還有誓言不夠決心,你的自由必定有人犧牲,必須有流下鮮血的決心。」

「妳為什麼跟她長到一樣?」

「凱恩,你怎麼了?別嚇我!」碧只當凱恩身體不舒服,胡言亂語。

「並沒有哦。」無光變成相貌精緻俊美男人,他彎腰靠近凱恩的臉,漂亮的薄唇曖昧笑道:「變成碧•瓦托馬勒的樣子可是你的意思,代價可不小,這才是你渴血症提早到來的真正原因。魔法書的一杯血還不至於讓渴血症那麼快到來。」

沒有完全獻祭完,要惡魔使用能力,契約者就必須獻上鮮血。為了讓無光複製一模一樣的召喚書,並放回薩菈皇的書房,凱恩給了無光一杯鮮血,這麼看來之前他不止付過一杯鮮血。

「血....」凱恩的乾裂的嘴唇蹦出這個字眼。

「凱恩。」不詳的感覺籠罩在碧心頭。「...你該不會得了渴寫症?」

渴血症是人類對血族血喝上癮,如果不喝讓你得到渴血症血族的血,人類就會失控變成只懂索取血的怪物,到處殺戮,迷失自我。

白色大蛇不知怎麼來到偏僻的教堂,她發出了「嘶嘶嘶」聲音,引來兩人注意。

凱恩聽得懂白色大蛇在說什麼:「選我,還是選她。」

「選...妳。」被欲望驅使的他毫不猶豫選擇白色大蛇,跟著她就有血喝。

碧不甘地瞪著白色大蛇,裙襬兩側雙手握拳,指甲刺進手掌嫩肉,鮮血滴落。

「輕柔點。」被白色大蛇尾巴提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的凱恩虛弱地抗議。

白色大蛇似乎今天心情很好,沒有無視凱恩的要求,以往她都把凱恩捲得很緊,深怕他逃跑似的。

一進到自己宿舍,凱恩就看到薩菈皇愉悅地轉圈,白色洋裝看起來就像綻放的白色花朵,他今天是以女孩子的形象出現。

「好孩子就該有獎勵。」薩菈皇隨手拿起書桌上的美工刀,割手腕,一手捧起凱恩的臉,另一手把鮮血緩緩滴入他嘴裡。

「我很開心噢。」薩菈皇圈住凱恩,讓他頭靠在自己胸口,「今天你假裝不認識碧,又選擇了我。」

她在凱恩耳邊說:「我愛你。不過,恨比較多。」

回覆些許體力的凱恩痞笑,「那還真是令人高興。」

「你還是老樣子,真是會破壞氣氛。」薩菈皇狀似無奈地聳肩,然後蜻蜓點水一吻凱恩額頭,「去上課吧,開學公佈角色名單不能缺席。」

到戲劇系所在的那棟教學樓樓下,凱恩遇到了緹皇花•雷克萊,唯一一個勉強是薩菈皇朋友的一位女性血族。

緹皇花單手扛著一個髮色淺亞麻灰的人類,另一手對他們揮手,「哈囉,白。」

白色大蛇也對緹皇花微微點頭,表示打招呼,然後繼續自顧自的往前爬。

緹皇花跟上白色大蛇,看著凱恩微詫異道:「想不到薩菈皇那個超級物質享受者,藏了那麼久,之前不公佈於世的玩具,竟然只有B中級啊。」

我不是高價值炫耀玩具還真是對不起。凱恩想,他也只能想。

雷克萊家的血族可是表面擁有完美風範的瘋子,每個都是天生絕棒的陰謀家,又心胸狹隘.....要小心被坑!

白色大蛇把凱恩放在歌劇教室後門門口,緹皇花此時也放下她扛著的人類,放在隔壁西洋劍教室的前門,她吹了聲口哨,「真巧啊,就在我家情人的隔壁班上。我家情人叫昂星,你們有事就多多互相關照囉。」

凱恩乾巴巴回道:「凱恩。」

然後凱恩就跟氣場冰冷的老兄,各自在白色大蛇跟緹皇花的注視下,乖乖打開門。

這种熊孩子翹課,同時被家長抓回來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凱恩無力地想。

「嘿嘿嘿,薩菈皇大人怎麼會養頭豬呢?」帶著羊駝頭套的審視者坐在椅子上,雙腳放在講桌上,「嘿嘿嘿,你的角色是奴隸,趕快入座吧。」

凱恩一聽就知道奴隸這角色是薩菈皇安排的。

他瞬間成為了這班奇怪的存在,遲到沒被斬殺、被審視者等待許久、雖然是奴隸,房間卻很高級、不能使喚,因為說不定會惹到薩菈皇。

角色名單公佈後,座位就會按照角色坐。

凱恩的同桌也是奴隸,是一個可愛的金髮男孩,散發著奶香味,讓人感覺像幼犬,他深深感覺被治癒。

穿著男性貼身芭蕾服的中年男人,被羊駝長遷怒吐的滿臉口水,他在門外背對大家,從包裡拿出手帕擦了擦臉,進教室後他連看都沒有看垃圾桶,直接把手帕往後丟,意外的準。

「各位小金絲雀,你們好。」男人走上講台,面對眾人,露出閃亮的八顆牙齒,迷人笑道:「我是你們的主導調教師梅洛笛,以後請多指教。我擅長芭蕾舞劇,可是請別驚慌可愛的稚鳥們,我的歌劇本領也是非常好的。」

比起騷包萬人迷班導,凱恩果斷決定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可愛的同桌身上,趕緊刷個好感度。

「我叫凱恩。」凱恩從口袋拿出一顆橘子糖,放在同桌桌上,「你叫什麼名字?來交個朋友吧。」

諾比拿起橘子糖,扭開透明包裝紙,含著糖果,感受到口腔裡散開的甜香味,他滿足地微瞇眼睛,搭配紅撲撲的嬰兒肥蘋果臉,顯得更加可愛。

諾比藍色大眼閃爍看著凱恩道:「我叫諾比,是雷克莱家的。很高興認識妳凱恩。」凱恩一定是好人,第一次見面不僅送他糖吃,又那麼友好的打招呼。

單純的孩子,就這樣被一顆糖果收買。無光單手撐下巴,坐在他們後面多餘的空位,無聊地搖起細長黑尾巴。

細長黑尾巴像鞭子一樣,每打到一次無光坐的椅子,就會發出「啪!」的聲響,這是無光在提醒凱恩他的存在。

凱恩就這樣在無視無光,專注跟諾比聊天下,結束了上午的課程。

每個班的班導都一樣,只會顧著講課,不會理會學生上課到底有沒有在聽。聽課固然重要,是個可以提升自己身為物品價值的方法之一,但是計畫接下來如何防範別人活下去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我們一起去餐廳,我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凱恩興沖沖地拉著諾比的手,小跑到樓下。

凱恩與莉莉婭會合後,一行人各自去盛自己要吃的餐點,盛好他們隨便找個位置坐下用餐。

互相介紹完朋友,莉莉婭道:「我跟紫蘿蘭的角色是皇后貼身侍女。凱恩你跟諾比的角色是什麼?」

凱恩回答:「我們都是奴隸。」

「怎麼可能...」莉莉婭驚訝地呢喃。

「怎麼不可能。」凱恩吃了一口馬鈴薯沙拉,「我跟薩菈皇的關係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好,我們是互相憎恨。」

明知道放出消息可能會招引禍患,凱恩還是毫不在意說了。是的,他是故意的,他想與死神會面。

「諾比,我們是一樣的。」紫蘿蘭抬起頭,看向諾比,卻與無光對上視線,不長,僅僅一秒。

至於是不是意外,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嗯。」諾比兩邊臉頰被食物塞的鼓鼓的,口齒不清地應聲。

「你嘴角有麵包屑。」紫蘿蘭用餐巾紙輕柔地幫諾比擦嘴角。「你是微弱治癒力,我則是微弱吸取生命氣息。」

血族基因跟血族一樣,好勝。這是深深刻劃在他們體內的野性。

紫蘿蘭外貌是標準的勃德家族血族外貌,她卻不是血族,這只表示一件事,紫蘿蘭的人類基因很強,可是還不夠強,跟血族基因打鬥過程還是被血族基因批判可以輕易打敗。

諾比也如同,他跟紫蘿蘭都是血族口中的失敗品,因為既不是血族,卻擁有薄弱的血族能力、外貌、自動感知同伴。

人類基因真正很強的,跟血族基因打鬥過程,會被血族基因批評強敵,因而覺得夠格願意基因交融,那孩子生出來就是血族。

而這種血族新生兒,還比雙親都是血族,生出來的孩子強。

四大強者中的薩菈皇•瓦托馬勒、霍駁斯皇•瑟約就是最好的寫照。

以此類推,人類基因越強的人類素質越高;人類基因越弱的素質越低,並且不會有任何血族家族的特徵。

莉莉婭跟凱恩起碼眼睛有血族家族的特徵。

夜晚,人類入睡,血族醒來甦醒。

碧敲了敲薩菈皇宿舍房門,門自動打開。

碧走進去,身後的門自動關上,她環顧四周,到處都是殘缺天使雕像、跟有關血的畫作。

品味真差。碧嗤之以鼻。

跟一般沒特權,需要兩人睡一間的人類宿舍不同,血族是單間的,而且比人類宿舍大很多。

薩菈皇以男性姿態坐在窗邊椅子上,黑暗遮住他大半的臉,血紅的雙眼更顯目。「碧好久不見,是什麼風把妳吹來。」想當初他們死不見面,可是傷了母親的心,手心手背都是肉。

「別明知故問了。」碧因為憤怒,碧翠的雙眸也變成血紅,與薩菈皇對峙著。「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是你讓凱恩得渴血症,以此威脅他對不對!」

「對又怎樣,不對又怎樣。」薩菈皇無聊地打哈欠。

「就是有怎樣,你竟然用那麼卑鄙的手段,當初明明說好公平競爭!」

薩菈皇食指指尖捲了捲白髮,慵懶道:「哎呀呀,妳看,妳已經認定是我做的,何必詢問。如果我回不是我,我那麼愛凱恩怎麼敢忍心傷害他,妳會信嗎。」我忍心傷害他,卻永遠得到他,而妳可悲的只能看著他背影,哈。

當然不信!碧沒把話說出口,直接走出門,已經沒意義了,總之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凱恩回到她身邊。

凱恩當初拒絕跟她走,現在看來不是他不愛她,一切都是薩菈皇讓凱恩染到渴血症。假若,一切都是她分析錯誤,他也會帶凱恩走,讓他自由。

來看看陷入夢鄉的人類們。

凱恩疲累地昏睡,陷入深層久遠回憶的夢境。

諾比眼角流出一滴淚,融入純白的枕頭裡。

紫蘿蘭沒睡。

莉莉婭微蹙眉頭似乎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夜安。

大家今夜睡得好嗎?

凱恩疲累地昏睡,陷入深層久遠回憶的夢境。

莉莉婭微蹙眉頭,似乎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那,今夜你們睡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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