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見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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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句話Chapter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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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我聽見，原來這就是他對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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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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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睜開眼睛，白色的燈光柔和地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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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上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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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開被子，梳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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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畢，走到飯廳，父親依然如往常般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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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同的是，父親的表情……看起來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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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用古怪的表情盯著手機熒幕，還時不時往我這裡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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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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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懶惰問，只是坐在父親旁邊吃著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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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我就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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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的時候我的腦海裡一直浮現出昨天所發生的事，無論是被撲倒的事，還是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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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去想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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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掻了搔頭，嘗試不讓自己回想起那件事情，只是一路往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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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當我走在路上的時候，有路人時不時望向我，神情中夾雜著厭惡，似乎在看著怪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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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們似乎在對我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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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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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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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我記憶裡某個禁忌的角落突然被點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角突然溢出了溫熱透明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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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嗎？為什麼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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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小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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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畫面，一一成型，聽不見卻感受得到的場景，一幕一幕的闖進我的思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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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無視那些銳利的目光，只是徒步向學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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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鞋踩進班級的水泥地板上，同學看到我後連忙對我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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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了？怎麼大家似乎都在議論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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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腹疑惑，望向尊位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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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正坐在那邊，似乎很苦惱的用手抓著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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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有什麼煩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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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趨前到尊旁邊後坐下，對尊說：“尊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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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聽了，只是搖了搖頭表示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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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擔心尊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突然有三位少年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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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這學校的大哥大，無論是逃課、霸凌、還是打架，統統有份。總之，要惹是生非，他們排第一。他們被人稱為“惡霸三大天王”，大家都很害怕他，他們在校園裡似乎很有權勢，更是在老師眼裡的問題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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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組的首領名字叫做陳偉大，身材魁梧高大，另外兩位分別是王凱峰和黃曉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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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先開口說話了，我能從他的表情中看見他是在嘲諷我們，但是至於嘲諷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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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抬起頭，似乎是因為聽見偉大說的話而蹩起眉頭，也對偉大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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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峰靠近尊，對尊說了一些話，曉凰還用手指著我，看他那張開的大嘴，是在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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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尊似乎很憤怒的從座位上站起來，還狠狠拍下了桌子，班上的同學也向這邊看過來，不過我聽不到聲音，所以嚇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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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似乎在跟那三人組很激動的吵著什麼，我只是愣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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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尊突然揪起偉大的衣領，舉起拳頭，咬牙切齒，彷彿要打起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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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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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我起身衝向尊旁邊，想要把尊的手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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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知道，偉大的拳頭剛好向我這裡襲來，我的臉與他的拳頭有了親密的接觸，我身體因為重心不穩而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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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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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的臉頰因為受到拳頭的撞擊而紅腫了起來，嘴角流下了殷紅的液體，舔起來有一種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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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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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轉過頭來，發現到我被偉大打傷了，顯得更憤怒的向對方用力的揮拳，打中了偉大的眼睛，偉大卻沒有絲毫疼痛表情，伸出那肥大的長腿踹了還在地面的我一下，凱峰也走了過來用腿踩上我那只脆弱的手，用力的按壓著，讓我不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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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行……手要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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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痛苦萬分，尊用盡九牛二虎之力將偉大和凱峰推開，我那疼痛感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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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扶著我讓我從地面上起身，然後再向凱峰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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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再向尊反擊，就這樣，他們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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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不要打了！”我吶喊著，但是尊彷彿沒聽到似的，便繼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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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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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他們突然停下動作，我感到詫異，望向他們眼珠所注意的方向，發現到老師正站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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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老師發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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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怒髮衝冠地走了過來，我彷彿還能聞到她身上的火藥味。她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他們四位便跟上老師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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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該不會要去校長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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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會怎麼懲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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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決定偷偷跟上去，想探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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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來到了校長室，他們已經進到室內，我只能在室外待著，我透過半透明窗戶的角落偷瞄了幾眼，什麼都聽不見，只能透過動作和眼神“聽”他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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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偉大他們似乎在反抗著，老師並沒有多大反應，可能是習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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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只是站在那邊，很淡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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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對尊說了一些話，尊的神情沒有任何一點波動，只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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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裡面逗留了一陣子，三人組和尊終於走了出來，我也馬上找了藏匿的地方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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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三人組一邊有說有笑地離開了這裡，而尊站在門外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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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那三人組不用受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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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緊拳頭，可惡！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他們先招惹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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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尊感到難過，有一股衝動向上前去陪他，但是理智告訴我不可以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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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只能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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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堂課，尊終於從教室回來了，他的臉色似乎很不好，和早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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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了下來，我想上前關心，他擺了擺手說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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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糾纏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卻在轉頭時瞄到了尊手上的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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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紙上面寫著的……似乎是……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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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這是什麼？”單純想也沒用，我索性問了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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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聽到了這句話，並沒有馬上寫下答案，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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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我追問著，他終於從沉思中反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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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起筆，寫下了他要告訴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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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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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在新加坡的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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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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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今天可以去嗎？”我迫不及待地搖了搖尊的肩膀，對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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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怔住了一陣子後，才緩緩點點頭，露出一抹淡笑，像是一縷縷暖風一樣輕撫過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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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可以去尊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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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他家人有沒有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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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還有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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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人是誰？嗯……改天有機會再介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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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懸懸而望，終於來到了放學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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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隨著尊的腳步，路上卻有許許多多雙眼睛正盯著我們，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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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底怎麼了？怎麼大家一直注意到我們？就連平時理都懶得理的“惡霸三人組”都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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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我輕輕扯了扯尊的衣角，或許尊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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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尊給我了一種堅定的眼神，彷彿在告訴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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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此刻的尊，給了我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彷彿在尊身邊，就會變得很安心，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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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我，來到了一輛車子上，那輛車子我似曾相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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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不就是上次走在路上時經過的車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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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坐上了後車座，尊沒有坐在副駕駛座，坐在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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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尊的舉動感到疑惑不解，但我還是沒有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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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慢慢駛去，離開了學校駛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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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後視鏡，我能看見鏡子反射出來的臉龐，那是駕駛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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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位女子，我知道她，她是尊的媽媽。標準好看的瓜子臉，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嘴勾起了一個好看的角度，看來也不過二十來歲，實際上已經是位生下三位孩子的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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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尊的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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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尊從口袋裡抽出了一張紙，我還沒來得及看見紙上的內容就讓尊的媽媽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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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對她媽媽說了什麼，媽媽也點了點頭，臉上依然是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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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家的事情，不要多管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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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中，我能感覺到尊靠我靠得很近，他的肩膀緊緊貼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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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常吧……因為……我喜歡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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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尊那纖纖玉手輕輕放在我的手上，我能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我的臉禁不住也跟著火辣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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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啊！這……這也靠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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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很想時間就這樣停止，希望我用有停止時間的魔力，讓我永遠停留在這個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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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留在一間偏僻的豪華的宅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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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聖潔的白色灰泥牆搭配上淺藍色的屋瓦，結合了莊嚴與文雅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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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難道是尊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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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怎麼是個土豪？明明只是來新加坡留學，為什麼會買一個這麼誇張的別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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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中了刮刮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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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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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完全驚呆，精神彷彿被麻木了一般，說不出話，尊在一張紙寫了一行字將它放在我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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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一看，他寫的是“這裡是我朋友的家，因為我家不方便你進來，也要順便找我朋友，所以我們暫時呆在這裡，待會媽媽會帶我們回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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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家？尊的朋友也在新加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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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為什麼尊的家不方便讓我進來呢？是有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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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問題都憋在我心裡，沒有說出來，任由尊將我帶進那巨大的白色大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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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輕推開大門，眼前是裝潢華麗的大廳，正中央上方掛著繁複亮麗的水晶吊燈，照耀在空蕩蕩的大廳下，大理石曲梯旁邊豎立著精緻的巨型水晶雕像，在吊燈冷冽光芒的照耀下，雕像彷彿在發光，給人一種富麗、唯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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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我走過大廳，慢慢穿梭在寬敞的長廊中，過了一段時間後我們停留在梧桐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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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尊朋友的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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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呢？好期待呢，會不會是我見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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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打開房門，房內擺設是充滿異國風情的設計，令人心曠神怡，但是，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房內的三人卻差點讓我嚇得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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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多麼的熟悉……而且今天也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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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就是“惡霸三人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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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尊會帶我來到“惡霸三人組”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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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尊會知道他們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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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為什麼“惡霸三人組”在一起？難道他們住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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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我動了一下尊細長的手臂，他只是眼神淡漠的看著那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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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過去了，尊鬆開了握著我的那隻手，在背後輕輕把我推過去，我跟蹌了幾步，差點倒在那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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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坐在中間，坐在兩邊的凱峰和曉凰抓著我的手臂，我嘗試掙脫卻失敗了，尊也只是冷眼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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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你幹嘛把我帶來這裡……”我心裡產生了恐懼，尊看起來不會是要霸凌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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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開口了，不知道他是在回答我，還是在和偉大說話，不過尊知道我的障礙，所以不會直接開口跟我說，應該是無視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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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凱峰和曉凰似乎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因為我看不到偉大的臉，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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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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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說完，尊轉身，連掉頭都沒有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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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該不會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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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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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我怎麼大喊，他依然沒回來，門也被無情的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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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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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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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不可能會拋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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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幹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們到底跟尊說了什麼！到底說了什麼讓尊這麼做！”我的心難以平靜，很激動的想要脫開他們，但是要比力氣，我還是處於弱勢，只能用剩下的力氣一口氣說出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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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只是把我狠狠摔到牆上，劇烈的疼痛傳遞到後背和後腦勻，我的手伸向後面輕撫著想看看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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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暈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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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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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被凱峰和曉凰抓了起來，偉大只是露出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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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要的話就快來啊！”我對著他們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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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他們竟然勾起嘴角，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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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底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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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逼近我，抬起我的下巴，用著那噁心的嘴臉盯著我看，眼鏡也因為不穩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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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在對我說話，不過我什麼都聽不見，不過我能從他的表情中得知，他不是在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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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對凱峰說了幾句，在我旁邊的凱峰鬆開手後從旁邊的櫥拿出一大袋冰塊、繩子、蠟燭和打火器再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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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這些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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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拿了繩子，凱峰和曉凰似乎很配合的放開我的手，他將我的雙手捆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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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他們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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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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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偉大用膠紙緊貼著嘴巴，不讓我發出聲音，只能“嗚嗚”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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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做不了，和那個時候一樣，是多麼的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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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扣下我襯衫的鈕扣，曉凰則是幫忙他褪下我下半身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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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怎麼樣！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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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衣物被脫了下來，我的肉體赤裸裸的曝露出來，偉大將指尖輕輕劃過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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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你那髒手來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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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抽出一塊冰塊握緊，將它按壓在我胸口的敏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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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觸感令我感到不好受，他壓了很久很久，直到我沒知覺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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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峰點燃蠟燭，蠟燭燃起了光芒，火紅色的光第一次在我眼中看來的不是溫暖，而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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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交到了偉大的手上，偉大將蠟燭的火光對著我的大腿內側，火燙的蠟就這麼滴在身上，又是刺痛又是灼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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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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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冷忽熱的，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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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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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喊救命也不能，就算能喊出來，這裡也是郊外，沒什麼人會經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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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尊要這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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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旁的曉凰拿出一張紙展現給我看，那是很潦草的字體，但是，我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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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就單憑一張薄薄的白紙，那一句話，已足夠我脆弱的心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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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很早就看不順你了，所以把你交來這裡給我們處理，是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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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滯地望著那張紙，我的眼淚不知覺溢出眼眶，我的心隱隱作痛，心臟彷彿快被撕裂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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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眼淚跌落在地上的聲音，似乎只有我能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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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哭，因為一旦哭了，就控制不了，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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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很早就看不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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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對我很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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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時，我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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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厭倦我了？他討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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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一直以來，尊本來就討厭我，幼兒園只是勉強自己和我在一起，然後到了國小搬到宜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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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難怪，為什麼尊不告訴我為什麼他要搬走，只告訴我是“私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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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只是因為要遠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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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畢竟，我小時候一直都給他添了不少的麻煩……都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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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停的用手上的工具虐待我的身軀，我沒有作出任何表情，只能飽受折磨，任他們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具般，玩弄，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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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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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閉上了雙眼，灰色的絕望，席捲而來，彷彿身上的痛楚都與我無關，就這麼疼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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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已經沒有意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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