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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殘酷的現實

我當然沒有這樣說,我說的是「嗯。」

「這麼簡單的題目,也能寫錯,討打嗎?」他邊念邊拿起手邊的尺。等等,這不是我們親愛的惡魔老師莫熙的標準動作嗎?

「手。」省話一哥啊?要打我直說!

「快點!」急驚風啊?等一下是會怎樣?

我乖乖的伸出手。

啪!

「痛嗎?」他冷冷的問。他剛剛那下,用力的好像在洩恨。我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討厭我,不過我知道這時候不能低頭。

「不痛。」我忍痛說,不願意示弱。從小到大,幾乎沒被打過,一來就那麼狠。

語畢,另一下落在我的右手。我再次忍痛沒叫出聲。

「痛嗎?」

「不⋯⋯」又一下,同一個地方。

「痛嗎?」我用力搖頭。又一下。

一次又一次的,我痛到覺得火在燒我的手,但仍然堅持不痛。一直到瑟玲走進房間,在桌上放了點心,驚訝地看著我被打到流血的手。

「謝謝。」顏軒璃對瑟玲說。

「你⋯⋯真的原諒他了嗎?」

「妳覺得呢?」

我現在才發現,那個「她」是只我。

瑟玲皺眉,走出房間。

「韓音泉,手給我。」

「你⋯⋯又要打我嗎?」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說。

「沒有,剛剛抱歉了。」他拿起衛生紙,為我擦乾手上的血。

「啊?」我越來越不懂他了。

「抱歉,只是很生氣。」

「生氣,是嗎?」我抽回我的手。「我不認識你,但生氣的原因,我想不是我考不好,而是你心情不好吧?打我幹嘛?」

「妳沒有權力這樣對我說話,我願意理妳就很不錯了。」

「不要理我不就好了!生氣個屁啊?」我走出房間,甩上門,但他卻衝出來抓住我,把我拉回房內。

「音泉,我生氣的理由,我到時候再跟妳說,現在好好上課。」他冷冷地說。「而且是妳自己說不痛的。」

我不理他。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都是他在說話。他說他的,我只是一直盯著我流血的手,想著那個和他長的很像的琉璃哥哥,在那天,也是這樣狠狠地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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