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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敦/清水】親吻十五題 (13~15) -End-

13.親吻熟睡中的他

暖暖陽光從窗外透了進來,偵探社只剩中島敦埋頭工作,其他的人都已出去接了委託,社長和與謝野醫生也出席了某個高層宴會。

「呼——終於把報告書都整理好了!」中島敦擦了擦額上的細汗,把沉重的文件謹慎的放入資料庫裡。

隨後,他又拉開椅子抽了份原先應該是太宰治的工作文件埋頭書寫。

或許是太過安靜,或許是太過勞累,中島敦半瞇著眼將完成的報告放到一旁,如巨大貓咪似的伸了個懶腰,就那麼的趴在辦公桌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沉穩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了過來,偵探社的大門被打開,一道輕佻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啊啊——自殺又失敗了啊——敦……君?」

太宰治隨意的踏了進來,而印入眼簾的便是中島敦頂著一頭被陽光曬得有些柔軟的白色頭毛,舒舒服服的趴睡在位子上。

「敦君……?」太宰治試探性的叫了叫,走到了毫無警戒心的小老虎身旁,伸手戳了戳對方軟軟的臉頰。

「唔嗯……」中島敦咕嚕了聲,微微皺起眉頭無意識的躲開太宰治的手。

太宰治輕靠在中島敦的位子旁,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中島敦熟睡的模樣,心裡竟泛起一絲暖意。

或許是陽光太過溫暖,或許是今天特別舒適,太宰治如鬼迷心竅似的俯身將一吻落在中島敦的臉頰上。

然後,笑著在他耳邊輕吐,「好好睡吧,敦君。」

14.吻遍對方身上的舊傷痕

最近中島敦非常焦躁不安,情況甚至嚴重影響到了工作。

「喂!小子,你最近是怎麼了?老是心神不寧的!」國木田獨步緊皺著眉雙手環胸斥責著中島敦,而對方只是不發一語的低著頭。

國木田獨步看著中島敦委屈的眼眸,嘆口氣道:「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說吧,好歹我也算是你上司,能幫得我一定會幫。」

聽到國木田關心的話語,中島敦只是沉重的搖了搖頭,並輕輕說著不用了謝謝之類的話,而國木田也只能看著他默默的嘆了口氣。

誰也幫不了他的。中島敦沉重的踏出偵探社,滿懷心事的坐在咖啡廳靠窗的角落。

在過不久就是偵探社每一年一次的健康檢查,雖說在同性面前裸著上身並不是件過於難為情的事,可他真的不希望……太宰先生看到他隱藏在衣服下的醜陋傷疤。

「唉——」中島敦單手撐著頭洩氣的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鏡子映著自己面露心事的臉龐,可他卻一點也無法撐起微笑。

只要一想到太宰先生在看到自己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那面露驚訝的模樣就足足令他心痛萬分。

「走一步算一步吧。」中島敦兩手撐著桌子站起身,盡量打起精神在工作上面。

眼看日子就快來臨,雖然工作方面他都已完成的不錯,可那越見虛弱的臉色卻讓偵探社的所有人擔心萬分。

檢查的日子就在明天,天空烏雲密佈的樣子可完全的映襯了中島敦此刻的心情,愁雲慘霧。

前腳剛踏出偵探社,天空就飄下密密麻麻的小雨,不一會就成了滂沱大雨,中島敦只能急急忙忙的找了個屋簷躲在下面擠著水灘。

愈發沉重的心情壓得中島敦喘不過氣,壓抑過久的情緒隨著天氣爆發出來。

好可怕,好可怕。我不要看見太宰先生厭惡的眼神。中島敦蹲在荒涼的街道旁低聲抽泣。

「敦君?你沒事嗎?」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好死不死出現在自己眼前。

中島敦抬起哭得紅腫的雙眸,便見太宰治一身濕的站在自己面前,看他微喘著氣,想必是在遠處看見自己的身影才急忙跑來的吧,那麼想得中島敦,臉頰無意識的泛起紅暈。

「敦君你哭了?你還好嗎?」太宰治略微驚訝的走到少年身旁,輕揉著中島敦被雨淋濕的頭毛。

「太宰先生……」中島敦軟濡濡的喚著他的名字,紅腫的眼眸如同被拋棄的小貓。

「敦君你最近臉色很差啊……我送你回家吧,你這樣一身濕蹲在這會感冒的,趕緊回家換衣服吧。」說著,太宰治伸手就要拉起中島敦。

等等,一身濕?中島敦懵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襯衫會透進他的肌膚,身上那些醜陋的傷疤也會隨之被看見的!想著,中島敦嚇得甩開太宰治的手,並在他疑惑驚訝的注視下,唯唯諾諾的開口說:「謝謝太宰先生的好意……我等等自己回去就好了……您先走吧……」

太宰治看著少年拙劣的謊言,眼神敏銳的瞥到他身體的異樣。

太宰治伸手一把捉住中島敦纖細的手臂,硬是往上一扯,那一道道扭曲粗長的傷疤瞬即映入眼簾。

中島敦聽到男人在看到他傷疤的瞬間倒抽了口氣,羞愧與自卑的情緒一湧而上,他緊咬著唇,不然哭聲溢出。

「敦君。」他聽見太宰治的聲音有著自責,那一瞬間的驚愕如同錯覺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換上了一股濃濃的悲傷。

「太宰先生……對不起……我是如此的骯髒醜陋……」中島敦哽咽的笑著說,顫抖的雙手努力想掙脫被他緊握著的手腕。

「敦君,沒事了,我們回去吧。」太宰治一把抱住男孩纖弱顫抖的身子,冰冷如屍體般的體溫傳入太宰體內,冷得他心底刺疼。

「太宰先生……」中島敦只是任由太宰治將他抱起,趴在他溫熱的懷裡喃喃的叫著他的名字。

回到宿舍時他們沒有開燈,藉著月光昏暗的光芒映在他倆臉上。

中島敦暗自慶幸今天小鏡花跟著與謝野到札幌出差,要不然看到這幕場景她肯定會嚇壞的。

太宰治將中島敦的上衣釦子一個個解開,隨著衣服的敞開,那一條條歪斜扭曲的舊傷痕隨之展露在他面前。

「敦君,很痛嗎?」太宰治服趴在中島敦身上,輕輕將唇畔滑過那一條條的傷痕,微微抬頭看著中島敦說道。

「不了,已經不痛了。」中島敦紅著臉回應,伸手拂過男人悲傷的面容。

「敦君……」太宰治的聲音沙啞悲哀,他無目的的喊著少年的名字,一遍遍吻過少年那曾經痛至骨髓的傷痕。

「唔……!」略微敏感的地方被男人的唇拂過,中島敦身體微微戰慄,高聲唔嗯了聲。

「敦君,我會保護你的。絕對……不會在讓你留下任何傷害。」太宰治舔過少年腹部那遍佈的灼傷痕跡,堅定的對他說。

「太宰先生……永遠待在我身邊吧,我不願在一個人……」中島敦眼眶盈滿淚水,過去那殘忍灰暗的記憶像是被淨化似的不在疼痛。

月光照進窗戶內,兩人相慰的模樣引人心疼,太宰治一遍遍吻著中島敦身上的傷疤,直至他入睡。

「敦君……」最後一吻,落在他蒼白的唇上。

15.水中深吻   (渡氣意味)

夕陽西下,中島敦和太宰治一同走在河堤旁的小道,拖著剛從工作地點回來的身子,兩人只是無言的走著。

「敦君,如果有一天我將在你面前死亡,你又會如何呢?」太宰治走在敦的前方,拉的老長的影子顯得孤寂。

中島敦一愣,隨後又望著太宰治的背影,堅定不移的說著:「那我一定會拼死拯救您的,先生。」

「是嗎?」太宰治的口氣平常,可那毫無光芒的眼眸卻又無人發覺。

聲音靜止時,太宰治就和平常一樣突然跳進河裡,中島敦原先可以等著太宰治浮上來,可他剛才所說的話卻又使他心中恐懼擴大。

縱身一躍,中島敦如相遇那時一樣躍入河中尋找著那消瘦的身影。

太宰先生!中島敦睜著眼看著閉著雙眼緩緩下沉的太宰治,恐懼感爆發而出,他加快速度,張開雙手懷抱住太宰治,將唇緊貼在男人冰冷的唇上。

氧氣緩緩流進身體裡,太宰治睜開眼便見少年滿是驚懼的神情,冰冷的四肢微微一動,太宰治將中島敦扣在懷裡往上游。

「噗哈!」兩人爬出河川,精疲力竭的癱倒在一旁的草地上,方才唇上的觸感依舊鮮明。

中島敦泛著紅暈轉頭看向太宰治,對方正回給他一個惡劣得逞的笑容。

一瞬間,中島敦深深的明白自己被整了。在他意識到時,他已氣得跳起身子,往太宰治身上撲去,在他身上又是抓又是打。

「太宰先生太過分了!居然做這種惡劣的玩笑!」中島敦憤憤的張口咬了口太宰治的脖子,充滿怨恨的磨了磨牙齒,讓牙痕深深的印在他脖子上。

「別生氣嘛——誰叫敦君總是不主動吻我呢!都是敦君的錯!」太宰治狀似難過的控訴著,無辜的模樣讓中島敦氣結,「太宰先生!!!」中島敦氣得大叫,紅著臉炸毛的跳開太宰治的身上。

「好啦——敦君別生氣了嘛!等等我們去吃你最喜歡的茶泡飯好不好?」太宰治又變回那副軟趴趴的模樣,做出令所有女性都會心軟的表情。

「……在那之前要先回家換衣服啦。」中島敦無奈的看了眼太宰治,深深的嘆了口氣後,拉著太宰治拖著兩副濕答答的身子回到他們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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