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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 標記魔法。(2)

05

      「聽起來和龍的標記好像……」電話那頭傳來簡瑜遙思索的輕喃,簡瑜萱一抓到語句裡的關鍵字立刻反問,「龍的標記?」

      「古代時不是有馴龍士嗎?不對,現在也有。不過以前只有身上留有皇族血液的人才能讓龍心甘情願被標記,標記後兩人身上會有一塊特徵。被馴服的龍和騎士能心靈相通,龍也會透過標記魔法知道主人的習慣,藉由標記改進。」

      簡瑜遙的話勾起簡瑜萱早歸還給教授的知識,皇族在幾百年前早已被廢,比人類世界更早進入民主社會……腦袋一轉連忙查看自己身上哪裡有所謂的標記特徵,掀起上衣找了一會,最後才在手腕附近找到一塊類似鱗片的疤痕。

      「欸,我找到了。可是這代表他能夠隨時讀我的心嗎?」簡瑜萱用脖子夾住魔棒擔心的問,真讓對方讀自己的心也未免太沒隱私了吧?

      「沒有,只有你願意開放給他的地方才可以讀,你那時候大概是心裡沒有設防備侷限他,才會被讀心。」簡瑜遙的話讓她原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倒是掛上電話前姊姊又語帶深意的提醒一次,「他終究不是人,妳自己好自為之。」

      簡瑜萱起身走到書架輕拉其中一本書後,書架轉出一個空間讓她可以進入密室。魔棒一揮將陷入黑暗的空間點亮,放眼望去全是電視裡才看的見的布置,有時候想念家裡時她總會在這裡待上一整天。

      壁爐旁放著大沙發和地毯,在冬天泡個熱飲躺上一天是一大享受,另一旁的桌子則放著學生時代偶爾用到的大釜,與一些珍貴的魔藥材料,書架上滿滿的魔法書籍,她一年才打掃一次總讓上頭累積了不少灰塵,而這些全是姑姑過世後留給她的,她也就保持原樣從未動過。

      當她提出要離開家時,是姑姑獨排眾議接她來這住,什麼也不問她、什麼勸導的話也不說,只是接受她的決定,對此她很感激。

      原來愉快的生活也在姑姑離世後漸漸黯淡,她也是在那時候遇上前任的,到底是喜歡還是慰籍她也想不起來了。

      「標記魔法向前!」用魔杖指著書架懶的慢慢找,一個咒語一下三四本書全飛上她手上,她仔細翻閱幾個章節才發現簡瑜遙的解釋只是大概,這個標記魔法是得付出相對代價的。

      「標記者須以長期的魔法換取標記、被標記者可感應標記者之心情起伏。」指尖邊滑過簡單扼要的條列,邊念出上頭的字句,所以就算她隱藏自己的心事不說對方還是能察覺到她心情好壞。

      「瑜萱,妳想在這吃嗎?」阿柒從房間尋來這,也沒問她怎麼回事,只關心她的飲食。

      她的雙眸停留在他身上,腦海又浮現姊姊那句提醒,「他終究不是人,妳自己好自為之。」

      他的確不是,但若是尋常人怎麼能接受她的異處?怎麼能在看見這些後什麼也不問呢?她得日日埋葬自己與魔法世界的連結嗎?

      可是若找了個魔法界的人,他又能接受伴侶時常控制不住魔法的事嗎?她就像個兩邊不得存的異類,與阿柒並無異。

      「阿柒,我付出長期的魔法會有什麼下場你知道嗎?」

      簡瑜萱瞧著他在心底問道,她知道他聽得見。

      沒一會她也聽見阿柒的回覆。

      「妳的魔力旺盛,無法控制是妳的弱點,付出也頂多是回到一般女巫的水平罷了。」

      所以若是一般女巫恐怕無法負荷標記魔法的代價,而她卻是因為標記魔法有了自制的能力。

      「阿柒,你呢?想待在我身邊嗎?」簡瑜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句話,他是她創造出來的,哪怕她要放他走恐怕阿柒也不願意走。

      「想。」阿柒看著坐在沙發上有些倦意的女人,毫不猶豫道出答案。

      「你沒有別的想要的東西嗎?有都可以說,我會盡量幫你。」簡瑜萱不願意白白佔了他這麼多便宜,就連付出代價也只是便宜到自己。

      「我……想出去工作。」阿柒的話讓簡瑜萱瞪大雙眼,沒料到他竟會這樣回答,又或者該說不明白身為一個人形模特兒,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跟心思?阿柒凝視著眼前的人沒有收回話的意思,認真的再說一次,「我想出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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