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電光...狂風...暴雨...,我感覺我正敞在冰冷的石磚路面上,全身濕透了, 我以為我是被雨水所弄濕的,我慢慢張開雙眼,是...夜晚,我用力撐起坐在地上,望向遠方,建築、燈光、路人、汽車等,都顯得非常模糊,我再集中細看自己的身體,衣服濕透的部份帶鮮血色,邊緣位置好像生鏽的樣子,加上微細的血腥味,我在一瞬間裡明白了―這是血漬,我全身都被血弄濕了;當我呼吸著那充滿血腥味和火藥味的空氣,每一次吸,每一次呼,再一次吸,再一次呼,一呼一吸都令感覺隨著次數,變得越來越真實。」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在胸腔裡擴張,下一秒就已經侵襲到心臟,同時把我的脖子勒緊,再下一秒,我全身動彈不得,就連手指也僵硬化,最後,恐懼震撼我的大腦,把我從這夢中驅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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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醒過來,慢慢起身坐在床上,被窗外的陽光射照著,滿頭大汗:「原來...是夢。」我深呼吸一口氣,沒有多想,定下心神後就梳洗更換校服上學,出門前我戴起親手製作的皮革手帶,回想起那時校慶真倒霉,連續三天都下著雨,都沒有人來校參觀,這時我看一看月曆,才記起後天是我的十六歲生日,不知道他們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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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了按鈕後站在電梯口前等待,通常在這個時侯我都會用耳機塞著耳朵聽音樂,務求在吵鬧的早上製造一個寧靜的空間,給腦袋熱身或多睡一會兒,但我現在只是想用力回憶剛才夢裡面的景象,究竟是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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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經常說,夢這個東西,就是把你在日常生活的所見所聞,取出一部份再剪接起來,就會形成毫無邏輯可言的映像,而且給你身在其中的感覺,我總覺得那不是在我日常生活經歷過的,我覺得甚至是一個預言,會發生於不久的將來,不過我可是很了解自己的人,總是以為每件事都是有目的地進行,那麼我就能夠在一場戰鬥中血拚,但有時結果就會大力給我個一巴掌,提醒我這一切只是虛無縹緲的幻想,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會變得非常沒趣更不知所措,我的戰鬥,我的冒險,我的生死相博,應該向誰問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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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記了由幾時開始,我習慣六點起床,六點十五分出門口,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散步,配合破曉的時間,光線變得更加柔和,將大廈的影子描寫得更加陌生,帶給我多一份動力去繼續探索這個城市,我坐了一回兒,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乘小巴回學校,人..石..路..水..人..雨..門..人..人..人..門..路..水..樹..樹..人,希望有一天,作出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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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學校門前,毫無血色的空氣令我卻步,那該死的男人的笑容令我反感,老實說,我不想跟那個混蛋有任何交流,即使對上了,也只是應酬地一笑,哼!早安?你倒不如永遠的消失好了,所以當我有時在遠處看到牠時,亦故意加快步伐,為免加劇自己的不安,走到學校的小食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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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我,剛回到學校暫時不會多說話,因為我的腦袋還在半睡半醒的狀態,需要一些時間熱身,通常二十分鐘就可以,在這之後你想我閉上嘴可說是比登天難,遠方的一位同學向我大叫:「喂,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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