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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Prologue - III

      「亞加莎大人──」

      遠遠地就能聽見侍女們呼喚亞加莎的聲音,哈洛德有自知之明地適當拉開與亞加莎之間的距離。很快地,侍女就找到了他們。

      「瞧妳氣喘吁吁的,請問有什麼急事嗎?」與面對哈洛德及亞絲翠時不同,面對其他人時,亞加莎就是一位舉止端莊、不卑不亢的大家閨秀。

      「夫人正在找您呢,說是要討論有關……」侍女話說到一半,眼神不自主飄向一旁的哈洛德,然後毫不避諱地顯露出對他的鄙夷。服侍未來家主的侍女,和打雜的長工自是不同檔次。

      然而,對亞加莎來說當然不是這樣的。「妳說母親大人要與我討論什麼?」雖然語氣很客氣,但亞加莎看著侍女的眼神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說是要討論……您的婚事……」侍女也不是沒有眼力的人,也只能馬上收斂,連哈洛德的腳趾頭都不敢看一眼。

      「這樣嗎。」亞加莎看來是對此已經習慣了,對此沒有半點怨言。

      但是,對於剛剛哈洛德得到的待遇,對亞加莎就沒有那麼好說過去了。

      「妮塔,妳知道我旁邊這位大人是誰嗎?」亞加莎笑問侍女。

      「亞加莎、大人……」明知道亞加莎一生起氣就停不下來,哈洛德還是想阻止她。

      「這是、家裡的長工、哈、哈……」妮塔已經被亞加莎嚇得話都說不清。

      「這位是即將成為莫蘭特護衛隊副隊長的哈洛德,以後見到了應該要稱呼他為哈洛德『大人』才是。身為我亞加莎‧莫蘭特的侍女,總不能連這點禮節都不懂,是吧。」亞加莎優雅地笑道,並沒有要把說出口的話當問句。

      「是,亞加莎大人、哈洛德……大人。」妮塔除了妥協沒有其他選項。

      「請和母親大人說我很快就到,妳就退下吧。」

      妮塔見亞加莎終於放過了自己,連行禮都沒膽做就拔腿離開,留下了表情平淡的亞加莎,與表情尷尬的哈洛德。

      「在沒有聽到你說謝謝之前,我是不會走的喔。」亞加莎的視線不在哈洛德身上,而是看著前方。

      「妳再不走的話,剛才那位妮塔小姐大概就要小命不保了。」

      「如果她剛剛不改口的話,現在她的屍體都已經被收乾淨了吧。」

      哈洛德也不知道要再說亞加莎什麼,只能在心裡嘆氣。「別瞎說,妳連殺蟲子都會怕了。」哈洛德趁四下無人,給亞加莎的頭頂來一記手刀。

      「請不要學亞絲翠大人用這種故作冷酷的方式說話。」

      眼前這個正義感十足的女孩,成為家主之後,會因這個仗勢欺弱的世界沮喪多少回呢?看在神的份上,請妳多為自己著想一下吧。哈洛德這樣想著。

      「哈洛才是學亞絲翠呢,就知道欺負我!」亞加莎生氣地跺著腳,「等我辦完母親大人的事情回來,第一個就找你算帳!連亞絲翠的份都算你頭上!」亞加莎說完就氣沖沖地離開了。

      「唉……」反正等一下她就忘記了。哈洛德如此肯定。

      亞加莎果真是不該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啊。哈洛德只是有時候會這樣想,但對於亞絲翠來說好像就是這樣了。看著手上那條本該是亞絲翠所有物的手帕,哈洛德又想起亞絲翠把手帕交給自己時的情況──

      『這個,有空還給亞加莎吧。』

      『咦?』

      趁亞加莎靠在哈洛德肩上睡著了的時候,另一邊的亞絲翠把手帕遞給了哈洛德。那是一條作工精細的繡花手帕,看來像是來自東方大陸的舶來品,非常稀有,想必不是因為不喜歡才說要退還的。但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亞絲翠平靜地說,『要是被她母……夫人知道了的話,我的處境會更尷尬,就算亞加莎不理解,你也能理解吧。』

      『嗯、是的……』即便多麼遺憾,哈洛德對此也無法否認。

      『呵,還是你比較好溝通。』亞絲翠苦笑道,「畢竟亞加莎有時候真是講不聽,傻不溜丟又愛哭──』

      『即使是亞絲翠大人,這麼說也太過分了!她可是妳的──』

      『姊姊嗎?』亞絲翠馬上回答,『你以為我會被關在這裡是為什麼?難道不就是因為夫人顧忌我這個不知道是幾房生的女兒嗎?你知道異母妹妹這個身分帶給我多少痛苦嗎?』即便生氣,但顧慮到熟睡的亞加莎,亞絲翠還是盡量壓低聲音。

      『而且,至少她是愛哭鬼這是事實啊,說哭就哭,有夠情緒化。』亞絲翠很快就回復正常,甚至能回復到那一貫很尖酸刻薄的說話方式。

      『亞絲翠大人……』

      即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哈洛德,對眼前這個看似冷漠,但內心不知早已承受過多少苦痛的亞絲翠,都感到心疼。尤其是她舉手投足間,大小、新舊傷疤若隱若現,讓人不住想像這個女孩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又是誰忍心這樣對待一個小女孩子。

      『如果她不收下就你收著吧,』亞絲翠倒是沒察覺到哈洛德此時在想什麼,對他說道,『總不能讓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坐在家主的位子上吧。』

      『那麼,亞絲翠大人妳──』

      『我的話,有眼淚也流乾了吧。』亞絲翠自嘲地笑著,『你是明眼人,你就沒看出來我跟你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嗎?』

      『才沒有這種事情。至少亞加莎──』

      『看在神的份上,讓她多為自己著想一下吧。如果你自認為關心亞加莎的話,就這樣跟她說。』亞絲翠擺擺手,就把他們晾在那兒,自顧自往走廊深處走進去了。

      『亞絲翠……大人……』

      難道妳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說妳自己也在為亞加莎設想嗎?哈洛德很想問這個問題,但他知道自己大概是不會得到解答了。

      但同時,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哈洛德更加堅定了自己想成為護衛隊一員的意志。不只是隊員,他一定要成為隊長,才能盡最大可能地保護他現在重視及珍惜的一切。

      然後,時光漸漸流逝,一切都變得不如他們想像的那樣容易──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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