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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日常間的回憶(下)

        目前   時間:晚間六點、地點:織櫻家客廳

      「所以說………為什麼不肯同居呢?」

          夜斗用宛如看見世界末日的表情乾瞪著織櫻。

      「這個………說出來很丟臉吶。」

          就在織櫻低下頭的同時,一名女僕從旁出現替兩人倒了茶後就消失不見了。

          當夜斗訝異的看著女僕時,織櫻則時不知為何地鼓起腮幫子。

      「夜斗,不能對我們家的傭人產生邪念哦?」

      「不、不會啦!不過織櫻真不愧是有錢人家,居然連女僕都有阿。」

      「所以人家什麼家事都不會麻……」

          織櫻突然小聲的冒出一句話,雖然客廳非常安靜,但不仔細聽還真的會聽漏。

          夜斗突然愣了一下,顯然他聽到了織櫻這麼積極反對的主要原因了。

      「難道織櫻是因為……?」

          織櫻把頭低得不能在低。

      「傻瓜,不會做家事又如何,重點是我想與織櫻在一起。」

          夜斗一把抱住織櫻因為害怕而顫抖的身體,被戀人知道自己身為女生該具備的基本能力都不會,那是多麼丟臉。

          織櫻緩緩閉起眼,而夜斗也緩緩朝織櫻靠近……

      「在我家客廳、坐著我家沙發,居然還想親我家女兒,膽子不小麻,小鬼。」

          一名成熟男性的聲音忽然從兩人身後傳來。

      「咦?!爸、爸爸!」

      「爸爸?!」

          織櫻驚訝地摀住嘴巴說不出話。

      「我是織櫻的爸爸,不是你爸。」  

          身穿一襲黑色西裝的成熟男子瞪著夜斗,眼鏡配上端正五官、看似偏瘦卻又不見一絲柔弱,充滿殺氣的眼神彷彿有了實質攻擊力射穿夜斗。

      「念在你或許是織櫻的同學,我就大發慈悲聽完你的解釋之後再把你埋了。」

          男子輕輕推了一下眼鏡但身後的殺氣卻不減半分。

          堅難的挑戰襲向兩人,沒錯,雖然是要同居,但是原因理由兩人卻壓根沒想到,總不能說出,對不起,我們兩人的靈魂連在一起了,所以沒辦法分開,欸嘿(笑)。這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話。

          於是夜斗只能——對著織櫻的父親下跪。

      「對不起!因為我太想跟織櫻在一起了,所以……請您把女兒交——咳噗?!」

          夜斗話都還沒說完就受到一陣猛烈狠踹,就像是跟夜斗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等、等等?!爸爸妳在做什麼阿!」

          接著,織櫻的父親停下動作又推了推眼鏡。

      「你給我仔細聽好了,能有資格娶我家織櫻這麼美麗又可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一瞬間,沉默充滿整個空間,夜斗兩人無言地看著眼前這位發表鬼   畜宣言的父親。

      「那個……伯父,先撇開其他的不說,父女是不能結婚的吧?」

      「哼,就算是全世界的法律也沒辦法阻止我"月井瀧旭"想做的事。」

          這話並不是誇大而是事實,瀧旭企業其龐大跨足世界上所有事物,從軍事武器小至衣服褲子都有此企業身影存在,就算瀧旭想自身獨立一個國家也絕無一人敢吭聲,除了——

      瀧旭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名身穿白色洋裝顯得既高貴又美麗的女性,五官與織櫻有著幾分神似但又增添了幾分成熟氣息。

          一雙白晰纖細的右手緩緩地從瀧旭身後緊緊扣住腦門。

      「唉呀唉呀,剛剛想要背叛妻子並說出要與女兒結婚這種大言不慚的嘴就長在你身上嗎?瀧旭?」

          如果說瀧旭剛剛的氣勢有如萬獸之王獅子那般效果,那麼在瀧旭身後的女性猶如女夜叉再現般恐怖,獅子終究還是只能變成小貓。

      「媽媽?原來您在家嗎?」

      「香、香織?!我、我絕對沒有那種意思喔?我的意思是織櫻可以當二——好痛好痛!!老婆大人可以輕一點嗎?」

      「因為剛好想念織櫻,就回來看看了,沒想到居然能逮到老公想偷吃呢,這可真是大收獲。」

      說完,扣住腦門的手似乎又加重幾分力道,感覺頭蓋骨好像隨時都會碎掉。

      「我猜你應該是織櫻的男友,夜斗先生吧?稍微坐一下吧,就當做自己家沒關係,我和我們家老公有點事要談談,幾分鍾就好了。」

      夜斗從剛剛就張著嘴愣到現在,直到聽到了自己名字才回過神。

      香織對夜斗露出笑容   ,若不是眼前這副景像,夜斗或許會以為自己看到了女神。

      「說什麼鬼話!織櫻是我……好痛、好痛阿阿阿!我好像聽到頭蓋骨碎裂的聲音了阿!」

      「呃!是!伯母請慢慢談,我會乖乖坐著等!」

      夜斗像是站哨的士兵腰桿挺得筆直並對香織行了個禮,絲毫不敢冒犯,要是隨意冒犯眼前這名女子,可能會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就這麼從世界上消失,夜斗流著冷汗這麼想著。

      「唉呀?真是有禮貌的男孩子,我挺中意你的呢,稍等我幾分鍾就好了,很快的。那麼,瀧旭先生,我們進房好好談談吧?」

      香織就這麼拖著瀧旭走出客廳,而他則是放棄掙扎……不,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掙扎這個選項存在,就這麼被拖出客廳,淒慘程度讓人懷疑他是否還活著。

      「……沒想到織櫻的父母是這麼有趣的人呢。」

      夜斗抽蓄著嘴角尷尬說道。

      「像這樣的父母親大概只有我們家了……」

      織櫻再度低著頭,雖然父母都是在世界上有著極大成就,但這副樣子讓人見到也不是一般丟臉的程度。

      「吶……夜斗。」

      織櫻微微地向上望著夜斗,就像是害怕著什麼一樣。

      「你會討厭我嗎?我什麼家事都不會,而且家裡又是這麼回事,夜斗……會討厭這樣的我嗎?」

      織櫻緊咬著下唇,就連眼框也泛出些許淚光。

      夜斗這下終於明白,眼前的戀人是多麼害怕被自己討厭,面對這樣的女孩,夜斗再怎樣也討厭不了,倒不如說,越來越喜歡她。

      夜斗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粗魯地將織櫻擁入懷裡,代表回應,語言在此時並不管用,夜斗確實將織櫻渴望的答案給回答出來。

      「唉呀,氣氛這麼熱烈阿?」

      香織不知何時推開客廳的門,然後就這麼盯著自己女兒跟別人抱在一起,嚇得夜斗與織櫻急忙推開對方。

      「呵呵,其實你們可以繼續也沒關係阿。」

      香織呵呵笑著坐到兩人對面,而身後那綁著龜甲縛、蓋著眼罩、咬著毛巾的不明物體應該是瀧旭沒錯,一動手指就影響全世界的人物,此時則是像僕人般低劣,夜斗兩人極力想要忽略存在感如此沉重的人物,但還是不停地偷瞄。

      「唉呀?不用在意那個垃圾,這只是對他一點小懲罰。」

      香織似乎明白夜斗兩人無發忽視身後,而要讓兩人不必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阿!!))

      「那麼,夜斗先生,您就是織櫻的男友,我想沒錯吧?」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為什麼伯母好像早就知道我了呢?」

      聽到這話,香織更是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以為待在我家女兒的身邊,我不會察覺嗎?」

      「「咦?」」

              兩人發出不理解的問號,但香織只是呵呵笑著,似乎沒有解釋的意思。

      「但想不到櫻上家的公子這麼有禮貌,我真是深感驚訝,究竟是父親交得好呢,還是個性使然呢?」

      咦?櫻上家?剛剛夜斗並沒有報出自己的姓氏,為何這人會知道?連織櫻也對香織投射好奇的目光。

      「請問伯母認識家裡?」

      聽到這話,香織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當然認識,日本第一劍道家"櫻上鹿谷"可是唯一一個拒絕了我的追求的男人。」

      「「咦?咦咦咦咦?!」」

      櫻上鹿谷,稱他為日本第一還貶低了他的身份,只要是接觸了劍道、武術之師傅,不可能會不知道這號人物,不只是他本身,就連其弟子也在各大比賽中擁有毫不遜色的成績,但這當中卻獨缺了其兒子"櫻上夜斗"。

      「媽、媽媽曾經追求過夜斗的爸爸是嗎?」

      織櫻感到非常驚訝,畢竟出生於名門的母親居然會主動追求一個屬於平民的劍道家。

      「是阿,鹿谷那當年帥氣模樣可是讓媽媽我不顧家裡反對硬是追求他呢,但是他阿,不論我多麼努力,他始終只願意將內心奉獻給他的青梅竹馬。」

      香織說起這段往事,不免露出懷念的神情,好像回到年輕時那純真少女般。

      不過這當中,到底是哪裡走偏了呢?夜斗與織櫻望向那在香織身後嗚嗚苦叫的瀧旭。

      「這麼說來,他們倆還好嗎?鹿谷跟雛乃。」

      「阿,家父的話他非常好,家母的話……已經病逝很久了。」

      「唉訝?真是抱歉,居然問了那麼不識向的問題。」

      香織低下頭向夜斗表達自身歉意。

      「伯、伯母不必道歉啦,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

      「那麼,時間也晚了,夜斗不如就留在我家吧?話說回來,也還沒吃晚餐呢。」

      隨著時間流逝,指針早已過了七點準備指向八點了。

      「阿,家裡有很多空房呢,那我叫……」

      織櫻拍了一下手,準備呼喚女僕做準備,但卻被香織擋下。

      「不必了,妳準備晚餐就好,夜斗就睡織櫻房裡吧。」

      香織對著女僕說道,但夜斗與織櫻聽到這話嘴角不經開始抽蓄。

      「伯、伯母,這樣不好吧?我想我還是睡客房就好了!」

      「就是說阿!媽媽!萬一有、有什麼意外怎麼辦?!」

      香織則是裝做驚訝地輕摀嘴巴。

      「唉呀?到底是會發生什麼意外呢?不過其實媽媽我阿,挺想早點當奶奶呢,你在做什麼?給我安份點!」

      香織說到一半,身後被眾人所遺忘的瀧旭突然開始亂跳,他一定是聽到了香織要兩人同房而表達自身不滿吧,但在香織面前他就像奴隸般低下,被香織一吼便站得直挺,神似擺放在旁的大型鐘擺。

      「那,那我就打地鋪……」

      夜斗試圖做最後反抗。

      「沒有地鋪,給我睡床上。」

      但那只是白費心力。

      奇怪,這是一般為人母親所會做的行為嗎?夜斗這麼想著,不過如今怎麼掙扎也沒用,夜斗只能無力地拿起電話撥給家裡,要是偷跑回家,或許會被龜甲縛綁到織櫻房間……

      在吃完晚餐與享受前所未見的大型浴室之後,夜斗照著香織的命令躺在織櫻那帶著特殊芳香且高級雙人床上,而織櫻則是躺在夜斗身旁,從她紅到耳根的臉就能看出她是多麼害羞。

      但兩人躺上床也近三十分鐘了,夜斗卻一點行動也沒有,讓原本期待的織櫻也漸漸冷卻下來,只是似乎還心有不甘直瞪著夜斗。

      (我們……未來究竟會怎麼樣呢?)

      夜斗心中想著至今所發生那一起又一起超乎常理的意外,絲毫沒有發覺身旁織櫻所發出得刺人視線。

      (如果要跟那些所謂的惡靈戰鬥,那麼我真的能好好保護織櫻嗎?)

      織櫻已經不耐煩到用手戳夜斗的臉,但夜斗連一丁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露出織櫻從沒見過的認真表情,看著這樣的夜斗,織櫻不免也開始擔心起來。

      「夜斗?怎麼了嗎?」

      (不,不管今後到底會變成怎樣我都要保護織櫻,即使……)

      「唔哇?!織、織櫻?!」

      織櫻忽然用力地抱住夜斗,將夜斗拉回現實。織櫻嘟著嘴,生氣地瞪著夜斗。

      「夜斗,我不知道你在思考什麼事,但是把我丟在一旁什麼的……我是你的女朋友阿!現在更是生命共同體,我不準你擅自煩腦!」

      夜斗先是驚訝地看著織櫻,然後微微一笑。

      (是阿,有織櫻陪著我,過去又算什麼。)

      「吶,夜斗。」

      織櫻緊緊抱住夜斗,將頭埋入夜斗胸口中。

      「我不會讓你跑走的,絕對,所以、所以……你也別丟下我喔?這是命令。」

      夜斗聽到這話,將手伸到織櫻背後,緊緊抱住這不安地身驅。

      「我絕對不會丟下織櫻的,絕對。」

      兩人就在相互擁抱中,渡過了兩人的第一夜──

      「夜斗?快點起來阿夜斗!」

      某個焦急的聲音與拳頭同時落在熟睡的夜斗臉上,讓他瞬間驚醒得跳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夜斗慌張的東張西望,眼前只有氣呼呼鼓著臉頰的織櫻,除此之外誰都不在。

      「織櫻?怎麼了……?」

      「我才想問你怎麼了阿!睡著之後怎麼叫也叫不醒。」

      這下反而是夜斗困惑了,自己就算是在怎麼貪睡,也不至於到叫不醒,難道……

      【嘻嘻嘻嘻嘻~】

      只剩下兩人,黃昏的教室卻突然傳來令人寒慄的笑聲,這不對勁的情況兩人只是相視一會,然後──

      「阿阿,原因自己跑出來了嗎?不過從沒看到明顯的形體來看,是幼體吧?」

      夜斗轉動手臂像是在做暖身操一般。

      「就算只是幼體也不能放過呢,我們就是為此存在的。」

      織櫻則是一臉認真的望着聲音來源處。

      「阿阿,織櫻真是嚴格呢,那麼,就上吧!」

      夜斗站到織櫻旁,而織櫻則是比劃著讓人不明白的手勢。

      「我知道了。開啟吧,以靈之姿展現眼前!」

      這一瞬間,世界失去了色彩,只剩無盡的黑白,這是一年前讓兩人命運發生劇變的場所__世界狹縫。

      雖然成為驅魔師已經一年,但夜斗與織櫻還無法跟霍野一樣彈個指就進入這裡,所以只能用言靈來進入。

      而現在兩人的眼前,出現剛剛在教室裡並無出現的兩體惡靈在嘻嘻哈哈的笑著。

      「哼,在現世都沒辦法顯現的話,就只是弱小的幼靈而已,快速解決吧。」

      夜斗牽起織櫻的手這麼說著。

      「恩,知道了,接下來就交給你嘍,夜斗。」

      「當然了,來吧!」

      織櫻的身形模糊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夜斗手裡握著一把刀與左輪手槍。

      「痛快的來一場吧!」

      夜斗指著從剛才就在嘻笑的惡靈,不過當夜斗舉起刀的同時,惡靈也停止嘻笑,在像是開戰宣言的話語一出,兩體便已極快的速度朝夜斗攻擊。

      (好快!夜斗,沒問……)

      織櫻才剛發問,只見夜斗舉起槍,連看都沒看就朝左右擊出兩發子彈,而這兩發則是準確地擊中惡靈身體。

      「哼,毫無戰術可言。」

      夜斗在惡靈因被擊中而停頓的同時在度開出兩鎗,幼小的惡靈承受不住攻擊因而變成早已看過無數次的綠色球體。

      普通子彈是根本打不到靈體的,所以夜斗所用的是驅魔師特製靈彈。

      (……夜斗,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用刀,因為那個實在不太好吃。)

      「抱歉抱歉,因為用槍比較方便麻。」

      在顯現出的靈裝擁有槍型態時,為確保一進入戰鬥便能馬上作戰,因此驅魔師研發出一種名叫靈彈丸的藥物,吃下這藥物混合自身體內的靈氣便能在顯現出靈裝時以滿彈數應戰,雖然不吃也行,但缺點是開槍時不僅需要精密的靈氣控制而且會消耗大量靈氣,所以一般而言,還是會事先吃下靈彈丸,但重點就是──非常難吃。

      「真是的,要吃四顆阿!」

      從靈裝回復成人形的織櫻邊抱怨邊拿出一個奇怪形狀的瓶子接近那綠色球體。

      此時站在一旁的夜斗無趣地搔了搔臉。

      「為什麼霍野那個大叔完全不肯交我封魔呢?明明我也可以做到。」

      「那是……我要求霍野先生只教我的,夜斗已經要負責戰鬥了,至少這點小事讓我來吧?」

      織櫻回頭向夜斗笑了一下這麼回答。

      「麻,既然妳這麼說的話。」

      織櫻拔開封魔瓶的瓶蓋對準綠色球體……

      (千萬別讓夜斗接近需要封魔的靈體,否則妳會後悔。)

      織櫻想起霍野曾私下跟織櫻這麼說過,所以織櫻要求封魔的動作就由她來執行。

      (雖然不明白到底為什麼,但如果會對夜斗有害,那麼就全部讓我來吧!)

      織櫻這麼想著,開始對封魔瓶注入靈氣。

      「封魔之瓶阿,吸收無力之靈吧!」

      注入靈氣的封魔瓶產生一股氣流將綠色球體吸入後就被織櫻蓋了起來。

      「好,這樣就完成了。」

      「辛苦了,織櫻。」

      「恩!那麼,回去吧。返回!」

      兩人從狹縫中再度回到黃昏色的教室。

   「阿阿,都是因為夜斗,害人家要吃四顆靈彈丸呢!」

      織櫻一回到現世就開始抱怨了起來,但感覺上完全沒有生氣,畢竟比起靈彈丸,夜斗無傷便結束戰鬥才是最重要的,夜斗是個戰鬥天才,織櫻害怕他總有一天會離自己而去,拋下無能的自己。

      所以就算上百顆靈彈丸,織櫻也會吞下去,只要夜斗肯待在她身邊。

      「抱歉……不然,我餵妳吃好了?」

      夜斗突然這麼說,讓織櫻一下子慌了手腳。

      「咦?!要、要用嘴餵嗎?!」

      「呃?如果織櫻希望我用嘴的話?」

      「為什麼又反問回來了阿笨蛋!這時不是應該強硬的說,就讓我用嘴餵妳吧。才對麻!」

      織櫻抓起書包紅著臉跑出教室,看到這幕,夜斗也慌張的拿起書包追了出去。

      「等等阿織櫻!我會用嘴餵妳的啦!」

      兩人就這麼追逐著回到彼此家中。

      大哥哥、大姐姐,一起玩吧……?

      從離去的教室中出現的聲音,兩人並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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