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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新鎮2] 末日與芯瑩(芯北出沒

此為自由新鎮2的二創的IF線(是這樣講嗎?差不多吧?

不要太認真,認真你就輸了。

CP,有,芯北,真,香。

這是某天被迫看了血腥影片,尋求安慰去看芯北的精華,那天晚上夢到的,雖然只有一小片段。

但那個片段到現在依舊很清晰的在我腦海裡。

有點難過……

沒問題?請下收,

__________

「芯瑩!」

在那之後,過了一年。

「芯瑩,早安!」

帶著外國口腔的女性揮著手走過來,剛認識她的時候,她的棕髮不到肩膀,如今早已長過肩。

「早安,糰子。」

作為女性,略低的聲線別有一番風味,原本染金的頭髮因為時間的流逝有一半是棕色的,兩種顏色混合的長髮被綁成馬尾掛在後腦。

「多了兩人呢,有點焦慮。」糰子與芯瑩並肩站在一起,糰子口中的腔調隨著焦慮有不同的起伏,「妳說老可跟敏兒嗎?」現在處於亂世之中,原本生活在廣大的安全區內的只有兩個人,卻在昨天來了外人,被打破的往常誰都沒辦法馬上接受。

「老可的年紀太大、敏兒的年紀太小,也不曉得他們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幫助。」雙手握緊欄杆,在資源缺乏的生活裡兩人已經是極限了,如今又來了不知對生活有沒有幫助的兩個人,資源更加吃緊。

看著她陷入沉思,糰子感到心疼。「……我先去拿早餐好了,先吃飽再想想辦法。」拍拍芯瑩的後背要她打起精神,「嗯,謝謝糰子。」看著糰子的遠去,芯瑩再度陷入沉思。

___

一年前的事情太突然,所謂的“殭屍病毒”帶給自由新鎮一天之內的毀滅。

病毒爆發的飛快,她和她的男朋友,北村涼平,接收到來自警衛的通知快速逃離溫暖的小窩。

整個街道失去秩序,尖叫聲、槍聲、爆炸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恐懼和害怕充斥著人心,失去理智的人們在街上狂奔,想盡快逃離。

她和北村一起跑著,沒有停下的腳步直到遇見跪在路邊的糰子才停下。

「糰子!」北村拍了拍她的肩膀,糰子一看是熟人,原本逼近崩潰的情緒直接潰堤。

「阿北!小柯!我聯絡不到小柯!我該怎麼辦?」糰子手握著早已失去聯繫功能的手機痛哭著,她和愛人柯博文在逃難的途中被迫分開。

「糰子!冷靜下來!先逃跑吧!先活下去!一定有辦法找到小柯的!」拉起糰子,北村帶著她們繼續往前跑,北村雖然內心也很慌亂,但是這時候能保護糰子的只剩下自己了。

叭!

所有的事都太過戲劇化。在街道無視所有規範,失去理智的人駕駛著汽車朝她駛來。

完蛋了!

腦中想到的只有這個詞,她閉上眼睛等待疼痛。

「芯瑩!」

耳邊傳來北村的聲音,接著是左手的疼痛還有摔倒的疼痛。

煞車的尖銳聲響撕裂了她的心,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身體扭曲,疼痛的表情一清二楚然後倒下。

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深深烙印在腦海。

「北村!」連滾帶趴,她不管慌張跑走的駕駛,直奔倒在地上的人,「北村!醒醒!」緊閉的眼睛睜開一個縫隙,他最愛的迷彩衣慢慢染紅。

呼吸聲逐漸變弱,一直以來都微笑著的嘴角滲出血液。

帶給她安心和溫暖的粗糙大手撫上她的臉,輕輕柔柔的說「芯瑩…對不起…」,他的眼裡帶滿不捨、歉意還有悔恨。

「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芯瑩抓著北村的手,緊緊不放,深怕一放開就再也抓不到。

北村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他說「芯瑩…活下去…我愛你…」,他緩緩閉上毫無焦距的眼睛。

沒有動力的手鬆開,再也握不緊愛人的手。

「北村!北村涼平!醒來!」搖晃著曾經讓她安心的肩膀,「不要玩了!北村涼平!」她多希望這是他愛玩的惡作劇,她多希望能看到他突然跳起來笑著說騙到妳了。

但是,不管怎麼搖、怎麼叫,他都沒有任何動靜,像是睡了一個永遠都醒不來的午覺一樣。

「我不要!北村涼平!」

不管怎麼叫他,他都不會回答了。

___

她從沉思中回來,在那之後,讓她繼續活下去的動力是幫糰子找到小柯,不管是生是死。

還有延續一個人的願望,代替他好好活下去。

但她多希望,他的生命由他自己享受,儘管是如同末日般的世界。

「來,妳的早餐。」接過糰子拿來的烤魚,道過謝後過了一陣子又再度開口,「呃…糰子。」芯瑩試探性的問「你有想過,如果你再見到小柯,你會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被突然地問道這種問題,糰子想了一下。

「不知道欸,怎麼了?突然這樣問。」疑惑的看著芯瑩,「呵呵,沒有啦。」笑了一下,看向遠方說「妳知道嗎?今天,是北村離開之後的一年。」,頓了頓張開顫抖的雙唇「妳要陪我去看他嗎?」加深抓住欄杆的力道。

她把北村安頓在她所重視的店長旁邊,之後,為了讓幫助糰子找到小柯還有活下去一直沒有機會去探望他們,糰子也問過她為什麼要為了自己做這麼多,她只是笑著回答。

「我只是想繼承北村的目標。」

看著難得露出懦弱的芯瑩,糰子怎麼忍心拒絕,只不過剛好被腳步聲打斷,「欸呃,那個齁,我想我本人是會一點廚藝的齁,想要借個廚房啦,不知道兩位可不可以……」年紀略長的老可,是昨天剛進來的其中一人。

「呃,嗯,當然,請自便。如果廚房有什麼缺的,記得說出來大家再一起討論。」在芯瑩的認知裡,總比被放置著沒用不如讓會用的人盡量使用,所以就一口答應了老可的請求。

「感覺真奇怪呢。」芯瑩看著老可走遠「好久沒有跟其他人說話了。」笑了一下,「是阿,芯瑩妳剛剛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看阿北。」糰子接續被打斷的話題,「我會陪你去的!」握住芯瑩的手,「嗯,謝謝妳,糰子。」芯瑩回握糰子的手。

之後,兩人一同確認倉庫裡頭的物資。食物方面目前還可以撐幾天,在老可和敏兒熟悉安全區的生活前,她們不打算讓他們出去。

但飲用水的方面是每日必須的,經過兩人討論,糰子和芯瑩決定今天多跑幾趟採水多一點,起碼要先採足夠的量讓在安全區裡的兩人不用擔心。

「那我們去去就回。」手握方向盤,芯瑩搖下車窗跟在門口的兩人打過招呼,「好的,路上小心吼!」老可在鐵網的內側跟她們揮手,「路…路上小心…」敏兒也蹲在旁邊小小的揮手。

去採水點的路上,糰子和芯瑩仔細算著接下來的物資,不知不覺也到了目的地。下車後,兩人徒步沿著運水管到岸邊。

「還記得以前和小柯、財哥還有阿北來過這邊游泳呢。」糰子邊說邊將手槍上膛並且警戒四周,「糰子每次來到這邊都講一次呢!」拿出空瓶子,芯瑩準備裝水。

「嗯嗯嗯…因為不想忘記阿!雖然我都記得,但是看到一次就說一次嘍!」將身上的空瓶遞給芯瑩,「不過……每次只要打那些東西,都覺得很不舒服…」皺起眉,一邊裝水一邊看向從遠方開始朝這邊聚集的殭屍。

「是啊,畢竟,他們都曾經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個鎮上。」糰子帶著無法用言語訴說的心情看著那些殭屍。

「好了,差不多裝好了,我們該走了。」芯瑩調整好包包,「是啊,越來越多了。」糰子也準備好要離開,但遠方的動靜又促使她們停下腳步。

看著周圍逐漸靠近的殭屍群中有一個行動特別快,「那是…」糰子似乎發現異狀,而且有朝她們這邊接近的傾向,「是人嗎?」芯瑩也拿出手槍警戒。

「欸欸欸!那邊那個!你是人嗎?」將手槍瞄準那個進入視線範圍十公尺的異物,「我!我是啦!跟後面那群比起來,我比較像是人吧!」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身份。

「你叫什麼名字?」基於基本,還是要測試一下是不是真的人,「我…我叫張栗栗。」女孩試著逃離槍口,「好啦!芯瑩,沒事了!槍放下吧!」糰子將芯瑩的手往下壓要她收起手槍。

「總之,先上車。」收起手槍,領著叫張栗栗的女孩上車,回據點的路上,糰子問張栗栗從哪裡來的,她回「我原本住在新鎮裡面,然後發生了這些事,就到處流浪嘍。」,聽到這樣的回答,兩人只是互看了一下,沒有多說。

車子駛到接近據點,據點門口多了幾個從未看過的身影,「什麼!」「欸!」快速將車子停在門口,「栗栗你先在車上。」沒有等到栗栗的回應,芯瑩拿出手槍對準不明人士。

「你們是誰?發生了什麼事?」槍口對準唯一拿槍又全身黑的人,「你們是這裡的人嗎?」全身黑的那個人將槍口對在芯瑩頭上,「那個,王小姐!不好意思啦!他們沒有什麼惡意啦!」老可連忙阻擋在兩個槍口中間試圖解釋一切。

「你先把槍放下!」對著全身黑的那個人喊,第一次遇到這種拿大把槍的人,芯瑩知道自己一定打不過對方,很害怕、手也不停的抖著,但是,她還是要保護這個對她來說意義重大的據點。

看著眼前的人收起槍舉起雙手,芯瑩再度開口「你們要幹嘛?」,全身黑的人跟金髮的人互看一眼說,「那個,我們沒有惡意,我們這邊有一個傷患,她需要急救。」說完還瞄了一下後方的女性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有一個黑髮的女性撫著滲血的腹部表情痛苦,敏兒在旁邊轉著有些著急,似乎明白現況,芯瑩收起手槍。

「糰子,麻煩你先安置一下那位小姐,你們先待在這裡,我先去停車。」確認黑髮的小姐被扶去陰影處,剛剛那個全身黑的和他的同夥安份一點後,才將車停回車庫。

原本安安靜靜跟在後面栗栗突然開口「姊姊,妳殺過人嗎?」,停頓了一下腳步,「如果妳是說像妳一樣活生生的人類,我沒有,如果妳說是外面那群的話,很多,多到我不想去算、也不會去算。」領著栗栗到大門邊要她跟那兩個人好好呆著。

「老可!我要繃帶!」「蛤?繃帶?我要從哪裡生出來繃帶啊?」從遠處就聽到老可和敏兒著急的聲音和看到糰子幫黑髮女性壓著傷口的動作,「怎麼了?」芯瑩走近,敏兒馬上躲到老可背後。

「糰子,抱歉,這邊交給我。」芯瑩接手壓在黑髮女性傷口上的布,確認芯瑩有好好接手糰子才帶著擔憂的眼神離開,「那個,不好意思吼王小姐,請問哪裡有繃帶?」老可幫躲在自己身後的敏兒問。

「你會醫療?」挑起眉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可背後的小女孩,但看了一眼黑髮女子,眼看她真的快不行了,將倉庫鑰匙交給老可並跟他說繃帶的位置。

看了一眼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敏兒,芯瑩開口「你有醫療背景嗎?」,敏兒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有看書…有醫過小動物、縫過受傷的小豬……」,聽到敏兒的回答,老實說芯瑩有些生氣和疑慮。

但是人命要緊,「你敢保證你能治好她嗎?」芯瑩帶著嚴肅的神情問,「呃…嗯!」敏兒仍有些怯怯的說,「這可不是什麼寵物或是動物嗎命喔!這是一個人命。你確定你可以嗎?」芯瑩再次確認,她知道,這孩子還太年輕,還不知道一條人命的貴重。

「我可以!」經過短暫的思考,敏兒這次更加確定,不再畏畏縮縮。

「好,她就交給你了。」看到這樣的敏兒,芯瑩也確定了,這個孩子是認真的,她認真想要拯救這位女性的生命。

「繃帶!繃帶!繃帶來了!」剛好,此時老可抱著一堆藥品過來,「我先帶你去那邊的房間,等等問你幾個問題」輕輕將黑髮女性掛在自己肩上,看到黑髮女性輕輕點頭,也確認了她還有意識。

將女性撫上行軍床,讓開一點位子給敏兒治療,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為了確認身份,只能讓這位女性一邊接受治療一邊問她一些事情。

「可以先請問你的名字嗎?我叫王芯瑩。」

「咳…我…我叫余心中…」

「心中小姐是從哪裡來的?」

「我…我從鎮上的東北方來的…」

「這個傷口,是被咬的?還是人為的?」

「人…人為的…咳…我和一群人原本在一間便利商店內找物資…嗚…突然有一群人闖進來…嗚…」

「我們被搶劫了…嗚…然後…所有人都死了!咳!咳!只剩下我了……」

「那你認識外面那兩個帶你來的人嗎?」

「我不認識他們兩個…咳…是黑色的那個人救我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好好接受治療吧。」

走出房間,看到遠方糰子跟栗栗在說話,旁邊站著另外那兩個人。

「芯瑩,我先帶他們去選貨櫃。」遠遠就看到糰子朝這邊跑來,「等等,糰子,我先問他們一下。」芯瑩留住那兩個不知姓名的男性,先讓糰子帶栗栗去挑貨櫃。

「我有些問題要問兩位。」等她們走遠芯瑩才開口,「嗯,請問。」全身黑的人將手環起來,「呃…嗯。」金色頭髮的人也站好,等待發問。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芯瑩,從以前就住在自由新鎮了。你們呢?」

「我是張子豪,來到這裡是因為任務。」

「呃…我是天風,從國外回來故鄉而已。」

稍微想了一下,芯瑩再度開口。

「子豪先生,你是軍人嗎?」

「是的,我是特種部隊的小隊長。」

「剛剛看你拿槍,你的彈藥還有多少?」

「大把的還有很多,小把的剩下6發。」

「那麼你們會近戰嗎?」

「我會柔道、格鬥技等,身上有配刀。」

「我…我也會近戰。」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兩位。」

再跟兩個人稍微聊過後,請他們去找糰子選一下貨櫃,看著兩人離去,自己則獨自站在大門前。

看著上鎖的大門,她不知道多久沒有跟其他人說話了。

阿狗店長去世之後是北村的離開,外送組的三個人也不知道好不好、有沒有怎樣,還有那個不告而別的廠長,一個一個都不在自己身邊了。

整個人掛在大門的鐵網上,頭頂著鐵網,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她的身邊,變得好安靜。

原本乾燥的地板出現小小的圓圈,慢慢的越來越多,整個地板快速被染濕了。

「下雨了,快去躲雨。」

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卻沒看到任何一個人影,但熟悉的聲音,讓芯瑩猶豫的開口。

「……是北村嗎?」芯瑩並沒有驚訝,只是淡淡的回應,想了一下,然後自嘲,「怎麼可能是北村…」抹掉在臉上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欸…算了…好累…」轉身慢慢走向倉庫的方向,去躲個雨吧。

敏兒從陸橋下跑出來,後面跟著老可,與敏兒快速擦肩,反而老可倒是停下了「哎呦!王小姐啊!雨那麼大妳怎麼慢慢走啊?」,「沒有啦,剛剛敏兒跑過去了喔?老可不去看一下嗎?」轉移話題,「啊!賀啦!阿王小姐小心不要感冒了吼!」跟老可到過謝後,才踏進無雨的地方。

旁邊,看起來比較精神的心中拿著一張照片問著栗栗一些問題,沒有得到自己期望的答案後謝過栗栗,朝這邊走來。

「心中小姐在找人啊?」馬上明白心中的目的,「呃,對,我要找照片中的男子,王小姐有看過嗎?」遞出照片。

看了一眼照片中的男子,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我沒看過,抱歉。」,「是嗎…能幫我留意一下嗎?」心中的眼神透漏失望,芯瑩點點頭答應心中會幫她多留意有沒有這名男子。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騷動,兩人一起出去看發生什麼事,遠方貨櫃區前躺著一具殭屍的屍體,一看到事情的不對,芯瑩馬上跑了起來。

「怎麼了?為什麼會有殭屍?」看著子豪在收拾屍體,問向還拿著武器的糰子,「我…我也不知道,剛剛跟大家聊到一半就從角落出現了!」還有些驚魂未定的糰子收起武器。

「大門是鎖著的,不可能從那邊跑進來。」從外頭跑進來的天風甩掉身上的水珠說,「難道是因為人數的增加所以引來殭屍嗎?」芯瑩低頭想了一下,「我和糰子住在這裡的一年內跟本沒有過這樣的情況。」看向糰子用眼神詢問,糰子也頻頻點頭。

「不好意思,天風先生,可以請你幫我去叫其他人嗎?敏兒他們在高台那邊。」「當然沒問題!」得到天風的幫助,很快的,所有據點裡的人都聚在一起。

「在只有我和糰子的這一年內是沒有殭屍入侵這種狀況,也不曉得是因為人數的增加還是其他原因,所以我沒辦法保證各位在據點裡的安全。」

「可以的話大家盡量不要單獨行動,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鎖門……」再稍微叮嚀之後,確認大家都沒有問題了,就讓大家散開各做各的。

___

午後的一場雨停了,大家都出來動了動,稍微帶天風認識一下安全區、跟糰子還有子豪討論一下安全區出現殭屍的事、再檢查一下倉庫裡的資源。

芯瑩眼看接近傍晚的時間,差不多把基礎的事情都打點好了,跟糰子說一聲差不多要出發了,就去牽車。

「你們要出去喔?」栗栗睜大眼睛,「欸…是啊,稍微去巡邏一下,等等我們就會回來了。」糰子也不好說是去哪裡,畢竟這是比較私人的事,沒辦法跟才剛進來的人說。

將安全區的事託付給子豪還有老可,兩人就乘著警車出去。

「大家,都在找人呢。」手握著方向盤,駕駛在這既熟悉卻陌生的城鎮裡,「沒辦法呢,在這種時候找人是很正常的事呢。」坐在副駕駛的糰子看了芯瑩的狀態不是很好。

「嗯,也是呢!」芯瑩難得笑了一下,「但是…」剩下的話,芯瑩沒說,糰子也明白。

但是…我要找到人已經找不到了…

___

警車駛進墓園的停車場,「糰子你在這裡等我就好,我很快就回來了。」看到糰子點頭芯瑩才轉頭離開,走到熟悉的墓碑前,蹲下。

「哈嘍,阿狗店長,北村…」一邊把墓碑旁的雜草拔掉、拍拍墓碑上的灰塵,「我很抱歉過了這麼久才來看你們。」擺上了一些早一點時間採的花朵、放了幾根香煙在阿狗的墓碑前面。

坐在草地上,重新整理一下心情。

「阿狗店長!我很好,北村有好好做好承諾保護我喔!你們現在有在一起嗎?廠長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說了一聲要出鎮辦事到現在都沒回來。我不知道外送組的那三個人去哪裡了,但是我相信他們都過的很好。我會繼續加油的…店長,不用擔心我喔!」

面對旁邊的墓碑,放了一瓶汽水,手摸著墓碑上的文字,心中有很多話想說。

「嗨…北村…我還沒跟你說謝謝呢…謝謝你救了我,但是,你很過份欸…留我一個人在這裡!雖然有糰子陪我…而且,你不是答應財哥要好好照顧糰子嗎?怎麼現在人都不見了?」

收手,捲起身子,曾經被北村說是漂亮的眼睛逐漸朦朧。

「北村你這個討厭鬼、矮冬瓜…說什麼叫我好好活下去…沒有你…我要怎麼活著……」

「我想你了,涼平。」

站起身,擦掉自己的眼淚,拍拍身上的灰塵,「我會再回來看你們的。」說完就轉身離開。

「糰子,走吧,回我們的據點。」打開駕駛座的門竄進去,等旁邊糰子繫妥安全帶,才轉動方向盤踩下油門離開。

再次回到據點時,已經是晚上了,停好車和糰子道聲晚安,走上高台、爬過矮牆、在柵欄邊坐下。

拿出兩人在天文台一起拍的照片,照片裡的兩個人,雙手牽在一起,面對鏡頭笑著,一切都看起來這麼美好。

「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你那麼喜歡爬高了。」

沒有雲的天空,繁星點點,月圓高掛,是去除城市污染才能看到的景象。

「我多希望這一年都是夢,很長…很長的夢,然後你會在我睡醒的時候,拍著我的頭跟我說一聲早安。」

那曾經是她們兩人一起期望的普通日子,不用過多、過度煩躁的日子,白天他去跑單修車、她去酒吧上班,晚上兩人再相約一起回家,一起沉浸在兩人的世界。

「晚安,北村,我愛你。」

在這樣的夜裡,她沒感覺到冷,反而感覺有人會抱著自己,讓自己感到溫暖,今天這種感覺特別強烈…

就和曾經一樣,睡前互相道一聲晚安。閉上眼睛,一滴淚劃過臉龐,就像那天他的手輕輕劃過她的臉一樣。

就感覺,北村一直都在她身邊一樣。

沒有多想,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她累了。

「晚安,芯瑩,我也愛你。」這是她在睡著之前,在耳邊聽到的,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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