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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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美皎白的月色，讓人在酒後容易意亂情迷，就像張宇唱的「我承認都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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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好的氛圍下，我當然知道我的責任在哪，為了不當電燈泡，就算只是第一天認識李淑娟，我也是厚著臉皮，刻意、故意、有意加隨意，拉著她的手便往犄角旮旯走去，說：「李淑娟，我們到操場附近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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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傻傻地回答我：「好啊，我去叫淑華她們。」表情看上去還挺開心的，她的反應讓我以為她是裝不懂而真拒絕的意思，我便有些感到不悅，口氣清冷的丟下一句：「不用了吧？！」結尾，我還故意的喊她一聲「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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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娟「哦」一聲，說：「不找淑華她們喔？」表情顯得有些失落還噘起嘴「還有，你怎麼叫我姐姐？我又沒比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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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搭理她的話，嘴角微微揚起冷笑，問：「妳，不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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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有我們兩個，會很無聊的，我們去找她們吧，人多比較熱鬧。」她天真的表情告訴我，她真的認為「人多比較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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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我瞬間無語，開始相信「南部女生單蠢」這個說法。當下我只能張大眼睛看著她，像是看見了國寶級翡翠白菜，其實我心裡OS「妳很瞎耶，難道看不出來，那兩個人的眼裡還有別人嗎？！」但嘴裡卻只能重複地擠出一個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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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第一天認識人家，何況她也算是半個東道主，我硬生生地把話吞回去。現場靜默數秒，我感慨地長噓：「唉～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小阿姨跟二哥不讓我靠近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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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地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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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怕我短命！」我一臉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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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次她微微地皺眉，感覺像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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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露出冷嘲微笑的表情：「因為跟妳說話不到三分鐘，我的腦細胞已經死傷一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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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我的意思，停頓數秒低下頭，像是受欺負的小媳婦說：「喔，我知道你是說我笨，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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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光只是這個意思。」我咕噥含糊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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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有哪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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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忍不住，說：「妳是太天真，太單蠢？還是神經太大條？妳難道看不出來，他們兩個眼裡，哪裡還有我們啊！」故意將單純說成單蠢，她也是沒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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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也對，你二哥是淑華第一個男朋友！」她自己說著想著竟「嘻嘻」笑出聲來，自己摀上嘴，笑的甜蜜，眼似彎月，自得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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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無言以對，有種聊不下去的感覺，很少跟女生聊天這麼困難，這讓酒意退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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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的腦袋瓜子都些想什麼，突然蹦出一句「小阿姨…」淑娟嘴裡唸叨「我問你喔，你為什麼總是叫淑華，小阿姨？如果你叫淑華小阿姨，那你也得叫我小阿姨，因為我是她妹妹！」淑娟笑的傻白甜，笑的臉上酒渦跑都出來曬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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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人家「妹妹」的話，我心裡瞬間閃過一個該死的念頭，臉上露出斯文的賊笑：「要我叫妳…小阿姨？好啊，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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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叫淑華小阿姨的時候，給了她一份見面禮，那…今天我也送給妳一份禮物！」我心中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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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什麼禮物？」她笑的燦爛，似乎期待我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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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閉上眼，我說可以睜開眼睛，妳才可以睜開眼睛。」我將雙手遮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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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騙我喔，我很容易認真的。」好聽話的「妹妹」，乖乖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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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會騙妳！」我故意把話的段落說的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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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淑娟臉上露出猶豫表情，我催促她，說：「趕緊閉上眼睛，快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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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娟閉上雙眼，問：「這樣可以了吧？你到底要送我什麼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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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大大方方地吻了…另一個小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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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同品嘗剛醒好的紅酒 細啜淺嚐「妹妹」性感的唇，一口…那一霎那她睜大雙眸困惑的凝視我，沒有躲開，我嗅到了「妹妹」身上散發的女人體香，更加大膽地摟住她的腰，將她擁入懷裡，嫻熟地、技巧地，深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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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膽大妄為，親吻了第一天才認識的「小阿姨」，不過我膽子本來就大，加上酒精催情，再加上我的觀念，只是個「吻」，又不是上床，應該沒太大關係，何況她也沒推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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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是一個吻，應該沒關係。」這是為我自己膽大妄為的濫情，找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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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吻她多長的時間，她輕輕地推開我：「你騙我，我去跟淑華說！」轉身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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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拉住她的手，死不認錯硬抝，說：「我哪有騙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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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說有禮物送我嗎？」淑娟的聲音開始出現哽咽「禮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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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我給了呀！」我指著自己的嘴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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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姨，這可是我最最珍貴，最最心愛的禮物耶！」我一副吃乾抹淨的屌兒啷噹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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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一寸秋波中，珍珠般大的淚水，咚～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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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妳別這樣！小阿姨，我錯了，妳別哭啊！」，我開始認真道歉「我叫妳小小阿姨，行不行？」我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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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我跟你道歉！要打要罵都隨你，把我打成豬頭三也可以，拜託妳別哭了，淑娟小阿姨！」我認真的態度通常不會超過三分鐘，時間一到自然又回到那個說話輕浮，態度輕浮，做事輕浮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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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要是讓小阿姨跟姨丈知道，我又...把心愛的禮物隨便送人，我會被K的很慘！」我作態也用哽咽的口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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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淑娟依然淚眼汪汪：「這是我的初吻，你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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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麼辦，我賠妳呀？」我嘟著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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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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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閉上眼睛，讓妳吻我兩次，我多賠給妳一次，妳多占便宜呀，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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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娟又哭又笑，嬌嗔的說：「你根本耍無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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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天真可愛的模樣，讓我收斂起輕浮態度，出神地凝視著她：「李淑娟，有人說過妳很漂亮嗎？聲音很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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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剛剛說完，她的淚水就像關水龍頭一樣，嘎然而止，白皙的臉頰一陣酡紅，雙頰膚色猶如含苞的粉紅玫瑰，紅粉嬌嫩，含羞咕噥地說：「你是認真說的嗎？」可見得她說她很容易認真，一點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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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著她的口頭禪，說：「阿娘喂～妳自己都不知道，妳有多漂亮，多迷人嗎？整個晚上我都在偷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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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偷瞄我？又幹嘛學人家的口頭禪，是不是又在笑我？」淑娟噘起嘴看似生氣，又似喜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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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笑妳，是妳的口頭禪太經典了，我認識的女朋友當中，妳的聲音甜美輕柔，妳的容貌…閉月羞花雙瞳似水，也是我認識當中最美的一個。」我認真的誇讚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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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羞低下頭，帶著羞澀語氣：「同學都笑我的台灣國語，男生也只會捉弄我，從沒有人這麼說過我，你…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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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許刻意將話題在她身上打轉，只是打算將她帶開，好讓二哥他倆有獨處的時間空間，也就隨意、隨性也隨便地呼哢淑娟，哪知道…真的是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動作也不能亂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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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女生本來就比較保守，異性接觸相對的也少之又少，就算是同村的男生也多數是鄰居，說話絕對不會像我這種男生，油腔滑調，巧言令色，OS（我只有說自己喔！）不過，我一點也不在意自己這麼說自己，因為認識我的女生也都是這麼說，反正讓人說多了，說久了，自然就習慣了，淺意識中也認為自己就是這樣子的人，像這類不經思索的甜言蜜語，我實在是說者無心，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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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喂～當下都覺得自己的嘴怎麼可以這麼賤，能說的，不能說的，都隨口說，遇見這麼單純的「妹妹」也沒分沒寸，要是她當真了，我又搞不定她，沒讓小阿姨活劈成兩半，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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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到這裡，就想解釋：「我的話，別當真！」，可是接著從嘴裡說出的，勾走經。（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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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女，願意陪我四處走走嗎？就…妳跟我，讓我好好的、認真的認識妳」。我做出邀舞的動作，可是當下神經沒鎖緊，蹦出一句：「因為我想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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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吐出這麼一句輕浮的話，本想應該會讓淑娟打槍，可是也沒有，我「看」到的答案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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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淑娟，妳是願意陪我走走？還是…願意我泡妳？」這次她沒有動作，也沒回話，分不清楚她是害羞，還是酒精作祟，但她的臉頰更紅了，可是也更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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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聽不到她的答案，卻看懂她的心思，我毫不猶豫拉起她的手：「走吧」便往操場走去，走到場中央放開她的手，只見她低頭雙手交握於後，玩著自己的手指，靜默不語，見到她這般模樣，真不知該笑還是不該笑，我故意貼近她，托起她的臉，問：「小小阿姨，妳是喝酒臉紅，還是因為第一次接吻，害羞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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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她臉頰發燙的程度，心中肯定「妹妹」情竇初開，這下尷尬了，她沒有閃躲，反用秋波雙瞳看著我，真情流露，柔情似水，這下怎麼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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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0.01秒腦子浮現驚悚畫面，小阿姨拿斧頭將我劈成兩半，二哥拿著圓鍬活埋我，橫批三個字「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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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從她的臉頰滑下，我心虛的、小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太輕浮了！」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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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娟抿嘴一笑搖搖頭，沒有怪我的意思，倒是自己良心發現，懊惱自己的故意，但總不能與她一直僵在這兒，為了打開沉默後的尷尬，我老老實實的說：「淑娟，說妳長的美，是真的！說妳吸引我，也是真的！但主要的目的是讓二哥與淑華有單獨相處的空間，我剛剛的動作希望妳不要介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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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把心中的算盤說了出來，反而輕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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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娟點點頭表示明白我的用意，但依然抿嘴不語，我實在也不知道該怎樣繼續把話接下去，只好學她抿嘴點點頭裝著一臉無辜，逗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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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女生若是對你有好感，會接受某程度的挑逗言行，藉著逗鬧，她終於笑了，尷尬的局面算是去了一大半，我們開始循著操場的跑道走著，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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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邱平，那個「平」是哪個「平」？」淑娟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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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平淡，不平凡的平！」我總是這樣介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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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呵笑問：「你哪裡不平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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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都不想便回了一句：「我最不平凡的就是很會泡妞。」腦殘如我，拿這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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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娟停下腳步，雙眸直視我，問：「你們台北的男生是不是都很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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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呀！那是別名，剛剛說很會泡紐，是瞎扯！」我敷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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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北，朋友都這麼叫我，我認識的女生她們也都記不住我的本名，所以我乾脆就用這名字介紹自己。」我開始有些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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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把我當成那些女生中的其中一個，是嗎？」她非常認真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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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咧咧地說：「才不是咧，我不敢讓妳成為她們其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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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訴我，為什麼說是不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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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嘻笑的說：「因為妳太單純，也太美，所以是我害怕靠近妳，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喜歡上妳，迷戀妳。」月色下瞇眼瞧她，她又添了幾分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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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我不敢！」我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對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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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嘆氣：「唉，難怪淑華說要小心你，說你很花心，果然是真的！」口氣有些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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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大大地嘆了一口好長的氣「唉～」然後為自己辯解：「真是謝謝小阿姨這麼看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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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聲明，是花名不是花心，類似朋友之間的暱稱，至於台北的男生花不花心…嗯…我只能算是…博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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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些女生與我交往時，我真的感覺不到妳所說的…真心，所以我當然不可能也真心與她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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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都像妳這麼美麗、迷人、善良，我一定不會三心二意，絕對百分之一百用心、真心、全心對待」。說完，自己都聽不下去，吐了吐舌頭，我舉起左手以童子軍名譽對她宣誓（還好，她不知道我沒參加過童子軍）一口氣為自己辯解一長串，說實話，真有點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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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應該不討厭我吧？」我凝視她的眼睛，「或者..我可以說，妳有些喜歡我？！」只見她低下眼皮看著地上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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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娟，我喜歡妳，打從晚餐見到妳第一眼，我就喜歡妳，妳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也想正正經經的對妳，可是我…也不知道哪裡有毛病，就喜歡撩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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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這都是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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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有了笑容，臉頰露出可愛的酒窩，她用笑回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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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乃的熊，賤嘴就是嘴賤，又～把話題兜在她身上，見她聽完我的話，掩口直笑，可以感覺到她不討厭我，憑良心說句真話，淑娟真是個美人，但我知道眼前這位是小阿姨的「妹妹」，不能亂唬弄，弄砸了，說不定變成全民公敵，可是故事的發展往往很難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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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無法駕馭自己犯賤的性格，都是有意當無意的撩她、逗她，在她的耳邊哼起情歌，將她擁入懷裡跳起華爾滋，彷彿我們倆人相識相戀甚久模樣，淑娟接受我的輕挑，配合我的胡鬧，那天晚上酒精催化，月色迷人，當我擁抱她在懷裡時，有那麼一刻，我也沉迷在醉人的氛圍，愛情的氛圍，而她應該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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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們倆人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月兒高高掛在夜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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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因為讓我沉醉在「妹妹」的溫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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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舅要淑華和淑娟騎車載我兩兄弟到附近的景區走走看看，本來爽的人應該只有小阿姨跟二哥，可我也偷樂著，因為昨晚我撩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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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坐了兩輛機車，我載著淑娟故意慢慢騎，等到跟二哥的車有點距離的時候，我側過臉向淑娟說：「淑娟，妳的手呢？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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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娟傻傻地把手從側邊伸到我的胸前，問：「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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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她的手往腰間一放，大聲地問，：「李淑娟，妳願不願意當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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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有聽到她的答案，但她自己把另一隻手也摟在我的腰間，這就是「妹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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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李淑娟，我喜歡妳！」我開心的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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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知道，「妹妹」笑得很開心，因為她緊緊地摟著我的腰，臉貼在我的背，我可以明顯感受到她傳達的那份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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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領域，沒有道理可以講，遇見了，愛上了，那就是愛上了！不管是一年還是一個月，或者就只是短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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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屏東小鎮待了五天，這五天裡，我在哪，她就在哪，我不避諱的牽著她，在小鎮的街上閒逛，在田裡稻草堆中熱情擁抱，在溪畔戲水熱吻，「妹妹」白皙的臉龐不時因為我的動作太過挑逗而泛紅，在我眼裡的她，是讓我醉心的溫柔、繾綣的愛戀，雖然都說我是花心大蘿蔔，可是我也會…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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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時候到了，前一晚我已經顧不上二哥他們，在九如小鎮最後一個晚上，吃完晚餐，我便拉著淑娟熟門熟路地往中學操場走去，在操場司令台上，我們像個兩小無猜的孩子，時而嬉戲玩鬧，時而十指緊扣，緊緊相擁，有那麼一刻心中湧起一種強烈的念想，希望可以不離開小鎮，希望可以時間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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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難自禁地吻「妹妹」之後，她突然問我一句話：「你回台北之後，會不會就把我忘了？」。OS（哇靠，跟電影的對白也太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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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不會忘了妳！」我走近司令台的最前沿，對著空曠操場大聲的喊：「李淑娟，我真的、真的喜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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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一刻，我分不清楚自己是認真的，還是慣性反應，然而她從背後抱住我，靠著我，「妹妹」哭了，因為她的淚水滲濕我的襯衣。瞬間，我的心有種不捨分離而痛的感覺，這是我曾經有過的感覺，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轉過身擁抱著她，讓她在我的胸懷輕聲啜泣，第一次感覺到離別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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