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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水——01委託!果然世上錢最難賺~

    惡水01   委託!果然錢最難賺

  小小的空間瀰漫著咖啡的香氣,窗外的雨滴滴滴答答的碎落在深綠色的葉片上,明亮的屋內擺放了幾組簡單的木製桌椅,這種時候要是能手中拿著本小說,看著窗外的細雨,品嘗著咖啡是多美妙的一天啊。

    可是!可是!可是!

    躲在牆後的夏羽柔,探出頭瞇起眼看向在客廳的兩個人。

    準確一點說,是一名癱在沙發上男人和飄在半空的短髮女人。

    沒錯!就是飄著!

    聲音被蓋在面龐上的書所阻礙,聽起來有些模糊,白色的精裝書上印著簡易的貓剪影。

    「夏小姐,我是讓你泡咖啡不是讓你猥褻牆壁。」

    躺在沙發上男人半瞇著眼調整一下蓋在臉上的書,在沙發上扭動幾下調整著姿勢。

    「可是……可是……嚴老闆……」

    老闆,有個鬼飄在你旁邊。總不能這麼說啊?自己可不想再被當神經病,到底該怎麼跟老闆說啊!

    拍打自己的額頭,焦急的來回踱步,真是想掐死幾天就說出:「都一個月了……就算鬼也好~來個客人吧~」那句蠢話的人。

    「沒什麼可是,夏小姐,咖啡。」  

    躺在沙發上慵懶的男子,移開臉上的書,斜眼看向縮在遠處的女人,加重後面兩個字,真想掐死當初雇用她的自己。

    「是……」

    夏羽柔嚥下口中的口水,硬著頭皮端起帶餘溫的咖啡杯,貼著牆壁朝沙發的方向前進,眼睛死死的盯著飄在半空中的女人,手中的咖啡杯隨著她的顫抖嘎啦嘎拉的撞擊碟子,幾乎一半都貢獻給地板。

    按照以往的經驗,那種東西總是模模糊糊的出現一下之後就消失了,自己活這麼大,第一次看到解析度如此高的鬼,細緻到飄散空中的髮絲都可以看見,難道現在科技進步鬼魂也跟進都變成高   HD   畫質,到底還讓不讓人混啊。

    「咖啡是給那位客人的。」

    躺在沙發上的男子,免強坐正在沙發上,順手將額前的瀏海向後撥去,手中白皮的精裝書被放到了沙發旁的矮櫃上,拿起放在一旁的銀邊眼鏡戴起來。

    而飄在一旁的女人似乎察覺到什麼抬起頭臚。

    「哈哈哈!老闆你睡糊塗了嗎?這裡只有我跟你啊!哈哈哈哪有什麼其他人!」

    夏羽柔故意放大聲音傻笑,手抖得更厲害。

    飄在半空的女人也緩緩的轉過頭來,沒有焦距的雙眼看著夏羽柔。

    「嘖!離我遠一點,咖啡要灑在我身上了。」

    不是平安無事的相處了三天了嗎?鬼大姐不要這麼深情款款看著我,自己的小心臟承受不起。

    「老闆,這是我剛學的咖啡新泡法你要喝喝看嗎?」

    感受到幽靈目光的夏羽柔抖著手把只剩半杯的咖啡遞向坐沙發上的男子。

    「新方法?我看你是從左上角撕開速融咖啡包吧?這是給那位客人的。」

    男子舉起手指向自己面前漂浮的女子。

    「老闆你怎麼知道?啊呸,不是,你也看的到?」

    夏羽柔驚恐的拋開手中的咖啡杯,杯子墜落於地面,被中的咖啡撒了出來,在地面流淌。

    「咖啡……」

    沒等他說完夏羽柔就抓起男子的衣領,把他從沙發上拽起,朝門的方向拖去。

    「你、你、你、你!你明明看的見,還心甘情願的被祂視奸了三天,你傻了嗎?老闆,還不快跑!」

    「夏小姐,鬆手。」

    男子抓起夏羽柔的手想要把她從他的衣領上扳開。

    飄在後方的女子,悄悄的飄到夏羽柔的後方,沙啞破碎的嗚咽從喉嚨流出。

    「呀咿——要殺先殺他,我跟你無怨無仇啊!」

    感受到脖子有冷風飄過的那一瞬間,夏羽柔立刻把老闆推到女鬼的面前,自己躲到他的身後,死死的抓著他後背的衣服。

    「夏小姐,請你鬆開你的手,好嗎?」

        男子的右手食指隔著褲子輕輕敲擊自己的大腿,半瞇著眼睛笑著轉頭看向身後的夏羽柔,眼神閃過一絲的冷意,隨即消失不見,又變回溫和的笑容。

    「可是……」

    夏羽柔依舊縮在男子的背後,天啊!這次的鬼怎麼現在還不走?

    「沒什麼可是,有我在沒事的。」

    男子側過身溫柔的把左手放在夏羽柔的頭上,輕柔的拍她的頭頂安撫她的情緒。男子食指敲擊的頻率開始增快,笑容也越來越深。

    「嗚嗚嗚……老闆……」

    夏羽柔眼角含著淚水抬起頭,除了發工資從未看過這麼順眼的老闆。

    「所以請鬆手。」

    下一秒老闆就大力推開她的額頭,把她往沙發上推,夏羽柔不穩的揮落茶几上面的書本。

    「哇靠!你這個!」

    「噓~夏小姐,注意言詞。」

    男子笑著把食指舉到唇邊對她做出禁聲的威脅動作,一臉純良的看向她。

    夏羽柔揉著不適的脖頸,正想要跳起來好好教育一臉欠扁的兇手時,看到了被他們忽略已久的〝客人〞時,還是乖乖的縮回老闆的身後。

    「這位客人,請問你有什麼需求呢?」

    面前的短髮女鬼,開始顫抖了起來,黑色的液體開始從頭髮中溢出,伴隨著惡臭漸漸開始傳來骨頭粉碎的聲音,眼前的女鬼的後腦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凹了下去,四肢也開始扭曲變形。

    「你要是敢用髒地板,門就在那邊。」

    男子挑了一下眉毛,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猛鬼變身秀,女鬼的動作也瞬間停住,而在身後夏羽柔則是快要被嚇到休克。

    地上流淌的咖啡擴散到女鬼身旁,而她速乎被觸動了深層的恐懼。

    「它、它、它來了!它回來了!水!水!它從水中回來了!救救我!救救我!」

    「喔。你知道交易的代價嗎?」

   

    女鬼撲向男子的面前,謊恐的睜大混濁的雙眼,濃厚的腥臭從口中漫出。

    「救救我!救救我!」

    「好,交易達成。」

    男子笑著說完最後四個字時,眼前的女鬼像是被按了靜音黑漆的嘴不斷開闔,隨即像暈開的墨水一般消失在他們的面前,空氣中的腥臭味也隨之消散。

    「你不是一直抱怨沒客人嗎?現在有工作了。」

    男子撿起地板上的書,看到角落沾到的褐色印痕,轉頭看向不知何時縮到沙發上的夏羽柔。

    「這從你工資裡扣。」

    「蛤?老闆,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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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捷運站走了出來,夏羽柔抬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依然飄著細雨,看著走遠的男子,嘆了一口氣撐開還帶著雨水的雨傘走入了雨中。

    雨滴碎裂在雨傘上,順著傘滴答滴答的落下路上的小水窪中,濺起更多的水珠。

    「老闆,我們要去哪?」

    夏羽柔撐著一把亮紅色的雨傘跟在男子的後面,警惕的掃過路旁的小巷,開口打破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收委託金。」

    「跟誰啊?」

    「委託人。」

    「是剛剛消失的那個女鬼?」

    夏羽柔停下了腳步,餘光中路旁的小巷弄也開始小小的騷動起來,夏羽柔吞了口口水,努力的把視線移向前方男子寬厚的背影,看男子一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持續向前走也就小跑步跟上。

    「老闆~原來你也看的見那些東西啊!看你都沒在害怕,難道你是電視上那種降妖除魔的道士嗎?那種手舉著桃木劍,帥氣的朝妖魔鬼怪射出符咒收服祂們!」

    夏羽柔撐著一把亮紅色的雨傘,跟在男子背後越說越激動,開始轉起手中的塑膠手柄,雨滴呈拋物線飛出沒入了前方人的後背,雨滴在深藍色的襯衫上暈開,留下不明顯的水漬。

「哼哼~我果然沒看錯!我媽總是說我的眼光最好!第一眼看見老闆就覺得你一定不是平凡之軀!」

「那令堂可有說過:“閉嘴!”嗎?」

    撐著暗藍色雨傘的男子,持續向前走。

「老闆,我可是剛剛才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呢!」

「嘖,冒險?」

「就是阿!現在我的心臟還是跳的停不下來,身為你唯一的員工你不是該給我一點安慰嗎?比如說……加」

「你的心臟要是停下來你就死了。」

    要不是你給的工資高,包吃包住,而且還騙老娘簽了一年的約,老娘早都把你揍到你娘都認不出來了!

    夏羽柔咬牙切齒的在男子的背後,豎起中指。

    「到了。」

    男子攔住要往前的夏雨柔,在一處嶄新公寓大樓前停了下來。

    「委託人呢?」

    夏羽柔看著眼前被細雨綿綿所遮蔽的10層樓公寓,雨霧像是一層薄紗一般把建築物完全壟罩,完全沒看到半個人影。

    「別動,她就要下來了。」

    「下來?」

    夏羽柔疑惑的轉頭看向不知何時退到她身後的男子,因為他眼鏡上的霧氣的關係看不清出他的眼神。

    「啊啊啊——!」

    尖銳的尖叫劃破雨霧。但隨即被重物撞擊骨頭碎裂的聲響所取代。

    隨著雨滴一同墜落的還有其餘的物體。

    物體在她面前炸開,不同與冰冷的雨水,溫熱的液體濺到了她的臉上,空氣中瀰漫著怪異的氣味,鮮紅的液體快速的擴散開來隨即又被雨水沖淡。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男子收起擋在自己面前的雨傘,在空中甩了幾下,傘上的液體隨著甩動飛了出去,一些飛濺到身前只有後背算乾淨的女人衣服上。

   

    液體撞擊到地面時破碎成數不清的小水珠,和其他的水珠融合交纏,然後流入一旁的窪地。

    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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