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讓所有一切起了大變化的日子,這一天沒有任何人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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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他們會不會太久了?」煦陽和芸冽兩人坐在屋子外的前院裡等燕迴和伊然他們回來,不過因為已經過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所以煦陽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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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看他們有沒有帶帳篷。」芸冽一說完這句話煦陽就立刻去試試看門有沒有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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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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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陽看著貼在門上寫了這四個字的字條,心中充滿不安的拉了一下門把,不好的預感填滿了他的腦海,不過為了不讓芸冽擔心他只有保持冷靜的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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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有鎖,應該又是伊然忘記鎖門了。」這一點更加證明了他們兩個人只是暫時去山裡取材和散心,不過為了要更加確定這個可能,他們兩人還是進到了屋子裡分別去兩人的房間裡去尋找帳篷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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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去伊然的房間裡找,我去燕迴的房間。」煦陽立刻走進燕迴的房裡找帳篷,而芸冽也依照了他的指示進到了伊然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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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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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連登山裝備都沒有帶,他們果然只是去拍攝山林而已。」芸冽緩緩的走出了伊然的房間,然後和剛走出燕迴房間的煦陽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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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通報附近的救難隊,人多一起找比較快也比較安全,而且燕迴和伊然有那麼多的登山經驗,一定沒有問題的。」煦陽展現出了與以往不同的冷靜、穩重感覺,芸冽也在他的帶領之下冷靜了不少,然後也加入了臨時組成的救難隊裡一起尋找在山中消失的燕迴和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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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經過了三十分鐘的搜救之後,迎來的卻是那慘痛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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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陽…這個不是伊然的新專輯嗎?」芸冽在一處山徑的邊緣撿到了這張上面沾滿泥濘的專輯「而且這裡還有剛崩塌的痕跡……」她擔心的看著在一旁和她一起搜索燕迴和伊然的煦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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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煦陽的腦海裡只剩下那最糟的結果,不過他還是得面對這一件事情:「這裡是煦陽還有芸冽,我們在山徑上發現了他們掉落的物品。」他強忍著不斷湧現出來的激動情緒,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在這個時候就先傷心會影響到在一旁雖然一直什麼都沒表現出來,但是其實內心很脆弱的芸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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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凝重的氣氛哩,芸冽只能呆站在原地看著拿在手中的那張專輯,一直到救難隊從山徑崩塌處將燕迴和伊然救上來的時候,她才崩潰的躺在煦陽的胸懷裡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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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不敢進去嗎?」錦楓一從燕迴休息的病房走出來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猶豫該不該進去打擾的芸冽「妳是在想該怎麼告訴他伊然姐的事吧,不用擔心,我爸媽剛才已經跟他說過了。」她的表情變得非常的凝重「雖然哥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我覺得他一定很難過,我覺得哥現在一定很需要這些朋友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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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意外的讓芸冽的心情變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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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芸冽突然快步走離了錦楓,然後一直到走出一醫院才停下了腳步「煦陽…我在醫院外面等你,我需要你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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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不知道為什麼不敢和燕迴見面,在等待煦陽來到這裡接她的空檔裡,她仔細的思考了這一件事情,但是自己還是沒有辦法面對燕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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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深陷在思考當中的芸冽被煦陽突如其來的出現嚇了一跳「啊,抱歉讓妳等那麼久又讓妳嚇到。對了,燕迴恢復的狀況怎樣?應該差不多要出院了吧。」他一說完這句話芸冽就牽起他的手往旁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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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明天在一起來找他,今天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好好的沉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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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需要讓自己好好的放鬆一下,難得妳今天整天都沒有事,所以跟我去一個好地方吧。」煦陽試著要用他那樂天的個性來感染在自己身邊身心難過的人,這一點芸冽都非常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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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陽就這樣子牽著芸冽的手走到了他停車的地方,然後讓芸冽坐上了副駕駛座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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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讓我葉煦陽來當妳的臨時導遊吧。」煦陽臉上掛著一貫開朗的笑容不知不覺的芸冽的心情也變得輕鬆愉快不少「妳還記得那一天嗎?我們正式交往的那一天。」他在等紅燈的時候突然提到了這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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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你完全就是走和燕迴完全相反的路線,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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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歡笑聲之中,他們兩人就這樣開始談起了那一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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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煦陽關上了車門,然後走到了已經先下車的芸冽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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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很棒吧。」煦陽和芸冽兩人站在這個沒有什麼人來的海濱上看著浪花拍打著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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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偶爾吹吹海風也很不錯。」芸冽只有留到脖子的頭髮被海風微微的吹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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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陽突然輕輕的靠向了芸冽:「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論你傷心、難過還是遇到困難的時候,我都會陪著妳度過。」他看著芸冽展露出笑容的側臉,然後就閉上雙眼感受著風的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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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芸冽用力的抱住了煦陽「我們接下來一定要和錦楓一起好好的陪伴燕迴,就像之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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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眼神交接在一起:「可以嗎?」芸冽輕點了一下頭,而煦陽也溫柔的吻了芸冽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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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和煦陽四年的戀情在這一天才更進一步,他們兩人之後就去到了過去在大學時期常常一起去的咖啡廳裡討論該怎麼幫助燕迴離開那沉悶的傷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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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中午,芸冽和煦陽兩人一起相約到醫院去探望燕迴,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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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當兩人一拉開病房的門的時候,燕迴就充滿警戒的大聲的問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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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還有芸冽。怎麼那麼緊張,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煦陽和芸冽同時察覺到了異狀,只是煦陽並沒有像芸冽那樣觀察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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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等錦楓辦理完出院手續之後,能夠麻煩你們順便載我一程嗎?」燕迴用他那有些不穩的步伐走到了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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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問題,不過你看起來狀況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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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芸冽只有在一旁安靜的聽著、看著兩人的對話及互動,而燕迴也在聽到了煦陽的話之後也開始有了一些像是要掩飾什麼似的刻意不跟他們面對面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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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迴…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到任何東西了?」芸冽走過去用力的將燕回拉到面前「伊然的事情果然會很嚴重的傷害到你的心理層面。」她緊盯著燕迴那一點生氣也沒有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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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這並不是永久性的失明,只要回去好好的休息就會恢復了,所以沒有必要那麼緊張︱」「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自己應該很清楚真正的原因才對,這絕對不是因為過度疲勞造成的…而且這也不是像擦傷一樣,只要擦個藥就會慢慢自己痊癒,這種心理方面造成的傷害,只有你自己能夠治癒。」芸冽非常清楚燕迴現在的狀況,所以她才會像這樣告訴燕迴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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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姐還有煦陽哥,你們是來接哥的嗎?」錦楓一進到病房裡就感覺到了這個不是很好的氣氛,然後注意到了芸冽給她的眼神暗示「煦陽哥你可以先帶哥到車上去,我有事情要跟芸冽姐單獨說。」錦楓走到了芸冽的身旁,而煦陽也將燕迴的手輕放到了他的肩上,小心翼翼的帶著燕迴走到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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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知道了燕迴現在的狀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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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是我現在還沒有讓爸媽知道。」芸冽安靜的在一旁聽錦楓敘說自己的想法「雖然醫生是說這是因為壓力累積造成的,但是我和妳有一樣的想法…以哥的狀況是不可能那麼快就走出傷痛來面對現實,他現在會這樣一定是因為伊然姐的事情。」錦楓緩緩的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個東西「我覺得這個東西一定能夠幫助他早一點走出傷痛,不過我認為現在不是給他的好時機,最佳的時機應該只有妳知道。」放到芸冽手裡的是一張專輯也就是連她也都還沒聽過的伊然剛出的新專輯『岳。空/』:「伊然一定有留什麼訊息在裡面,但是我不太清楚你們之間的事情…所以希望妳可以先聽一下這張專輯。」錦楓把自己將這張專輯拿給她的原因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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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芸冽將專輯翻到了背面,然後發現到了上面的磨損痕跡:「這不是當初掉在山徑上的那一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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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回去了,下次見。」看著錦楓充滿活力的步伐,芸冽知道了自己應該要像她一樣保持開朗的心情,才有辦法幫助燕迴走出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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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過去。」芸冽急忙的將專輯收進背包之後就快步走到了醫院外和他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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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到燕迴家的路上三人都安靜的看著周遭自然形成的景物,而坐在副駕駛座裡的芸冽也不時別過頭來透過後照鏡來觀察燕迴的表情變化,而在看到了燕迴那不是很有活力的表情之後,她也開始不耐煩的上下滑了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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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煦陽注意到了芸冽那表現出煩躁情緒的行為,也因此他決定要搖下車窗來找出一個合適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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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裡的植物淡香從車窗傳進了車中,徐徐微風輕拂著三人,煦煦的陽光則是照耀著整個山林,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妙的芸冽和煦陽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而坐在後座的燕迴只有展露出微微的笑容感受著風和陽光帶來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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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陽,你今天可以早一點送我回家嗎?我明天早上有課,需要先回去準備一下。」煦陽和芸冽兩人之間有一種神奇的默契,所以煦陽很快的就知道芸冽認為燕迴今天需要的是自己一個人好好的沉澱,而不是他們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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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願意在這麼繁忙的時候送我回來。」燕迴的這一句話讓芸冽和煦陽都瞬間安靜下來「另外我有一個請求,我希望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好好的獨處、休息,所以你們可以不用再像這樣大費周章的從台北上來到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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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到了,你先等我一下。」煦陽一停好車就立刻走下車去幫助燕迴回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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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車裡等你。」芸冽在煦陽關上車門的時候輕聲的說了這一句話,而煦陽也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就扶著燕迴回到他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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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個時候為什麼沒有馬上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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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坐在車上反覆的思考著這個問題,而自己原本冷靜、清晰的思緒也在這時變得有一些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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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煦陽拉開了車門,坐回到了駕駛座上,然後輕輕的將手放在芸冽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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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送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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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迴他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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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算可以,只不過生活方面上的問題會有點困難…看來得找人來幫他適應環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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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了芸冽一個微笑之後就開車帶芸冽離開了這裡,而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裡的燕迴在聽到了車子駛離的聲音之後就憑著過去的記憶和觸覺走到玄關,然後將門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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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煦陽的車就在芸冽的家門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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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下次見。」芸冽站在家門口跟煦陽道別,然後在看到了煦陽的車離去之後才進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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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回來了。」看到了樓梯上方有微弱光線的芸冽立刻朝著樓上告知了一聲,然後就將客廳的燈打了開來「妳又在忙著工作了嗎?不多休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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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的父親長期在外地工作,所以這個家裡時常只有芸冽和她的母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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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急忙從樓下走下來的母親,芸冽猜測她一定是坐在電腦桌前不斷的畫設計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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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我之前還不是都這樣子過,先來幫妳準備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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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讓我來幫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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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放下了背包,然後捲起袖子和母親一起進到了廚房,也度過了一個美好的晚餐時間;而芸冽也在想用完了晚餐之後立刻上到了自己房間裡,然後將伊然的專輯放出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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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芸冽一聽完一首歌就停止了音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為什麼會這麼的心煩?」她將唱片從電腦裡拿了出來,然後將整張專輯拿到面前看,但是她還是不知道其中到底和一般在市面上可以買到的專輯有什麼不一樣「伊然、錦楓…對不起,我可能沒有辦法幫妳們把這張專輯交給燕迴,我可能也和燕迴一樣……」她將專輯隨手放到了一旁的書櫃之中,然後嘗試藉著以讀書來忘掉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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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比燕迴還要早走出傷痛,我要幫助他,不是成為他的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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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在心中反覆的提醒自己,而那一張專輯也就這麼被遺忘在這個書櫃裡,然後一直到了三年後才再次被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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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後,芸冽順利的當上了醫生,而她也在其中一天的休假日裡去到了燕迴的家來檢查他的狀況,但是她還是一樣沒有進到他的家中。選擇坐在前院裡安靜的看著坐在二樓陽台椅子上的燕迴的芸冽,發現到了燕迴過去的陽光氣息正在一點一滴的逝去,逐漸取代的是無神又頹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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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沒有精神的樣子,芸冽完全不了解為什麼這些事情可以讓他一直封閉自己,甚至忘了他身邊還有很多關心他的朋友和家人,也因為如此她失望的悄悄走離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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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到公車站的途中,芸冽都低著頭快步離開,不過就在經過一個住家的時候被一位居民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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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姐,妳走這麼快是急著要去哪啊?是和莫先生吵架了嗎?」芸冽停下腳步輕搖了一下頭「不過孟先生居然過了那麼久都還沒走出傷痛,看來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她不斷的把她自己片面的看法說給芸冽聽,而芸冽也在這時想到了為什麼在這時錦楓都還沒有來到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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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錦楓還有帶燕迴出來附近散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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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吶。之前都還會看到他和錦楓一起出來走走,但是最近連錦楓都沒有上來山上…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莫先先生也不知道最近過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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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芸冽的思考快速的在運作著:「謝謝妳跟我說這些事情。」芸冽和居民道別之後就再次回到了燕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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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芸冽一走到燕迴家附近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原本在陽台裡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所以她就直接走到了大門前:「燕迴…我不喜歡這樣的你…伊然一定也不希望你變成現在這樣……」她在燕迴家的門前大聲的說著「我知道你在門後…拜託,至少回答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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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回去吧。」芸冽被燕迴突然的回答嚇了一跳「我不值得你們這樣勞費心力。」燕迴微弱的聲音透過門傳了出來「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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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嗎?失去了看見你所熱愛的山林的能力,也不能替周遭的人解決困難…現在的你並不是我和伊然所欣賞的莫燕迴,也不是她詩中的那一座山岳,你一定很清楚伊然第一手創作的歌曲中的歌詞是在描述什麼樣的故事。」芸冽大聲的喊著,而在門後的燕迴也靠著著門緩緩的坐了下來「我應該不會再來這裡找你了,除非你願意重新面對現實、面對所有人,再見了。」她頭也不回的走離了這個地方,而坐在門後的燕迴也在這時留下了懊悔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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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大步的跑離了這個地方,一路上她都沒有停下奔跑的腳步,一直到了跑到了山下的公車站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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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多了……」芸冽抬起頭來看著沒有任何雲朵遮掩住的藍天,然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山林的空氣「煦陽,我等一下過去找你,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討論一下。」她在調整完呼吸之後,立刻打電話給了煦陽,也順利的搭上了往台北的公車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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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所有擾亂她的雜亂、難過的事情全都在剛才的奔跑之中被拋在腦後,而她也是因為這個暢快的感覺才有了一個特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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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芸冽按下了煦陽家的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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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來!」煦陽充滿精神的聲音大聲的迴盪在芸冽的耳哩,過沒多久他就打開大門站在芸冽的面前「先進來吧,有什麼事情進來再說。」他就這樣拉著芸冽的手進到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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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到家裡,芸冽就非常認真地坐在桌子前把自己這次來找他的原因說了出來:「我是要來和你討論暑假的登山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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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三年沒有去了呢,這次是只屬於我們兩個的︱」「還有燕迴,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很適合帶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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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煦陽開始思考有哪一座山的山徑是比較平緩,適合行動比較不方便的燕迴:「啊!是大雪山吧,那裏非常適合第一次登山的人去,而且山徑也非常的整齊、好走。」他立刻跑去確認行事曆「七月十七日你有空嗎?這次的大雪山之旅就訂在那一天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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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訂在那一天吧。」芸冽開心的看著在一旁的煦陽,而煦陽卻在這時偷偷的吻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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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陽…謝謝你願意一直在我身邊陪伴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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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緊盯著煦陽的雙眼,然後在心中暗自說了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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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會去跟燕迴說這一件事,讓我送妳去醫院吧。」煦陽拿起車鑰匙,然後和芸冽一起走向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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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煦陽在去完燕迴家之後來到了芸冽工作的醫院,而芸冽也在中午那只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去到醫院中庭和煦陽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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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續拒絕了大雪山之旅整整一個月了,看樣子這個計畫並沒有辦法讓他恢復得和之前一樣。」煦陽在芸冽坐下來的時候報告了自己的任務執行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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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迴他…最近有好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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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跟之前一樣。妳不再去見見他,跟他聊聊天嗎?」煦陽突然想到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找過燕迴的芸冽,不過他並沒有問過芸冽不再去找他的原因「妳也許能夠讓他走出那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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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在這時突然起身往醫院走去:「我有空會去的。」她向煦陽輕揮了一下手之後就進到了醫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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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懷念…沒想到我在大學裡讀了那麼多的書。」芸冽在下班回到家之後突然心血來潮整理了一下許久沒有動過的書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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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踏!」一個物品在她從櫃子裡拿出東西的時候掉了下來,而芸冽也好奇的將其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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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伊然的專輯……」芸冽想起了自己將這張專輯放到書櫃裡的事情「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把它聽完。」她再次聆聽了這張從錦楓手裡接過的專輯,也許是因為現在伊然的事情沒有像之前一樣佔據在她的腦海裡,她能夠更清楚的聽出這些隱藏在歌曲中的故事,接著她就拿出了收在專輯中的歌詞本,然後發現到了伊然在其中親手寫下的訊息「兩個蠢蛋…為什麼都不能用嘴巴說出來,一定要用這麼不起眼的方式。」芸冽心中一直沒有放下的大石頭在這時終於放了下來,然後也決定拿著這張專輯在明天的休假日裡再次去拜訪燕迴,也想讓燕迴聽到伊然在這張專輯裡所寫下的未來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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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芸冽利用了難得的休假日再次來到了燕迴和伊然兩人一起打造的山中住宅去拜訪很久沒有下山、沒有出過門的燕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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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在按了一聲門鈴之後,從門後只有傳出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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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在嗎?」當芸冽伸手去碰門的時候,門就輕輕的推了開來「燕迴?」她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燕迴的家中「我是芸冽,我來替你送午餐了。」她大致的看了一下四周之後,決定直接上二樓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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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上往二樓的樓梯,上方就傳出了不斷翻找東西的吵雜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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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偷嗎?該不會……」芸冽謹慎的將二樓唯一一間房間的門推了開來,然後看到了不停的將東西從櫃子裡翻出來的燕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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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燕迴的手瞬間被一個人給拉住「到底…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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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裡……」芸冽發現到燕迴臉上佈滿了淚水「不要管我了……」他用力的將芸冽的手推開,也想藉機把芸冽趕走,但是芸冽卻還是待在一旁看著,因為她想用這種不求回報的方式來守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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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迴……」芸冽最後還是因為不忍看到燕迴那狼狽的模樣而決定要有所行動「對不起。」她突然從燕迴的背後抱住了他「我現在只有這個方法能夠阻止你繼續這樣。」她一說完話就鬆開了雙手,而燕迴也停下了原本的動作呆站坐在原地「我很清楚自己,甚至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取代伊然……但是你千萬別忘了,大家都還在你的身邊等你。」她一說完話就把燕迴剛才翻落在地上的東西全部依照原本燕迴放置專輯和單曲的排序整齊的放回到了櫃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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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其實妳沒有必要特地跑來這裡找我︱」「你剛才是想找伊然的專輯吧。如果你不早點走出過去,你的眼睛就永遠都不可能好了。」她將伊然的第一張專輯放到了燕迴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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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所說的一切燕迴自己都很清楚,但是他還沒有辦法放下過去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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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裡創傷而造成的傷害只有自己能夠讓它痊癒,你自己應該也很清楚這一點。」芸冽向後退了一步,然後用傷心、難過的表情看著燕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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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芸冽,我還需要一點時間獨處……謝謝你們。」燕迴緩緩的扶著櫃子站了起來,然後將手中的專輯放到了櫃子的上方,接著緩步走到了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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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在看了燕迴消瘦的身影之後決定要悄悄的離開這個地方,最後只把要給他當成午餐的三明治放到了一樓的餐桌上之後就安靜無聲地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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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七月來臨,山林裡的植物全都變得非常翠綠,也充滿了生氣,氣候也非常的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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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芸冽和錦楓兩人一起上山去找許久不見的燕迴,不過她們來到這裡的真正目的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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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選擇把房子蓋在這裡果然是個好決定,有大自然陪伴在身邊的生活一定很放鬆。」錦楓開心的大口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他一定會被我們嚇到,誰叫他不告訴我們眼睛恢復的事情。」錦楓還記著半年前的仇,而這也讓芸冽不小心放聲笑了出來「話說回來,煦陽哥怎麼沒有一起來?明明就已經跟妳求婚了。」錦楓繞到了芸冽的面前「你可以告訴我煦陽哥是怎麼跟妳求婚的嗎?」她那一連串的問題芸冽都很冷靜的用笑容來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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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還是讓煦陽自己來跟妳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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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的過程就算了,但是我真正想問的是為什麼煦陽哥沒有跟妳一起來?明明就已經要結婚了,相處模式卻還是像朋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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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因為我們兩個人平常都在忙著工作,只有在我們都有空的時候才會一起出去外面走走轉換心情,而這也是我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芸冽的回答讓錦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追問下去,而她們也很快的走到了燕迴家所在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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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和芸冽姐來找你了。」錦楓手提著小提琴跑向了站在前院裡進行拍攝工作的燕迴,然後用力的抱住了他「你又變回之前那個強壯的你了,看來你在這半年來都很努力的在運動。」她很快地就感覺到燕迴的身體變得結實不少「我和芸冽姐其實還準備了一個驚喜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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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楓立刻鬆開了抱住了燕迴的手,然後跑過去將芸冽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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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煦陽要結婚了,在下個月的二十一日。」芸冽一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燕迴就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我和煦陽仔細的思考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決定要成為對方永遠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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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一說完這句話,他們三個人就都開心的笑了出來:「沒想到煦陽的死纏爛打真的打動了妳的心,話說回來,錦楓妳應該也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吧。」燕迴看向了錦楓提在手裡的小提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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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到了燕迴的視線的錦楓開心的將小提琴拿了出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我想讓你看看我這三年來的成長,芸冽姐也一起坐下來聽吧。」看到了芸冽充滿氣勢的樣子,燕迴和芸冽兩人立刻坐了下來,而錦楓也在這時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然後拉奏著這首有著山林氣息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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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首歌是伊然收錄在專輯裡的其中一首歌曲,錦楓利用她那獨特的拉奏方式展現出了這首歌所想要表達的意境及故事,這一切也讓燕迴和芸冽想起了伊然的身影,而小提琴優美的琴聲就和伊然的歌聲一樣打動著兩人的內心。看著不斷追求夢想的錦楓,芸冽不知道為什麼常常能夠從她努力的模樣看到了過去的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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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結束之後,錦楓緩緩的張開了雙眼,然後充滿自信的看著兩名聽眾,接下來就從提琴盒裡拿出了三張門票:「我今天要給你的驚喜是…我順利的加入了目標的樂團,而且在下星期六就有表演了。」她分別將門票放到了兩人的手中「這是我第一次在這麼正式的場地表演,所以我希望你們和煦陽哥都能夠抽空到場來欣賞我們樂團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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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兩人高興的微笑之後,錦楓也跟著展露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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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時候除了演奏大合奏的部分之外,還有三首小提琴獨奏的部分,而其中一首獨奏就是伊然姐的《友》。」錦楓開心的向他們介紹這場演出自己會有上場的表演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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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完錦楓的介紹之後,芸冽很快的就給了她一個答案:「我一定會到場欣賞,而煦陽這邊也一定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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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剛好要上去台北和出版社做最後的確定,所以我也一定會準時到場。」燕迴看著恢復的和之前一樣的光景,心中自然的放輕鬆,然後也注意到了芸冽放在腳邊的袋子「妳們要先進來喝咖啡休息一下,還是要先去看看陽光的小孩?」他刻意的看向了芸冽腳邊的袋子,而芸冽也立刻將袋子拉往自己,接下來芸冽和錦楓只能把真正的目的全部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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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芸冽其實今天是要來看看陽光和她的小孩們過得好不好,所以哥,你快點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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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不就在外面的小學裡嗎?應該沒有必要我帶你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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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楓淘氣的將燕迴的手拉了起來:「管你的,誰叫你之前要隱瞞我們那麼多的事情,幫我們提狗飼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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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楓和芸冽就這麼跟隨著燕迴的腳步,走向了大概離燕迴家有十分鐘路程的小學,而走在他身後的芸冽也在這時看到了伊然所描述的那有如山岳一般沉穩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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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去的小學是燕迴在暑假過後即將任職的學校,而他會在這時投入教職則是因為最近在山林裡散步的時候被校長發現,然後抓去補教職人員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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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錦楓和芸冽來找陽光和她的小孩玩,而且還帶了這麼多的點心和飼料給他們。」燕迴和正在校門口整理花草的大叔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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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記得要小心一點,不要被他們咬到了。」校長停下手邊的工作用掛在肩上的毛巾輕拭了一下臉上的汗珠,然後就用笑容歡迎他們的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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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帶他們過去了。」燕迴立刻走進了校園,然後帶著兩人進到了位在校舍後面的大空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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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我們帶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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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芸冽發現到了正在狗屋裡休息的陽光和三隻小狗,而原本處在興奮狀態的錦楓也立刻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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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要認領小狗嗎?」語氣相當無奈的校長突然出現在他們三個人的身後,而錦楓也因此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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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以神出鬼沒聞名的校長,我甘拜下風。」煦陽在這時和一群小孩子來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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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些小朋友告訴你的嗎?真是的,總是給我取一些怪名字,你們四個人有人要領養小狗嗎?還是有認識的人有能力養…這間學校的經費真的很不足,而且人手又不夠,我們學校真的沒有辦法一次照顧這麼多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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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校長那沒有終點的碎碎念,燕迴、芸冽和錦楓只能無奈的告訴校長他們沒有辦法飼養,而煦陽則是在一旁安靜的思考著解決方法:「我這邊剛好有認識想養寵物,而且有能力養的人。如果可以的話等小狗長大到可以開始吃飼料時,我就會帶他們來認養。」他總是能在大家找不出解決方法的時候給出一個能夠完美解決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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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這樣子總算把所有的問題解決了。真是抱歉啊,每次都要像這樣麻煩你們幫忙。你們去旁邊玩啦,這樣會吵到陽光他們休息的。不過還好有你們在,我才能夠脫離長年以來蠟燭兩頭燒的困境。」校長一邊把吵鬧小朋友叫到操場去,還要一邊整理這個空地裡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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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係,畢竟我們和這邊的小朋友們都是好朋友,況且如果有任何不高興的情緒在的話,我就不會答應擔任教職的事了。」燕迴的話讓所有的小朋友都驚訝得靠了過來「我們有事要先走了,開學見吧。」他發現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所以他就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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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小心把秘密說出來了吧。」錦楓繞到了燕迴的面前,不過他知道燕迴不會回答這個問題「芸冽姐、煦陽哥,我們先走吧,不要等哥了。」她拉著兩人跑到了操場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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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迴也在這時拿起相機捕捉了從這個角度看到的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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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再不走我們就真的不等你囉。」錦楓淘氣的回頭朝著燕迴揮了揮手,而芸冽和煦陽也一起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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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燕迴才回過神來,快步跑向他們,然後和他們開心的聊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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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微風的輕拂之下回歸到了平常,陽光也和過去一樣照耀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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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七、八月和之前一樣,有許多的活動讓他們聯絡感情,而這一天是錦楓上台表演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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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有二十歲的錦楓在小提琴界裡已經有了不錯的名氣,而她那陽光的個性也使她擁有了不少年輕的粉絲,也因此在芸冽抵達會場的時候就聽到許多有關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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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迴到底現在人在哪裡啊?」煦陽一和芸冽會合就問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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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才一說完話燕迴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剛才先去了一趟出版社,結果沒想到來這裡的路上居然遇到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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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準備要發行新攝影集囉。話說回來,你答應我的事情怎麼都沒有交出任何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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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但是邀請我設展的發起人一直都沒有找我去確認場地…所以我才沒有辦法把作品數量確定、做最後的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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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鬥嘴的樣子讓在一旁的芸冽不小心輕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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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往這邊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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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工作人員的聲音,三人也收起了嬉鬧的心情,進到了演展廳裡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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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的開場是充滿震撼力的大合奏,充滿了魄力的音樂用力的拍擊著所有聽眾們的耳朵,第一段演奏告一段落之後,五名小提琴手站了起來,然後開始了今天的獨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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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小提琴手優美的拉奏著伊然創作的《友》,琴聲逐漸的佔滿了整個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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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在一旁看著煦陽和燕迴,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就露出了笑容,然後在看向現在正在舞台上發光發熱的錦楓,接著就拿出手機來安靜的看著手機的待機畫面,而待機畫面所使用的照片是她、煦陽、燕迴還有錦楓在燕迴家前面拍的照片。三個人一樣坐在這個表演場地裡看著錦楓在台上的表現,不過心中都有很不一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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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想著現在所發生的事情;燕迴想著過去的回憶還有現在的美好;煦陽則是想著未來可能會有的總總美好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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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三個人現在內心都有很多的想法,但是他們都因為震撼的音樂而只有自己安靜的思考著,一直到整場表演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退場的時候才開始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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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錦楓這麼努力的在追求夢想,看來我輸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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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不也是像她那樣拚命嗎?而且你現在重新開始追尋夢想了。」煦陽在一旁不斷的說著「但是為了要預防你偷懶,我現在就要帶你去展場做確認,然後再到你的工作室去跟你確認作品。另外這次除了要用伊然的歌曲來做展覽的主題之外…我還能找錦楓來為展覽的開展做站台表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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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錦楓還只是個學生而已,所以我不希望她為了這件事情影響到現在真正該努力的事情。」燕迴的反駁讓煦陽沒有辦法繼續請求下去「你其實還有很多方法可以宣傳到這個攝影展的開設,用你那總是能夠想出好方法的頭腦想一個更好的點子。」她用一些嘲諷的語氣跟煦陽說了這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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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楓要我們先回去,她要和其他團員出去慶功,所以今天就要麻煩你帶我們去參觀展場了。」芸冽和燕迴同時夾擊煦陽,讓他不得已只能馬上帶他們去展場以解決這個不利於自己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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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陽他那總是看起來很慌亂的模樣在芸冽的眼中其實是有許多的體貼之處和優點,總是在無形之保護她,煦陽也是這樣在七年前得到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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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燕迴和伊然帶著大學登山社的社員們登雪山的日子,而在山下的葉煦陽和孟芸冽兩人在大學外的咖啡廳裡先討論他們四人今年暑假的旅行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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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們兩人今天都有空,繼同校之後又一件命中注定的事情。」煦陽和以往一樣都用半開玩笑的語氣來做開場「抱歉,又讓妳等了那麼久。」他急忙的坐到了芸冽對面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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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煦陽那慌忙的樣子,芸冽不禁輕笑了幾聲:「你永遠都這麼的手忙腳亂。」在諷刺煦陽的同時,她也將自己所整理的資料拿了出來「夠了,該討論正事了。」她翻開了資料裡附了照片的那一頁,然後放到了煦陽的面前「畢竟我們四個人都有登山的興趣,這個地方一定很適合我們一起去。」她抬起頭注視著煦陽認真思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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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煦陽苦惱的抓了抓頭「就這樣決定吧。雖然燕迴可能已經去過了,不過這麼美麗的地方一定能夠讓他還有伊然開心。」這一句話徹底的打斷了芸冽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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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剛才應該沒有必要考慮那麼久吧。」芸冽喝了一口冰涼的咖啡,然後注意到了坐在煦陽身後不遠處的同系同學「煦陽,我們換個地方繼續聊。」她迅速的將資料全部收進了她的背包裡,然後一手拿咖啡一手拉著煦陽的手走出了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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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咖啡廳芸冽就加快了腳步,一直到煦陽停下了步伐她才跟著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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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芸冽,怎麼了?」煦陽發現到了芸冽不同於平常的急促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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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系的同學,我上次才拒絕了他的告白,現在居然連放寒假都要跟蹤我。」她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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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陽在這時輕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我喜歡妳…不是朋友的那種喜歡。」芸冽的原本清晰的思緒被煦陽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得呆站在原地,而原本一直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恐怖追求者也立刻裝作沒看到的轉身跑離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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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認真的嗎?」芸冽注視著煦陽的雙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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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一件事的發生,芸冽開始重新檢視在內心深處最真實的自己,以及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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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人看完展覽場地後準備往燕迴家移動的時候,燕迴突然接到了出版社的電話,所以原本預定的行程全部都重新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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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我一回到工作室就會把照片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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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完話燕迴就攔了一台計程車趕往出版社,而煦陽也在這時輕輕的拉住了芸冽的手:「妳什麼時候要搬來我的新家?」他在六月底的時候搬出了原本的家,然後在一個清幽的地方買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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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再說吧。至少等到我爸爸出差回來。」芸冽故意別開雙眼不看煦陽「不過我爸爸很快就要結束出差回來台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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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吧,我帶妳去看一個好東西。」煦陽就這樣拉著芸冽再次進到了百貨公司裡,只不過這次他一進到電梯裡按下的不是辦公室的樓層,而是還未開放的頂樓「妳是第一個進到這裡的客人,我想在這裡正式開放之前先讓妳一個人獨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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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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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電梯,芸冽就看到了和空中花園一樣美麗的小小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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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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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回過頭來給了煦陽一個燦爛的笑容:「謝謝你一直以來陪在我身邊,雖然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但是當時的我卻一直不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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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謝謝妳願意接受莽撞的我。讓我送妳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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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輕搖了搖頭:「你可以先回去工作沒關係,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而且我們之前不是已經先說好了,不能只有一方一直付出嗎。」芸冽在煦陽的手中放了一個東西之後就進到了電梯裡,而煦陽也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張開手看著芸冽給他的小吊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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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時候的藍色小魚吊飾。」煦陽開心地將吊飾收了起來,然後也在之後坐電梯到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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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今天心情看起來挺不錯,是因為葉煦陽嗎?」芸冽的母親泡了一壺花茶到客廳裡和芸冽一起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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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芸冽輕點了一下頭「不過還有錦楓的表演。」她開心的接過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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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芸冽注意到了放在旁邊椅子上的伴手禮的袋子:「爸爸是不是回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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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母親靦腆的笑容,芸冽確定了這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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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妳爸爸他今天提早回來接任總經理的職務,以後應該是不會再長期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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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妳的表情會這麼奇怪,我還在想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芸冽輕輕的抱了一下母親「我們應該要給爸爸一個歡迎晚餐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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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一起來幫忙吧。」她先走到了廚房「話說回來,妳爸爸很早就知道妳荷葉煦陽的事情了,所以放心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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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還想跟妳還有爸爸多相處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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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妳以後隨時想回來就回來啊。」看著母親的爽朗笑容,芸冽也知道了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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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她和家人享用了一個非常美好的晚餐,然後在享用完晚餐之後,芸冽就立刻回到房間先整理一部份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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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來臨,秋意也逐漸變得濃厚,在搬進煦陽家的那一天,芸冽的父親和她一起去到了煦陽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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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和你父親從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只不過沒想到你和芸冽高中是同學,看來我們兩家還挺有緣的。」芸冽父親那豪爽的個性正好和煦陽那開朗的個性相切合,所以在剛見面的時候就已經聊了不少的事情「我很欣賞你的經營手法,是以往的同業從未嘗試過的創新手法…不過今天來找你可不是要跟你談公事。」他突然變得非常的正經「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芸冽,我很清楚你的經濟能力,但是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方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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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一定會讓她過得很好,也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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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這時則是站在樓梯上安靜的看著兩人互動的樣子,然後放心的走到二樓去整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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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就是兩人婚禮舉行的日子,兩人在這一個月的日子裡的相處模式就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刻意的互動,一直保持著兩人獨特的相處模式,他們在未來也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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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門了。」芸冽一享用完早餐就和以往一樣自己先出門搭公車去醫院值班工作,而煦陽也在過沒多久享用完芸冽準備的早餐之後穿上西裝外套開車前往位在百貨公司內部的展覽會場舉行開展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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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在中午短暫的休息時間裡和正在展覽會場裡迎接客人的煦陽通電話:「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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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應該有讓伊然所寫的故事傳遞出去吧。」煦陽在電話裡有些遲疑的問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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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更何況你花了那麼多錢去做宣傳,展覽的作品還是已經有七年沒有發表攝影作品的知名攝影師︱莫燕迴的作品,你可以更相信自己的直覺。」芸冽向煦陽喊話著「我們都不應該因為伊然的事情而變得如此沒有自信,因為這樣子會讓我們沒有辦法發揮出實力,沒有辦法像錦楓那樣既綻放自我也同時將伊然的故事告訴其他人。」她望向了天空中的白雲「不用擔心自己所做的那些決定,只需要放手去做。」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同時重新再審視了一次自己「我先掛斷電話了,晚點再聊。」她將最後一口飯糰塞進嘴裡之後就快步跑到急診室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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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日子終於來臨,這一天是芸冽和煦陽結婚典禮舉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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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問題嗎?」芸冽有些擔心的問著只有幫她上淡妝的化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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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用擔心,妳本身就長得很漂亮,而且膚質也很不錯,所以其實不用上妝就很漂亮了。」在化妝師的身後有一群和她在同一間醫院上班的護士朋友們都開心的在談論著芸冽有多適合這件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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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妳真的很漂亮!難怪會是我們醫院的醫師群裡最顯眼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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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護士們都擠在這裡想搶先目睹芸冽穿上婚紗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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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姐,時間差不多了。」芸冽身穿一件淡粉色的洋裝走了進來「哇!芸冽姐妳真的好漂亮歐!」她興奮的跑到了芸冽的身旁,而其他人也因為注意到距離婚禮開始時間已經剩下不少,所以全都離開了新娘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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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穿得很漂亮啊,這件洋裝真的很適合妳,還有…我真的很謝謝妳願意當我的伴娘。」芸冽突然抱住了錦楓,而錦楓也被她那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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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這樣子一點也不像芸冽姐,更何況成為芸冽姐妳的伴娘可是從我認識妳以來就一直有的夢想,所以真的不用跟我道謝。」錦楓特別跟芸冽強調這是她的夢想「而且妳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希望在我身邊的所有人都可以跟我一樣幸福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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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楓的這一句話讓芸冽開心的露出燦爛的笑容,雖然錦楓和伊然之間有許多的共通點,因為芸冽看得出來她並不是為了讓他們三個人走出傷痛刻意裝出來的,而且這種直線條的思考方式和說話方式是錦楓獨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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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夢想還真多,難道妳都不擔心會來不及完成全部的夢想嗎?」芸冽鬆開了抱住錦楓的手,然後用好奇的表情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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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完成夢想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擁有夢想。」錦楓認真的回答讓芸冽起了一點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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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芸冽微微的朝著錦楓的臉靠近,然後用質問的語氣說:「這不是妳會說的話…是誰告訴妳的?是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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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才沒有什麼男朋友,是小時候的初戀情人…應該算是初戀吧,反正我長大之後就不會再把那種景仰的的感覺誤認成喜歡了。」錦楓強烈的否認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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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要跟我說這麼多毫不相關的事情?」芸冽輕聲笑了一下,而錦楓則是驚慌失措的來回走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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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是誰跟我說這句話的。」錦楓淘氣的將嘴巴嘟了起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到會場等妳了。」她踏著輕盈的腳步走出了休息室,而芸冽則是在幾分鐘之後和工作人員一起走到了結婚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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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結婚會場兩側拍手迎接她的親友們,還有走過來讓她輕輕勾住手臂的父親,這些事情都讓芸冽感到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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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張,放輕鬆。」他輕聲說著「我們一起走吧。」他收起平常豪爽、直接的個性,穩重的帶領著芸冽走向正在前方等著她的煦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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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向煦陽的過程中,芸冽清楚的感受到她父親對於她的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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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煦陽,我們家的芸冽就麻煩你了。」他緊盯著煦陽的雙眼,就像是要確認什麼似的,然後就緩緩的將芸冽的手放到了煦陽的手中,接著就退到了一旁等待結婚儀式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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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這裡有小階梯。」煦陽溫柔的告訴了芸冽,而儀式也開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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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煦陽,你願意不論遭遇到任何困難的事情都陪伴在她的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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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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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在煦陽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分心看向了站在身旁的煦陽,而就在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輪到她來說誓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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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煦陽在這時掀開了芸冽的頭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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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親吻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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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冽輕點了一下頭之後,煦陽才親吻了芸冽那潤紅的嘴唇。這一個瞬間,所有的人都高興的拍手、歡呼著,而芸冽也在這時想到了與煦陽的第一次相遇,以及結交這麼多好朋友的事情,當然還有長年以來養育她長大成人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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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捧花要接好歐。」芸冽轉過身背對著包含錦楓在內的五名伴娘做好丟捧花的預備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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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捧花就這麼從芸冽的手中丟出,而這個瞬間也讓芸冽心中充滿了許多說不完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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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詩中的風,煦陽是永遠不停歇的河流,燕迴是支撐著我們的山岳,而寫出這首詩的伊然……妳就是那照耀著我們的道路的太陽。」芸冽小聲的告訴現在正在天空中自由自在飛翔著的伊然「謝謝妳讓我把握抓住幸福的青鳥的機會,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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