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牆壁,僅僅用木板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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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隔著我雙親的房間跟我姐弟三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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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木板貼著不知道用幾年的壁紙,漂亮的花紋,都被我們姐弟三人的雙腳抹得『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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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時常躺在床上,將腳掌貼在牆上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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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壁紙屑掉落在枕頭上,只在意腳掌與老黃壁紙摩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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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我看不到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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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方用木條製作出來的通風口,我只能看到母親房間透出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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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成為母親的房間,因為我的爸爸時常沒有回家,那個所謂父母的房間,已經成為我母親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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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我的母親買了一個蛋糕在她的房間為她慶祝,生日快樂歌好像唱完了,我還在心裡跟著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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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被窩裡,看著木條透出的光,數著有幾個出風口,耳朵聽著她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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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想著,我什麼時候可以有人記得我曾經出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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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沒有資格踏入母親的房間,因為我今天又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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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學上課放學後,我晚上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將家裡所有垃圾桶的垃圾收集起來,在垃圾車收集垃圾前,在家外面的電線桿下等待它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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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哆啦A夢》太好看了,不然我就不會少丟二樓廁所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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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聽到巷子口垃圾車的鈴聲出現,才開始匆匆忙忙的,收集家裡大大小小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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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通風口的數字,已經數了好幾遍的我,終於聽到母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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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會聽到關於我的名字,想著可能會有我參與的機會,沒想到只是聽到她提醒妹妹,記得吃完蛋糕趕快洗澡睡覺,明天還要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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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失落的聽著,母親房間木地板有人走過,嘎吱嘎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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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房間的房門不是很合門框,開門及關門都要用力,都會發出很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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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的衣服都晾在母親房間外的陽台,不管如何,都需要經過母親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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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晚上都會忘記準備上學的制服或襪子,隔天早上都要小心翼翼的開門,深怕吵醒睡覺的母親,放學回家後,被母親罵自己的《粗手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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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妹妹離開房間,進去浴室洗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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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難過自己為什麼沒有自己的生日,妹妹都有,姐姐都有,我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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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懷念祖母跟我同住的日子,至少有她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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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流淚,但我不敢發出聲音,枕頭套開始濕了,哽嚥的無聲哭泣,這樣的哭泣似乎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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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好幾次希望,可以就這樣哭到沒有呼吸死掉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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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咬棉被,因為身體開始抽搐,發出吸不到空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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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母親的聲音從牆上通風口出現,『妳為什麼還不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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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聲音也傳過來,『房間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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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腳不是感受到牆上的壁紙,而是母親早先丟在床腳的廁所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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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袋外的水浸濕了我的床腳,傳出一陣陣的惡臭,這是母親對我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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