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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光芒初見

        河邊洞穴中。紅色巨狼焦躁不安,不停望向洞口。

已經過了半個月圓了,那女孩這5天來從不曾出現。河流四周皆無她的氣味蹤跡。

巨狼不耐地甩甩尾巴,忍不住步出洞穴。

牠緩緩觀察四周,慢慢走向河邊。他看了看河中倒影,頸上的重創早已復原得差不多了,身上其他小傷早已不見蹤跡。

他忍不住回想起女孩的細心照料。她並不知曉牠擁有自我復原的功能,雖說這個能力只對輕微小傷有效,但嚴重的傷口卻無法輕易奪走牠的性命。女孩和他彼此素未謀面,她卻能夠為一個陌生人不厭其煩地清洗傷口,換藥,甚至為了牠不斷冒著風險潛入巨狼地域。可見她心存良善且勇敢無懼。

她那美麗的紫藍色雙瞳,彷彿能洞悉靈魂的最深處。

那彷彿被月色暈染的銀白色長髮,飄散出另人寧靜地香味。

牠收回心神,抬起頭看向遠方。

她會去哪裡呢?她現下又在做些什麼?她忘了牠了嗎?

巨狼想到這兒,心中頓時猛力一縮。

不行!這事絕不能發生!   牠跨出雙腳,朝森林中跑去,他要去找她。

在人類營地旁觀察了大半日,卻始終沒有見到女孩的身影。巨狼暗嘆一聲,或許,她從遙遠的地方而來,現在已經隨著其他同伴離開了此地。

想到這兒,巨狼感到一種無力感重重擠壓著牠的心。牠踩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人類的營區。  

走了許久,牠來到赫斯托與特爾西斯交界處的附近。微風吹過巨狼面頰,捎來一個震撼的訊息。

「是她!她的氣息!」巨狼猛地抬頭,趕緊朝那氣味奔去。

眼前,滿地血跡,讓人看得怵目驚心。不遠處,有些許衣服碎片。巨狼走上前查看,牠嗅了嗅那些碎布,聞到的,是女孩那再熟悉不過的氣味!  

牠愣愣地環視滿地血跡,不敢相信那是從女孩身上流洩而出。

牠知道,女孩已遭遇不測,但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牠仰天悲鳴,彷彿這樣能將女孩喚回自己身邊,但牠的世界,早已崩壞。

林子中,傳來許多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幾頭巨狼路陸續竄了出來。

「貝塔!終於找到你了!」為首的巨狼說。

「貝塔,快點隨我們回去,阿爾發及大夥兒十分擔心呢!」有著一身黃褐色毛皮的巨狼說。

「貝塔...快離開吧。您這樣會被敵人聽到的!」

「貝塔,趁赫斯托巡邏隊還沒到,快走啊!」

大夥兒不停地勸著悲鳴不止的紅色巨狼。

許久後,巨狼停止哀鳴,失魂落魄地看著眾狼。

「貝塔...我們必須起程了!」為首的狼說。

紅色巨狼彷彿上了發條般,機械式的賣出雙腳,隨著大夥兒回到營地。

「露比,妳必須喚醒你的力量,沉睡在你身上的力量。」擁有紫藍色眼眸的銀髮小女孩說。

「妳是誰?為什麼我們長得這麼像?」露比問。

小女孩悲傷一笑,說:「尋找契機,觸發魔法,神蹟將顯現。」

「魔法?神蹟?什麼意思?妳說我有魔法?我又該怎麼觸發呢?」

「用心尋找,妳的精魂將會向妳顯示真相。」

夢境變了,她又回到赫斯托狼族。夢中,被折磨的不成形的鄧肯及雅隆氣若游絲地倒在族岩峰下。

露比尖叫著跑上前,卻發現她壓根無法移動雙腳。

眼看著臉上掛著邪惡冷笑地穆斯卡狠狠咬住雅隆的脖子,直到牠斷氣為止。露比放聲大叫,卻無人回應。

「不要啊!」露比驚醒,她猛地睜開眼,全身像是著火般疼痛。

她遲緩地坐起身,思索著剛才的夢境。

「鄧肯!雅隆!他們....剛剛的夢,會不會是真的?!」露比害怕的發起抖。

「不行!我要去救他們!」露比心想。

她看了看四周,扶著床圍慢慢站起。右腳上的劇痛差點使她跌回床上,她忍住哭叫的衝動,扶著牆,慢慢走向房中另一端,那兒擺著她的長劍和弓箭。

她拿起劍,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單手拿起,她用顫抖的雙手將長劍綁在腰間,費了好一陣功夫。

「這個樣子,真的能回去嗎?」露比絕望地心想。「不行!一定要試試,非回去不可,雅隆和鄧肯正等著我呢!」她一拐一拐地扶著牆,走向通往外頭的門。

屋外一片寂靜,沒有半個人或狼的蹤影。露比悄悄掩上門,朝營地出口走去。

一路上,露比完分艱辛地走著,身上的傷處因不停走動而血流不止。右腳彷彿糟鐮刀不停削鋸般疼痛。

好不容易,走到了邊界,太楊早已西下。靠近邊界,兩頭特爾西斯巨狼正嚴守崗位,聽見露比上前,雙耳皆警戒地豎起。

「來者何人?」其中一頭狼問。

露比想了想,謹慎答道:「我是一名漫遊旅者,因慕名貴族風土民情而來。現下我已徹底了解並體驗過崮中精隨,是時候再度踏上旅程了。」

「妳?漫遊旅者?」其中一頭巨狼瞇起眼,「我倒是頭一次見到年紀如此輕地旅者。妳說,妳是來探索我們的文化,但縱使如此,我們還是無法放妳通行。」

「為何?來者是客,這點禮儀,你們總該懂吧?更何況,我並不屬於你們部族,你們沒有立場攔阻我。」露比說。

「年輕的小姐,請恕我無禮。阿爾發有令,入夜後將禁止所有人或狼通過此地,再者,那兒是赫斯托領土,你是漫遊旅者,應該聽過他們對人類的殘暴,為了妳的安全著想,我們不能放妳通過。」那狼堅定地盯著她。「妳受傷了,渾身是血,妳的狀況根本不適合遠行,我會派遣我的部下送妳回到我們的部族讓妳過夜。」

「不行!我絕不能回去!」露比慌亂地叫道,鄧肯和雅隆不能等,也等不起。腦中又出現雅隆氣絕身亡的那一幕。「拜託你,讓我過去吧!我真的非去不可呀!那兒有我最重要的親人等著我去救他們呀!」露比說著,眼淚不住奪眶而出。

那兩個守衛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其中一隻狼向另一個耳語後,那狼便衝向營地去了。

「小姐,我已傳訊回營地,待阿爾發一同意,我便立時放行。」他走上前,嗅了嗅露比,「請坐下休息一下吧,別再為難自個兒。」他示意露比坐到一旁的小岩石上。

       

當露比正焦急等待消息時,另一頭,紅色巨狼正馬不停蹄地趕回營地。

「貝塔!前方有陌生狼的蹤跡!」黃褐色巨狼說。

大夥兒停了下來,個個盯著前方的樹叢,壓低身姿戒備著。

「咻!」猛地,一頭灰色赫斯托巨狼飛箭般衝上前,直勾勾地衝向紅色巨狼。

「貝塔!小心!」黃河色巨狼失聲喊道。

那突襲的巨狼,正是赫斯托狼族的貝塔,也就是上回害得紅色巨狼遭到攻擊的狼。此時牠惡狠狠地撲向紅色巨狼,沒有一絲猶豫。

但紅色巨狼卻也不是省油的燈,似乎早已預料到敵人會如何出擊般,牠避開了那一擊,轉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制伏了對方。

其他狼見此情景,紛紛跑上前來協助壓制赫斯托巨狼。

「貝塔,要殺了牠嗎?」黃河色巨狼問。

紅色巨狼搖了搖頭,轉過身繼續踏上通往營地之路。剩下身後壓制著赫斯托貝塔的族狼們。

「不行!我等不下去了!」在岩石上坐了許久的露比大聲說道。她忍痛站起,走向邊界。

守衛狼擋住了她的去路。「不可!妳必須等到阿爾發的命令到來才能通過!」

怒氣在露比體竄升,「我才不管你們規則怎麼訂的!我現在就要通過!」露比怒道。「讓我過去!別逼我攻擊你!」

「恕難從命!小姐若是執意如此,就踩著我的屍體過吧!」

露比怒道極點,正要拔劍之時,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那守衛狼趕緊轉過身,瞇起眼,露出利齒。

露比身後,雷爾夫身後跟著一眾戰士,湧入邊界帶。雷爾夫看到渾身是血的露比,頓時睜大雙眼。   

「露比?!妳來做什麼?」他跑向露比,一把扶著她搖欲墜的身軀。

「雷爾夫?!你怎在這兒?」露比驚訝問道。

雷爾夫心疼地看著渾身傷痕的露比,摸摸她的臉輕聲說:「為什麼要來這兒呢?你還不能走動啊。」

「我必須離開了。」露比說。

雷爾夫不解地望著她。

「雷爾夫大人,看見貝塔了!」守衛狼高喊。

雷爾夫望了邊界一眼,右轉過頭告訴露比:「妳先回去,我晚點去看妳,有什麼事都一會兒再說。」他示意身旁的部屬:「帶她回去,再請醫官仔細看看。」他小心翼翼地環著露比,欲將她放上巨狼背上。

「不!我必須回赫斯托!」露比掙脫了雷爾夫,拔出劍。「對不起,但我真的必須回去。」她雙手顫抖著,沉重地喘著氣。「我必須...救我的家人!」眼淚又不爭氣地掉落。

「露比···」雷爾夫走上前。

「別過來!放我過去!」露比大喊。

雷爾夫恍若未聞,大步走向露比,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沒事的,我會處理這一切,妳先乖乖回營地去,好嗎?」他溫柔地拍著露比的背,柔聲說道。

在雷爾夫輕聲安撫下,露比紊亂的心平靜了下來。

「我不回去,我要待在這裡,和你一起回去。」露比在她懷中低語。

雷爾夫嘆了口氣,卻暗自欣喜她對他的依賴。「好,但別離開我身邊。」他環著露比,問起情況。「怎麼樣?」

「雷爾夫大人,他們回來了。」守衛狼回報。

邊界外,一頭紅色巨狼飛馳而來,身後,跟著一群戰士及一頭陌生巨狼。

雷爾夫攜著露比走上前,站在眾狼最前方。

紅色巨狼停止了奔馳,在邊界交界處停了下來。他定睛一看,赫然發現,在弟弟懷中,那熟悉卻滿是傷的身影。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露比,久久無法移動。

「貝塔,歡迎回來。」雷爾夫身後,眾戰士紛紛低頭致意。

   露比抬起頭,順著大家的目光一看,這一眼,卻讓她心裡一顫。

   「是你?!」她驚叫。

雷爾夫不解地問:「你們認識?」

露比朝雷爾夫說:「他是我在赫斯托時救了的陌生巨狼!」她又看了看紅色巨狼:「你是特爾西斯的貝塔?!」她不敢置信地問。

紅色巨狼愣愣地看著他,看了看雙手放在她腰間的雷爾夫,終於回過神來,怒吼出聲。

   雷爾夫望著兄長,輕笑了聲:「你還是沒變呀,我親愛的哥哥。」  

「什麼?哥哥?難道說……他就是雷爾夫你在尋找的失蹤同伴?」露比問。

     那紅色巨狼盯著露比,轉眼間,他由狼的形體轉變成人,那是一個擁有大海般水藍色雙眼的英俊男子,但此時,他卻怒不可遏地朝雷爾夫怒吼:「拿開你的髒手!別碰她!」他上前一把推開雷爾夫。

雷爾夫見狀,趕緊將露比護在身後,擋住了藍眼男子的攻擊。

「呦!這麼久不見,一面脾氣就著麼火爆,看來你在外頭生活過的挺好!」雷爾夫懶懶地回應。

「你給我閉嘴!給我離她遠一點!」他吼著雷爾夫,一把抓住露比的手,要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別這樣弄她!你會讓她傷的更重的!」雷爾夫怒吼,撞開男子。

那人一聽,表情一窒

他將露比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細細一聞,濃厚的血腥味飄入鼻中。

「出了什麼事?」他僵硬地問。

露比尷尬笑笑,「說來話長。」

他走上前一步,猶豫地朝她伸出手。

這時,露比卻看到了男子身後,赫斯托的貝塔被群狼壓制,緩緩走來。

「赤星!」她驚叫了一聲。

赤星搭上了她的視線,雙眼倏地睜大,接著,憤怒壓過震驚。「妳這個叛徒!」他高吼,狠狠掙脫了眾狼束縛,直直衝向露比。

時間彷彿凝滯了般,露比看著赤星齜牙裂嘴地朝她衝來,雙腳頓時像加了千斤重的沙袋般動彈不得。

「露比!快躲開!」雷爾夫朝她大吼,但為時已晚,赤星已撲倒露比,伸出利爪欲向其加害。突然,一抹火紅色巨影閃過,撞飛了赤星。這一撞,將赤星撞離了園地數呎,狠狠撞上巨岩。

紅色巨狼不等赤星爬起,立時衝向牠,兩頭巨狼狠狠斯咬成一團。

雷爾夫衝上前將露比扶起,急切問道:「妳怎麼樣?有受傷嗎?」

露比忍著痛搖搖頭,扶著雷爾夫搖搖晃晃地起身。轉過頭,他看到了紅色巨狼及赤星正互相斯咬著,看上去兩方皆勢均力敵,並無一方戰明顯優勢。

「妳後退,我去幫他。」雷爾夫將她推向身後,向前一撲,變成一頭黑色巨狼,衝上前助陣。

轉眼間,情況立時改變,已經過一番搏鬥的赤星,體力上已出現不堪負荷的徵兆,雷爾夫的加入,無異是將打鬥提前結束。

打鬥中,紅色巨狼狠狠撲咬著由雷爾夫壓制的赤星,兩兄弟似乎並不想直接解決牠,而是慢條斯理的將牠的體力一點一滴的耗盡。不久,赤星已無力再戰,「砰!」的一聲摔落在地。兩兄弟見狀,停止了攻擊。

雷爾夫走上前,探了探赤星的生命趨向。感覺到雷爾夫的靠近,赤星頓時張開雙眼,閃電般將他挾持在爪下。紅色巨狼發出厲吼,赤星卻只是冷冷看了牠一眼,轉過頭對露比說:「妳過來。」

露比瞪著赤星,沒有移動半步。

赤星又說:「不過來是吧?那妳的特爾西斯小男友可是要去見赫斯托大神的呢!」牠冷冷地露出利牙:,「怎麼樣?是拿妳的命,換妳心上人的命呢...還是要我和她同歸於盡呢?」

「你別想動他!」露比怒吼。「放了他,我會請特爾西斯狼族放你回去。」她試著協商。

赤星聞言大笑:「哈哈哈哈!求他們放了我性命?赫斯托狼從不卑躬屈膝!要我向這些賤種求饒?休想!一句話,願不願意以命易命?」赤星詰問   。

露比聽了赤星的話,雙腳以不自覺向前踏出。

赤星腳下的雷爾夫見狀,頓時慌了,深怕露比真的要將他換回,情急之下,他竟忘了不可在外族面前顯露人形的古老律法,當著赤星的面變成人類。「不行!露比!別聽牠的!回營地去!」雷爾夫焦急地朝她大吼,卻被斥赤星狠狠抓得皮開肉綻。

「呦!是人類呀!原來特爾西斯狼族也不過是由人類以巫術假冒,這可是有趣的新聞啊!」赤星說,裂嘴一笑。

露比見雷爾夫受到傷害,早已急得冒汗,她不顧一切地喊道:「不!別傷害他!我...我願意!你放了他,我...任你宰割!」她一拐一拐地朝赤星走去,卻被紅色巨狼截了去路。

他死死擋著露比,不讓她再上前一步。

「讓開!讓我過去!」露比堅定地看著紅色巨狼的雙眼:「雷爾夫救了我的命,這是我該回報他的!」

紅色巨狼依舊不肯讓步,急的露比直跳腳。

「別這麼做,露比!會有辦法的!」一陣悅耳的男聲在露比腦海中響起,驚的露比瞪大雙眼。

「是我!我就是你眼前的巨狼呀!」那男生又在露比腦中響起。

「你...這怎麼可能?!」露比喃喃地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們就是能以這種方式溝通,妳不仿試試在腦中回應我?」

露比這時哪有心情做實驗,她只有一個念頭:「讓我過去!」她在腦中大聲說。

巨狼神色一斂,「不行!我不能讓妳過去!」

眼見巨狼不肯妥協,露比心下一橫,「你欠了我一命,我有資格要求你做一件事...我現在要你,讓開,別阻擋我!」

巨狼內心掙扎著,但露比所言不假,他必須遵從她的命令,他不情願地退開了,膽怯狠狠瞪著露比,彷彿在譴責她的所作所為。

露比看也不看她一眼,緩緩地走向赤星,停在她面前。「赤星,說話算話,放了他!我跟你回去赫斯托!」

赤星鄙視地說:「愚蠢的人類!竟為了他人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

「不管你再怎麼鄙視我,你仍舊要遵守諾言!」露比冷冷看著牠。

「露比!回去!不准你亂來!」雷爾夫不停掙扎,怒目看著露比。

「閉嘴!小子!」赤星搧了雷爾夫一掌。

「赤星!放人!」露比不願雷爾夫在受到傷害,主動跪在赤星面前。

赤星滿意地暼她一眼,抬起壓著雷爾夫的腳掌,將他推了出去。

重獲自由的雷爾夫,立即變回巨狼,狠狠地朝赤星咆哮。

赤星滿不在乎地冷笑,牠手中有露比這個籌碼,瞧這兩兄弟都極重視這個人類,目前是不會動牠的。

牠粗暴地推了推露比,示意她跟著牠離開。

露比緩緩站起,看了雷爾夫和紅色巨狼一眼,一拐一拐地跟著赤星離開。

身後,雷爾夫和紅色巨狼接絕望地盯著他們的背影,卻只能眼睜地看著他們心愛的女孩脫離牠們的保護,迎向死亡。

跨過邊界後,赤星一時興起,想再刺激刺激兩兄弟,於是故意狠狠地搧了露比一掌,害的她狠狠撞向一旁的榕樹。

露比發出一聲痛呼,全身骨頭像是碎裂了般,一陣一陣地疼

雷爾夫見了,憤怒地衝上前,高吼出聲,紅色巨狼則是氣得渾身顫抖。

「無能的人類,走得如此慢,是要何年何月才能走的回去?」赤星冷冷地說,「依妳這種速度,恐怕等妳回到營地,妳的鄧肯和雅隆已經...」牠冷冷地笑了笑。「喔不!或許他們現在已經去見赫斯托大神了,我離開時他們倆已經奄奄一息囉!」

露比一聽,心中一窒,頓時亂了方寸。

彷彿失去了理智,露比雙眼通紅地衝上前,不停質問。「什麼意思?你們把鄧肯和雅隆他們怎麼了?你們殺了他們了嗎?快說阿!你們殺了他們?」她失聲大吼。

赤星得到他想要的反應了,殘酷一笑,繼續刺激著露比:「過不久,他們的下場,就會輪到莫娜身上囉!嘖嘖嘖,真是可.....」話還未說完,露比的理智已然斷線。

「你說什麼?你們想對我母親做什麼?!」露比高吼。

經赤星這麼一說,露比體內的怒氣越發高漲,如今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她帶著仇恨的目光鄧著赤星,一步步朝牠逼近。雙手,好像有火在燒,有股力量急不可待地想衝出體內。

「既然...你們殺害了我家人...我便會一個一個的找你們復仇。」她冷冷地看著赤星,復仇的慾望越來越旺盛,導致她幾乎沒有發覺,她的身體正閃閃發光,所經之處,草木皆因她的憤怒而燒毀殆盡。

她的步步逼近,讓一向無所畏懼的赤星退卻了。就連雷爾夫和紅色巨狼皆發覺,此刻的露比,似乎已經不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善良溫和的露比了,此刻的她,宛若一個復仇女神,美麗,卻危險。

「赤星,你就是我的第一個復仇對象。」露比冷冷地說,逼向早已嚇得腿軟的赤星。

「他們不是我殺的呀!是...是阿爾發下令的!對!是牠!還有多耶魯!他們是主謀!」赤星顫抖地說。

露比聞言冷聲大笑:「是呀!他們是主謀,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但你,為了自己的命,出賣同伴,你的行為,真是令人不恥!你,是赫斯托的恥辱,是狼群中的敗筆。你這種狼,沒資格活在這世上!」露比說完,狠狠將被火焰包覆的雙手,深入赤星的胸口,將其心臟硬生生挖出。

赤星痛苦地悶哼一聲,隨即倒向一旁,眼中的害怕,轉為黯淡無光的墨灰。

復仇成功的露比,似乎在瞬間能源耗盡,一把倒向一旁。

在一旁看傻了眼的雷爾夫,見她如此,趕緊變回人身,衝上前將露比攬在懷中。

「妳沒事吧?別嚇我啊!」雷爾夫不停地問。

露比看著四周焦黑的森林以及赤星的屍體,又看了看手中血淋淋的心臟,她頓時失聲痛哭:「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她抽抽噎噎,淚水不停滑落臉龐,「我...我...怎麼...怎麼能做出...出...這種..這種...這種...事?」

「噓...沒事的!沒事的,我在這裡呀,露比,一切都會沒事的。」雷爾夫府著露比的臉,柔聲安撫。

「不!你看...看我握了些什麼....我是...我是..惡魔!」露比哭喊。

「不,妳不是惡魔,他才是。」雷爾夫說,「沒事的,別哭了,我親愛的,這不是妳錯。來吧,我們回家,妳傷的很重,讓醫官醫治妳,之後一切都會沒事的!我保證!我會陪在妳身邊。」他小心地抱起露比,在她耳邊溫柔地說。

一旁,紅色巨狼若有唆所思地看著這一切。雷爾夫經過他時,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便走向營地。

露比將頭枕在雷爾夫肩頭,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間,她對上了紅色巨狼那冷峻的目光,腦海中,響起了他的聲音。

「我會把妳搶回來,就算目前他在妳心中的地位比我重,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取而代之...露比,妳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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