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戲劇性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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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齣真人偶像劇就在我面前活生生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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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該覺得浪漫的不得了的話,輪到自己碰上,反而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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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呢?」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我只能用著生硬的語氣掩蓋心中的慌亂,然後撇開眼神,緊緊盯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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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可怕的語氣。」這位擁有十足男主角氣勢人開玩笑道,「我說,妳是不是真的討厭我討厭到連看到我的臉就想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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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這樣的!是習慣了......」我為了自己這麼糟糕的習慣害別人誤會而感到無比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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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很怕生,再加上很在乎別人的眼光這一點———連在搭捷運的時候,一個人稍微看我一眼,我都會感到不自在,腦袋想著:他會不會是覺得要跟我在同一個空間呼吸相同的空氣而感到噁心?還是他會不會在心裡想,天啊這女的真的好胖又好醜......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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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盡可能的不和別人對上眼,並不是不懂禮貌,不知道和別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別人的眼睛才尊重對方,而是害怕別人會用眼神對自己做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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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徐劭穎突然的一聲叫喊,讓我著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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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著頭了。」他有些不高興的抬起雙手將我垂下去的頭扶起,並將指尖放在我的嘴角,接著毫不客氣並使勁力氣的往兩側硬擠。「妳啊,要改改這個壞習慣,而且,諾、這樣笑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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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被它拉扯摧殘過後的成品,又重新綻放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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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現在的我肯定僵著一張笑臉,極像個顏面神經失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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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完美。」他倒是挺滿意的猛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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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徐劭穎那精緻的臉蛋抑或發自內心又不造作的爽朗笑容,除了被自己這麼卑微藐小的感覺弄的很難受之外,我也感到滿滿的納悶和不解,對於眼前這位正傻笑的校園頭號風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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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其實不小心把我的東西弄壞了,想要道歉,但又怕我生氣,於是用這種方式攏絡我,然後再趁和我親近之後再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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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現在的風雲人物也要向競選民意代表一樣,用關懷弱勢的方式來顯得自己很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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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千上萬亂七八糟的腦補劇場活絡上演之際,他硬生生的打斷了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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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是純粹想和妳聊聊天而已,沒有陰謀、也沒有其他想法。」當我正訝異著並想脫口『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的時候,徐劭穎又語出驚人,「妳的想法全都寫在臉上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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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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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知道妳為什麼那麼愛低頭了,根本用不著說半句話就可以輕易讀懂妳心裡的想法。」他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露出童心的雀躍。「而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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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沁玄,」徐劭穎直率的眼神直勾勾的射來,語氣異常認真。「妳知道嗎?小心翼翼又要看別人臉色的人生,真的很辛苦,也會讓一個人活得很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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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轉折和前後不連貫的話語讓我只能靜靜的等待他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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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著臉,一轉先前的朝氣,「也許吧,我最大的失敗,就是成為了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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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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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空洞而悲戚,彷彿心被鑿了一個大洞般,和方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不過,他剛剛是說自己是那種看別人臉色的人嗎?我搖搖頭,應該是我聽錯話中的含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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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犯了這個毛病,導致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離我而去。而遲鈍的我當是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在無形之中做錯了事,也不知道反省,過了好久,才知道原來自己做錯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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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一愣一愣,知道話中有話,但是我還沒有高端到能全盤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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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拚命告誡自己,不要讓自己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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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沁玄,不要在無意識中,成為了那種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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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了,不過這一次,卻笑的無比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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